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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了这狗奴才!”胤禛狠狠地说,“拖下去!鞭尸三日,喂野狗!”
亦蕊从震惊中久久未能回过神来,半个时辰的功夫,赵明自首,指证到吞毒,甚至没有给她时间去准备现在的表情是该难过、惊讶、喜悦、愤恨,一条鲜活的生命消失在眼前。
“蕊儿!”胤禛亲切的声音呼唤着她飘远的魂儿,她忙笑着应道:“王爷,妾身没事!敢问王爷,怎知赵明的种种恶行呢?”
胤禛突然神色严肃,闭上眼,叹了一口气,复又看着亦蕊说:“赵明也罢,清凤也罢,都只是一介奴才……”他温柔地理着亦蕊的发鬓,“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原来,刚才说赵明强暴清凤的事,是王爷捏造的?”亦蕊惊呼道。
胤禛说:“真也罢,假也罢,总不能为奴才再伤了夫妻感情!此事就此做罢,莫要再提了!”最后一句话,他是冲着小成子、迟朝等人说的。
亦蕊苦笑着,原来,他并非花心思调查了真相,更不是相信自己的人品,而是因为奴才们如同草荐般的性命。更深一层的意思是,清凤、赵明的事,胤禛与立言不计较,也就是说凝秋的事,亦蕊也不能再计较。如此做,是扯平吗?亦蕊迷茫地看着面前这个“公正严明”的铁腕王爷,京中多少人在称赞他处事公允周到,可却从骨子里永远抹不去与身俱来的优越感。
胤禛轻轻翻着那看过百遍的《孙子兵法》,他感受到亦蕊那置疑的眼神。清凤死的那忙于安排万寿节之事,并没有时间去过问,直到监视年羹尧的征的密探来报,发现有两拨人分别在打听赵明的情况,一是是年羹尧派出的人手,二亦蕊派出的张凯。还没来得及细查,赵明居然投案自首。不管他是揭露事实,还是再栽赃嫁祸,亦蕊与立言之间,必有损伤。亦蕊是结发妻子,情谊深重。立言是心头爱,年羹尧更是他的左膀右臂。知道的越多,他反而会越难抉择,赵明死得太是时候了!甚至不用爷亲自动手!胤禛嘴角不由露出微微的笑,这缕细微的表情被亦蕊轻易地抓捉到了,心中以冷笑回应,但却仍起身行礼,温顺而感激地说:“夫君如此信任妾身,妾身何以为报!”
胤禛笑着扶她:“记得在别院说的话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亦蕊痴痴地笑着,机械地重复他的话:“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是真恩爱吗?是真不疑吗?谁知道,又何必知道?
畅春园
五日前,是第一场千叟宴,请的是汉臣及汉人耆老,约4000多人。
今日,是第二场,皆是八旗大臣及满人耆老,人数少了一半。
亦蕊仍随着宸宛、瑶夕到了畅春园,经历了第一次的表演,这次瑶夕显得镇定多了,对于宸宛上台前静默而坐,也无人再有异议。毫无疑问,精彩的表演,得到满堂喝彩!
众女走下舞台,笑着去更衣领赏。
亦蕊见到瑶夕气喘吁吁地跑到面前,笑话道:“领了什么赏,要跑得这么欢?”
“什么赏啊!”瑶夕喘道,“弘历跑到园子里去,我得赶紧追上去。宸宛有些不对劲,你去看看她!”宴席是在畅春园正门前摆的,园子里叠山埋水,房舍林立,难怪瑶夕要着急了。
望着瑶夕跑远的身影,亦蕊无奈地笑了笑,随即又向她来时路来去,却始终没有宸宛的身影。亦蕊向后台走去,一个瘦削的身影挡住自己的去路,她抬头一看,忙一福道:“阿玛!”
费扬古满脸喜气,笑吟吟地看着她,说:“刚才雍王府献上的表演实是精彩绝伦,众人都羡慕老夫有个好女儿。”
亦蕊低头道:“女儿不敢居功,都是王府姐妹们的功劳。阿玛额娘近来身体康健?”
费扬古得意洋洋地捋着须,说:“都好!人逢喜事精神爽,皇上下旨升授我为正一品步军统领,再赐一云骑尉,寻擢内大臣。”
“恭喜阿玛!”亦蕊真心实意的说。
费扬古说:“这也要多亏了我的好女婿,你三哥富顾也安排入宫任了二等侍卫。蕊儿,王爷对你真的不错,你别做出什么让娘家蒙羞的事情来。”
亦蕊心中一颤,说:“是,阿玛!”
父女俩相对无话,在这春风宜人、鸟语花香的阳光下,显得格格不入。
亦蕊深吸一口气,说:“阿玛,女儿还要去帮着寻找弘历,先告退了!”
费扬古呵呵笑着:“好,你去吧!别牵挂着你额娘,她一切都好!”
亦蕊掉头,快速地往那园子里走着,从小撒娇亲昵的父亲,现在却无比的陌生。突然,脚下一个踉跄,亏得边上有人搀住,细细的女声传入耳中:“姐姐还好吧!”
“宛儿,是你!”亦蕊吃痛,更是吃惊。
宸宛已卸去浓妆彩衣,披着件单薄的月白色如意云纹衫,一脸落寞。她扶着亦蕊在大石上坐下,伫立在一旁,心事重重。
亦蕊动了动脚踝,好在没有崴到,休息一会便好了,见宸宛那副模样,忧心又起。她解下自己的云丝披风,裹在宸宛身上,嗔怪道:“春寒料峭,今个儿风大,怎么不多穿件衣裳?”
宸宛幽幽一笑,软声道:“谢谢姐姐关心!暧了身子又如何?心还是凉的!”
这句话,如根剌般扎入亦蕊的心,她紧张地说:“宛儿,你看着我,倒底出了什么事!”
宸宛双目缓缓地移到亦蕊脸上,许久,她轻轻地问:“姐姐,你真好看,你说,宛儿美吗?”
难道又是为了王爷争风吃醋?亦蕊抓着宸宛肩膀的手一松,转过身来,说:“姐姐已逾三十,怎么比得上妹妹年轻娇俏?”
忽然,亦蕊听到身后传来细细地抽泣声,她扭头一看,果然是宸宛,已哭得像个泪人了。亦蕊一咬下唇,温言劝道:“妹妹天生丽质,舞艺出众,此次表演又蒙圣上夸奖,回府后王爷定会对你倍加宠爱的。别难过!”
亦蕊的话石沉大海,根本止不住宸宛的泪如泉涌,亦蕊只能胡乱猜道:“莫非你身子不适?被人欺负了?想家了?受委屈了?压力太大……”她一连猜了七八条,宸宛只是默默地哭,她哭得亦蕊心慌意乱,更想起自己的遭遇,忍不住悲从心来,也陪着掉起泪来。
宸宛吸吸红红的鼻子,说:“宸宛该死,累及姐姐难过!”
亦蕊拿着帕子替她拭泪,道:“人在宫中,太多身不由己,想开些!”
“姐姐也是……”宸宛也执起帕子,帮亦蕊抹去落泪。一丝暖暖的阳光,照下花木丛下两个丽人身上,显得那么耀目多彩。
福熙楼
入夜,亦蕊吩咐将烛熄去,一人静静坐在窗前,看着天上厚厚的乌云快速溜过,遮住那片璀璨的星空。
一个如云般的黑影滑进了屋子,轻轻地坐在亦蕊边上的圆凳。
“福建安溪进贡的铁观音,尝尝……”亦蕊抬手沏茶,一股氤氲带些春天的甘香,弥散开来,“找我何事?”刚回府,亦蕊便收到花笺,虽只画了个简单月下竹笛,也足以传递信息了。
潇碧端起那小巧的紫砂杯,一饮而尽,似乎还在茗品着茶的余味,他说:“明日,你不要去畅春园!”
“为何?”亦蕊奇怪地问,明日是千叟宴的最后一场,在畅春园皇太后宫门前宴请八旗老妇,皇上陪同皇太后敬酒,亲王阿哥们不用出席,反而是嫡福晋都得到场。
剑眉星目下,薄薄的嘴唇向上一弯,他说:“连看了两场,还不腻吗?”
亦蕊说:“明日若是不去,怕显得不敬。”
潇碧给自己倒了杯茶,说:“称病抱恙不是最好的借口吗?”看着亦蕊犹豫不定的脸色,他从腰间拔出长笛,轻轻敲在亦蕊的后颈上,笑道:“难道要我帮你?”
亦蕊定定地看着他,问:“你如此坚决不让我去,是不是会出什么大事?”
潇碧似笑非笑地说:“你用如此好茶待我,我也不能慢待了你,对吗?”
亦蕊看着他连饮三杯,释然一笑,说:“好了,我听你的,不去!你等一下……”她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深红色镶金边的小匣,递到潇碧手里。
潇碧打开一看:“这是?”盒子放成三颗深黑色的药丸,一阵剌鼻的味道迎面扑来。
“这是用天山雪莲、千年人参和多种名贵药材制成的九心续命丸。”亦蕊解释道,“你常在外拼杀,或许能用得上!”
潇碧幽幽地看了亦蕊一眼,笛端轻轻扳起亦蕊的下巴,魅惑地说:“为什么要对我好?莫非你对我有了爱意!”
“呸呸呸……”亦蕊脸羞得通红,头一扭,躲过了笛子,“男女之间,难道一定要扯上情情爱爱?你多次帮我救我,我已视你为知己好友,互赠礼物,又有什么关系?”
潇碧眼光中放出一道如恶狼般的光芒,低沉地说:“你记住,第一,别爱上我,第二,别想收卖我。第三,我帮你救你,视乎我的心情,与你无关。”
亦蕊一把夺过那红匣子,怒道:“是我犯贱,潇碧先生武艺高强,哪需要续命丸相救啊!我看,我还是留在自己身边,待哪天潇碧先生心情不好,来杀我时,赶紧自己服下吧!”
潇碧脸上有所缓和,添上了一道清冷之光:“我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杀,还有何人不能杀?你别拿我当朋友……”
亦蕊第一次见他脸上呈些悲苦之色,如同一块美玉般染上了无数尘埃。一阵寒风吹眯了眼,待她再次睁眼时,潇碧已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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