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前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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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染，不要再浪费灵气了，为师早已生机尽断。”林渊阻止林染继续给他输送灵气。

“师父，不会的，我医术很好的，而且你说过我天赋很好的，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对了，医书，古籍上一定有办法。”林染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想去书架上拿书。

“咳咳咳，好了，阿染你做为医者是知道的，为师活不了。”林渊打破了林染想要自欺欺人的想法。

“师父，你不要丢下阿染一个人，阿染只有你了！”林染再也控制不住崩溃大哭出来。

她如今也不过刚刚十五岁，就算心智成熟，但一下子就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也会害怕也会承受不住。

“不，阿染，你除了师父还有其他家人，你的亲缘未断。”

林渊费力的抬手摸了摸林染的头，“阿染是个好孩子，大家都会像师父一样喜欢你的！”

他和林染相依为命十五年了，林染不仅仅是他的徒弟，更是他的救赎。

在他对这世间一切失去希望时，林染的出现让他知道他是被需要的，教导林染也成了他活下去的一个动力。

“阿染，可不可以帮师父一件事？”林渊轻声问道。

“师父，无论什么事阿染都会答应你的，只要你好好的。”

“阿染，师父当年听了你师祖的话下山去找自己的路，想去看看这世间有为什么值得我守护的，可到头来却只觉得这世间不值得。”

“我想知道，所谓的路是什么，什么宗门门规使命又与我何干？”林渊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他已经浑浑噩噩大半辈子了，年少轻狂总是想一剑斩去所有不平事，结果被尘世迷了眼，撞了个满身伤痕。

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了，不知道当初那个人可还记得他。

“师父，你放心阿染会替你去看着世间，去走你走过的路，去看看这世间到底值不值得你去守护。”

“咳咳……好，好！”

林渊眼底浮现出笑意，最后他的双手还是无力的落了下来，满是皱纹的眼角仿佛有一滴泪快速划过，最终消失在鬓角的白发里。

“师父，您一路走好！”

林染红着眼眶替林渊合上了双眼，眼睁睁看着他身体消散化作点点星光注入他们脚下的大阵中。

一阵光芒闪过，大阵上浮现出一道泛着金光的魂体，正是之前助林染的魂体。

“多谢前辈们的帮助！”林染整理好情绪恭敬地对着魂体鞠了一躬。

金色魂体没说什么，只是闪了两下。

林染连忙有些焦急的问道:“前辈，我们问天宗历代前辈们死后以自身注入护宗大阵，我曾见过其他前辈受助于他们，晚辈想问一下我师父现在魂体是否也在阵中。”

金色魂体这次回答了林染。

“没有什么魂体，你之前见到的不过是一些执念罢了，而我便是他们最后留下来的意识。”

“大阵中的执念都是放不下问天宗，在见到你之后他们便已经消散了，只留下了我，而你师父执念并不在此。”

“多谢前辈解惑。”林染虽然对林渊不在此有些失落，但还是无比敬佩这些前辈。

“不客气，你是我们问天宗唯一的传承者了，定不能忘记我宗使命。”金色魂体对林染认真嘱咐着，。

“前辈，晚辈有一问请教！”林染对于未来何去何从满是迷惑。

“嗯？”金色魂体疑惑道。

“晚辈想问一下我宗使命是什么，是守护天下吗？可是晚辈从来没有离开过这昆仑山，真的可以做到吗？”

林染想起了她在梦境里看到的场景，要说看到世界毁灭没有触动是假的，但她更多的是无能为力的难受。

“这世间本就强者少弱者多，弱者遇到不平事求助无门，就像你遇到那个异魂我们助你一般，一切既有因果又有情意。”

“神爱世人，不忍世人受苦，你去那外面看看，看看有什么值得你去爱，有什么值得你去守护，只要愿意拼尽力去做的，就做！”

魂体又对林染说道：“这世界每个人的看法本就不同，无需拘泥于什么门规，它只是在你无目标时给你一个指引罢了。”

“记住，天地将有异变，我问天宗被人逼困在这昆仑山，你要多加小心，待有朝一日重振我问天宗昔日风光。”

“若是有机会便将宗名改了吧，问天宗为天道而存在，可是天从来没有为祂的孩子们考虑过。”

大阵光芒散去，人影消散，一转眼又只有林染一人。

林染又对着大阵拜了拜，说道:“晚辈知晓，定不负前辈期望。”

她看着地上暗淡的阵法说道：“所以是随心去做又有底线吗？”

林染没有马上离开密室，这里及其适合修炼，她现在深知弱小将会面临什么，需要尽快强大自身。

……

一年后，林染已经基本炼化完天延婳的魂体了。

如今的她虽然修为只提升到了筑基后期，但却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修炼体系。

天延婳觉得她除了系统一无所有，可林染却看到她拥有无数修仙功法，只是她从来没有在意罢了。

天延婳一身修为基本没有自己修炼出来的，她只需要完成系统的任务，修为功法便被直接拉满了。

但是毕竟不是自己修来的，没有经验没有基础，随时都可以被系统剥夺，若是没有系统以天延婳的性格在修仙界早就灰都不剩了。

可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她们问天宗流传至今早已没有完整的修炼路数，又加之灵气困乏天地不容修行者。

修炼一途格外艰难，已经快两千年没有出过金丹修士了，最强者也仅仅卡在筑基巅峰迟迟不能突破。

如果不是有一个大阵压着，这次天延婳的夺舍必然成功。

林染也算是知道了天道意识根本就没想过她能够成功铲除天延婳，只是想借问天宗的力量和她的身体来拖住天延婳。

只是天道自上古大劫之后便没有出现过，随着时间的更替人们对天道知道的越来越少，而问天宗先辈也找到了他们想要守护的。

天道不在是问天宗唯一的选择，如今的修行讲究逆天而行，天道并未在乎过他们的生死。

“我有一愿，望人间无忧；我有一剑，斩世间不平！”这是林染师祖在原来的基础上改过的门规，也是他的愿望。

据说他曾经参与了华国解放大大小小无数战争，看过华国百姓在外邦欺辱下畜生不如的生活，当他回到宗门第一件事就是修改门规，不为天道只为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