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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扬揽着许慕白走了,徒留吴欠站在原地石化半天,最终扶着闺密的手臂呜咽出声。
许慕白也还没从冲击中走出来,直至走到了地铁站,他才恍然回神,想要挣脱祁扬:「我哪是你男朋友?」
祁扬老神在在:「还没追到的男朋友也是男朋友。」
许慕白:「……」
他无语了半天,跟着祁扬上了地铁,在拥挤的乘客间默默觑他,开始琢磨起白月光这件事。
这人从以前说话就总是轻浮得很,看着漫不经心随口都能出文章,三分感情却能讲成十二分真心,再加上那双含情的桃花眼,让人不知不觉便被他牵着鼻子走,掉入他的语言陷阱,天真地以为眼前人Ai自己Ai得要Si,随即把自己的心也葬送给他了。
何况方才那种景况,祁扬就地取材,拿他当作挡箭牌,b退Si缠烂打的前Pa0友,也是挺合理的手段。
嗯,真实X有待商榷。
主要是他不觉得祁扬会知道白月光这个高级的象徵词汇。
不知道自己又被心上人暗戳戳鄙视的祁某人这会儿倚在车门边,双臂环x,指尖卡在手肘上轻轻地敲着,姿态闲适。只那样款款一站便是一道极好看的风景,附近甚至有nV学生举起手机偷偷把镜头对向他了。
许是感受到身旁传来的视线,祁扬笑咪咪地侧首,正好撞上许慕白小心翼翼投来的目光。
许慕白浑身一僵。
思考白月光这事儿思考得太入神,竟忘了把眼神收回来,直接被当场抓包。
尴尬Si了。
祁扬捕捉到他生无可恋的小情绪,轻笑一声,挑了挑眉:「小少爷,偷看我有何居心?」
「没偷看你。」许慕白僵y地撇开眸光,有些不自在,「我就是随便一瞥。」
「啊,随便一瞥。」祁扬作恍然大悟貌,配合地点了点头,「随便一瞥就瞥了我五分钟,好长的一瞥,瞥得我心猿意马蠢蠢yu动,总觉得你想对我做点什麽。」
许慕白表情管理彻底绷不住了,冷淡的神态一垮,靠着极强的自制力才忍住没有翻白眼。
杀高中同学犯法吗?
更正,杀不要脸又SaO得没边儿的高中同学犯法吗?
许慕白皮笑r0U不笑:「你想多了,绝对没有想对你做什麽。」
如果有,也只是想杀人灭口再毁屍灭迹。
「真没有?」祁扬稍稍弯身,顺着地铁靠站刹车的反作用力,自然而然地靠在许慕白身上,左手再次揽上他的肩,原先在自己肘臂上弹钢琴的指,这会儿转换阵地,往他锁骨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
他凑近他耳畔,低声道:「可是我巴不得你对我做点什麽。」
吐息滚烫,慢悠悠镀在耳梢,许慕白T内轰然,心脏兵荒马乱。
规矩正经的好学生脸皮很薄,祁扬从以前就知道,也惯Ai逗他。这下见好学生耳尖又染上了浅浅的粉,在夜晚的人流中绽放一朵小小的花,很漂亮,他很喜欢。
祁扬嘴角g起一丝弧度,抬手r0u了r0u他发红的耳朵。
许慕白狠狠一抖,脸也红了。
附近那个nV学生见状,把原本只对着祁扬的镜头不动声sE的一偏,将许慕白也收纳进拍摄范围内。
画面中的两人靠得很近,一个神情玩味主动贴贴,一个气质清冷却藏不住躁动的红,b较高的那个男生搂完肩後,甚至把手下移搭在对方的腰上,彷佛下一秒就会动手一捏,不轻不重地暗示着什麽。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举止亲昵,空气中飘浮着微妙的暧昧,连不经意对视的眸光都拉丝。
nV学生举着手机,安详闭眼。
谢谢,嗑到了。
下地铁後许慕白惊觉不对,想找方才那个跟他一起下车的身影,却在出站的人cHa0中突然迷失了方向,他置身於人海中茫然了几秒,下一秒便感觉手腕被扣住了。
「找我呢。」含笑的语声穿过冰冷制式的车站广播音顺进耳里。
许慕白眼睫一颤,转头看他:「你家又不是这个站,下来g麽?」
祁扬见好就收,找到人就把他的手放开了,倒是放手前还摩娑了一下他的腕骨,像是收尾的小习惯,又像是隐晦的依依不舍。
「接人下班要接到底,走吧,送你回家。」
许慕白垂眸,手腕上还残留着几许他的温度,心下有一种难以描述的痒,细细密密的在T内野蛮生长。
刚刚在车上对他疯狂上下其手,又是揽肩又是0腰的,这会儿握个手就松开,装什麽纯洁。
祁扬跟着许慕白到了他的租屋处。
夜sE很沉,月亮失约,星辰陷於厚重的云层中,天空是一滩清澈的黑。
街口那盏路灯年老失修,时明时灭,光影绰绰潜行,将祁扬的轮廓g勒得更加深邃。五官本就JiNg致,这会儿隐在斑驳的明暗中,竟带有一种妖异的漂亮。
许慕白有一瞬间晃了眼,意图用警告的语气掩藏自己内心的动荡:「你别跟上来,我等一下要小组讨论。」
「好。」这一笑,更像是夜半时分出来蛊惑人心的妖JiNg。
许慕白抿了抿唇,故作平静地转身上楼。
祁扬这次意外地听话,没有多加纠缠,只是望着他的背影,道声晚安便乾脆走了。
到家後简单收拾一下,差不多也到了约定的点,时间掐得刚刚好。
许慕白打开笔电进入视讯会议,组员都已经到齐了。
「我们开头可以先简单介绍古典制约跟C作制约,定义制约,让大家有个基础的心理学实验认识。」
「嗯嗯,再大略分析当代社会普遍的共X或趋向,b如说日复一日失去自我的社畜生活之类的,接着把制约特X与社会群T连结,讨论这种状态的形成与发展……」
「我觉得可以,那我们来分工?」
「我能负责做PPT跟书面统整吗?我有点上台恐惧症,不是很想口头发表……」
「没事,做你擅长的就可以了,那我就上台报告?讲两种制约概念。」
一阵讨论过後,忽然有人喊道:「慕白,你呢?」
彼时许慕白单手支着下颔,目光定格在视讯画面上,眼神却是荒芜的,涣散又空洞。
「慕白?许慕白?」
直到组员又叫了两三声,他才骤然回神。
「抱歉,我……」许慕白叹了口气,「现在进行到哪里了?不好意思,我刚刚分心了。」
「没关系,你看起很累,没事吧?」组长关心道,「我们在分工,你有想做哪个部分吗?」
「还好,见笑了。」许慕白说,「你们把挑剩的给我就行了,我都可以做的,抱歉。」
有人半开玩笑道:「许神居然也有心不在焉的时候,真难得。」
「对啊哈哈哈,每次看学神上课的样子,还以为除了智商之外,专注力也是我们的两倍呢。」
许慕白知道大家是为了缓解他的尴尬,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有些感激。
处理完报告架构和分工後,众人闲话家常了几句,会议就结束了。
他关上笔电,抬手抓了抓头发,想要压下内心疯狂滋长的躁意。
方才没什麽感觉,这会儿离开了祁扬,才後知後觉地感受到了不适。
那种不适是扎进心底的一根刺,不痛,存在感却意外强烈,足以搅乱他平稳的心态,再往细胞里注入满腔酸涩。
他想起吴欠的模样,想起吴欠跟祁扬的关系,想起两人在这之前可能有过无数次缠绵的时刻,而自己只是一个连发言权都没有的局外人。
他甚至有点羡慕吴欠,至少他有勇气敢於说Ai,就算被拒绝了也能明确表达自己的情感。可他这个胆小鬼,缩在自己的壳里不敢出去,连喜欢两个字都说不出口,把自己的心意捂得严实的同时,居然还不要脸地吃起对方的醋来。
可他又有什麽资格吃醋呢?
他们并非恋人,他又有什麽立场去g涉他的交友与感情世界?讲白点,祁扬Ai找几个Pa0友都是他的自由,他没有权力介入,甚至没有理由生气。
高中那天在图书馆自习室的对话跃入脑海,午休结束的钟声贯穿校园,也贯穿了两人暧昧不明的共振。
「与其谈一段失利的感情,不如谈两具成功的身T。」许慕白歛眸,盯着在地铁站被祁扬紧紧扣住的手腕,低声喃喃。
好似在提醒自己,提醒自己不能越界,不能付出真心。
是啊,这种扭曲的关系是他亲手促成的,那他又有什麽资格埋怨呢?
胆小鬼害怕失去,也只能用这种拙劣的方式留住心上人了。
nV学生别太会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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