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九百三十一章 动作,冠盖六宫,顾婉音,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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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熏从开始养着墩儿的时候,便是一直在担心胡家要将墩儿抢回去。
而到了今时今日,她却是不得不将墩儿拱手让给胡家一些。这种滋味,自然是不可能好受。杨云溪知道徐熏的感受,只是她也无可奈何:局势如此,非人力可抗。
与徐熏分开后,杨云溪便是带着小虫儿和阿石回了翔鸾宫。
小虫儿看着杨云溪面色不好看,倒是十分懂事的摸了摸她的手,“娘要笑。”
小虫儿的声音还带着一点含混的奶味,听得人心都酥软了起来。阿石如今也会叫人了,也是跟着小虫儿学,不过说得含混不清,勉强只听见一个娘字。
杨云溪亲了亲阿石,由衷的赞叹:“阿石真乖。”接着又去摸小虫儿的头:“小虫儿真好,娘听你的。”说完便是露出笑来。
哄着小虫儿和阿石午睡,杨云溪便是这才见了王顺。
王顺也没多说废话,直接便是步入正题:“祥嫔有动作了。菊心今日犯了咳嗽。”
杨云溪微微挑了挑眉:“这样的天气倒是不容易犯这样的病症。不过,犯了咳嗽的话,却是不能再留在墩儿跟前了,否则过了病气给墩儿就不好了。那竹心呢?”
两个人都是当初胡蔓安置在墩儿跟前的,想来竹心也要一并撤了才是。
王顺摇摇头:“这事儿不好说。不过奴婢觉得,只怕祥嫔是不想动竹心的,竹心那儿什么动静也没有。主子您说,会不会祥嫔是想只去了菊心也就罢了。”
杨云溪将一颗荔枝在指尖把玩,却是也不去剥:“她必是有这样的想法的。不过,徐熏却是不会留下竹心的。只要她一怀疑菊心,竹心她肯定也不会留。”
王顺明白了杨云溪的意思,当下便是没再多问,只道:“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早点将这个事情了结了罢我。”杨云溪笑了笑,又叹了一口气:“接下来只怕熙和是要坐不住了。今日太后给她撑了腰,我又那般讥讽与她,她必定是不会再继续忍。”
就算熙和再怎么忍耐功夫好,可是这般好的机会,她必定是不会错过的。
殷红的荔枝在指尖显得更加红润,加上是冰镇过的,更是凉津津的仿若冰玉一般。杨云溪慢慢的剥了一颗,果肉晶莹剔透,咬一口却是口舌生津。
品着那滋味,杨云溪却是想着熙和:也不知熙和会如何动手。
不过她想,以熙和的手段,怕是绝不会心慈手软半点的。
晚上杨云溪和昭平公主一同用的膳。
昭平公主道:“如今熙和倒是越发的讨好母后了,她服侍人的手段的确是不错。我冷眼瞧着,若不是母后对她……只怕肯定又要信重她了。”
“这也不是奇怪的事儿。她毕竟服侍了太后多年。”杨云溪笑了笑,也不甚在意:“她对太后的喜好,想来了若指掌。对了,她问起过入云的事儿不曾?”
昭平公主舀了一勺鸡汤慢慢尝了,随后才道:“自是问过的。我倒是想不出来,她和入云……”是那样的干系。真真是千古奇闻。
毕竟熙和再怎么的,也是李家正儿八经的小姐,可是入云却不过是个奴籍。
且不说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假凤虚凰到底能不能被世人所容,只说这身份,便是让人觉得这两人不可能是一起的。一个是天上月,一个是地上泥,如何能在一起?
顿了顿,昭平公主又搁下勺子,有些分不清情绪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不过,若是她不问,我倒是瞧不上她。入云那般了也不肯说一个字,对她倒是极其维护。”
杨云溪想着入云那样子,倒是也不知该说什么了。虽说入云对熙和的这种感情叫人难以接受。可若是抛开性别来看,其实入云何尝不是一往情深?
“不过是情深罢了。”杨云溪一声轻叹,有些食不知味:“只是熙和对入云,我倒是不觉会有什么真的感情。无非是利用罢了,熙和不择手段做这些事儿的时候,又何曾想过入云的下场?”
“管她们是怎么的。”昭平公主最终冷笑一声:“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咱们也管不着。我只知,她就是感动天地,该怎么着,我还是得那么着。”
“这是自然。”杨云溪微微点头,十分明白昭平公主的意思:“我虽容易心软,可是也是要看对着谁的。入云也好,熙和也罢,都不值得心软。”
昭平公主也是怕杨云溪心软,听了这话倒是放心了些。最后昭平公主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说起来,你的产婆以及奶娘找到了没有?我问过太医,太医说双胎生产的话,只怕是会提前。你早早筹备好,可别到时候手忙脚乱。”
“已经是在找了。”杨云溪看着昭平公主难掩关切的样子,便是含笑道谢:“多谢阿姐你关心。”
昭平公主只是笑:“说起来,薛大人倒是细心。若不是他托付我,让我多帮着你,我倒是都想不到这些。”
杨云溪一怔,随即有些不大好意思:“许是舅母提醒了表哥,表哥这才又托付了公主您罢。毕竟他在宫中也是不认识旁人——”
话音还没落,昭平公主的神色倒是微微的有些变换了。不过那变化太快,几乎是稍纵即逝,杨云溪也就没看清楚。
“这倒也是,他在宫中也不认识旁人,自是只能托付我了。”昭平公主笑着说了一句这话,眼眸却是微微的垂着,看着自己满前的肉末白玉豆腐,似有些出神。
杨云溪觉得昭平公主有些不对劲儿,不过没等她再细细的问,昭平公主便是将话题岔开了去。
杨云溪微微的皱了皱眉,不过却是又将情绪掩去了。直到晚上就寝的时候,这才问兰笙:“兰笙,你可觉得公主今儿反应有些古怪?”
兰笙将灯吹了,只剩下挂在床尾上的一盏七彩凤尾鱼的琉璃灯,随口这才诧异的回想:“有么?公主今儿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劲儿啊,和寻常也差不多——不过,公主走的时候,似乎情绪有些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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