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罪恶与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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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之狼被大火吞噬，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喊声，而后很快变得寂静无声，形成鲜明的反差。

阿兹拉尔带着无尽的狂妄大笑道：“孽畜！孽畜啊！享受来自圣父、圣子的烈焰吧！”

“你想多了！”突然，梅夏贝尔突破了灵魂威压和绝对领域的束缚，爆射到他面前，全身点燃雄浑的漆黑斗气和能量波浪，“炼狱魔兽拳.杀破狼.七杀！”双拳轮流砸向对方，统统带着狼吠与能量气旋，一共七记，分别攻向对方的额头、两肩、心口、丹田、双腿七个命脉之穴。

“你这背叛者！”阿兹拉尔猝不及防，根本没想到眼前这位在前不久刚进阶的堕落天使竟然能够快速恢复战力，快速适应新的灵魂威压的绝对领域。来不及召唤护甲，他唯有用卓越杀戮之刃格挡！

砰！砰！砰！三下金属声之下，攻向前三个命脉之穴的拳击被挡下。可之后传来的是金属被击碎的巨响！其余的命脉统统被击中，打得阿兹拉尔倒飞十多米才停下。嘴角留下一条殷红的细线，他抬起头，狠狠瞪着梅夏贝尔。心口、丹田和双腿的命脉之穴处，防御的元素能量波浪被冲散，铠甲深深凹陷进入，呈蛛网状的裂缝大面积向四周延伸。

梅夏贝尔得意地看着被自己打中的对手，戏虐道：“没想到吧！本大爷现在可不是格斗家那么简单了！伪君子！”

“格斗大师吗？”阿兹拉尔召唤出一道金色的光芒，“马头明王之业障退散！”很快，身上的伤和破损的铠甲全都复原。他深吸一口气，喃喃道，“进阶的速度还真是超过了吾之预期。趁着那个孽畜为你争取时间之际，你使用全新的斗气力量快速恢复，准备与吾决战是吗？”

“啧啧！”梅夏贝尔竖起食指，摇了摇手，“你这伪君子还真觉得自己高不可攀呢！本大爷现在该注意了，没兴趣和你一般见识，要收拾你的可是那小子！”

阿兹拉尔的声音中充斥着杀意，全身的漆黑圣光变得更加耀眼：“竟然为了一个孽畜争取时间，汝竟然堕落的这般田地！”

两道流光再次出现，在这片烈焰组成的汪洋大海中疾速飞行！

……

“切！这回又是怎么回事？”疾风之狼只觉得身体因为炙热的高温失去了知觉，而后眼前一亮，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金色的海洋。背后的混沌之翼不知去了哪里，可自己却双脚踏足在金色的海面上，没有下沉。

忽然，面前的金色海洋出现了一个高越百丈的老者。此人身披被色长袍，一头三千银丝，面目慈祥，却隐隐间透着令人窒息的威压。与之前在六道轮回中天界入口中的圣父一摸一样。“什么人？”他忍不住问道。

老者并未开口，但疾风之狼耳中却传来低沉、苍老的声音：“迷途的羔羊……汝可知，汝已在生前犯下滔天大罪吗？”

疾风之狼吼道：“又来了？什么大罪？你以为自己能这样轻易评判别人吗？你以为你自己是谁？”

“呵呵……”老者莞尔一笑，“老夫并非什么高人……只是天下众信徒信任老夫，尊称老夫为……神……”

话音落下，疾风之狼眼前出现了一幅场景！一个调皮的小男孩，和许多小伙伴一起，在学校操场的草地上捉虫子。他随意将捉来的甲虫聚集在一起，用脚踩死。看着这些死去的甲虫，疾风之狼已经有些惋惜，可小男孩非但没有感到羞愧，反而欢乐地笑着。忽然，疾风之狼觉得这个小男孩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非常面熟！旋即，他恍然大悟：“这……这不是我……我自己吗？”

“正是！”神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耳边，“每个人都拥有过去！汝自然不例外！对于蛮夷般的汝等人类，都会有罪孽。接下来，汝将回忆起自己做过的所有罪孽！并且……将之一一亲身承受！”

“什么意思……啊！”疾风之狼突然感到一股外力从背部传来，面前犹如撞在一堵无形的墙壁上，就好像被巨人活活踩在地上那样。来自前后的挤压使得他气都喘不过来，如果没有经历过魔鬼训练的体魄，恐怕他现在就已经一命呜呼！“靠——啊——”

“好好享受忏悔的真谛吧……孽畜……”

来自前后的压迫终于消失，但没等他喘口气，眼前出现了第二个景象！还是他，不过是初中的他，在生物课上，将一只鸽子闷死，放在解剖台上，用手术刀将其开膛破肚，身体肢解！顿时，他觉得锋利的刀刃从胸口刺入，向下划去，直至小腹！体内的内脏和肠子被外力拽出，鲜血飞溅。然后，四肢被利器切断，眼睁睁的看着四肢离他而去，而当他想要死心大喊时，却不料喉咙被割开，气管已经被切断，想喊也喊不出声来！

痛苦持续了好久好久，直至他险些晕厥过去，这种被肢解的感觉才渐渐消失！而后，越来越多的场景出现在眼前，都是他以前所做的一系列所谓的罪孽。同时，他承受着场景内所有被他残杀生物所受到的痛苦！渐渐地，他的惨叫声越来越细小，两眼中的神色也越来越暗淡。

神的声音再次响起：“在神圣的圣焰中，汝等将一一承受生平的罪孽，直至终结。汝等现在终于看到，自己生平的所作所为了吧！可怜的孽畜，汝之罪孽太过沉重了。汝要承受的痛苦，还有很多很多……”

“那是？”疾风之狼的身体刚从一场大火带来的灼伤中恢复，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场景。两个人面对面对峙着，一人是布雷德，另一人则是拉古德.麦达戚斯。他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场景了！

呼——布雷德挥起一道风雷闪剑光，便将拉古德.麦达戚斯扫倒在地。紧跟着，第二道黑色剑光将后者整个人都蒸发，连一滴血都没留下，就直接化作了黑色的气泡！

“唔！”他突然瞪大眼睛，胸口发闷，显然已经开始承受他所造成的罪孽了！暗属性的剑光开始吞噬他的躯体，渗透到他体内，侵蚀他的经络。强烈的疼痛令他大汗淋漓。

面前接二连三地闪过一个个杀戮的场景，都是他变成堕落天使后的所作所为。每一个被他残忍杀死的人类所受到的痛苦都传递到他的身上。一时间，他破天荒地感到心情竟然轻松了许多。原本他一直因为曾经杀死过无数同胞而感到懊悔。而今，他不断承受着这些被他杀死之人所承受的痛苦，心中的懊悔竟削去了大半，反而好受多了。此刻，他的心中萌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似乎现在是在赎罪！

“黑鸟！”他突然叫喊起来！眼前的场景中，昔日被他斩杀的黑鸟背靠走廊，倒在火海之中，脸上却露出了淡淡的、让人不仔细观察就无法发现的笑容。紧跟着，他马上感到心口发闷，心脏急速衰竭，两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

不一会儿，他眼前一亮，又一次看到了一片炙热的火海。四周的城墙正在陆续倒塌，脚下的平台正逐渐瓦解。火海的中心，一个高大的身影被一个瘦小的身影，用巨大的双刃剑贯穿了胸口，而脸上依旧挂着熟悉的微笑！“剑炫……”他喊出了那个被杀死者的名字。

噗嗤！他喉咙里猛然喷出大口大口的鲜血，胸口和与之对应的背部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嘴角挂着鲜血，看着眼前的景象，他逐渐低下了头。扑通一声后，他跪倒在圣焰中心一片没有被点燃的无形大地上。周围的圣焰如同翩翩起舞的精灵，围绕在他四周。一滴又一滴汗水滴落在身前。两眼失去了光泽，犹如行尸走肉般，他就那样一直跪倒在地上，低着头，双手勉强支撑着身体。

“终于知道自己所造就的罪孽了吗，孽畜……”神的声音响起，见疾风之狼无力地喘息，始终不抬起头，便继续道，“万事万物都有因果联系，汝所杀之人，所残害的生灵，都有自己活着的理由。汝将之斩杀，就切断了原本属于他的因果联系，世界就会因此而改变。汝等所谓皆非善为，故皆为恶行。现汝已然承受汝之罪孽，便理应迷途知返了。”神的身影从圣焰之中拔地而起，居高临下，看着渺小的疾风之狼，“渺小的蛮夷，可悲的人类啊……将汝之灵魂，献给永恒吧！”说罢，神的双手缓缓抬起，长长的袖袍之中伸出两只白皙的大手。手掌慢慢合拢，缓缓结印。一缕缕金色圣光环绕在他四周，凝聚成一道道犀利的巨型圣剑。

“尘归尘，土归土……让往生者安宁，让在世者重获解脱……”

苍老的声音落下帷幕，数百包围在疾风之狼四周空域的金色圣剑齐声发出一声“嗡嗡”的声响，旋即化作数百金色流光，笔直扑向他！呼啸间，数百流光即将命中这瘦小的身影时，他突然抬起头，天蓝色的眼眸之中翻起一阵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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