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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芒倒是靠谱,很快就来告诉鱼晚棠。
“回王妃娘娘,方少卿今日来是为了私事。”
“私事?什么私事?”
“公主有孕,方少卿心里觉得不妥帖,想招世子帮忙,请安大夫上门给公主看看。”
婉仪公主也有孕了。
好像大家都在积极地怀孕生子,只有她,甚至还没有和霍时渊圆房。
“那世子答应了吧。”鱼晚棠问。
“属下来之前,世子还没有答应。但是这件事,属下大胆猜测,世子应该不会驳了方少卿的面子。”
“嗯,知道了。”
“属下告退。”
鱼晚棠看着小几上的盆景,发呆了许久。
有些关,她必须要闯的,拖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别人怀孕,给了鱼晚棠压力。
霍时渊能纵着她,但是淮阳王和李王妃,一定着急抱孙子吧。
霍时渊却没有这么想,他只觉得方敬宇小题大做,回来还和鱼晚棠抱怨道:“哪个女人不生个孩子?怎么就紧张成那样?我看是来炫耀还差不多。”
对,肯定是炫耀。
宫里那么多太医呢,也没有特殊的问题,怎么就非得请安大夫了?
简直大材小用。
鱼晚棠:“……那你觉得羡慕吗?”
“我羡慕什么?”霍时渊道,“羡慕方敬宇明明对人有意,却还拖拉了这么多年,走了那么多弯路才敢挑明心思?”
他对方敬宇这点,无情嘲笑。
鱼晚棠垂眸,“毕竟我们甚至没有圆房,人家却已经开花结果了。”
霍时渊闻言看向她,看着她粉面晕染开几分红,便明白她在想什么。
他上前从背后抱住鱼晚棠,把下巴抵在她肩头,在她耳边笑道:“好饭不怕晚,主要看棠棠,愿不愿意被我吃……”
鱼晚棠挣扎,骂他“脸皮厚”,但是声音中却带着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娇媚。
似乎因为心结被解开,她对霍时渊的抵触,好像也渐渐消散。
当霍时渊觉得自己占够了便宜,应该适可而止,准备松手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柔软纤细的手搭在他手背上。
霍时渊心里一喜,用试探的口吻喊了一句:“棠棠?”
“我们,”鱼晚棠的脸几乎要燃烧起来,却还是道,“我们今晚,试试吧。”
惊喜来得如此突然,霍时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除了“好好好”,他还能说什么?
他还很紧张,整个人变得期待又不安,在屋里来回走来走去。
鱼晚棠本来说出这话就很羞耻,现在又看他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忍不住把人撵走。
——就没有点正事要做吗?天天就惦记着这点事情。
霍时渊表示,这就是最大的正事啊!
不过他也舍不得鱼晚棠太过羞臊,所以就出了门。
正事是不可能有的,他决定要补补课。
这等好事,不足为外人道也,不能出门,霍时渊把目光瞄向了亲爹亲娘。
他知道,如果不是亲娘身体受损,说不定他们俩还能给自己添个弟弟妹妹呢!
母妃身体不好,父王总是疼惜她的。
所以霍时渊决定从淮阳王那里,“借”一下他的“珍藏”。
淮阳王和往日一样,带着李王妃不知道去哪里玩了,并不知道自己屋里招了贼。
霍时渊很顺利地就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好几本都拿走,回书房研究了一下午。
晚上,吃过饭,鱼晚棠去沐浴。
出来之后,她坐在床边,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放在膝上,好像要上刑场一般。
霍时渊则在外面冲了澡进来,见她这般,虽然很激动,但是也多了很多心疼。
“棠棠,”他挨着她坐下,伸手把她紧握的两只手打开,故作轻松地自嘲道,“你前世好歹还有过我这个男人,还知道些。我……是一无所知,你,教我?”
鱼晚棠脸色通红,啐了他一口后道:“你去偷听我大哥大嫂的墙角,还跟我说不知道?”
“我只是听,绝对没看。我,我不太知道……”
他支支吾吾的样子,让鱼晚棠莫名放松了不少。
对啊,这一世的霍时渊,从来没有过经验,也不懂那么多花样,她怕什么?
“棠棠,”霍时渊声音之中染了欲,但是又隐忍,找不到释放的出处,就带出了几分毛头小子的青涩,“棠棠,这次换我闭上眼睛,交给你好不好?”
鱼晚棠:“……”
霍时渊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条红色的绸缎带子,蒙在了自己眼睛上,然后在脑后打了个结。
她正要让他别胡闹,就听他道:“前世无论发生过什么,让你生出惧怕,都是我的错。这一世,我们之间,换你做主。”
鱼晚棠心里感动,手却不敢动。
霍时渊也不催她,一时之间,屋里似乎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霍时渊好像今日真的要做君子,坚持没动,把主动权完全交给了鱼晚棠。
鱼晚棠忽然笑了一声,伸手解开他眼上的带子。
“棠棠?”
“不,换你。”鱼晚棠把带子往自己眼上绑住,朱唇微动,“因为前一世,第一次,是我主动的。”
彼时,霍时渊冷笑着睥着跪在脚下,不着寸缕的鱼晚棠,“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鱼晚棠在厚实的地毯上膝行几步,颤抖着手解他的腰带……
霍时渊没有动。
鱼晚棠替他脱下衣裳,咬着牙跨坐到他身上……
休想再让她主动!
霍时渊笑出声来,把人轻轻放倒在床上,俯身压下去,在她脸上轻吻一下,声音带笑:“遵命,我的世子妃。”
交颈鸳鸯,被翻红浪。
因为怜惜鱼晚棠是第一次,霍时渊浅尝辄止,虽意犹未尽,却也没有放纵自己。
然而对于鱼晚棠来说,已经是暴风骤雨打娇花,这一通下来,受了很大的罪。
霍时渊抱着她沐浴的时候,她明明想自己来,想推开他,却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霍时渊给她上药的时候,她用帕子盖住自己红得要滴血的脸,只当自己已经死了。
羞死的。
霍时渊还问她,“前世是不是你伺候我?”
鱼晚棠表示并没有,她自己都晕倒了,哪里能伺候得了他?
“谁知道是哪个伺候的?反正不是我。”
“原来,你始终都得我伺候。”霍时渊笑了,“我,乐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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