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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戴得很光鲜,说是负责人,其实也就是个虚职,有名无权。没有什么群众基础,得不到底层科员的支持也就罢了。加之有着胡广权在背后阴险的推波助澜,扯腿捣乱、消极怠工、人为设障的现象比比皆是。
想干点事,难!
想干成事,更难!!
一个智力再发达的大脑,配备了一身不听使唤的肢体零件,工作的效率可想而知了。
于是乎,大多数的人都在装模作样、人浮于事、冷眼旁观。
也不能说所有人的本质都是这样,可一旦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完全是一种学好不容易,学坏不用教的状态。
偶尔有一个人跳将出来充当排头兵,显得特别的鹤立鸡群,那么其他人就会琢磨了。
你想干什么?
显得你与众不同还是另有所图?
不用说,这个人将是舆论的重点,然后群起而攻之,直到把你批得体无完肤,直到你认识自己的“错误”从而“改邪归正”,回归于“天下大同的主旋律”,这才能放过你。
本来是全馆人员共同参与下都有点捉襟见肘的任务量,更何况是全摊在了何亦安和主动请缨的姜南身上。虽说有着张永毅在背后坐镇,但是让一个新人悍然跳出来去挑起如此沉重大梁,实在有点难为人。
但何亦安必须咬牙坚持下来,他只能秉持着一口气,坚持,坚持,再坚持。
虽然恨不得把周围这些帮倒忙的糟粕,一股脑地全部踢出去,可现实情况不允许,自己再牛也吃不下一座山。
所以看清楚现实吧,强求别人,还不如强求自己,哪怕就剩自己最后一个人,也要把这个硬骨头给啃下来。
这是一次机会,恐怕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不成功便成仁。军令状是自己下的,再苦再难,也要把它接下去。
档案室内,各种档案如山似海地搬移下来,被众人堆放在各个角落,一时间凌乱得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几个参与工作的科员看似在忙碌,其实是在装模作样地磨洋工,时不时地躲到一边絮絮叨叨着,看向正忙于统计的何亦安,眼神里充满着各种羡慕嫉妒恨。
“看到没有?闲球没事干弄出个什么整改方案,搞得我们一天到晚屁颠屁颠地忙上忙下。”
“谁说不是呢?都到年底了还遭这份罪,估计也就我们馆头一份了。哎呦,我这老腰都快要断了。”
“唉唉唉,看到没有,人家可是斗志昂扬、意气风发呢,学着点。”
“他这朵喇叭花算是露了大脸了,可咱们算个啥,连屁个绿叶都算不上,当陪衬都陪到姥姥家去了!”
“嘘……你小声点,别让人家听到了,人家现在可是负责人,咋说也算个小领导了,脸上不好看啊。”
“屁个领导,顶多算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罢了,你还真当他是瓣蒜啊。”
“就是啊,自个露脸就算了,想往上爬没人拦着,可连带着折腾我们就有点过分了。”
“算了,抱怨也没个球用,能歇就歇一会吧,这一堆堆的玩意看着就头痛,谁爱干谁干去,我是干不动了。”
“装模作样干干吧,这些活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整完的,他精神头大,让他干去!”
这就是江湖民众最真实的面目了!
相安无事的时候,慈眉善目的你好我好大家好。利益纠葛的时候,恶语相向,只要动了他的利益蛋糕,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
现如今的工作场景形成了两个极端,忙得忙死,闲得闲死。对于此,何亦安是不会说什么的,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感同身受,难道要傻傻地摊开自己的伤口向一帮无知小人诉苦么?
那样只能任由着他们肆意地撒盐,自己越痛苦对方越开心。别人怎么看你,不重要,别怎么说你,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不能懈怠下来,然后变得和他们一样。
所以何亦安只能保持着沉默,正如他们所说的,千万别把自己当瓣蒜,摆正自己的位置,干好自己分内的事,有时候比拉关系、摆道理都要强。
何亦安这么想,可性格直来直去的姜南可不这么认为。
搬着半人高的档案盒奔波往来,累得满头大汗,却被地上凌乱的档案绊倒在地,怀里的档案顷刻间撒了一地。
再看看几个懒散的科员统着袖子,躲在一边里闲聊诋毁,是个人都有点火大。更何况姜南这种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最看不得这些龌龌龊龊的下作行为。
“操!这是谁堆的一地啊!我说你们怎么能这么随意摆放呢,绊倒人不说,回头重新上架怎么找啊!全乱套了!”
拐角里闲扯的众人,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嘲讽,对于姜南的抱怨嗤之以鼻,说出的话更是让人气得牙痒痒。
“呵呵,自己摔跟头,这能怪我们啊,这么多资料不放地上,难道放你床上去啊。”
“小姜,你又不是什么负责人,你在那瞎咋呼个什么劲啊。”
“就是,人家作秀捞功,跟你有个毛关系,能给你涨工资了还是能提拔你啊。”
姜南气鼓鼓地爬了起来,连屁股上的土都懒得拍,气急之下整个脸都涨得通红,横眉瞪目间直言不讳地嚷嚷道:“唉,你们说话也太过分了点吧,这都是为了工作,以为谁都想你们一样,小肚鸡肠的看谁都像是要抢你们碗里的饭食似的。”
这话像是一把揭开众人羞羞答答的遮羞布,完全将本来的面目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一个脾气暴躁的科员顿时气急败坏地说道:“唉唉唉,你说话客气点啊,谁他妈小肚鸡肠了?”
姜南耿着脖子,正气凛然地道:“难道不是吗?别以为我没看出来,这两天你们都干什么了。装模作样、磨磨蹭蹭地,说好听点你们是在磨洋工,不知道的以为你们甩着膀子逛大街呢。”
听着姜南有点蹬鼻子上脸的意思,这个科员脸色挂不住了,铁青着脸,指着鼻子叫嚣道:“唉,姜南,还给你脸了是不是?你能干自己干啊,凭什么在这里指指点点的,就凭你现在是他的左膀右臂?我靠,你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另一边的科员也帮衬着起哄架秧子:“就是啊,猴窝里待久了真拿自己当孙大圣了,还有样学样给我们端起架子来了。看清楚,我们的资历可比你厚实多了。你算球个啥啊,现在一个个的都学会骑着我们的脖子上撒尿了!”
面对一众人群起攻之,姜南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面对鸟人就该有点鸟劲,撕破脸皮就撕破脸皮,谁怕谁啊!他跳着脚吐沫横飞地道:“操,你们别给自个脸上抹粉了,不就看不惯人何老师嘛,人何老师抢了你们什么?不就是让你们多做了一些事么,能把你们累趴下啊?说到底你们就是嫉妒加心胸狭窄。”
“操,你这是想打架啊!”羞愤之余,完全被姜南被激起了火气,那个科员撸起袖子就准备张牙舞爪。
“来啊,当我怕你们啊!”姜南不甘示弱扬起拳头,准备火拼。
何亦安其实早在边上听了很久,他可以淡然地面对那般红眼病患者的冷嘲热讽,甚至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此刻看到双方有动手的迹象,连忙出来阻止住了冲动暴走的姜南。
“小姜,算了!都是同事!”
姜南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被气懵了,瞋目切齿地说道:“何老师,你听听他们说了些什么,也太不像话了。”
“没事,这事我来说吧。”
何亦安按住他的肩膀,将其往身后拉了拉,然后淡然地面对几个面目可憎的科员,平和的语气坦坦荡荡:“几位同事,我不知道你们到底为什么对我充满怨言。就仅仅是因为让大家辛苦忙碌了吗?还是我的建议方案妨碍到几位什么了?如果真有意见,可以当面提出来,我虚心接受。”
这话说出口,顿时引来了对面一双双的白眼,众人侧过头将鼻孔冲上了天,楞是没人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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