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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杨一郎发现出卖家产所得的钱票凭空消失,又被那恶商追讨地契,才知道恶商买下的地契也在一夜之间凭空消失。恶商不信鬼神之说,认为是杨一郎伙同贼人动了手脚,将东西窃走,还找来打手将杨一郎教训一顿,令其交出东西来。
杨一郎亦认为事有蹊跷,返家找寻地契,然一无所获,气急败坏之下闯入老父房里质问,遭杨二爷口头斥责,一气之下把人拽下床拳脚相向。柳颖军送完看诊的大夫返家即见此景,与大哥扭打起来。
若说到打架谁强谁弱,柳颖军自五前年可是从未输过,和老是躲在人後的杨一郎可不同。可是今日不知怎的,杨一郎像疯狗似的拿了东西就砸,就算被柳颖军打倒在地也立刻扑上来乱抓乱咬,柳颖军又顾及对方毕竟是大哥、阿爷的独子,始终无法下狠手,白白挨了几拳几脚,还被咬了手臂、肩膀,痛得惨叫。
「快给我地契,交出来!」杨一郎打红了眼,凶神恶煞的模样把跑来的小梅吓坏了,小萝跟着进来察看情况,让小梅出去顾店,由她看情况应付。小萝跟着程昭他们在外见识过不少人事物,杨一郎那模样也没吓傻她,她看杨二爷倒在地上不动,提醒柳颖军一句,柳颖军将那疯了似的大哥引出院子,小萝进房里照护老人家。
「要地契是不是?」柳颖军约莫猜到大哥用意不善,又不想引起太大的风波,诓骗他说:「地契是我拿的,阿爷让我藏起来了。我不会傻到放在家中,而是寄到别处。你要是打赢我,我就可能告诉你。」
柳颖军说完往屋外冲,杨一郎果真追出来,他将人引到人烟罕至处,两人在竹林里对峙。杨一郎看似没有刚才那样浮躁激动,冷冷的重提要求:「你把东西交出来,我从此不过问你们跟茶坊的事,也不会再出现。」
柳颖军叹气,他说:「你这麽做阿爷该有多难过。你认识的那些人有什麽好的,都在利用你罢了。我们平平淡淡过日子不好麽?」
杨一郎面无表情看着义弟,挑了下眉道:「是麽。看来跟你没什麽好说的了。」他从怀里取出短刀来,对着柳颖军b画。柳颖军没想到他竟藏了把刀在身上,错愕後神情一凛,压低重心紮稳了脚步,作出应对的姿态。
杨一郎出手又快又狠,每一下都瞄准柳颖军的要害,柳颖军忙着闪躲短刀刺击、挥砍,虚耗时间与T力,盏茶的时间後渐居下风,一脚往较软的土坑里踩空,一个趔趄让对方瞧出破绽,执刀刺来。
柳颖军无法全身而退,只得牺牲左臂挡那把刀,同时一拳击中杨一郎挥刀刺人时无法防备的腰腹。两者错身而过,柳颖军血溅当场,痛得跌跪在地,杨一郎气疯了又再度咆哮,握紧短刀回头瞪视正要爬起来的柳颖军,怪叫冲去要往後背刺击。
刀锋眼看就要刺入柳颖军身後,竟是让两根手指捏住刀刃,y生生截住。握着刀柄的杨一郎顿时被一GU气力反震得虎口、指节生疼,右手整个痛麻脱力,松手惊退。
出手者正是春瑠斋的主人,程昭。他捏着短刀,换手握起刀柄,甩了甩一开始出招的左手嘀咕:「久没练了,还真是不舒服。」说着右手将短刀随手抛掷,恰恰刺中杨一郎靠着的竹丛,仅差毫厘就要削下杨一郎的耳朵,杨一郎当场两眼一闭歪着脑袋,似乎是昏过去。
只是程昭早将这人看透,扶起柳颖军的同时出声说:「往後再让我看见你,就是一处一处将你卸了。下回见面就要你一双耳朵,再来是鼻子,眼睛,两手,两脚,子孙根,最後是脑袋。当然,要是颖军见了你,亦如同是我见了你,必要将你大卸八块。这话我只讲一次,没听见也当你听见。」
「程大哥?」柳颖军不解程昭怎会出现,更不晓得方才那一瞬间有多危急,但是看到杨一郎昏了过去,而且程昭陪在身边,当下安心不少,竟就手脚无力,才刚站起来又腿软跪下单脚。
程昭看不过去,霸道将人扛到肩上抱住,他知道柳颖军怕羞,将外袍脱下罩在他身上,掩住头脸和部分衣着,将人先带回春瑠斋处理伤口。他们俩一离开竹林,杨一郎立刻睁开眼睛逃跑,显然方才是装晕。
而柳颖军察觉这一路不像是回茶坊,出声疑问:「你带我去哪里?我得回家看阿爷怎样了,我担心──」
「那里有小萝她们,等我把你伤都包紮过再带你回去。」
「可是我看阿爷那时摔得不轻,他近日身子很差,我怕、怕他这样一摔……」柳颖军心中有不好的预感,真怕此话出口一语成谶,就不敢再言。
程昭施轻功掠过竹林,往人车不多的路径移动,扛着一个大男人像披着布帛那样轻松,身影穿行於高低错落的屋脊间,片刻即至春瑠斋。程昭不走大门,跃入停院就往自己寝居移动,他先将人放下,安顿在椅榻上,杨声令外面侍nV去取一盆水来,再拉出专放药膏的cH0U屉,取乾净布料返回柳颖军身边。
柳颖军唇sE略嫌苍白,脸sE难看,他的上衣被程昭粗暴剥开,臂上的伤口和衣料因凝结的血而黏着,程昭虽然避开那里,亦多少有所牵扯,他忍不住当场惨叫。这一叫就让程昭的表情更加难看,好像挨那一刀的是他一样,他心里着急,又必须拿捏力道,等侍nV取水过来,就开始清理伤口。
程昭让柳颖军忍耐,用了些盐水将伤处洗过,过程中柳颖军没再叫出声,只咬牙隐忍,程昭看了心疼,念他说:「傻瓜,我叫你忍耐是要你别乱动,觉得疼的话叫出来也无妨。」
程昭拍拍柳颖军的脸颊,让他松开牙关,心疼道:「当心咬坏了牙根。」
柳颖军却还苦笑安慰他说:「这没什麽,只是画伤皮r0U而已。我没有太痛,真的。你快点,我想快点回去。」
程昭大吐一口气,身旁侍nV忙着接手染了血W的布料,合力包紮伤处。柳颖军发现自己受的伤b他以为的还多,只是这时并不觉得太难受,一心想赶回家照看阿爷的伤势。程昭拿了乾净的衣裳借他换穿,两人匆匆赶往茶坊,店里似乎未受太多影响,只是小梅和受雇来的人都神sE不安。
柳颖军见他们脸sE不对,小梅迎上来眼眶泛水光跟他说:「你阿爷一直在找你,我们骗他说你去找你大哥了,他不肯再请大夫,坚持在屋里等你呢。快进屋看他吧,我们怎麽劝他都不理。」
柳颖军来到阿爷房里,程昭尾随在後。杨二爷躺在床上,有时发出难受的SHeNY1N,周围家具不多,倒的都扶起来了,损坏的椅子则被搬到外面走廊,桌子也挪回原位。柳颖军来到床边探望,杨二爷伸手要他把自己扶坐起来,他拿了枕头让阿爷靠着,乍看好像并无大碍。
「阿爷你怎样了?我再去把大夫请来看,好不好?」
杨二爷摇头说:「我没事。以後也没事,不要花钱请大夫了,这都老毛病,根本都医不好。你听话,钱要自己存着,都是你辛苦攒的钱。」
「可是吃药就不那麽难受了。我再去学怎样推拿,之前你的腿就好了些不是?」柳颖军很是不舍,但杨二爷并不听他讲,摆手让他停一停,再对他叮嘱道:「你太老实了,才成天让一郎欺负。往後有你程大哥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有不懂的,就问你程大哥吧。」
「阿爷。」柳颖军听着心里奇怪,阿爷没事怎麽跟他说这些,以前都不曾讲这样的话。
「傻孩子。」杨二爷对柳颖军笑了笑,跟他说:「你先出去顾着店,我有些话跟你程大哥讲。」
柳颖军不解,来回瞅着阿爷和程昭,程昭点头淡笑,搭他肩劝说:「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和二爷讲完就喊你进来。」
「去吧。」杨二爷和程昭合力把柳颖军劝出去,待柳颖军到前面顾店,已听不见这里的动静,他才神sE微变盯住程昭,苍老双眼透出犀利的目光,开口就喊出程昭过去在江湖上的名号:「占断风流逍遥雨。我听出小萝在你来时让你去追我儿一郎他们,一郎那没用的孩子,若是Si在你穿石雨的指力下也算是荣幸。」
「放心,我早已退隐,不会再轻易施展那些招式。」程昭笑应,也回喊一句:「一郎是杨前辈的後人,总要看前辈面子。」
杨二爷冷哼,自嘲道:「我也就是出道b你早,又b你老,赚得一声前辈听听。当年也没混出什麽名堂,就是个不上不下的土匪罢了。」
「千金难换浪子回头,我想,也是难得前辈金盆洗手,更难得您甘愿过这平民百姓的日子。」
「行啦。」杨二爷咳嗽,又摆手不让这油嘴滑舌的小子再继续说下去,往事回首总是不堪,他咳了咳,程昭握住他手腕注入真气,助他血气运行通畅,顺便探其脉相,这一探也令程昭讶异,他抬眼睨了下程昭说:「听我这老人家讲完吧。」
「前辈请讲。」
「好好照顾我儿子颖军。这辈子亏欠的人太多,却也没有太多後悔跟放不下的。做了就做了,总有承担完的一日。就是那孩子,我放不下心。一郎他,他那X子,呵,怎样都Si不了吧,倒是像我。不过阿军他不同,他把人看得很重,我虽是个无用的老头子,也让他看得太重,若不是为了他,我也不会撑得这样久。每回他替我按腿,都是虚耗他的yAn气在为我补足,心里不舍又无可奈何,只得由着他去。
程老弟啊……我姑且就当你是个可托之人,将他交给你了。」
「前辈何事看出……」程昭有点好奇,只见杨二爷垂首低笑,喃喃自语似的说:「我养大的孩子还瞧不出他的变化麽。他早就喜欢上你,我本不愿意这事发生,想给他找个好姑娘,让他过一般人的日子。只是看他和你相处那段日子都特别快乐,觉得随缘,顺其自然未尝不好。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从前也不是什麽依循世俗之见的人。你就跟他好好过吧。」
「这是自然。我不会让他吃苦伤心的。」
「这也就够了。要是你负了他,我就是做鬼也、不,不轻、咳咳。不轻饶。」
杨二爷拨开程昭的手,不再让这年轻人耗损半分真气,迳自摀嘴咳起来,衰弱的往一侧倾倒。程昭上前伺候他躺下,询问道:「可否再问前辈一事?」
「问。」
「当年柳家庄犯的不是瘟疫天灾,而是吧。」
杨二爷闻言皱起脸,几乎要悔恨得哭出来,他挥开程昭的手,摀住脸说:「你既已知晓还问这做什麽!」
这事是後来程昭又去查的,当年柳颖军的故乡并非单纯灭於瘟疫和天灾,而是遭到山贼盗匪洗劫,烧杀掳掠,这其中有许多缘由,也牵扯了杨二爷和柳颖军亲生父母间的恩怨。只是事过境迁,留下的人亦是饱受煎熬。程昭不再探究,只跟杨二爷承诺道:「前辈放心,这事我永远不会再提了。过去的已经过去,前辈也放下吧。」
「你让阿军进来。我、咳,我想看看他。」
程昭出去唤柳颖军,柳颖军一听声音就翻过走廊和树丛,像头小兽般扑跳赶到杨二爷床边,眨着一双无辜可怜的小眼望着养大他的老者唤:「阿爷,你找我?」
「你,好好听程昭的话。乖乖的,要过得快乐。不要再、别再找你大哥了,永远别、咳咳。他已经没、没救,你听我的,别、咳咳。」
柳颖军被他咳得样子吓一跳,紧张哄着:「我听话,我不找大哥。阿爷我给你倒水。」
「好,好孩子,我的好儿子……」
柳颖军倒了杯水,回到床畔要喂阿爷,却见阿爷已经不再咳嗽,宁静祥和的睡着了。他端着杯子站在床边,眨着眼睛,没多久掉下泪来,他知道阿爷不需要喝水,不需要再受病痛折磨了。
柳颖军身後贴近一道温暖的x怀,他知道是程昭安静的陪伴他,无论他要难过多久、站在这里多久,程昭都会陪他的。
***
杨二爷离世,柳颖军独自办白事,邻里街坊都来送过二爷,程昭替杨二爷请人觅了处好的风水地,好让人入土为安。杨二爷生前为人慷慨敦厚,又柳颖军待人诚恳,在地方上广结善缘,每日都有朋友来拈香,替二爷祈求冥福。
夜里柳颖军吃过饭,小梅和她情人七郎也常来陪伴,带了些酒闲聊,更晚的时候才见程昭现身,两人也不多说什麽,两两相望亦尽在不言中。虽嫌话语倒不足以慰藉情人,但程昭仍是要关心他起居是否如常,可有吃饱穿暖,柳颖军为免他担心,总是点头相应,两人这才相拥片刻,同床而眠。
此外柳颖军伤势尚未痊癒,程昭每日都来替他换药,又亲自替他招雇人手来茶坊帮忙,他虽然婉拒数回还是拗不过程昭的坚持。
如此度过数日,柳颖军力图振作,但独处时仍不免叹息,他没想过茶坊少了个人竟会觉得冷清,也没能让阿爷见他娶妻生子、总教阿爷为他C心。虽然程昭跟他讲过,他们之间的事杨二爷是知情也允许了的,可他还是很想念阿爷。
一日他听小萝跟小梅还有店里伙计在聊一张椅子的事,小梅紧张道:「这张椅子赶紧收起来,要不然卖了再买新的好了。以前二爷常坐这椅子,我怕阿军看了伤心。」
小萝附和道:「也好,我等会儿吃过饭就请人来收。店里椅子不够再买就是了,二爷的椅子还是找地方收藏起来吧。阿军一定舍不得扔的。」
一个少年摇头说:「我觉得还是扔了、卖了。阿军哥哥他什麽都舍不得扔,那麽重感情,迟早要伤心得垮了。我们得替他作这个主,就是张椅子,他也不见得知道是哪张椅子,就换新的吧。」
那次以後柳颖军就更留意不让他们看到自己颓丧失落的样子,不想让他们担心自己,也开始闪躲程昭,同样是不想让程昭C心自己。他依然每日一早就开张做生意,顾着茶坊,有时去做糊窗的工作,总是笑脸迎人,彷佛还b之前还要有朝气,让人都以为他已经振作,偶尔也有媒人来说亲,他都找了理由回绝,说自己尚在服丧不宜谈此事。
程昭阅历无数,他的情人如此单纯,他又岂会看不透柳颖军为何闪躲自己,虽然心疼也思量着该给柳颖军一些时间自处,偶尔耐不住寂寞才会潜入其居所悄悄看一眼才走,以解相思之苦。
只不过後来听闻有媒人想去给柳颖军作媒,程昭实在忍无可忍。一个炎热的午後,他到柳颖军的茶坊里作客,柳颖军见他来有些惊喜,亲自过来招呼他,他要了碗茶,让柳颖军去忙,自己则在店里一隅休憩。片刻後,如他打听到的风声一样,城南一个媒人出现在店里,找柳颖军说有事相商,要和柳颖军约个时日拜访,柳颖军面有难sE,正犹豫该如何开口,程昭抚顺了衣襟和袖摆,一派潇洒的过去参与他们的交谈。
「这不是城南最出名的媒人,苏大娘麽?」
苏大娘眼sE锐利,一眼即知这人是春瑠斋的主人,亦是这茶坊主人的知己好友,两人碰面就说了许多互捧的好话,什麽久仰、佩服的,客套够了之後,苏大娘见机重提和柳颖军相约之事,她说:「既然程东家在场也好,你就一个人,若有程东家作陪,到时也不至於不自在。我说的那姑娘家世清白,人也是聪慧,长得又顺眼,你一定喜欢的。若是杨二爷在的话,一定答应这门亲事,你虽是在服丧期间,但若赶在百日之内的话……」
程昭维持原来的笑容,温雅和善的笑意不减,却打断了苏大娘的话,他说:「大娘有所不知,小军的亲事还由不得他作主的。」
「哦?」苏大娘一愣,疑惑看着程昭等其下文。
程昭g起嘴角,双眸微弯,笑得像只狡猾的猫儿,他握住柳颖军一手,另一手拍了拍柳颖军的手背似有感慨的说:「这你就有所不知,杨二爷就是担心他走之後小军无人照看,他太过耿直单纯,怕将来吃了亏,所以将他托付予我。我和小军一见如故,早已是兄弟相称,结成异姓兄弟,他日後起居坐行、大小事务皆由我C办,这婚姻大事自然也得问过我。当然,我一定会尊重小军的意愿,他若不情愿的事,我绝不勉强。」
苏大娘听了不解道:「这样啊,可我来提的是喜事,你们先见过人家也不迟啊。」
柳颖军默默cH0U气,只因程昭看似普通的握住他一手,实则暗地在挠他掌心,那手法十分暧昧煽情,弄得他无法专心。程昭这时候讲:「我明白苏大娘的好意,只是小军并不这麽想。那日杨一郎与二爷争执过後,和小军在外头又吵得不可开交,他大哥一气之下就远走他乡,从此了音讯。小军仍是希望大哥回来当家,这毕竟也是二爷的店,你也听说了小军这人有多单纯善良,绝不会独占了所有家产的。他还说,杨一郎一日不回来,他就一日不成家立室,守到老Si。为此他还将地契、房契分开,我和他各保管一份,倘若百年之後杨一郎还是不肯回来继承,就由我与小军想办法传下去。」
苏大娘打岔道:「这是他们家的事,程东家你怎麽也管得太……何况你总也要娶妻生子吧,往後事情就复杂了。」
「这您有所不知。我家祖先不知何故受了诅咒,一生运途多舛,子孙常会无故染上恶疾,Si命,我家也因此奔走四方为求解咒之法,然求助无门,所以我才回家乡等着报应。不过也不能这麽害了那些好人家的姑娘,就是有时寂寞了就去花街走走罢了。」话说到这儿,柳颖军用力拢指握住他那不安份的手指,低头藏起表情,却是连耳根都烧红了。不过苏大娘顾着思量程昭的说词,无暇留意相貌举止都不起眼的柳颖军。
「你身边的姑娘们……」
「我与她们清清白白。我的侍nV若他日有了意中人,我就作主将她们嫁出。我跟她们是兄相称,并无任何暧昧关系。对了,苏大娘若是能她们找门好亲事,程某定有重酬。」
程昭一派胡诌瞎扯,终是把苏大娘说得脑筋打结,一时被唬拢过去,顺利打发走了。柳颖军握住他一手,将人拉进店里往後面居所走,两人躲到走廊角落里,他瞅着程昭,程昭满怀笑意睇他。他眨了眨眼,认真问:「你、你真的受诅咒麽?我、听说城外有个厉害的法师,在深山里,要不我带你去找、唔嗯嗯……」
程昭盯住那张开合的嘴,再压抑不住情思覆唇吻住,双手牢牢箍紧对方。柳颖军双手折在身前抵住对方,整个人被用力紧拥,那吻又重又激烈,一阵饥渴的x1ShUn啜弄,弄得他一度缓不过气来,发出难受的低哼,像是呜咽yu泣。程昭听那令人心软的SHeNY1N才回过神松口,怀里少年像离水的鱼一样张口不停喘气,整张脸都涨红了,却衬得那双灵秀的小眼流露一种男子才有的媚态,程昭看着觉得浑身气血升腾後又汇流至一处,暗暗运气压抑yu念。
「那都是骗苏大娘的,你用不着担心,方才那番话几乎是胡说八道,别当真了。」
柳颖军睁大眼又问:「那你真的和姐姐她们有、有暧昧了?」
程昭屈起指节轻敲他额头,手顿在半空改而轻捏他鼻子,低声笑斥:「该当真的不当真,不该当真倒是都信以为真了。我她们确实是像兄妹一样,我可不吃窝边草的,她们见惯了我以前和外面的人那些风花雪月自然也不可能再对我有什麽幻想、嗳,不说了。」
程昭提起过去的桃花债就尴尬,也不愿柳颖军多想,他得再严厉告戒自己别再扯那些旧日情事了。
柳颖军并不计较他过去的事,心里还在想稍早的对话,他又问:「阿爷真的说我的事全由你作主?」
程昭挑眉试探他道:「怎麽?莫非你想娶妻?」
「当然不是。我是怕你替我担了这些,将来要是传了什麽不好的名声……」
「真是杞人忧天。要说随他们去说,我有本事让你这辈子都不再吃苦,有我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你看人脸sE。你信不信我?」
柳颖军还想要保护程昭,没想到自己身为男子也有被人珍惜和Ai护的时候,自然欣喜感动,点头抱住程昭说:「你说的我都信。」
「听我的话麽?」
「听。我都听你的。」
「今晚我来接你。」程昭语调暧昧,在柳颖军额头香了一口,温柔轻语:「来睡我那儿,我们做些快活的事。没有你在,我快寂寞Si了。」
程昭自觉r0U麻,他从未如此浅白露骨对任何人示Ai过,但对象是柳颖军就足够让他情不自禁。而且他看柳颖军害羞得不知所措,一扫方才见了那媒婆的Y郁心情,对今夜满怀期待,两手在柳弟弟T上狠狠掐了一把,板起正经嘴脸说:「那就约定是今晚了。等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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