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不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百七十五章 咎由自取,大明第一贡生,一语不语,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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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在军中的地位,他却并不比尊夫差,就算是有贪赃枉法的劣迹,但陛下也不会就此动他。」「陛下想要将他给撤下去,必要有合适的理由,而你……」李璋说到这里,笑眯眯望着保国夫人。保国夫人面色扭捏道:「公公您是要败坏妾身的名声吗?」显然保国夫人听明白了李璋的意思。把你送去英国公府,让天下人都知道姓张的对你不怀好意,别人就会觉得张懋这家伙锱铢必较,且对于同僚不顾忌什么情义,且是会落井下石的那种人。「夫人还有何选择吗?」李璋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保国夫人道:「妾身的确没有选择,但就是光靠这点恶名,能……成就公公您所说的大事吗?」「自然是不行的。」李璋道,「但先有贪赃枉法,后有窃占他***女,再经过那么一番添油加醋,他名声想好也不行。就在于,现在大明并不止需要他一人,军中上下谁不仰望蔡国公?这种时候,就会有人出来谤议于他,他以前所做过的丑事,也会被人揭发出来。到时朝中再有人议论,就会有人参劾他,陛下或会给他机会。若是在立身处世上他不能做到勤勉克己,在军事上也无从进益的话,陛下还有何必要留他在如今的职位上?到时就算只是让他回乡颐养天年,都算是对他的恩赐了。大明那么多勋臣,要害的差事却又只有那么几个,也不能总是占着茅坑吧?」李璋笑意盈盈。保国夫人显得很是羞恼。自己身为妇人的名声,就要被用来作为攻击张懋的手段,这让她有点无法接受。「当然,夫人你的子女,会得到一些善待,他们会跟你一样,被发配到永平府。蔡国公可不比朝中这些人,就算你们成为他的奴婢,给他做事,他也不会亏待你们。」李璋提到张周,言语中带着几分敬佩。保国夫人道:「他们……现在何处?」李璋道:「会给送过去的,以后你应该还是能见到他们,甚至朝夕相处。这就是对你的善待了!」保国夫人咬着牙道:「英国公几代忠良,仅仅是因为蔡国公势头正盛,陛下就不顾老臣子的颜面了?」「呵呵,夫人,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替英国公感觉到不值啊,是否咱家今日就不该去到那院子,把你接出来?那才是遂你心愿?」李璋脸上突然升起一股冷笑。保国夫人继续咬着牙,却不再说什么。李璋冷笑道:「咱家也知道,你觉得尊夫的下场,也是因为蔡国公的崛起而造成的,但你可曾想过,他保国公在疆场上毫无建树,且还总是想虚报战功,陛下岂会容得下这种人?换了以前,的确是没事,就在于陛下不想打自己的脸。但就怕人比人啊。」保国夫人继续沉默。「咱家肯告诉你,也不怕你说出去,你一介犯妇,谁会在意你的想法?现在机会摆在你面前,若你还想借着这一身的皮囊,为朱家做点事,那就老老实实受着!不过有没有你出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就算是你羞愤自尽……呵呵!或许比你活着更好。」保国夫人听到这里,明显是吓了一跳。她一改之前的神色,急忙哀求道:「公公,妾身几时有说过不配合于您?妾身是别无选择的。还望您……」到这会,她或许也才意识到,能做到东厂厂公的人,必然是心狠手辣的。前己任的东厂厂公,萧敬和李荣算是外间评价比较厚道的,而杨鹏更趋向于敛财和聚拢权力,到了李璋这里,就好像个笑面虎一样,要杀人都可以笑眯眯去杀。这狠毒劲,可是前几任所不能比的。「夫人安心准备去永平府的事,家中事就不必挂怀了,待你到了永平府之后,自还会享受到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的!」李璋似乎也懒得再跟此女人说什么,继续挂着老狐狸的笑容,起身便要走。保国夫人正要再多问两句,却是被随后进来的两个婆子给挡住。这会她书也明白了,自己的命运早就是身不由己了。张周府上。张懋等了有半个多时辰,才见张周姗姗来迟,张周似乎还是从门外进来的。但张懋也似乎并不着恼,笑着跟张周打招呼,还显得很热情。「秉宽,我也就不啰嗦了,把事情跟你一说,你看看是否能帮给办一下,就是先前李璋李公公到我府上的事情,他还把人给……接走了,你看这其中是否有何误会?」张懋的话,显得他是个老好人。张周好奇问道:「是说保国夫人的事?这跟我有何关联?」张懋道:「听说可是给送去永平府的。」「呵呵。」张周笑道,「送去哪我不知道,莫不是英国公你觉得,我能差遣得动大明提督东厂内官?再说这么做,对我有何益处呢?」「这……」张懋想了下,好像这事很难跟张周有大的联系。张周感慨道:「想来英国公也是个古道热肠之人,想要帮助同袍的家眷,但你这所用的方法,很容易引起旁人的误会啊。」「谁误会老夫?」张懋登时上来脾气。也是他做贼心虚。张周耸耸肩道:「像熟悉英国公你的人,知道你这是有侠义之风,但那不知情的,却只知道英国公你只帮了同袍家的女眷,要是他们往歪了去联想的话,这事似乎还真不太好解释。」张懋道:「秉宽啊,你可不要瞎说,老夫纯粹是为了帮人,可没有什么歹意。」张周笑道:「既如此,那我就托人去帮你问问,顺带打一声招呼,让他们善待一下保国公府上的人,你看如何?」「你……」张懋登时很无语。我是为了来帮朱晖的家人,才会来找你的吗?但要是再坚持的话,那就显得自己真的是有歹意。这让张懋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英国公既然来了,我还有件事跟你说,这两日我看过都督府采办军械的奏报,其中很多账目不清不楚,其中的问题可不小啊。」张周笑着道。张懋一愣。我来跟你说保国夫人,你居然跟我提账目?「哎呀,秉宽,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计划跟落实之间,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就算预算对不上,那也不是老夫一个人的问题不是?以前都督府的账目都是这么核销的。」张懋好似是在装糊涂。张周笑道:「我只是说账目不对,可没提到你跟这件事的关系,还有就是所谓的核销,这也并不是我的职责。」张懋面子有些挂不住,摆摆手道:「这件事,要陛下真问起来,老夫自会如实去应答,账目就算是不能一笔一笔对得上,也是大差不错的,秉宽啊,你可不能拿着鸡毛当令箭。」显然张懋还是想在张周面前倚老卖老。「呵呵。」张周只是笑而不语。「老夫现在就问你,能不能把人给接出来?老夫就这么一个提请,不过分吧?」张懋也甩开膀子了,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我认准的事情也没人能拉得住。张周问道:「人都在锦衣卫处,为何要找我讨人?再说了,安置于你那边,还安置于旁处,有何区别吗?」张懋道:「老夫就想尽一点心意,你不会是连这点小忙都不帮吧?」张周语气转冷道:「不是我不帮,而是帮不上。就如同之前你来找我说,让我给保国公说情一样,这并非我分内之事,且我与事情有一定的牵连,我的一举一动都会为他人所关注,所以也只能请你另请高明了!」「嘿……你这怎么就……冥顽不灵呢?」张懋也是气得直哆嗦。明明事情就在眼前,随便就能办成,怎么就无能为力?张周道:「都督府采办的事,英国公你可一定要留意了,这几天陛下可能就会过问,我这也是善意的提醒。往常年我不知道户部是怎么核销的,至少现在其中的问题很大,北方用兵不断,朝廷的财政也都是捉襟见肘,还望你能理解。」「行了,知道了!老夫就不信你帮不上,秉宽,你也多斟酌一下,以后咱可都是一家人,还要说两家话吗?」张懋一边知道不能得罪张周,一边却又气得直跺脚。他起身告辞时,甚至都有点不顾张周面子的意思。但张周也懒得去理会了,还是让人出去送客。张懋离开之后,孙上器也出现在张周面前。「公爷,想来英国公乃是为保国夫人的事而来,这件事乃是李公公亲自出面,至于其中缘由,卑职并不太清楚,但这件事在京师中,已有传言。」孙上器道。有些事,就算孙上器不是真的很清楚,但他也会猜到一二。这明摆着,有人在做局坑张懋。张周道:「人是他自己要的,还是主动送的?」孙上器道:「自然是英国公主动前去索要的,先前牟指挥使也是应允的,但后来不知怎的……李公公就说如此不合规矩,就亲自去把人给接出来,卑职当时并未随着前去,但据说是人才刚送到英国公在城东的别院,要是再晚去一些时候,只怕是……」欲言又止。张周笑道:「直说无妨。」孙上器无奈道:「其实公爷您也能猜到,就是因为之前保国公强势的时候,那位保国夫人曾有对英国公和其麾下之人不敬之处,这都是官场上迎来送往的事情,只是现在保国公落难了。」「嗯。」张周点头道,「那人现在,是送去永平府了?」孙上器道:「昨日人接出来,今日一早就往永平府送了。一同发送过去的,还有保国公之外大多数府上之人。」张周问道:「也就是说,除了保国公之外,其府上的人,多数都送去永平府服役是吗?」「是。」孙上器点头。「那可真是挺有讲究的,昨日才发生的事,本还是机密,今日就能传得沸沸扬扬,看来这位英国公平时得罪的人不少,有人想拿这件事做文章啊。」张周笑着。是个局外人都能看明白,张懋这是摊上事了。但张周作为局内人,其实他知道的还真不多。主要在于,无论这件事谁是幕后策划者,都没跟张周打招呼,似乎有意让他张周置身事外。翌日,张周就在中午奉诏入宫,说是去跟朱祐樘一起吃午饭。当张周抵达乾清宫时,却见朱祐樘正立在案桌前,桌上由几个太监摊开一副大字,而朱祐樘正在品鉴书卷上的书法。「秉宽,来得正好,过来瞧瞧。」朱祐樘兴冲冲朝张周招手。张周走过去,但听朱祐樘笑着说道:「这字真是不错,朕还让程学士给瞅了眼,他还给题跋,却说是当下无论是谁的字画,过他的手,都能升价十倍。」张周笑道:「陛下几时有这般好的雅兴?」「这不是要陶冶情操吗?还是你说的,这对身体有益,朕最近也觉得研习书法,能让内心平静。」朱祐樘一副陶醉的神色,「朕叫你来,还是为了跟你说海外船只的事,那些财货已送到了内府的库房内,用过午膳之后你就随朕过去。」张周道:「陛下,臣听说现在外面对于英国公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呵。」朱祐樘本还要拉着张周闲话,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个尴尬的笑容,随后将笔也给放下。「嗯?」朱祐樘喉咙里发出一声,随后摆摆手,将几名御用监的太监给屏退。等乾清宫内只剩下他跟张周时,朱祐樘道:「朕本来还打算等事后再跟你说,但你也是聪明人,岂会看不出呢?朕就是觉得张懋这个人有点碍眼,他年老了,还仗势欺人靠着祖上的关系,还有先皇对他一门的信任,一直把持着京师的军政。也是时候该让他把京营交出来了。」张周道:「陛下,难道说这一切……都是设计他的?」「他的劣迹,朕都不用问,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这京营的军政,早就烂透了,朕先前想去改革,都不知该从何下手。」「朕思来想去,那就直接从罪魁祸首开始改,朕也不是不给他机会,他张某人不是能耐吗?若是他能把京营的烂摊子收拾好,那朕照样会器重他,否则……他就要认清形势,该放手时就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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