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背后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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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丞相大人,如今已经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凌驾我们所有人之上。”
“还是丞相大人有眼光,知道摄政王不过是秋后的蚂蚱,动弹不了几天,懂得及时止损,拥护皇上上位,这才有今日的荣耀。”
“而且,我们这位皇上,看着睿智英明,实则最是没有主见。无论大事小情,都要一一过问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没有点头的事,皇上连做都不敢做。”
“丞相大人虽然只是一个丞相,但谁不知道,丞相大人可是比昔日的摄政王还要风光。”
丞相听到这些阿谀奉承的声音,哈哈大笑,恨不得照单全收,但还是冠冕堂皇的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我们这位皇上。”
“韶国被摄政王搞得一团糟,大家日日提心吊胆,生怕韶国被古御和安澜灭掉,哪能在御书房吃酒喝肉,享受这难得的安逸。”
又有一个青衣官员给丞相敬酒,“话虽如此,这还不是丞相大人调教得好。”
“……”
接下来,又是接连不断的恭维话。
躲在墙角的容清纾,听得快要吐了。
于是乎,不动声色地在这些朝臣们聚首的房间撒了些药粉,又落下了木锁。
然后,容清纾又用火折子,将御书房的书给点着了。
之后,又在身上撒下最近常用的安神香,掩盖住刚刚点火折子的淡淡烟火味。
做完这一切后,容清纾就抱着自己练的字,抄了一条近路,往风迁宿的宫殿悠哉悠哉地行去。
“迁宿,你猜,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风迁宿抬眸,便看到双手背在身后的容清纾,言笑晏晏地注视着他。
虽然,还有很多的朝务没有处理,但风迁宿还是放下手中的墨笔,含着一抹客气的笑容,“清儿,怎么来了?”
显然,风迁宿是不打算去猜。
容清纾也无所谓,笑容反而越来越深,献宝似的将那些辛辛苦苦练的字捧给风迁宿,“迁宿,这些,都是我特意为你练的字,你喜欢吗?”
容清纾一张一张地念给风迁宿听。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上邪!&nbp;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
风迁宿听着容清纾情感丰沛地念着那一页又一页的情话,本该极为触动心弦的,不知为何,风迁宿却没有任何的动心。
好像,更多的是一种愧疚和心虚。
只不过,容清纾却并未察觉到风迁宿的异常,念得越来越卖力了。
风迁宿抓住容清纾的小手,“清儿,念了这么久,想来也累了,先喝口水吧。”
容清纾娇憨地笑着,“迁宿,我才念完几首,一点也不累的,我还可以念好久呢。”q
“迁宿,你是不知道,我在练字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
“我跟你说……”
在容清纾还要絮絮叨叨,讲个不停的时候,外边的太监,却连滚带爬地闯了进来。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风迁宿看着摔倒在自己跟前的太监,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着急忙慌的太监,根本没有察觉到,容清纾也站在旁边,“皇上,御书房走水了!”
“走水?好端端的,为何会走水?”容清纾难以置信地呵斥太监,“要知道,春日里湿气重,绝不会无缘无故走水,此事定要彻查!”
“清儿所言甚是,不过,当务之急是派人去灭火!”
“皇上,皇后娘娘已经派人去灭火了,特意派奴才过来报个信。”
容清纾当下便放下那些情诗,拉着风迁宿便要过去,“迁宿,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清儿,你有孕在身,到时候呛着,动了胎气便不好了。那边有皇后坐镇,我再过去看看,不必等多久,便能将事情处理好。”
容清纾乖巧地点头,“嗯,那我在这边等你回来。”
风迁宿深深地望了容清纾一眼后,便大步流星地朝御书房的方向奔过去。
风迁宿说不必多久,可容清纾在御书房等到天黑,也没有等到风迁宿回来。
容清纾不安地问着宫殿的当值太监,“公公,皇上何时回来?”
不知为何,这一次,当值公公对容清纾的态度,却不似以往的客气恭敬,反倒是倨傲无礼。
“皇上让容姑娘在这等着,容姑娘好好等着便是。”
“那公公可否将藿蓝他们请来此处?”
“皇上的寝宫,处处都是机关秘要,真以为,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过来的吗?”
“既然如此,那我自己回去便是。”
可是,这公公还是不依不饶地拦住容清纾,“皇上口谕,让容姑娘在这边等着!”
“这里有密要奏章,公公放心,让我留在这边?”
“有我时刻盯着,寸步不离,容姑娘自然耍不出什么花招。”
容清纾摸着自己的肚子,“我饿了,我饿死事小,若是韶国唯一的皇嗣出了什么岔子,你担待地起吗?”
关键时刻,还是得倚仗人势。
容清纾猜到,愤愤的太监,是想让御膳房的人摆膳,但她却不想再待下去了。
“我要回去喝藿蓝、诉琴给我熬的养胎药,你若胆敢阻拦,便是谋害皇嗣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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