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皙白皮肤上的血sE渐渐褪去,紊乱的喘息也趋於平稳,再过三分钟,但凡有人看到这样的许慕白,都不会将他与慾望挂g。
祁扬盯着眼前冷漠到一丝不苟的男人,不明白怎麽可以有人把清冷和sE情结合得这麽完美。顶着那张让人想犯罪的脸,说出的话却直往人心里钻,用电锯的那种,凿开的都是碎裂的疼。
那句话落入耳里时,祁扬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当年的午休,他们跑去没有人的图书馆自习室,在监视器照不到的角落,g起了一些见不得人的g当。
可怜品学兼优的学生会长本意是要复习段考,却被他按在桌子上亲了好久,摊在桌上的讲义被挤到边角,几页纸张染上了错落的摺痕,如同许慕白的制服衬衫。
光风霁月的一张脸,身上的衣服却凌乱不堪,领口大大敞开。嘴角泛着Sh润的水光,脖颈上零星缀了几点红印子,狼狈得很。
可始作俑者却没有丝毫参差,身上的运动服依然整齐稳当,甚至脸不红气不喘,就这麽居高临下地笑看着他,彷佛只是临时来自习室一趟,下一秒就能直接出去面对广大同侪。
两者之间的不平衡,让许慕白莫名有些羞耻,但他仍是面sE平淡地扣好衬衫扣子,在某人还要吻上来的时候推开了他。
「自习室是用来读书的,别一来就发情。」
祁扬笑了一声,桃花眼挑了挑:「自习室能做的事情可多了,自习室py会长应该没试过吧?」
「滚。」许慕白把桌子边角的讲义给拎了回来,抚平内页翘起的皱褶,冷声道。
祁扬压住他的讲义,稍稍施力便把它给拖了过来,许慕白看着他掌心下的物理讲义,很轻地蹙了眉头。
「你如果没有要念书,就不要在这边打扰我。」
「让我跟过来的不也是你吗?」祁扬盯着许慕白沉静的眼瞳,饶有兴致,「要是不想让我跟来,在我出教室的那一刻你就该把我按回位子上了。」
许慕白没理他,只嘴角g着一抹嘲讽的弧度,他把他手下的那本物理讲义给cH0U了回来,迳自打开铅笔盒掏出一支原子笔,心无旁鹜地刷起题目。
祁扬用眼神描摹着他的一举一动,看他笔尖在题g上圈出重点,停顿了五秒,像是在脑内演算着什麽,然後划掉AB两个选项,三秒过後,他在答题框写下了一个漂亮的C,乾脆俐落。
祁扬就这麽支着下巴,望向少年专心复习的侧脸,yAn光搁浅在窗棂,泼了一点暖sE在他身上,鼻尖晕着浅淡的光,给人一种温和无害的错觉。
然而祁扬知道,这人的嘴有多麽的残酷,轻飘飘地说出一句话,就足以让你分崩离析。
一如现下,他喜欢他认真思考的模样,心下一动,第四十三次说出了那句已经说烂的话:「许慕白,我好喜欢你啊。」
许慕白笔尖滞了滞,不过一瞬,他又面无表情地继续写题目,彷佛旁人的话并没有传送进耳里,而是随着午时风飘向远方。
祁扬耸了耸肩,也不恼,他已经习惯这人的冷淡,再加上被拒绝了无数次,就算许慕白不开口,他也知道他会给出什麽答覆。
果然,直到许慕白把那回物理试题刷完,他才慢条斯理地抬眼,把读书时才会戴上的金丝边眼镜拿下来,在午休结束的钟声贯穿教学楼的那一刻,缓缓启唇。
「祁扬,你知道麽?」
许慕白垂首,碎发散在额前,静静地擦拭着手中的眼镜。
「我不喜欢你。」
光线在他眼下扫了层影,祁扬Ai极了他垂眼的模样,纤长的睫毛轻轻颤着,总让他想到破碎的美感。
就连残忍的话,搭上那冷调的嗓音,都透着一GU冰凉的X感。
片刻後,少年终於把镜片擦乾净了,他抬首望向他,眉眼很淡。
「与其谈一段失利的感情,不如谈两具成功的身T。」
至少各取所需,不会失败。
疑惑得到了解答,祁扬却没有预期的畅快。
分开的这三年,许慕白似乎过得不如想像中的好。
他後来是被许慕白轰出家门的。
他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心想不论人生怎麽变化,这少爷的脾气依然这般大。
想到许慕白说出那句话後的冷淡神情,褪去了情慾的红cHa0,他又变回了那个自持正经的好学生,那个不会对他展露真心的高岭之花。
祁扬自嘲地笑了声。
方才两人很明显想到了同一件事上去。
高中的图书馆自习室、散乱的试卷讲义、成列高耸的书柜,他们仗着书架的遮挡,躲在角落的视觉Si角,有过无数次的放肆。
既然愿意同他沉沦,又为什麽不愿意接纳他呢?
祁扬不明白。
他盯着那扇SiSi阖上的门板,此时已经过了午夜,春夜的冷凉吻上肌肤,没有缠绵,只有透骨的寒。
被祁扬这麽一通折腾,许慕白心绪也有些烦乱,明明都下定决心不要与他有所往来了,刚才那又是怎麽回事?
他就不能有一次是成功抵制慾望的吗?
为什麽每次看到祁扬所有自制力都会破功?
许慕白随意抓了件衣服就进浴室洗澡了,在温凉的水花中,他看到自己腰间的刺青,两个字母规规矩矩地烙在皮r0U上,彷佛永远不会消失。
刺青或许可以跟随他一辈子,甚至陪着他葬入墓里,但人呢?
人随时都有可能跑走。
许慕白叹了口气,关掉莲蓬头,换上乾净的居家服,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五官拢在蒸腾水雾中,方才在祁扬面前的狼狈和迷乱都褪尽了,半点痕迹和印子都不留。
这不禁给人一种错觉,好像他始终都是这样乾净而正直的。
许慕白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半晌扯了扯唇,牵起的肌r0U线条冷漠而尖锐,好似对自己的嘲讽和鄙夷。
他就是个胆小鬼。
没有勇气面对内心最深处的渴求,只能披着这张假清高的皮,继续与那个人纠缠不清。
明明提醒自己不该继续,却又忍不住靠近,不肯放弃。
这麽多年来,他总是责怪祁扬的虚情假意,下意识控诉他的不及真心,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他守着最深沉的心意,压抑到极致後,展现出的全是与之相悖的漠然。
他俩半斤八两,谁也没资格埋怨谁。
洗了一回澡,心绪没有成功被水流安抚,反而更加繁芜了。
许慕白揣着满腔心事入睡,梦境混沌杂乱,醒来後却也不记得梦见了什麽,只觉得浑身都疲倦。
日光在窗台上晕出一方光圈,他眯着眼缓了一会儿神,正要下床时,手机却应声响起。
不是闹钟,可是这个时间又有谁会打给他?何况他本身的社交圈就不大。
却在看到手机萤幕上显示的「贺岚」两个字後,许慕白身子僵了一瞬,还残存的几分睡意一键清空,整个人都清醒了。
来电者是他母亲。
终於写到了文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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