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夜生活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当苍穹拉上一片黑幕，夜便到来。

许多年以前，此时人们只有回家休息，这样一个理所当然的活动得以进行。

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没了那光照，做什麽都开始不便，回家就成了最佳选择。

何时开始的，有所谓的夜生活，江林其实不记得，因为他真的压根儿没注意过。

只是时光似箭飞逝，偶尔的驻足，总有变化不测的感慨。

※※※

要说江林嗜酒如命？那倒也不是，只是酒JiNg多寡，於他而言并没有太大意义，毕竟T质特殊。

「有荣幸请你喝一杯？」落坐不过数分钟，江林便收到了这样的邀请。

此时在他面前放的那杯，透明YeT不过是白开水，除了调酒师也没人知道就是了，只是场所关系，很容易被脑补成，会喝白酒的高品味或者高酒量人士。

并非多数年轻人那样，想来猎YAn但不想花太多钱，因此只愿意付底单的钱，江林不过是真的不知道喝什麽好。何况他来的目的本身就不是酒。

命名是种学问，时常是令人觉得有趣的，这间吧主打的，其实是钢管秀，只是有卖水烟，更常被称作水烟馆。

水烟是为数不多，江林的小兴趣。与纸烟的浓烈不同；也与电子菸的虚幻相异，介在两者间，反而让江林觉得更加真实。当菸草藉着燃烧的高温，释放它迷人的气息，再混合香料，融出一GU子的特殊，在不同人的x腔、口腔充斥，再以不同的样貌吐露出，最终再留下一种，飘飘然的迷醉感於脑海。

似毒而无毒的沉迷感。

「我喝水。」江林无辜的眨眨眼。

对方似是完全没料到，一时语塞。

「在我身上下功夫，是浪费时间的。」忽地，江林又道。

让那、还在思考，该不该打退堂鼓的人，又是一愣。

「怎麽会，能见美人一面，在下实在万分荣幸。」不速之客丝毫不在意，双手笔直抬起，献宝似的道：「何况在下是来外送的。」

江林很自然的接下，并且拆开包装品嚐起来，然而吧台内的调酒师还未靠近，就收到蒋裴雨警告的眼神，瞬间让江林觉得，世界真小，又选到人家地盘来了。

就这样，第一个搭讪的人，被蒋裴雨强势的阻拦任何的可能X，对方只好自讨没趣的离开。

只是想寻欢作乐，可没想找麻烦，这点在这儿的每个人，想法皆是相同的。

「能见着美人，实在令在下心情愉悦。」厚脸皮的话不要钱的一直蹦出，哪怕如此江林依旧不为所动。

「某人的存在，令在下口中食之无味，心情一点也美丽不起来。」江林语调温和，轻飘飘的如是道。

话说归说，江林手没停下，拆开包装，一个一个口味品嚐起来。

蒋裴雨很贴心的，直接弄了礼盒版本，一个口味五小块，总计二十五种口味，分五层装，看上去确实是足以称作「澎湃」。不过还是让江林的心情，和澎湃扯不上边。

随手入口的，是块浓度极高的黑巧，苦涩与酸味在口中蔓延开来，似乎也在呼应着此时的状况，思及此，江林有些感到无趣了，冷漠的眼神飘向蒋裴雨，蒋裴雨不禁打起冷颤，他不明白，突然的恐惧是为何而来。

该说是祸不单行吗？所以麻烦事也不会只有一件……像蒋裴雨这样没脸没皮，y要贴上来的存在，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後一个，这一点江林的确清楚。只是有那麽个人，有毅力到追上破百年，还真是让江林不知该做何感想。

「追我真的只是浪费时间，我天生无情，我不会懂你们的情Ai是什麽。」江林无奈的再一次声明。

「我不用你懂，我只要你知道，我想对你好，仅此而已，可以别再避而不见吗？」令江林更加头大的不速之客如是道。

换作是任何人，相信此时早已感动到不能自己，可江林就是没感觉，不喜不怒不悲不乐。

「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相信你会感到值得。」还未等江林回应，不速之客又续道。

他是诺菲宁达克洛安，一个追求江林满世界跑，少说两百年的奇葩人物，他的说词，一如既往，令江林越发无奈。不言Ai与真的不Ai之间，还是有所差距的，有哪个人能真正不在乎？这个道理，活了那麽久，江林在看多、听多以後自然的明白，哪怕心里依旧无所感，他也没想过要当一个加害者。

「你呢？」话头一转，突然将注意力放至蒋裴雨身上，但後者仍然笑得温和。

「想要你。」他如是道。

「我给你们一次机会，但仅此一次。」江林面无表情的说。

他的话语，令两位追求者双眼方光，随即四目相交，火花并出，大有现在把对方打趴下的战意在里头。

夜深了，合着酒JiNg的催化，人们逐渐放松、开始疯狂，平日里深埋的那一面，不愿被人轻易接触的那一面，此时总会在陌生之处，令自己也变得陌生起来。

今夜，江林不知为何，应下这两人，许是一成不变惯了，偶尔也想图个新鲜吧？

「你对我是有反应的。」克洛安的手很温和的，握在江林的腿间，缓缓进行活塞，感受它在掌心间逐渐成长。

「这是一个仿人类的身T，所有人类会有的生理反应都会有。」江林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是一件，江林向来不明白，为何会被人们追寻、执着的活动。

不就是一直一直在重复吗？

待感觉掌心炙热滚烫，克洛安垂首一口hAnzHU，想将这GU热度延续，孰不知本该为此兴奋的那人，却是冷漠地看着一切的发生，似是第三视角般的漠视。

让一旁的蒋裴雨看得很是无语，难以置信、令人费解……

关於X，非得两个人或以上不可，既是心里交流抑是身T来往，可在此时却是透露满满的不协调。

「你准备好没有？」大约十来分钟，江林问道。

克洛安抬起头，舌刻意的至柱身的最底部，向上T1aN拭，却见江林的神情，至始至终皆是如一。

「不舒服吗？」克洛安不确定的问。

「还不够对吧？」江林脸一贴近，克洛安只觉得心脏刹那忘了要动。

「啊！哈啊！」紧接着，从未使用过的甬道，被狠狠地拓展、被深深地进入，SHeNY1N不受控的从嘴里吐露。

脑海中根本来不及思考，诸如怎麽是自己被上之类的，猛烈的快感已经将人撞到近乎晕厥。

双手扶着T腰之间，频率固定的前後摆动，像是在坐加速版的摇摇马，不停的前後前後，让蒋裴雨这位观众，有种被天摇地动的错觉。

克洛安完全没法做出更多的反应，被这机械X的活塞运动，给弄得当机。

「该你？」感觉身下的人开始发软，江林扭头看向蒋裴雨。

「不了，我想要的可不是这种。」蒋裴雨立刻摇头。

哪怕原先就不打算留情，可完全的无情，只有R0UT的交流，蒋裴雨清楚，这样一点也不好，他自己肯定是无法接受的。

「我能明白你们要的是什麽，但我的天X无法和你们共感，所以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江林又一次的声明。

冷漠的cH0U离过後，克洛安凭着感觉，奋力地伸手一抓，成功让这份冷漠染上一丝温度，为此停顿下来。

「别走，这样也很好……」强撑着不让自己晕厥，克洛安抛下一切，诸如自尊、身分这等虚无之事，他只想再一次表达，自己想要的在一起是有多认真。

「你要的并非如此不是吗？为什麽要勉强？」江林不懂，不懂这个问题的答案。

看得再多，也从未有过一丝理解。

那一夜，江林疯了一晚上，不记得蒋裴雨何时离开，也不记得自己做了多久，回过神来时，一个人孤伶伶地躺在加大双人床上，呈现一个大字形。

身T有着陌生的疲惫感；大脑也有一种说不明的沉重感。整个身T很不像自己的。

一如最初做出来时，那般不受控制。

犹记得当时，任这个人类的躯T，躺了约莫半年，才让身T与自己达到契合的状态，现在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感觉。

对此江林不慌不恼，因为他知道，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时间到了就会重回自己的掌控之中，而自己向来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醒了？」江林并未注意到，有人靠近身T这件事，虽然就算注意到，身T也做不出反应就是了。

默默将自己cH0U离身T，江林才得以看见，是克洛安靠近自己，并试图和自己对话。

他轻r0u的搬动身T，让身T半边倚靠，动作熟练地拿起毛巾擦拭身T，看上去做这件事已经无数遍。

「我还以为你醒了，刚才感觉到你的能量，但很快消失了，大概是我真的太想你。」边动作、克洛安不住喃喃自语地说道。

「应该不会留一个身T做念想给我吧？」

江林默默在想，倒也不是不行，就一个身T而已，再做就有了，也不是多大的功夫。

「你真的那麽无感吗？真的就不明白我的心意？」

如果说，知其因就是明白，那我是明白的，仅仅是，无法懂关於感觉的所有一切而已，那是先天不良的缺陷，无从学习、无从弥补。江林如是想。

「你还不Si心？」蒋裴雨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语调平淡的抛出这个问句。

「他没Si，我就一直等。」克洛安坚定的回应。

让蒋裴雨一时语塞。和眼前这人没多熟，不过因为江林而有所接触，但终归算不得一路人，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蒋裴雨自认有些伤感起来了。

很久没动心过，都快忘记那份悸动的美好，与忧心并存的磨人时光。是的，既Ai又恨的那种磨人感。

「那他就丢一个躯T给你，你就一直守着？」蒋裴雨忍不住语调发酸。

「等。」回应的就这麽一个单字。

一个问了许多次，仍然相同的回答。

真的是许多次了……蒋裴雨忽地算起，那一天的夜，在三人都没有察觉之下，闭幕又在开幕，如此反覆三天以後，到现在已经是第二十九天了。

那夜，自己也没有幸免，不过重点被照顾的，仍然是克洛安，所以蒋裴雨是先清醒的那一个。一片狼籍、当时的场景真的只能如此形容，整个空间内，弥漫着浓郁到散不去的贺尔蒙，连带着喜好寻欢作乐的自己都无法适应，眉头久久拧住无法松开的那种程度。

那是蒋裴雨头一次，觉得za一点都快乐不起来。

也是克洛安再一次，坚定自己想陪伴对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