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细说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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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看向容清纾,待她点头示意后,才缓缓退出去。
“清纾,如今大皇子归朝,你如何看待京中局势?”
“原本圣上共有二子,皇后之子御锦黎,谦恭孝顺,颇具才干,因其贤能备受圣上看重,看似不争不抢,但他舅父为右相,生母为皇后,距那张龙椅只是咫尺之距;御沐琛母妃是圣上尤为宠爱的贵妃,子凭母贵,他也是荣宠之至,再加之母族手握重兵,问鼎天下,并非难事。”
容延梵点了点头。
“原本两方势力互相牵制,谁也奈何不了谁,而大皇子归来,正值立储之争,将这两方的平衡完打破,三人博弈,势必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那清纾认为,容家又能否独善其身?”
听到容延梵这个问题后,容清纾沉默了。
因为融菁书院,容家在整个承弘大陆的影响力举足轻重,不仅是古御,其余两国也不愿容家坐大。
若想独善其身,谈何容易。
“清纾,你既已知容家处境,便和三哥实话实说,你与大皇子,究竟是何关系?”容延梵质问的语气,明显带有几分怒意。
“三哥,你多心了,我和颜……大皇子之间,并无瓜葛。若一定要掰扯出关系,那我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罢了。”容清纾口中的颜熠二字破口而出之时,又硬生生改口为大皇子。
“这行囊你如何解释?”容延梵将目光投向容清纾手中的包袱。
“我远道而归,自是有行囊的。三哥不信,可以检查。”容清纾若无其事地将行囊放在桌子上,推到容延梵面前,可心底却是一片慌乱。
“在密林之时,我便发现了行囊里的锦袍。那件锦袍的材质是古御特有的毓锦,整个古御只此一匹。两日日前,大皇子回朝,今上大喜,便将毓锦赏给了他。当时看到毓锦时,虽然疑惑,却也并未多心。只是,在看到此物后,我便不能再轻视了。”容延梵将木盒打开,缓缓地推到容清纾面前。
木盒内,流苏发带安然地躺卧于一侧,另一侧则是一方木简,上面刻着的字,赫然是颜熠的生辰八字。
她的流苏发带和颜熠的生辰八字。
若是只有流苏发带还好说,可与颜熠的生辰八字放在一起,无疑是定情信物。
简直是让她百口莫辩,她总不能说,当初颜熠抢走她的发带,是为了讹诈容家。
容延梵见容清纾并未解释,不禁加重了语气,“清纾,你如此抗拒迁宿兄,一心退婚,莫非也是为了他。”
“不是。”容清纾脱口而出。
她是想退婚,但绝不只是因为颜熠。
容延梵定定地盯着容清纾的眸子,眼里充满了审视,“清纾,你对大皇子果真无情?”
容清纾沉默片刻,又肯定道:“我和他身份有别,对他,自是毫无半分情意。”
不知为何,容清纾说出这番话后,心情变得尤为沉重,口里也是涩涩的。
容延梵似是在思索些什么,“清纾,我事先并不知晓你会回府,今日你密林遇伏,是大皇子告知于我。大皇子得知此事,却是御沐琛送去的消息,其中的厉害关系,不用我明说,你也该清楚了。”容延梵见容清纾不解释,继续开口道。
“如此一说,今日御沐琛并非要将我置于死地,他的真正目的是将我与大皇子绑在一起。今上忌惮容家已久,若是大皇子跟我沾上关系,定会惹得今上不满,进而……”
看来,御沐琛已然将颜熠视为劲敌了。
“大皇子也并非善类,他明知御沐琛计谋,却将容家推上风口浪尖。今上知晓此事后,不一定疏远大皇子,但一定会将容容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容清纾的心,变得越发的沉重。
“清纾,别忘了你们的身份,你与他还有一道家规的鸿沟,他并非你的良人,你与他,早做了断才是。若是近日京城内传出对你不利的流言,三哥会处理妥当,你不必放在心上。”容延梵不再多言,起身离去。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多说无益。
“来人。”
“二姑娘有何吩咐?”四个容貌娟秀、身材袅娜纤巧的侍女,和一个精明能干的嬷嬷鱼贯而入,敛气屏声,恭肃严整地站成一排。
“劳烦嬷嬷给清裬介绍一下各人。”原先那些伺候容清纾的人,在她离府后,一并遣散了。如今这些人,她无一人相识。
“是,二姑娘。老奴姓苏,大伙儿都叫老奴苏嬷嬷,今年四十有三了,老奴最拿手的是做饭和算账,以后二姑娘想吃什么,直接吩咐老奴就是。”苏嬷嬷说话声中气十足,看起来便是十分爽朗之人。
“我日后有口福了。”
“能给二姑娘做饭,是老奴的福气。”苏嬷嬷风霜已显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苏嬷嬷并未因容清纾的客气,而肆意放纵,及时收起笑容,从左到右依次给容清纾介绍。
“这是诉琴,针织女红、抚琴都是府中一绝。”
“这是沁琥,最是勤快,任劳任怨,尤擅调制香料。”
“这是掬霜,聪明伶俐,精研煮茶之道。”
“这是浥尘,虽然不善言辞,但贵在做事认真,谙熟文墨,还会梳各种各样的发髻。”
四个侍女在被点到名时,皆一一欠身行礼。
四人妆饰皆是一样,行为秉性却各有千秋。
诉琴稳重大方,沁琥温柔和顺,掬霜活泼机敏,浥尘沉默寡言。
“你们四个倒是各有所长,既如此,便都留下吧。日后流染居上下便由藿蓝掌事,苏嬷嬷从旁协助,你们可有异议?”
“一切听二姑娘差遣。”侍女们低眉顺眼道。
“既然你们尊我为主,那么,你们就必须时刻警醒,自己的主子只有我一人,无论你们以前是谁的人,日后的主子只有我一人。我从不亏待身边人,但对于背叛者,绝不轻饶。我的手段,想必大家都清楚。”
“奴婢不敢!”众人闻言,齐刷刷地跪在地上,除了苏嬷嬷。毕竟,容清纾的嚣张跋扈的名声,不是浪得虚名的。
“你们这些小蹄子,又没做错事,一个个战战兢兢的,简直上不得台面。”苏嬷嬷懂得察言观色,一眼便看出来容清纾是在威吓她们。
“苏嬷嬷果然见多识广。”容清纾满意地点头。
这是那些侍女才后知后觉,相互搀扶着起身。
“二姑娘过奖了。”
“苏嬷嬷,吩咐下去,流染居上下伺候的人,无论是外头的粗使丫鬟,还是看院的护卫,亦或是你们,皆赏纹银十两,算作是你们的见面礼。”
“多谢二姑娘。”侍女们一个个喜出望外,起初被遣来伺候容清纾时,都生无可恋,却没想到容清纾出手如此大方。
“苏嬷嬷,将桌上的这些东西都锁起来。”容清纾指着桌上的木盒和包袱。
“等等。”
苏嬷嬷不明所以地看着容清纾。
“包袱留下。”
“是。”
“诉琴,将这件锦袍裁了,做几个香囊,上面绣几株莲花。”容清纾本想将锦袍改一下,给容延潜穿,但毓锦实在招人眼目,放着又着实浪费。思来想去,唯有做几个香囊才是物尽其用。
“奴婢遵命!”
“若无他事,都下去休息吧。”
“是。”
苏嬷嬷将钥匙递给容清纾后,也一并退下了。
容清纾静坐片刻后,起身向东暖房的温泉走去。
虽然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裙,但此刻三千青丝还残余着无回潭的污水,身上也是一片脏污,急需沐浴。
容府每个院落都设有独立温泉池,水如鼎沸,引注活水,四时不竭,主院汤池最为奢华雅致,接待宾客的厢房次之。
因君清纾是女子,故容府在其院落专门辟了一间室内汤池,其奢华舒适程度绝不亚于容家大公子的室外温池。
进入池室后,她徐徐褪下那身罗裙,放下那沾满风尘与污水的青丝,享受这久违的温泉浴,她细细地擦拭身体,洗去一身的污秽。
这一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要日夜兼程,风餐露宿,连净身的机会都没有,遑论温泉浴了。
在这种艰辛的环境下更要保持高度的警惕心,如今可谓是身心俱疲。
此刻,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泡在温泉池中,君清纾感觉躯体上的毛孔无一遗漏放松扩张,接连赶路的疲惫也渐渐随之消散。
路上,她呼吸的是紧张嘈杂的气氛,干燥浑浊的空气。
府内,她享受的是放松宁静的氛围,温润芬芳的幽香。
而她在沐浴解乏的同时,也在闭目思索容府如今各种潜在的危机及解决方案。
却不知此时整个房间雾气缭绕,水气氤氲,所有目光所及之处都只有隐隐约约的些许轮廓。
仿佛掩上一层神秘面纱的仙境一般,朦胧旖旎,美不胜收。
未几,仙子出浴,玉足轻踏绵绵云雾,身上密密散布的水珠因为重力源源不断的流下,仿若身着仙裙,向凡尘间播撒雨露甘霖。
她换上一早备好的天青色精密刺绣锦缎罗裙,与原来的长裙同色,虽然样式更为繁琐华丽,却丝毫不影响任何行动。
她前脚出浴,藿蓝后脚便回来了。
“大公子情况如何?”容清纾对着铜镜绞干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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