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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霸硬刚工作组并大获胜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之前在村民们的心目中,公家的领导那可都是神一般至高无上的存在,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触惹的,包括他们的陈大村长。
但自打恶霸回村后,这样的顾往认知一次又一次被打破。
先是陈大村长被各种戏弄糟践,随后是顾大所长被扳倒,接着是县官大老爷亲自下村来为武校剪彩并亲自给柳家七爷佩戴上了大红花,同时还把乡长田少武折腾的不轻。
台风之后,恶霸利用录音事件将陈大村长的威信打到了谷底,再鼓动几十名村民去乡里闹腾,终于招来了乡里派下来的工作组,很多村民都为恶霸捏着把汗,更有一些自以为见多识广的村民断言说这一次恶霸要倒霉了,而且倒的还是大霉。
可结果呢?
恶霸安然无恙,而工作组只是在陈大村长家吃了顿午饭,连晚饭的饭桌都不肯再看上一眼,便灰溜溜逃回乡里去了。
谁才是岗南村的神?
谁才是村里那至高无上的存在?
村民们嘴上不说,但人人心里面都有本账,反正不再是陈苍伟,那老贼只配给恶霸提鞋。
包括许多陈家人,思想上也都变了节。
岗南村是陈家人的岗南村,只有陈氏宗族的主事人才有资格担任岗南村的村长,这一信仰传承了三百余年,不管是陈家人还是外姓人,早已经刻在了骨髓里。
然而,六月之后,这种信仰却迅速崩塌。
外姓人在思考,他们凭什么就要矮陈家人一头,凭什么要给陈家人当牛做马,又是凭什么不能像恶霸那样无畏陈家强权。
陈家人也有困惑,高外姓人家一等固然很爽,可在宗族内,庶出的地位明显低于嫡出,即便是嫡出也要处处看族老的脸色,真正的特权,其实只掌握在那几家手里。
搁在旧社会,陈家人还有着不小的优越感,尤其是遇到了灾年,陈家人怎么着也能有口吃的,不像是外姓人,饿极了只能吃草啃树皮。但来到了新社会,这种优越感是一年不如一年,尤其是实行包产到户后,外姓人家不用看陈家人的脸,一样也能吃饱饭。
优越感的丧失,其实已经动摇了陈家人信仰的根基,只是平日里忙于生计,没有人在意到这一点而已,而杨锐的衣锦还乡,则提醒了陈家人,过不上好日子,这本姓人家就算真的高外姓人家一等又能如何?
该吃不上肉还是吃不上肉,该喝不起酒依然喝不起酒。
且不看人家恶霸过得是怎样的日子,只看人家恶霸的二舅,热的时候有电风扇吹,躺床上睡觉时有尼龙蚊帐挂,吃过了晚饭有电视看,看完了电视还可以搞点宵夜吃……这不就自己梦寐以求的神仙生活吗?
所以,让一个外姓人家来担任村长,有什么不妥吗?
老的信仰虽然崩塌的彻底,但新的信仰迅速建立了起来,岗南村不需要以某种形式去证明它依旧是陈家人的岗南村,陈家人也不再需要以高外姓人家一等来表述陈氏宗族曾经的辉煌,甚至有些陈家人还在考虑宗族主事人是不是一定要存在。
几乎所有的岗南村村民只有一项诉求:富起来,尽快富起来,最大程度的富起来。
而想达到这一目的,唯一的希望就在恶霸身上。
村民们用手中的选票表达了他们的美好愿望,却不曾想,胜利的果实却被陈苍伟那个老贼窃取了去,村民们怨声载道,却又不敢同公家对抗,也只能是忍气吞声,把所有的不满和怨气都瞄向了老贼陈苍伟。
刮台风那天的录音村广播事件成了村民们发泄怒火的导火索,只可惜那陈老贼实在是奸猾,居然装病开溜。无处宣泄的村民再也按耐不住,在张绍本李振堂二人的鼓动下,数十人不计后果,顶着被公家事后惩戒的风险去到了乡里跟田乡长理论。
对这些人而言,说不后怕那是一个假,但要说怕到了后悔,却也不见得。恶霸给过他们承诺,出了任何问题,由一个人担着。
这才是一个村长应有的品格!
但担心还是存在的,尤其是乡里工作组在村口出现了之后,每一分每一秒,村民们的担忧都在增加,他们下意识地以不让路不领路来拖延时间,可恨那陈老贼竟然忤逆民意,跳出来亲自将工作组带进了村。
还好,恶霸他不单没让村民们失望,还给他们送去了莫大的惊喜,看似强大无比的工作组居然吃了瘪,在杨家新宅只待了一个小时不到,便灰溜溜地逃回乡里了。
当那辆破旧吉普车刚调转好车头时,村里面便有沉不住气的已然放起了鞭炮。
这种事的传染性超强,村近一半人家瞬间被感染,一时间,整个岗南村犹如过年一般。
陈苍伟还算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在村民中的口碑威信在录音广播事件后都跌至了冰点,而乡里工作组的到来非但没能帮他挽回局面,反倒将他推下了更深的深渊,干脆来了个闭关修炼,躲在家中谁都不见,包括五侄子陈天云。
那小子完指望不上,除了坏事,别无一技之长。
陈苍伟唯一的希望在公家,在田少武身上。他无法揣摩到田乡长此时的心情,更不敢判断田乡长对他的怨恨有多深,但他坚信田乡长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这一次乡里被小贱种打了脸,打得还挺重,田乡长一定会还回来,而且是加倍偿还。
所以,他最明智的选择便是等。
等田乡长搞掂了小贱种,必然会重新启用他陈苍伟。
至于村民们对他的态度,那都不重要,只要小贱种失了势,在权力的加持下,他一定可以重回巅峰。
陈天运一连三天没能见到二叔,心下焦急万分,二叔交代的那三个项目他不可谓没抓紧,县农科所的熟人技术员他联系上了,岗东村闲置下来的渔船也拿到了手,村里面会干土木活的劳力也已经列好了名单,只是再想往前推进,却是万般艰难。
没人乐意鸟他。
种地方面,村民们答复他说,搞个屁的经济种植呀,恶霸说了,不出三年,村的耕地都会被拿来建工厂,跟了你混,好处捞不着多少,再耽误了我们家进恶霸的工厂,太特么不划算。
渔业方面,曾经的几位船老大意见相当统一,捕鱼赚不了几个钱,想发财,还是得跟紧了恶霸,他跟乡亲们承诺过,一年之内,保证村民们的收入翻一番,三年之内,兑现他那首五言绝句,家家万元户。让老子跟你陈天运混?咱俩不知道是谁疯了。
建筑队的项目,那些个会干活的劳力回应的更加干脆,你能给得出恶霸给的工钱么?不能的话,滚!
陈天运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暂停了手上的工作,躲在家里喝闷酒,喝多了便咬牙切齿骂上一通,小贱种只会吹牛比,岗南村早晚都得葬送在他手上,村民个个都是蠢猪,怎么就不明白信小贱种的结局只能是排队挨宰的道理呢?
陈天良这两天也躲在了家里,他需要安静,他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
阵营。
陈家人中,庶出的那几枝已经明确倒向了恶霸,嫡出的人家中,也有一少半嘴上不明说,但暗地里早已经跟恶霸一方勾勾搭搭,当初改选投票时,总数六百八十八张的选票,恶霸他拿到了六百零三张,这足以证明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问题是,他陈天良该如何选择。
不为斗米而折腰,这是他陈天良一贯秉承的气节,但如今摆在眼前的并不是斗米,而是斗金,这腰折还是不折,真有些矛盾。
二伯的倒台已是大势所趋,不单是一多半的陈家人已经背叛了他,氏族的几位族老对他也是颇有怨言,据说那几位族老已经私下里通过气,准备找个合适的契机换掉氏族主事人。
之前跟着二伯就没怎么捞到好处,眼看着二伯就要倒台了,再跟着他只能说是自断前程,远离二伯那是必须,陈天良的犹豫只在于该不该投靠恶霸。
或者说,以怎样的理由投靠过去才会被对方接纳,以怎样的形式投靠过去才不至于落下个骂名。
苦思之下,还真让陈天良找到了一个两之法。
求助春花堂妹。
春花堂妹跟恶霸的关系自然不用多言,如果说陈家人当中还有那么一个值得恶霸信任的,那么此人一定是春花堂妹。
春花堂妹虽然是二伯的掌上明珠,但陈天良知道,他们父女俩个的关系并非是外人眼中那么好,春花堂妹要么不答应,要么答应了就一定会瞒着她阿爸。
万一没瞒住,陈天良也想好了退路,就说自己的本意是去恶霸那边卧底,是为了二伯的东山再起卷土重来而忍辱负重。
二伯要是真有重掌权力的那一天,他陈天良也算是立下了奇功一件,若没有,他这个所谓的卧底将会是一无任务二无压力,除了好处多多,根本找不到弊端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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