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秘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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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素云接到赵双泉的电话难免有点忐忑，毕竟早上她说的话过于大胆了，而赵双泉的态度当时很模糊，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跟自己私下见面，等她在车里面看见赵双泉阴沉着脸的时候，内心就更忐忑不安了。

“赵局，找我有事？”张素云小心翼翼地问道。

赵双泉把烟头扔到车外，说道：“你别掺和昨天的案子了，今天就赶回南安县吧。”

张素云一听，吃惊道：“赵局，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我参与这个案子，牺牲的可是我的手下。”

赵双泉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个案子发生在江州市，并不是发生在南安县，不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

张素云显然误解了赵双泉的意思，哼了一声道：“赵局，是不是因为我早上说的话，所以你做出了这个决定。”

没想到赵双泉点点头说道：“不错，既然你提出了这么大胆的怀疑，我准备给你一个验证的机会。”

张素云惊讶道：“验证的机会？我在南安县怎么验证？再说，我也只是跟你说过这件事，并没有告诉过第二个人。”

赵双泉说道：“正因为这样，我才让你去验证。”

张素云一脸疑惑道：“怎么？难道你让我去调查祁书记？可我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啊。”

赵双泉扭头瞥了张素云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你到南安县当一把手也有一段时间了，手下应该有几个信得过的人吧？”

张素云摸不透赵双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点点头说道：“那当然。”

赵双泉点点头，说道：“你回到南安县之后，带几个人去一趟邻省，秘密调查朱立斌，我需要知道这个人的一切，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不通过当地公安机关进行秘密抓捕。”

张素云吃惊道：“调查朱立斌？可目前除了知道他是那栋别墅的业主之外并没有发现他涉案的线索，何况他人在新加坡，再说，朱立斌跟祁书记有什么关系。”

赵双泉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祁书记的两个儿子都在邻省工作，说实话，我对他的两个儿子也不是很了解。

据说大儿子祁东在一家上市公司工作，二儿子祁北好像在当地一家什么研究所工作，女儿祁南应该还在上大学。”

张素云好像明白上司的意图了，说道：“你这是让我直接调查祁书记？”

赵双泉摆摆手说道：“我可没这么说，我让你去调查朱立斌，顺便了解一下祁书记几个子女的生活情况。

你也知道祁书记很忙，日理万机，有可能忽视了子女的生活，做为下属，我们也应该关心一下领导的家庭情况嘛，再说，你又不是吹着喇叭去，越低调越好。”

张素云算是彻底明白赵双泉的套路了，很显然，自己早晨说的话引起了他的某种怀疑，但他没有权力直接调查祁学东，所以试图从祁学东的外围，也就是他的子女那里了解一些情况，并且她猜测赵双泉最关注的应该是祁学东两个已经工作的儿子的经济状况。

张素云虽然内心一阵兴奋，可还是担忧道：“就怕我在那边人生地不熟，完成不了任务。”

赵双泉递给张素云一张小纸条，说道：“这个人是泸州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也是我的战友，你可以去找他，但只能说调查朱立斌的事情，不能告诉他调查祁书记子女的事情。”

张素云看看纸条上的名字和手机号码，问道：“怎么？你信不过他？”

赵双泉摆摆手说道：“我要是信不过他也不会让你去找他，只是他和祁书记也认识，眼下还是先别让他知道，不过，你可以从侧面打听一下祁书记两个儿子的情况，只是别让他知道你在调查祁书记。”

张素云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说完，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道：“赵局，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赵双泉没好气地说道：“你连祁学东都敢怀疑，还有什么不敢问的？”

张素云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和乐正弘的父亲乐桐应该很熟吧？”

赵双泉一愣，很显然，张素云这个问题不仅突兀，还让他感到意外。“说不上很熟，工作关系，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张素云沉吟了一下说道：“我想知道乐桐当年和祁书记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个人恩怨？”

赵双泉惊讶道：“恩怨？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怎么？难道你听说了什么？”

张素云犹豫了一下说道：“乐正弘告诉我一件奇怪的事情，也许我不该说，可想来想去，也许只有你能给他一个答案。”

赵双泉点上一支烟，盯着张素云问道：“什么奇怪的事情？”

张素云说道：“乐正弘在家里偶然发现了一本剪报，这本剪报是从乐桐死后就开始收集的，内容只有一个，那就是有关祁书记的各种新闻报道。

剪报一直持续到祁书记当上市局的局长，据乐正弘说，周钰还在剪报上写了一些字，虽然意思不是太明确，但显然对祁书记充满了怨恨。

乐正弘不明白母亲的这种怨恨究竟从何而来，所以猜测当年乐桐、祁书记和周钰三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个人恩怨。”

赵双泉听完张素云的话，眉头顿时皱成了川字，眯着眼睛沉默了良久，才扭头盯着张素云问道：“乐正弘还说了什么？”

张素云想了一下说道：“倒也没有说什么，不过，他曾经向我打听过当年乐桐的案子。”

赵双泉又是一阵沉默，最后问道：“难道乐正弘就没有问过他母亲？”

张素云摇摇头说道：“乐正弘是个孝子，他担心勾起母亲不愉快的回忆。”

赵双泉哼了一声道：“好一个孝子，暗地里窥探自己母亲的隐私。”

张素云迟疑道：“怎么？难道周钰和祁书记之间的真的有……”

张素云还没有说完，赵双泉就打断了她，摆摆手说道：“你先别管乐正弘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赶紧去办正事吧，他既然窥探到了母亲的隐私，自然会想办法找到答案。”

张素云见赵双泉不愿意说，本能地以为周钰恐怕和祁学东之间真有男女私情，顿时心里多了一层忧虑，不过想到面临的重大任务，急忙打开车门钻了出去。

根据赵双泉的指示，当天中午时分张宁被释放了，但要求她不得离开本市，随传随到，同时，一个四人小组负责对她进行二十四小时监控。

张宁回到家之后只待了半个小时就开车去了自己的餐厅，两名便衣警察装作吃饭跟了进去，不过，张宁在餐厅转悠了一圈之后就回到了自己在楼上的办公室，锁上房门，拉上窗帘，然后拿出一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不一会儿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怎么？他们把你放了？”

张宁微微喘息道：“中午就回家了，他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找到。”

男人担忧道：“可他们查到了别墅的业主。”

张宁说道：“那又怎么样，让他们去调查好了，这个业主只是一个影子，谅他们也找不到。”

男人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是小心点，差点就出大祸了，毕竟死了一个警察，赵双泉不会善甘罢休的，这些日子你什么都做，如果再让他们抓到把柄的话，你恐怕就别想再出来了。”

张宁点点头说道：“这我很清楚，他们肯定会派人监视我，我现在担心的是中立，警方可能会发出通缉令，如果他再次落入警方之手的话，咱们可就危险了。”

男人说道：“不用担心，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警方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发通缉令，他已经离开江州市了，目前很安全。”

顿了一下说道：“我问你，你跟他在那个密室睡过觉没有？”

张宁脸上泛起一片潮红，说道：“那是中立跟她马子胡搞的地方。”

男人逼问道：“我问你跟他在那里睡过没有？”

张宁咬着嘴唇矜持了一会儿说道：“睡过一次。”

男人厉声道：“一次？你们只要留下一滴汗珠都有可能被警方查到身份。”

张宁急忙说道：“可能性不大，中立不知道带多少女人在那里鬼混过，要说留下什么也不是我和他两个人的，再说过去这么久了，连气味都没有了。”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缓和了语气说道：“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我们可不能在阴沟里翻船，我看还是有必要采取点防范手段。”

张宁不解道：“有这个必要吗？到时候找个替死鬼让赵双泉交差就行了，难道他还能掀起什么大浪？”

男人忧虑道：“我担心的还不是昨天晚上的案子，而是最近有些不好的传闻。”

张宁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男人哼了一声道：“听到了什么？那个警察去派出所干什么？她为什么要跟踪你？难道还不说明问题吗？警察盯上我们了。”

张宁似乎并不以为意，说道：“警察找上门又不是第一次了，没证据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男人楞了一下说道：“我就是怕你麻痹大意，如果这件事还不足以引起警惕的话，那我告诉你，南安县公安局的人去过穆澄源，他们表面上是正常询问，可实际上是冲着家里的一张老照片去的。”

张宁一脸惊讶道：“怎么？他们怎么突然会对一张老照片感兴趣？”

男人迟疑道：“我也纳闷呢，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已经盯上我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张宁沉吟了一下说道：“那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中立已经暂时人间蒸发了，他们永远也找不到他。”

男人犹豫了一下说道：“还不仅这些，我听说赵双泉去监狱看过顾玄武，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这件事很蹊跷，另外，赵双泉把李长年提拔当了局长也令人起疑，还有周钰似乎也在蠢蠢欲动，最令人担忧的是，好像已经有人盯上了他。”

张宁吃惊道：“什么？谁盯上了他？”

男人迟疑了一下说道：“目前还是个迷，有人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威胁他，指明昨天在别墅的男人就是他，还威胁说那个女警察如果死了，就会把他和你的关系告诉每个警察。”

张宁一听，吃惊道：“天哪，这是什么人干的？难道还有目击者？”

男人说道：“且不管这是什么人干的，这个迹象说明有人已经盯上了他，所以，我们要做好准备，不能替他陪葬。

再说，他现在是个政客，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会让我们做替死鬼，即便不出事，等到我们失去利用价值之后，也不会有好下场，戴向佛和顾玄武就是前车之鉴。

趁着眼下他还不敢得罪咱们，有些事情必须尽快做个了结，首先要确保我们手里的钱的安全，你最近就把资金的事情办稳妥了，该变卖的变卖，该转移的转移，股市上的钱也要转到国外去。”

张宁担忧道：“万一被他老婆发现怎么办？”

男人恶狠狠地说道：“发现又怎么样？那是我们应得的。”

张宁犹豫道：“他现在可是权势正隆，还不是跟他翻脸的时候。”

男人似有点不耐烦地说道：“翻脸又怎么样，他如果敢卸磨杀驴的话，我也不会对他客气，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做。”

张宁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但我们还是有必要找到那个发短信的人，不管怎么说，我们也不希望他出事。”

男人说道：“这件事我会处理，你抓紧时间把资金安排好。”

张宁点点头，急忙说道：“刚才我妈说她想见见你。”

男人骂道：“她是不是昏了头了？这个时候还能见面吗？你告诉她，等到风头过去之后，让她先出国吧，反正中立这几年也回不来了。对了，你最近千万不能跟他睡觉了，连面也不要见。”

张宁红着脸嗔道：“他又不是傻瓜，这个时候还敢跟我……见面吗？”

男人嘿嘿笑了几声，说道：“你这个小浪蹄子我还不知道吗？发起情来不要命呢。”

张宁胀红了脸，骂道：“你个老不死的难道是什么好东西？还不是你把我送给他的，小心我告诉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