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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第131节:窦婴与田蚡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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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魏其侯窦婴等来了皇上关于廷辩的旨意。

旨意责备窦婴,你在廷辩是所奏有关灌夫的事迹,多为不实,灌家在颖川郡作恶多端,确系事实,所以,你是欺瞒了朕。

窦婴听完旨意,一时瞠目结舌,然而随之而来的司空(宗正的属官)就命人给他戴上了枷锁,把他拉到了诏狱。

窦婴实在感到迷糊,廷辩之前,皇上曾经听过他的奏报,说辞差不了多少,无非是大庭广众之下言辞激烈了点,风度少了点,不过,这也不足以成为定罪的依据。

在窦婴看来,整件事情就像早已设下的套子,就等着他一脚踏起来。

若然如此,田蚡的力量也太可怕了,他竟然可以请刘彻来客串演员。

事实上,窦婴错怪了刘彻,刘彻即便不够英明,也不至于帮田蚡来陷害忠良。东朝廷辩之后,对舅舅不满已久的刘彻,其实已经动了要查处舅舅的念头,不过,考虑到太后的情绪,他暂时没有表露出来而已。为了探知太后的意思,他特意到东宫吃饭,席间,他终于摸清了太后的意思。太后是从小苦过来的,自然格外珍惜亲情,她的表态总结起来其实就一点,只有她在,谁都甭想动她的弟弟。

太后的表态迫使让年轻的刘彻作出了治罪窦婴的决定。

可怜的窦婴,人没救出来,反倒连自己也搭了进去。

窦婴觉得冤屈,一把年纪还被抓来蹲号子,一种耻辱感油然而生。他这一辈子,最不济的时候,也不过是被开除门籍而已,而如今,却因为救人心切莫名其妙地关了诏狱。

“诏狱是关押重犯要犯的地方,我窦婴都快入土了,想不到竟然还能有此待遇,岂不荒唐可笑。”

窦婴在狱中心绪难平,时而自嘲,时而委屈,时而感慨,时而愤怒。

当他听到灌夫问斩在即时,他更加坐立不安,即便身陷囹圄,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灌夫丢了性命。

窦婴为友情作了最好的诠释。

他打定主意要再一次面圣,希望能用三寸不烂之舌让皇上改变主意。

窦婴准备祭出他珍藏多年的“尚方宝剑”—先帝遗诏。他通过狱吏叫来在朝为官的侄子,对他说自己曾在先帝大行之前受遗诏,有此遗诏,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直接面见皇上。

窦婴迫不得已地搬出遗诏,虽然这不是他想要的方式。但为了知己,他已顾不得许多。

先帝遗诏及时地送到了刘彻办公桌上,当刘彻还在为见与不见捉摸不定的时候,尚书官就急冲冲地跑了过来,向刘彻禀报先帝大行前并未颁发遗诏,尚书房找不到底本。

刘彻大惊,他看着跪在殿中的尚书,眼神中一阵寒光闪过,不过倏忽间,他瘫坐在席上,重重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叫尚书下去。

刘彻本来要大发脾气的,窦婴是前朝的重臣,而且禀性忠良,借他十个胆也不敢伪造遗诏,如果遗诏是真,那么没有底本,必然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刘彻心知肚明这是谁的意思,所以遗诏的黑锅只能由窦婴来背了。刘彻有时候真的不明白,母后这样保护舅舅,对舅舅来说真的是一件好事么?

只不过如此一来,窦婴就得死无葬身之地了,这可是矫诏之罪啊,得诛九族。

平心而论,刘彻对窦婴是非常敬重的,他曾经打算要重用窦婴,只不过考虑到他的这个朝堂外戚枝大根深,加之窦婴的年岁问题,也是他弃用窦婴的原由。但,这并不表示他不看重窦婴,他仍然希望窦婴能成为外戚的楷模,忠诚谋国,老而弥坚。

即便刘彻刻意不提窦婴呈上先帝遗诏的事情,还是有人上书骇奏窦婴矫诏之罪,虽然不希望给窦婴定罪,但这是维护天子权威的好事,刘彻自然同意了。

窦婴被判处了“弃市”之罪,当判决书送到窦婴的牢房里时,窦婴直感觉天旋地转。一辈子不卑不亢,勇敢过人的窦婴第一次感觉到了权力的可怕。

它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也可以把白的说成黑的。

“我窦婴一辈子顶天立地,难道要带着这样的耻辱去面见先帝吗?”

一连数日,精神尚矍铄的魏其侯窦婴便已垂垂老矣。

当灌夫及其家族已经伏法的消息出来,窦婴终于老泪,那深深的愧疚刺痛了他的心。

牢房的恶劣环境和痛苦的情绪终于把这个官场硬汉击倒了,窦婴病了,病得不轻。

他病的时候,除了亲人,没有人来看他。

对于人生,他已没有了更多的追求,他活腻了,也活够了,但是他冤屈,他不甘心哪,他现在已是垂垂老矣,再也不能像年轻时一般去抗争,去洗刷自己的耻辱,他所能做的,只有等待最后的时候来临。

魏其侯窦婴选择了绝食来表达自己无声的抗议。

这种状况让窦婴的家人看在眼里,痛在眼里,他们使出浑身解数向刘彻请求对他从轻发落。

刘彻关押窦婴并将他治罪本是迫不得已,自然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有意无意透露不想杀窦婴的意图,目的是希望有臣子能想出办法来救他。

窦婴的家人把皇上的态度带给了在牢里垂死状态的窦婴,恳求他治病进食,并等待沉冤昭雪的那一天。

窦婴才暂时地放弃了以死抗争的想法。

窦婴恢复饮食的消息传到了田蚡的耳朵里,他顿时如临大敌,难道灌夫把他的小辫子告诉了窦婴?若果真如此,事情就不妙了。

自从灌夫威胁他的时候,他就打定主意要做掉灌夫,做掉窦婴。对他来说,只有死人才没有资格威胁他。

田蚡为此召集来心腹门客,商议对策。

他的观点很清楚,只要能让窦婴快点死,哪怕他割点肉都无所谓。

门客们纷纷开动脑筋,总算拿出了一种办法,太后那边没问题,关键是皇上有意保窦婴,唯一之办法既是让窦婴来惹怒皇上。

田蚡眼珠转转,这的确是个办法,可是也不容易办到,他听说窦婴在牢里都奄奄一息了,哪有力气惹怒皇上,难道让皇上去诏狱走一遭不成?

很快有人出主意打消了田蚡的疑虑,让田蚡吃了颗定心丸。

不经意间,长安就到处流传着窦婴在牢中因受到不公正待遇而辱骂皇上的消息,而且经过一传十,十传百的添油加醋之后,已经是惟妙惟肖,具有一剑封喉的杀伤力。

田蚡趁机将事情报告了刘彻,果然惹得刘彻大怒,他之前也有耳闻窦婴对他不敬,没想到还真有其事。

“按时问斩弃市,无须再议!”刘彻终于当朝作出了决定。

田蚡的脸上露出了获胜的笑容,以后他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现在的窦婴只有一件事可做--等死,天皇老子都救不了他。

元光四年冬(前131年),魏其侯窦婴问斩弃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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