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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北方人玩儿的较多。
和二十一点差不多。
庄家留下一张底牌后,给闲家每人发一张。
从a到10代表1到10点,jq为半点。
如果玩家点数较小,可以选择要牌。
点数加起来,只要不超过十点半,就可以比点。谁的点数大谁赢,十点半最大,超过十点半为爆点。
如果床闲两家都爆点,为和。
庄家和闲家同点,庄家赢。
闲家正好十点半或者手里为五张花牌,都是jq,称五子,且比庄家点大,庄要赔双。
十点半和五子牌点数相同。
胡永吉扔下一百筹码。
我说“不义之财要散财,全押上。”
胡永吉听了,说“对,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就这么多,全推。”
全推就是把钱都押上,就算抓到十点半或者五子牌也不用庄家赔双,庄家和闲家点数相同,也为和。
只不过,全推是要把所有的筹码都押上。
所以有的玩家经常换筹码,为的就是全推,赌闲家和庄家点数一样。
这种全推只适合输得快没钱或者胆子很小又想占点小便宜的玩家。
庄家给自己留了一张底牌,开始给下家每人一张,先问首家要不要牌,首家看看牌,犹豫了一下,估计点数难受,应该是七点。
不要牌,七点太小。
要牌的话,爆点的可能性较大。
他很谨慎,胆子不大,选择不要牌。如果爆点,完全没有赢的机会。
胡永吉看了一下自己的牌,也是七点,他没有犹豫,“要牌!”
庄家发下一张梅花2。
九点,已经是很大的牌了。
一圈发完,二圈发牌又开始。
庄家最后要完牌后,开牌,掀开牌一看,一个四点,一个九点,爆点,几乎通赔。
十点半这种玩法,和比点一样,没有老千的话,想要赢,只能坐庄,除非闲家运气非常好,才有赢的可能。
庄家只要不是太背,最后肯定能赢。
想要抢庄,只能抓到十点半或者五子牌且要赢。
我碰不到牌,想要偷牌也不是不可能,不过玩家都是发牌就看牌,不好换牌。
胡永吉一下子赢了五百。
也算没白来,白捡一千块钱。
他只玩了一把,就转过头对我说“我去买点儿东西,你替我打玩儿几把。”他是故意把位置让给我。
我押得不多,和其他人一样,多的时候五十,少的时候十块。
主要是观察有没有人出千。
随意玩儿了几把之后,我输了差不多五百,但我也发现了庄家出千。出千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扣底,趁着洗牌的时候,把两张大牌藏在最下面,发牌的时候,大拇指看着是像发上面的牌,往前一推,下面的牌也跟着推出来,拇指再把上面的牌推回去,下面的牌发到手里,说着简单,其实有些困难。
庄家手法太差,非常生硬,扣发底牌用两根手指头。
一个弄不好,牌还可能被手指头卡住。
这种小场子,要是出千被人抓了,就算场子不出面,玩家也不可能放过,必定打个半死。
所以,庄家每隔几把才敢出一次千。
我又看看暗灯,都在别的桌上,这里是我的天下,跟他们玩儿,和白捡钱没区别。
庄家洗好牌后,其他玩家卡牌,卡牌的时候我在手心藏了一张牌。
就算有人检查我的手了没关系,我能在瞬间把牌放在手背,老千的眼睛和手速都是一流,就算有摄像机拍,放慢镜头也不见得能看出来。
毕竟谁也不会拿着一台高频能录子弹轨迹的摄像机来场子。
这种藏牌的手段对于有师门的老千来说算是刚刚入门,而且还有缺点,把牌转移到手背之后,其他人可能看的到。
所以藏牌的第一时间是要把牌藏在安全的地方。
刚学这招掌心藏牌的技能时,我问过师父,藏在什么地方最安全,师父反问我,我说衣服里,口袋里,可是我能想到的地方都不对。
最后,师父对我说,藏在别人的身上最安全。
需要的时候再从别人的身上取出来。
只要当上庄家,就再也不需要藏牌了,把牌放回去就行。
万一被人发现,倒霉的是别人。
现实就是这么残忍,江湖更是这么残忍。
我把牌放进我下家的衣服口袋里,非常简单。
玉春楼就是趴在我的肩膀上看着。
我等着有用的牌,终于给我发了个十点,再加上藏起的那张花牌,正好十点半,如果赢了庄家,庄就是我的。
庄家掀开牌,又爆点了,庄也被人抢走。
我用跳洗的方法把牌的顺序排好,上面三张牌是藏好的九点牌,发牌时的是抽发,手法和刚才的庄家差不多,我给自己发的是上面的牌,给其他闲家的是从第四张开始的。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我有输有赢,输少赢多。
胡永吉回来见我当了庄,也站在我旁边看。
就算不假洗,我也能赢。
只要五十二张牌摊开,我扫一眼,就能记住每张牌的位置,所以,天赋很重要,没有天赋,老千都做不成。
我怕胡永吉无聊,对他说“老胡,刚才你的钱,坐下来玩儿两局。”
胡永吉加入,我也让他赢钱。
渐渐地,我的筹码越来越多,有人加入,也有人输光,我看了看,大约有五千块钱的样子,一分本钱没掏。
我打算赢到一万块就收手。
这地方不错,适合细水长流,时不时来一次,赢几万块钱就离开。
保证日常开销,想要挣大钱,就得找金主,赢了钱给提成,风险较小。
又是新的一局,直到闲家都不再要牌,我又要了一张,直接扣着,和其他人一样细细碾牌,就好像碾牌能够变点一样。
这是赌徒的一个通病。
当露出牌数的一角时,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靠,五点!”
我故意爆点,通赔。
把筹码发下之后,我再次拿起牌,突然有人在我背后说了一句“行了,别尼玛推了,滚一边玩儿去……”
我回过头,有个大长毛脸上还有一条长长的刀疤的混子,一看就不是善类。
他一脸轻蔑地看着我,装蛋似的甩了一下头发,见我不说话,居然伸手拍拍我的脸,“你聋了,我让你滚蛋!”
我压着胸中的火气,淡淡道“把庄给你行,等我玩儿够了……”
没等我的话说完,他带来的两个小弟就指着我的鼻子喊“让你滚你就滚,哪那么多废话,滚!”
刀疤脸注意到玉春楼,一脸贪婪地说“这妞儿长得是真可人儿,等哥赢了,带你去玩儿……”
玉春楼也没说话。
胡永吉站了起来,冲着刀疤脸喊“疤脸,少在这装蛋,他是我朋友,第一次来场子玩儿,你就想抢庄,再乱叫,我一甩棍把你脑袋敲碎!”
刀疤脸看了看胡永吉,脸色很阴沉,“老胡,你也在这。”
刚才两名嚣张的小弟见到胡永吉也不由地退了一步,很惧怕他的样子。
“是啊,疤子,要玩儿就坐下来玩儿,别太过分。”
看刀疤的表情他并不怕胡永吉,他在权衡利弊,真打起来,被胡永吉的甩棍砸上,也不好过,“既然是你老胡的朋友,我就卖你一个面子。”他手里拎着袋子,里面全是筹码,刚坐下,两边的玩家立刻收拾筹码走人。
他把筹码全部倒在桌上,大约三万多块钱。
像他这种人,装蛋是常态,一下子倒出来,哗啦哗啦乱响,也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实力。
他把筹码一推,冲我说“我全押上。”然后看向我的筹码,故意惊讶地说“才尼玛五千多块钱,你这钱不够,当不了庄。”
十点半的规矩。
如果闲家一下子押一万,那么庄家最少要有两万,不然庄只能让给别人。
“抱歉,我们这桌上限五百,你要玩儿,就玩儿,要玩儿大的,旁边那桌上限五万……”我故意恶心他。
就他这两万多块钱,还不够旁边那桌上限呢。
刀疤有些尴尬,脸色铁青,但也无可奈何,“这样吧。我们来两把两个人的局,你有多少筹码我押多少,算是全推吧,你就五千,我就推五千。”
他扔上五个一千的筹码。
我点点头,“陪你!”我拿起牌,洗了两次,端着牌示意他卡牌,他卡了两三次,我给自己留底牌,故意给他发了一张七点,先让你难受难受。
他拿起牌看了看,想了想,要牌。
我又给他发了一张七点,叫你嚣张,先让你爆点。
他脸表情出卖了他,但他还是故意对身后的小弟说“真不错。不要了!”
我自己一翻牌,是个八点,“七要八不要,我不要了。”
他气得呼叱呼叱地喘气,“靠!”把牌往桌上一扔,爆点,“继续,你不是有一万了吗?我继续推一万,我就不相信这个邪了!”
我最喜欢这种冤大头,不输死才怪。
跟我玩儿一把也别想赢!
他不甘心,见我洗好牌后,又开始乱卡牌,从上到下,甚至从中间抽出一张牌,插到中间的部分,虎出就是虎出,跟电影里学的。
我把牌攥在手里,他突然按住我的手,“把牌给我放下,你不能碰牌,让别人给我们发牌。”他指向同桌上的一个玩家,“你,用一根手指头给我们发牌!”
他还以为这样能赢牌。
太天真了!
老千要是连这种低级的防千办法都解决不了,也别在江湖上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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