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拓老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百五十四章 即将离别,染指王权:太子妃蓄谋造反,落拓老叟,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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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容清纾来韶国后,睡得最为安稳踏实的一夜。

第二日,外边刚蒙蒙亮时,外面便一阵急促匆忙的脚步声,便越来越近,响动声竟然直接将容清纾惊醒。

紧接着,便响起了急促紧迫的敲门声,“清儿,你在吗?”

容清纾不禁打了个激灵,哪里还有半点睡意。

可是容清纾刚做好心理建设,要把头探出冰冷的被窝外时,脑袋便被御颜熠摁了回去,并将容清纾紧紧地搂在怀里,“继续睡,别搭理他。”

御颜熠话音刚落,外边便传来玄寂的求救声,“殿下,风迁宿来势汹汹,我们实在是拦不住!”

御颜熠这个大醋缸,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还巴不得将风迁宿晾在寒风凛冽的门外,可容清纾却不能如此,“迁宿一大早寻过来,定然是知道,你将新娘偷梁换柱了。”

“若是还将迁宿拒之门外,你当真不怕将事情闹大?”

御颜熠连眼皮都没有掀开,声音慵慵懒懒,“你家郎君畏寒,大清早的,不想动!”

眼看着,风迁宿就要破门而入,容清纾也躺不住了。

“没让你起来,我去开门,你快放开我。”

御颜熠嘟着薄唇,赌气地将容清纾搂得更紧了,“不要!”

御颜熠一片淡然,容清纾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颜熠,别闹了!”

“你心疼风迁宿?还是担心,他看到我们同床共枕后生气?”

御颜熠生气时,就会无理取闹,这时候,容清纾和他解释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索性,容清纾攥着御颜熠的衣襟,趴在御颜熠身上,唇瓣轻柔的印在御颜熠的薄唇上。

在容清纾和御颜熠唇瓣相触的一瞬间,风迁宿好巧不巧的,刚好将房门踹开。

御颜熠反应敏捷,在房门被踹开的那一瞬,便一个翻身,将容清纾压在身下,正好挡住风迁宿的视线。

只不过,御颜熠反应即便再迅速,风迁宿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错漏。

风迁宿泛着一层白雾的眸子,瞪得大大的,似乎随时都要裂开。

只不过,风迁宿还是靠着残存的理智,压下所有的情绪,尽可能的将房门轻轻的的关上。

房门关上后,眼眶通红的风迁宿,手指颤抖得指着床榻上的容清纾和御颜熠,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清儿……你……你们……”

御颜熠这一次,并没有再束缚着容清纾,而是将容清纾睡得凌乱不堪的衣襟一一理好,“风迁宿,你来的还真是时候,一大早便来扰人清梦。”

风迁宿想要冲上前,将御颜熠从容清纾身上拉下来,可是双腿却好像被定住一般,怎么也迈不开一步。

只能愤愤然地指着御颜熠,发泄着心中的怒意,“御颜熠,你知不知道,清儿已经有……”

容清纾已经猜到,风迁宿要说什么。

可是,这是容清纾无论如何,都要瞒着御颜熠的。

所以,在风迁宿的话要脱口而出的一瞬,容清纾厉声地阻止,“迁宿,你别胡说八道!”

容清纾冷厉的呵斥声,便如同冬日里的一盆冷水,让风迁宿登时清醒过来。

确实,容清纾想瞒着御颜熠,她身怀有孕之事,岂非天赐良机,让容清纾留在他身边。

若是被御颜熠知晓,容清纾身怀有孕,即便冒着得罪所有朝臣的风险,也会将容清纾带回古御。

只不过,风迁宿气的是,容清纾明知自己有孕在身,还和御颜熠这般胡来。

“清儿,御颜熠不明就里,你怎的还如此糊涂,和御颜熠如此胡来……”

也不知道,他来得是否及时。

“胡来?”御颜熠将容清纾塞进被窝,施施然地起身,披着一身傲然清霜地走向风迁宿,“胡来?”

“若是论胡来,只怕你才是当之无愧。未经通报,擅闯新婚夫妻喜房,搅我夫妻好事。”

容清纾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蒙上被子,在床上躺尸,装作什么也听不见。

风迁宿竟直接略过御颜熠,“清儿,你答应过,要同我完婚,弥补前世缺憾。如今,是想反悔吗?”

御颜熠皱着眉,“前世?”

风迁宿得意地炫耀,“御颜熠,你一介外人,如何能知晓,我和清儿是命定的情缘。前世便要结为连理,可惜,因我棋差一招,致使我们双双命赴黄泉。”

“此生,无论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要弥补前世的缺憾,和清儿厮守一生,献给清儿一世真心。”

御颜熠神情柔柔地注视着缩在榻上的容清纾,“前尘往事,不过一抔黄土。眼下人事,当得珍惜。”

若换做是往日,御颜熠轻飘飘的几句话,便要让风迁宿转变想法。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风迁宿一点也不将御颜熠放在眼里,“御颜熠,你不若问问清儿,她是想留在谁身边?”

御颜熠脸色一黑,但还是佯装成处变不惊的模样,“你身边?”

“昨日,你兴师动众,整个韶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婚前夕,你临时改变心意,抛弃容清纾,迎娶一介来路不明的民女为妻。”

“风迁宿,让容清纾留在你身边,你是想委屈她居人之下,还是让她不明不白地跟着你?”

容清纾一愣,来路不明的民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迁宿这才后知后觉,“御颜熠,是你的手笔?”

“是又如何,不过一桩成人之美的交易,她成全我,我成全她而已。”

风迁宿双手紧握成拳,气得嘴唇都在发抖,“御颜熠,这里可是韶国的地界,是我的地盘,你可别太过分了!”

“过分?”御颜熠冷笑一声,“韶国胆大包天,堂而皇之地劫掠我的人,公然将她困在韶国,可不止是过分吧。”

容清纾很清楚,他们俩再这般争论下去,只怕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眼下,哪里还管得了许多,直接掀开被褥,披上昨日的红嫁衣,将御颜熠拉到一旁,“颜熠,我不是都没事,你就别再对这些事耿耿于怀了。”

御颜熠见容清纾下了床榻,什么都没说,只是取下衣架上的狐裘系在容清纾身上。

又抱起容清纾,将她的绣花鞋穿上。

风迁宿的眸光暗了暗,也若无其事地开口,“想必,清儿也饿了,我已经吩咐人摆上了早膳,我们先用膳吧。”

御颜熠和风迁宿不约而同地将方才之事揭过,容清纾求之不得。

况且,她正好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好啊。”

“既然用膳,人多才热闹。不如……”御颜熠淡淡地瞥了风迁宿一眼,“不如,将你刚过门的妻子请来,我们四个新人一同用膳。”

新人?

他们成亲都快一年了,亏得御颜熠说得出。

“不必了,我已经不请自来了。”

人未至,清润悦耳的笑声,便穿进了诡异尴尬的房间a。

也给这冰冷压抑的冬日,增添了一抹亮色。

这女子,虽然戴着一块面纱,容清纾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韩织欢?”

不是说,和风迁宿成婚的,是一个来路不明的民女?

为什么会是韩织欢?

韩织欢冲破世俗的枷锁,也要和风迁宿成婚。

不仅她一人受尽冷眼委屈,就连摄政王府也难逃殃及。

韩织欢最为看重的,不就是摄政王府的兴衰荣辱吗?

容清纾的心思,御颜熠了如指掌,“昨日,摄政王府的长宁郡主薨逝。日后,风迁宿的发妻,无论在什么场合,都会神秘地用轻纱遮面。”

韩织欢为了嫁给风迁宿,这牺牲也太大了。

容清纾不自觉地望向抿唇的风迁宿,又望向深情款款的韩织欢。

再多的话,都化成一抹沉重的叹息,“我们先用膳吧。”

容清纾原本食欲大开,但闻到那阵油腻浓重的味道后,便忍不住干呕,“呕……”

御颜熠慌乱地扶住容清纾,“怎么了?”

容清纾没有开口,风迁宿却先一步抢话,“天气凉,清儿最近感染风寒,身子不爽利罢了。”

韩织欢眸中涌动着沉思,“确实,感染风寒,是会恶心想吐。”

容清纾吐得几乎要虚脱,却还是勉强地对御颜熠笑着,手习惯性地向小腹覆去,又怕被御颜熠察觉,立即缩了回去,“最近,我身子确实不舒服。”

以前,容清纾有了身孕,基本上都没有任何察觉,在御颜熠过来后,却有了如此大的反应,真是要将她折腾地死去活来。

即便如此,容清纾心底的烦闷,也渐渐被为人母的幸福驱散。

与容清纾的痛并快乐着不同,御颜熠却是紧皱着眉,“藿蓝在何处?她便是如此照料你的?”

风迁宿和韩织欢都不约而同地望向御颜熠,谁都没有开口。

容清纾懒懒地靠在御颜熠怀里,“颜熠,我饿了。我们先用膳,别管其他的了。”

其实,容清纾根本没有任何的胃口。

只是,为了腹中这个未成型的孩子,容清纾还是勉强着自己去吃东西。

接下来这几日,容清纾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就跟个皮包骨的竹竿似的。

御颜熠眉目间的忧愁,也越来越浓郁了。

容清纾裹着厚厚地狐裘,趴在御颜熠的肩上,让御颜熠背着她,漫步在布满厚厚白雪的城墙上,“颜熠,你看,这绚烂的烟花真美。”

“嗯。”

容清纾伸手给御颜熠挡下落下的雪花,“还记得,去年的大年夜,我们执手在古御的宫道里,共赏世间最美的烟火。如今想想,觉得那段记忆真是让人难以忘怀。”

御颜熠嗓子一哑,“抱歉,我不记得了。”

“没事,我记得。我相信,这些事,你总有一日,都会一一记起的。”

“好。”

在逐渐走完这城墙之后,容清纾心底涌上一股酸涩的悲伤。

“颜熠,今晚便是除夕夜。过了今晚,你便该动身回古御了。”

“你的风寒,越发的严重了。眼下回去,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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