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雪上一枝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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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确实是大老爷的笔迹。”
“这怎么可能呢,我当时明明亲眼看到他”
“夫人!”
四房的瘦猴子突然抬高了音量,把他家夫人的话硬生生堵了回去。
黎芊音抬头,眼中带笑地对顾青让挑了挑眉,对方立刻意会。
“二十多年前,我顾家也不过是广陵一代的小茶商,后经我父亲一人经营,才有了如今的家业。”
“现在父亲留下遗嘱,各位叔叔婶婶也看到了,除了我们大房,以及二房、三房的份例,父亲竟未留给四房一个铜钱,只说开恩让您一家暂居顾府。四叔叔,您说,父亲这是何意啊?”
顾青让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样,看得四房夫妻二人面目红赤。
“你休要胡言!大哥必是因弥留之际痛苦万分而昏了头脑,漏下了我们夫妇二人!头脑不清晰写下的遗嘱,怎可作数!况且当时房内都是你们的人,你小子该不是为了贪图我们顾家的家当才诓骗我大哥写下这份遗嘱吧?!”
“你们顾家?”顾青让冷笑,“那四叔叔,您的意思,就是要违逆我父亲了?”
此话一出,双方皆是沉默,就连那怼天怼地的四房夫人此刻也是又慌又气。
这夫妻二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既然如此,那便算算别的账吧。”
顾青让在众人惊惧的注视下,端出用盘子装的半块糕饼。
尽管这糕饼已被吃了半块,但还是能看出先前做工精致的模样。
“这怎么青让啊,这样一块糕饼,当着外人的面,就别端出来了,叫人笑话。”
三房的长脸夫人见到这糕饼也有几分不知所措,连忙站起来对着身边小厮疯狂使眼色。
却被顾青让的人一同拦下。
“雪上一枝蒿,各位可小心些,若是不小心沾着了,便只能下去同顾老爷作伴了。”
这糕饼便是方才那百蝶引顺着此毒的踪迹寻来的。
当然,还有四房那边不干净的手。
黎芊音敲了敲那鎏金的银盘,却似敲在了在场众人的心上。
发黑的盘底昭然可见。
“说说看吧,四叔,四婶婶。这糕饼,可是您家儿子,也是我的堂兄弟顾青念亲自送过去的。”
顾青让坐在厅堂上,轻轻把盘子往四房夫妻二人的方向推了推。
“都说我这堂兄弟最为孝顺,几个兄弟中,我父亲也是最疼他的——怎么,谋害亲长?果真孝顺。”
“是她!是他们夫妇二人蒙骗了我家青念!”
四房的胖夫人再也绷不住,指着三房几乎跳了起来。
“顾家上下谁不知道我家青念最为孝顺,长辈说话没有不听的!半个月前,这对黑心的夫妇使唤我家青念给大老爷买糕饼每日孝敬,他自己也不知道昨日的糕饼中竟被他们三房下了毒!
“你们在说什么?这下毒之事,我们可万万不敢做。况且大老爷待我们极好,莫不是你们四房妒忌大老爷给我们分了家产,却唯独没有你们家的,便到处攀诬不成?”
三房的夫人说话格外利索,而四房的胖瘦夫妻两人却百口莫辩。
“还有你!”见吵不过三房,这四房便把矛头冲向了平日里善说好话此刻却不吱一声的二房那位。
“是你天天来我们面前哭哭戚戚,说你一个寡妇在顾家实在是苦,没有丈夫依靠还要养一双儿女,身边又无银钱,若是能分了家产我们三家都能富贵,便说让我们找个机会把大老爷结果了最好!你现在事息宁人装哑巴了?”
“我何时这么说过?”那位慈祥恺恻的妇人听了这话捂着胸口直调眼泪,“不错,我是说这日子苦,可你们夫妻二人,也不能见我一个寡妇势微,造些假话来拉我下水啊。”
即便是前世与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假模假样的正道之士较量过上百回的黎芊音也不得不佩服,这位夫人的演技,若是不知情的,可真的要动容了。
跟她有的一拼。
“好你们两家!如今既然撕破脸了,那便一起死,谁也别想好过!”
“行了!”
一阵内里深厚的气息从后宅传来。
“四弟,你说的不错,既然撕破脸了——那我们便去官府一同分说分说。”
只见顾老爷顾奎宏精神焕发,看气色竟比原先还要厉害许多。
经过黎芊音,顾奎宏点点头,笑意深不见底,却有几分捉摸不透。
紧跟着,顾府的账房先生也过来了,手中托着一叠纸。
“老爷,方才按您的吩咐,我已将二房、三房以及四房几位说话的内容部记录在册,若查问起来,也好解释。”
“不错。”顾奎宏称赞了两句,随后转而对众人道,“也是我不好,这些年,我一心想着兴盛顾家家业,却唯独忘了管家需严之道,才纵得你们造成今日祸事。”
他看着顾青让,“我知道你们对我叫让儿掌家一事颇为不满。自夫人去世后,我再未娶妻,膝下也是子嗣凉薄,唯有让儿这一义子。”
黎芊音一愣,原来顾青让,不是他亲生的。
顾奎宏继续说,“虽说让儿与我并无血缘,但既入我顾家的门,便是我的亲生儿子。更何况他才学谋略远超你们众人,若我百年之后,顾家若有他接管,我也可瞑目了。”
“顾老爷,怕是不能瞑目了。”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顾府大门竟被来人直接撞开了去。
府外远远地围着些许凑热闹的群众,却无一人敢上前看个清楚。
“何人?”
顾奎宏一声利喝。
只见对方一身玄色长袍,凌然而声寒,腰间配着一把施龙凤环的错金环首唐横刀,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搭在刀柄上。
而最惹眼的,却是对方那深红鬼面具后的一双眼,幽冷深邃。
“敢问这位公子是何身份?”顾奎宏挥了挥手,示意围在两边的家仆们退下。“公子带了这么多人,贵步临贱地,我们顾府怕是要招待不过来。”
可对方却不搭理,漫不经心地开口:
“顾公子还在这里站着聊家常呢,运往北境之地的粮草出了大差错,被一锅端了——顾公子真是沉得住气。”
这个声音——
鸳鸯交颈,被翻红浪。
她怎么会忘!
感受到对方灼灼的目光后,只听见一声冷冽阴鸷的嘲讽:
“哦?这不是昭南将军府的黎小姐吗?竟不知你二人这般交好。是私情?还是长辈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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