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五十五章 缘来是你,御前郡主的翻身仗,明月洲,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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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说废话,先商量商量晚宴该如何行事。”
江宴并未急着答复,提步走到书架前,伸手拿下一本极薄的书,递过去。
“《障眼法三十六计》?”
谢长鱼木然的念道,心觉这名字看起来好熟悉!
“就用障眼法,你照谢长微的意思,放毒便可。本相正好借此机会将谢长微派来的暗线拔掉。”
江宴话落,抬眸看向谢长鱼,解释道:“这是御前郡主十三岁写的书,我觉得书中的内容很有见地,适合你用。”
“……”
谢长鱼嘴角抽搐,翻开书册,第一页上面还画了个美少年,不忍直视啊!
立马合上书:“想不到丞相大人还有这种……癖好?”她忍住了想要打人的欲望。
当年,轩辕冷对谢长虞极为严苛,令其写出一本《三十六计》观后感,谢长虞绞尽脑汁才写出这本书,还沾沾自喜取名为《障眼法三十六计》,当夜她还带着这本书跑去跟陆文京炫耀,二日交作业时却不见了。
轩辕冷大怒,以谢长虞懈怠、不思进取为由,罚谢长虞关了三天小黑屋~
弄了半天!当年这书竟然是江宴偷走的!
谢长虞是如何都想不到,当初唯唯诺诺的小书童背地里胆子这么大……
他到底怎么想的……偷了自己的书竟留了这么多年。
书册还很新,一点都不像留了七年的模样。
江宴背对着谢长鱼,温声道:“因为首页上画的是一个小书童,本相看着画的挺好,便留了下来。你……好生保存,若下回本相问你要书,你拿不出来,本相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最重的话,谢长鱼心里没有触动是假的。
“听说你是少年时期才回到盛京的,在那以前,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这样的风光霁月的人怎会被关在牢笼,被当成奴隶贩卖……
谢长虞不是没查过,她不敢去查的,因为那年,镇北王赵允康族被灭,西北的子民被大量屠杀,一路北逃,逃到盛京的难民数以万计,大半在途中因缺粮断水而死去,剩下的被收押做了奴隶,于上层圈子贩卖、杀戮。
江宴必定是从西北来的。
一夕间,他改头换面成为江府的嫡长子,破茧成蝶。
这个秘密,谢长虞没有与任何人说,连陆文京也不知道。
“不论经历过什么那都是过去式了,你我该把握当下。”江宴抿唇道:“先去梳妆打扮下,今夜的宴会,你妹妹谢灵儿也会来,听说她抢了你的前……未婚夫,依照你的个性不好好气气她,恐怕心里不好受的。”
她莞尔一笑:“不想,你这般了解我。”
……直到门落,江宴缓缓转过身,望向窗外那道身影。
他想,他们二人应该很快就要摊牌了。
“叩叩叩!”
玄乙与玄音站在门外。
江宴面色顿生冷气,沉声道:“进来。”
……
谢长鱼走出北苑后,心跳依旧不得平静。
她大脑里只有一个问题,江宴会不会看出来了,看出她不是谢长鱼,而是谢长虞。
“夫人。”
思绪猛然打断,谢长鱼抬头看向带头的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身后跟着二十名宫婢。
谢长鱼一眼认出这是尚宫局的珍尚宫,她掌管的司制房专为皇族的妃嫔公主量身制作华服,订制珠宝与妆容。
宫中人称珍尚宫。
谢长虞前世习惯称其为珍嬷嬷。
珍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七十岁的高龄,也算是看着谢长虞长大的。不知为何,谢长虞打小就对珍嬷嬷有亲切感,珍嬷嬷也对谢长虞极好。
她在宫中担任女官,五十年的资历,连长公主轩辕冷与历治帝都得对珍嬷嬷礼让三分。
有好多次,长公主在皇宫教训谢长虞,珍嬷嬷看到了总会上来为谢长虞求情的。
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的故人再次出现在眼前,那种久违的亲切感无法言喻。
“夫人?”
“您是?”谢长鱼回过神,装作不认识来人。
珍尚宫慈祥的脸上浮现一抹端庄的笑容:“忘了介绍,老奴是尚宫局的珍尚宫,前来相府,是应了相爷来给夫人定制晚宴的宫装。”
江宴……竟然能将珍嬷嬷请来。
谢长鱼掩饰住眼中的复杂:“原来是尚宫夫人,是小辈无礼了。”
珍尚宫眼中流露出些微诧异,短暂的诧异后,心笑,传言不可信,这孩子看起来是个知书达理的。
她扭头一个眼神,后面两列宫婢便知道做什么了。
“夫人,请这边走。”
……
北苑书房,氛围已不能用紧张来形容。
玄音双膝跪在地上,狠狠扇向自己的脸,泪流两行:“主子,属下知错了,您要属下死也好,玄音求您不要赶我走。”
玄乙站在一旁,面容苍白,他来前刚受了五十鞭笞,还要拖着重伤将玄音带来问罪。
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目光如炬,英俊的面容被暗光遮掩。
“本相给过你机会了,但你并未珍惜。”
江宴未曾有丝毫动容,他心知玄音留不得,庆云阁容不下,也留不起这种人。
玄音不敢置信,主上竟对她这般无情,她不认为自己犯了错,不就是排挤一个侍妾吗?她有何罪?
“为什么?”玄音质问:“我们年少相识,在庆云阁伴你左右,多年情谊难道还比不上才进门几个月的谢长鱼吗?”
“玄音!!!”
玄乙目眦尽裂,玄音疯了吗?怎敢逾越主上这般说话。
江宴抿唇道:“不要以为这些年本相不知你在庆云阁都干了什么。玄音,本相要你铭记于心,谢长鱼,你不准动!”
“玄乙,将她武功废掉。”
江宴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将玄音的底气击溃。
“玄音知道了,玄音的命是您救下的,武功也是您教导的。此生入庆云阁无悔……却心有不甘。”玄音双目无神,重重磕头。
她知道,这回没机会了。
从来,都是她玄音高估了自己在江宴心中的地位。
玄乙颤抖着手,闭上双目,迟迟没有下手。
“玄乙,主上让你执行命令,动手罢。”玄音苦笑。
“对不起了,玄音。”
北苑,从书房传来女子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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