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十五章 比骰宝,运道旺,是聊斋不是克苏鲁,秦安忆,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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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探路的鬼死了,垣荒,你怎么看?」斜靠在画舫窗边,只露出了半边娇媚容颜的女人巧笑倩兮的询问着对座的清瘦男人,她把玩着手中折扇,漫不经心道。
「依我所见,那个郎中远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简单,画皮,鬼医,武道,这年纪能够一项精通勉强可称天才,可若是样样精通就是奇才了。」垣荒悠然的喝着茶道。
「本以为这洛京无甚好手,没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郎中也能破了我的一个布置,该说洛京不愧人杰地灵么?」女人轻笑,
「有趣有趣,不过更为有趣的还当属你,祸根苗,你的布置如何?」
「新开了一家金银楼,你这个刮骨刀有空要不要来坐一坐?」
···
「老秦,新开了一家金银楼···」涂三石询问着秦沉浮。
「所以呢?」秦沉浮斜眼看着涂三石,接着打断了涂三石接下来的话,
「我是不会去的,毕竟我也不会赌博,另外你要是去了输了别找我借钱,你要是还借人家高利贷被九出十四归坑了也别来跟我哭。」
「老秦,你说什么话呢,我是那种人么?」涂三石不忿道。
「赌博本就是对一个事件与不确定的结果,下注钱或具物质价值的东西,其主要目的为,赢取得更多的金钱和或物质价值,因此赌博具有一步登天的奇迹,可你只看到了表面的奇迹,并未看到老千们私底下的苦练,
你年纪小,没有自制力,很容易陷入进去,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只要尝到一点甜头就会觉得无所不能,若是你被当做肥羊的话,那些老千就会做局来搞你,所以我很难相信你。」
秦沉浮手里捧着仍未看完的《刑手说》虚着眼睛道。
然后涂三石便有些尴尬的挠着头。
「所以···你是做局尝到了一点甜头?还是被坑了?」秦沉浮看着涂三石的表现,放下了手中的书严肃问道。
「哦,我赢了其实,一把都没输,我好像玩了有十几把骰子比大小,他们都说我把把豹子,而且还都是一。」
「嗯?」秦沉浮挑眉,「十几把是豹子?」
所谓豹子也是骰子游戏里的术语,也即是意味着所有骰子点数一样。
大靖的骰子比大小叫做骰宝,但是却是为基准,一最大,三二依次递减,因此一颗视作为七,但是一又可以代表任何数,也就是骰子里若是有四个任意数,凑一个一也算是豹子,而点数不纯的豹子可以算作是六颗骰子,点数一样的纯豹便算作七个。
而骰宝的规则在于骰子点数相加最大为胜者,并且是以参与者自己摇为准,也就是说一般情况下点数最大不会超过四十九。
这就给了那些精擅骰术的老千一个机会,这些老千可以随意摇出四十九点。
而每个赌场都会有眼光毒辣的老千装作赌客乱窜,为的就是抓住那些其他老千,若是抓不住的话,那就只是保证赌场收益而和那些老千赌斗,这类老千一般都被称为千招子。
听涂三石说自己十几把豹子,不难想象那些千招子肯定盯上了涂三石。
但秦沉浮十分了解涂三石,涂三石根本不会出千,他应该只是单纯的运气爆棚。
「哎呀,我就是和你说我在那玩骰子赢了好多,今晚想喊你去吃东西的来着。」涂三石一边说着,一边低声道,「我觉得品香阁就挺不错的。」
「···虽然这是你自己的钱,但是赌博这种东西你别沾,你不可能每次运气都这么好。」秦沉浮心里略微震惊,但还是以成年人的身份来劝诫未成年人。
「嗨,我就是去见见世面罢了。」涂三石摆了摆手。
就在二人
说话时,阎王愁内走进来了一群面色不善的彪形大汉。
为首的是一个模样普通,气质温和的青年,手里还盘着俩核桃,他一边打量着,一边盯着秦沉浮和涂三石。
「哟,各位怎么说?都是来看病的?」秦沉浮无奈的看了一眼涂三石,而后问着那为首的男人。
「客气了先生,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想弄明白一些事情。」那青年彬彬有礼,然后才自我介绍,「不好意思,差点忘了说,在下熊三眀,金银楼来的,我想和这位小兄弟比三把骰宝,输了的,切手指如何?」
「你自己惹出来的事,你自己解决。」秦沉浮对着涂三石说道,接着又看起了《刑手说》。
「喂,老秦,不是吧,对面人这么多,万一我被打了呢?」涂三石瞪大了眼睛问着秦沉浮。
「你忘了我这里就是医馆了?被打了才能长记性啊,谁让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去赌?挨打活该。」秦沉浮也不恼,就这么平淡的说着。
「不是吧?哥?」涂三石求救的目光看向秦沉浮。
「是这样的,老实点,跟他赌,他不会跟你切手指的,顶多打你一顿。」秦沉浮平静说道。
「先生说笑了,当然不会切手指的,不过依我看,先生您这般淡然,想来也是个高手,不如我们俩先来一把?」熊三眀和和气气道,身边大汉呈上了一个骰盅,就放在了秦沉浮面前。
骰盅有底,大汉揭开骰子静静躺着。
「您可以先检查检查,这幅骰盅我之后会用。」熊三眀坐在了秦沉浮的对面说道。
看了一眼熊三眀,秦沉浮皱了皱眉,心下茫然,但是仔细想了想,他觉得熊三眀可能思想迪化认为自己是个老千了。
涂三石的运气好在熊三眀看来可能是因为手法太高超以至于自己没有发现。
而涂三石来找自己,在熊三眀看来可能是涂三石来说金银楼的各种信息。
秦沉浮扶额。
「熊先生,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真不会啊。」秦沉浮说着,「我可以猜出来你为什么来,无非就是他赢了十几把罢了,可哪个老千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十几把是豹子?」
「如果这是一种战术呢?先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这样就可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为其他的人制造机会。」熊三眀盯着秦沉浮的眼睛说道,「你说对吧,大夫。」
「对个锤子,那他就是运气好啊,如果他是一个职业老千,为什么会摆不脱你们?」秦沉浮无奈说道。
「那你们为何选择在贫民村碰头呢?毕竟这里本就没什么人会来的不是么?另外并不是他摆不脱我们,主要还是我们眼线比较多罢了。」熊三眀解释道。
秦沉浮这下明白了,熊三眀这个思想迪化的情况非常严重,任何解释都会被他反驳。
他秦沉浮可以理解熊三眀的想法,但是他不能接受。
「恕我直言,你这是在抬杠,这样吧,你也别和我赌了,我是真的一点都不会,你就和他老老实实一把定胜负吧,你要是觉得他手法高超那就高超,成吧?」秦沉浮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被引火烧身,但是他很明确的知道,导火索是谁。
涂三石面带无辜,有些手足无措。
「先生您可是说笑了,放着老帅不管而去管小卒子?」熊三眀说着,手中骰盅摇动,随后扣在了桌面上。
老帅,老千行业里的黑话,意思就是一个老千团队的首领。
「就算您不是老帅,那小赌怡情不也是更好?」熊三眀说着,露出笑意。
「别跟我扯什么小赌怡情,赌就是赌,不会因为大小而改变本质,坦白说我现在已经被你搞的有些烦了。」秦沉浮有些不耐烦的说
。
「嘿,大夫,您这说的就不对了,有赌未必输不是么?一点点小钱又不会伤筋动骨,只不过是花钱买个乐子罢了,您瞧瞧,这乐子有了,指不定钱也赚到了呢?」熊三眀依旧说道。
「老实说,我真的很烦你们这种抬杠的杠精。」秦沉浮本就不喜欢说话,如非必要惜字如金,因此一般情况下遇见杠精他会很吃亏
他也想赶人走,但是人家没动手他也不好动手,这不符合规矩。
「我怎么就是杠精了呢?先生,说话要负责任的啊,我哪里杠精了呢?」熊三眀反问着秦沉浮。
秦沉浮翻了翻白眼,指着涂三石。
「你惹得糟心事,你自己解决。」秦沉浮没好气道。
涂三石也算是机灵,直接抓过了骰盅,随手晃了几下就盖在了桌面上,揭开骰盅后依旧是豹子。
熊三眀盯着涂三石和眼下的四十九点,眼中精芒闪动,可他却眉头紧蹙。
「是不是在想为什么还没有看出来手法?」秦沉浮出言,「那是因为他只是单纯的运气好。」
「不可能,一个人运气再怎么好,也不可能把把纯豹。」熊三眀目光灼灼,「因此只会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的手法高明,以至于我看不出来。」
「···」秦沉浮琢磨了一下,发现熊三眀也并非无端思想迪化,毕竟把把纯豹这事本来就很离谱。
而从面前熊三眀的表现来看,很显然他是个刨根问底的人,若是不把事情追根溯源出来,他指定是不会离开的。
「我觉得你已经认定了他的手法高明,那这样吧,我们不会去你们金银楼,这样问题就从根源上解决了,你也别挡着我做生意。」秦沉浮想了想说道。
「嗯···这也不是不行。」熊三眀点了点头,可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但他却挥手让那些跟来的彪形大汉们离开了,也算是给了秦沉浮面子。
不过那些彪形大汉虽然离开了,但也留下了不少赌具。
看着那些彪形大汉离开以后,秦沉浮看了一眼熊三眀。
「还算会做人。」他说道。
「大夫,您这话说的就有些侮辱我的意思了。」熊三眀笑了一下,揭开了骰盅。
同样是四十九点,但秦涂二人明白,这是真正的手法,而非运气。
「无论怎么摇,都要听音,手感到了,摇几下就能摇出想要的数字,可我看这位小兄弟一不听音,二不有意,这不是手法高明是什么呢?坦白说你们二位若真是来金银楼做客我们也是没办法的,可既然您表明了不会来,那我相信您也是一口唾沫一口钉,
我三岁学赌,如今二,学艺二十二年,自问可算赌术不弱于人,可我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如今二位也算给我提了个醒,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他一改先前杠精嘴脸,只是无奈说道。
秦沉浮现在明白了,这个熊三眀刚刚的杠精嘴脸是装出来的,但他的思想迪化却不是假的。
「说老实话,你要是换个其他的,他肯定赢不了。」秦沉浮直言,掷地有声。
「哦?」
···
「这个算不算胡牌?」涂三石说着,一边推到了面前的牌。
海底杠上开花,四暗杠,中中中中,发发发发,白白白白,东东东东,南南八张花牌到齐,合计三百三十二番。
「···」熊三眀有些沉默的望向了秦沉浮。
「···运气···运气···」秦沉浮尴尬道。
···
「双天至尊···」熊三眀看了看面前的牌九,又看了看自己的和秦沉浮的。
「双天至尊?很大么?」
「是牌九里最大的···」秦沉浮有些欲言又止。
···
「···秦大夫,我为我先前的言论道歉,涂小弟确实是一点赌术都不会,他的运气实在是太旺了。」熊三眀擦着额头上的汗说道。
「熊兄弟,我也为我先前的言论道歉,我单知道他运气旺,却没想到这么旺。」秦沉浮也擦着额头上的汗说道。
两人虽然有些许不愉快,但事实胜于雄辩,经过几轮不赌钱的赌局下来,二人也算是冰释前嫌,顺便为涂三石的运气而汗颜。
涂三石有些茫然。
「我运气···很旺么?」他问着二人。
「···这么说吧,你到门口踩一条疯狗的尾巴,它嘴里的汪都比不上你的运气旺。」熊三眀很形象的比喻着。
「你应该叫旺仔,而不是叫三石。」
「哦···」涂三石有些兴致缺缺,
「再旺又有什么用?我不还是个青头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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