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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你的双手被他的触手包住，你们交握的手被裹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茧，他的眼睛直gg地仰望着你，好像有什么即将破茧而出。
“不知道……什么？”
在他向你展现他呼风唤雨的灭世之能的时候，你可以完全将他视为一个疯子，一个梦魇，一个只要你将生Si置之度外就可以毫不畏惧的怪物。
可在他匍匐在你腿上讨好的时候，你却总会被他无时无刻无处不在的蜜糖般粘稠的Ai意拽着沉溺。
“我不知道我怎么才能走到我已经看过无数遍的那个结局。”
他的眼神再度失焦，微微扬起的嘴角向你暗示着，他又在透过你此刻的无情，看向他或许胡言乱语，也或许确有其事的未来。
“陈雁，你的名字是飞鸟的意思，对吗？”
每一句定论都要在最后加上一句疑问，你现在才看清这不是他使用人类语言的笨拙不确定，而是对一个低级生物而言的轻蔑和怜悯。
一边看轻你，一边又口口声声说着Ai你。
即使你知道他能听见你的心声和你的思想，他也绝不会改变自己。
这就是力量啊，这就是你怎么都突破不了的维度。要是你也有这样的力量，该有多好。
“贪心鬼。”
他趁着你晃神的空当，迅速在你的唇上啄了一口。
“我的鸟儿，你还想要什么？”
他话里的“我的”让你皱了皱眉头。你知道你必须说点什么刺他，才能让你那属于人类的自尊心好受一些。
“人是渺小，所以我说这话也算我自傲：我觉得就算你在我眼里无所不能，你也……可怜极了。
因为我不需要你给我那么多。
可能在你眼里，我所在意的一切事物都是过眼云烟，但那又如何呢？你别忘了，如果不是那次意外的船难，你也不会遇见我。
你厌倦你的生活，不就是因为你看到了所有的未来，觉得时间毫无意义吗？
我很庆幸我还有这些独属于人类的蒙昧和勇敢，我不怕危险，我愿意在这样的未知中活着。
你好像把我当成一个脆弱的宠物来养，来Ai。但是既然我有着和你对话G0u通的能力，你就应该知道，我绝不可能处处遂你的意。
或许你期待的，你想要的是我叫你主人吗，小章鱼？”
你等着他的回答。而他也像个不敢面对自我的人类一样左顾右盼，低头不语。
没有任何一个生物愿意被戳破心事。在心里做计划做铺垫的时候，自有一万种理由去粉饰动机，但被你ch11u0lU0说出口，他只觉得自惭形Hui。
“我可以这样叫你，主人。”
你极温柔极温柔地唤着他，让他的耳朵都被你羽毛般温软的声音弄得发痒，只想要钻进你温暖的怀抱里，就像那些和你一起相拥而眠的海岛上的夜。
但你还没有说完。
“……哪怕仅仅出于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接受你的这个小小的要求。
但我不会属于你。我不是你的，我只属于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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