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眠之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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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犹豫了一下，她直接和阿芬去过的派出所联系了一下，结果被告知阿芬中午就离开了，并不清楚她去了什么地方，张素云犹豫再三，把情况向洛霞做了汇报，然后马不停蹄赶往江州市。

说实话，洛霞对张素云的单独行动非常恼火，毕竟张素云从来没有汇报过苏秀梅一家的情况，不过，她毕竟参与过乐正弘岳父被害的案子，并且还亲自审讯过张中立。

所以，一听南安县刑警在调查张中立一家的过程中失踪，自然是高度重视，可并没有把事情想象的这么严重，只是让手下通过江州市城市监控系统寻找阿芬开的那辆车。

当天晚上十点钟左右，在一个地下车库里阿芬被剥的一丝不挂，双手被吊在一根木头上，眼睛是上蒙着一块黑布，由于羞臊，双腿紧紧地夹在一起。

先前把她带来这里的男人坐在一张椅子上，身后还站着另外两个彪形大汉，从阿芬满脸的血迹可以看出已经受到了残酷的审讯。

“别以为你是警察我们就害怕你，说实话，我们从来就没有把警察放在眼里，你老实说，刚才你在别墅那边看见了什么？”男人把烟头扔在地上沉声问道。

阿芬翕动着嘴唇说道：“我是跟着张宁来的……”

男人凑近阿芬问道：“你为什么跟踪张宁？”

阿芬没出声，男人走向上前去，朝着阿芬的腿间踢了一脚，只听阿芬一声惨叫，双腿蜷曲在了一起。

另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狞笑着走过去，分开了女人的双腿，然后扯下自己的裤子，冲先前那个男人笑道：“老大，让我再爽一会儿，保证让她什么都说出来了，我对女条子最有经验。”说完就开始实施暴行，阿芬承受着来自后面的攻击，咬紧牙关没有哼一声。

年轻男人终于在阿芬身上释放了兽欲，先前那个男人揪着阿芬的头发拉起她的脑袋，阴测测地问道：“滋味怎么样？接下来可没这么爽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免得受皮肉之苦。”

阿芬好像承受不住了，浑身颤抖着说道：“我们在调查张宁……”

男人在阿芬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骂道：“妈的，被警察跟踪自然是在调查她，我问的是为什么要调查她？”

阿芬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怀疑她和关璐的案子有牵连。”

男人一听，一脸疑惑地说道：“关璐？她和关璐的案子有什么牵连？”

阿芬摇摇头说道：“我不清楚，我只是奉命监视她的日常活动，发现异常的时候向上面报告。”

“那你发现了什么异常？”男人问道。

阿芬摇摇头说道：“还没有发现。”

男人又在阿芬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厉声道：“撒谎，如果没有发现异常的话，你刚才跑什么？你在车里面给南安县公安局长张素云打过一个电话，你想跟她说什么？”

顿了一下，把脸凑到阿芬面前小声说道：“告诉我，你刚才在别墅都看见了什么？”

阿芬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摇摇头说道：“我只看见张宁进了别墅，我想打电话确定一下地址，我对江州市不太熟，不过，手机没打通。”

男人直起身来，脸上阴晴不定，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冲手下说道：“看着她。”然后走了出去，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小声道：“老板，她好像并没有看见你。”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好像？”

男人谨慎地说道：“我让她吃了一点苦头，她说只看见我姐走进别墅，其他的什么都没看见，不过，她说之所以跟踪我姐是怀疑她和关璐的案子有牵扯，只是她并不知道实情，她只是负责跟踪监视。”

对方又是一阵沉默，说道：“没必要多问，也别折磨她了，我不能冒风险，且不说她是不是看见了我，她既然认识你姐，那自然也认识你，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怎么善后，别在江州市动手，离远一点。”

顿了一下问道：“你确定她和张素云没有联系上？”

男人点点头说道：“确定，我查看过手机，确实没有通过话。”

对方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完事之后你就别在露面了。”

男人点点头问道：“张素云不知是否已经有所察觉？”

对方说道：“你别管她是不是已经察觉，只要动作快一点，应该能带着人离开江州市，记住，千万不可大意。”说完，手机挂断了。

与此同时，张素云已经火急火燎感到了江州市刑侦局洛霞的办公室，人还没有坐下来就急切地问道：“找到她的车了吗？”

洛霞忧郁道：“可能真出事了，刚刚才从交通监控中找到她的车，看来她是跟踪一辆奔驰轿车出了城，不过，再没有见到她回来，我已经把情况向赵局做了汇报，他已经通知四分局和交警总队搜索那片地区，希望能找到那辆车。”

“那辆奔驰车呢？”张素云急忙问道。

李伟说道：“奔驰车应该是从苏秀梅家里开出来的，不清楚里面是谁，奇怪的是这两奔驰车也没有发现回来。”

“查不到车主吗？”张素云问道。

李伟说道：“车主倒是查到了，外地牌照，车辆登记在一个名叫朱立斌的男人名下，而这个人并不是本地人，眼下还没有找到他，也许只是一个影子，苏秀梅家里只有张宁名下的一辆宝马和苏秀梅名下的一辆奥迪轿车，并没有奔驰。”

张素云看看手表，一脸忧虑道：“我们必须做点什么，阿芬的处境很危险，我怀疑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否则不可能有人这么大胆对警察动手，我觉得应该马上控制张宁和张中立。”

洛霞犹豫道：“李伟的一个小组已经在苏秀梅家附近了，我在等赵局的指示。”

李伟疑惑道：“我们只要抓不住把柄，难道张宁会交代自己的罪行吗？”

正说着，一名警察走了进来说道：“洛局，刚刚接到四分局永丰派出所的报告，有村民在附近的一条河滩里发现一辆烧毁的轿车，经过检查，十有八九是那辆失踪的车。”

“发现尸体了吗？”张素云颤声问道。

警察摇摇头说道：“应该没有，否则派出所的同志不可能忽略这么重要的信息。”

张素云松了一口气，说道：“既然罪犯焚车的时候没有杀害阿芬，那她应该还活着。”

洛霞马上走到地图跟前仔细看了一阵，转过身来说道：“烧车的现场和阿芬跟踪的方向一致，我马上加派人手搜索那个地区。

另外，为了防止罪犯携带阿芬外逃，我们还必须在主要路口设卡，我在这里和赵局商量安排警力，你们两个亲自去一趟苏秀梅家里，只能见机行事了。”

李伟和张素云的车刚停在苏秀梅家的四合院附近，一名负责监视的警察钻进了车里面，李伟问道：“发现什么异常吗？”

警察摇摇头说道：“没人出来，也没人进去，我让人过去看了一下，院子里有两部车，没有奔驰。”

“也没见人吗？”张素云问道。

警察说道：“家里应该有人，好像正在吃饭。”

李伟瞥了张素云一眼，问道：“进去吗？”

张素云咬咬牙，拉开车门说道：“去看看情况再说。”

苏秀梅家里的客厅里灯火通明，并且十分热闹，餐桌旁边除了苏秀梅和张宁之外，还坐着一男一女，四个人正在享用一桌美食，似乎对突然出现的警察感到震惊。

不过，张宁好像并没有害怕，而是冲苏秀梅说道：“妈，别担心，我不用猜，他们肯定是来找中立的。”

说完，瞥了一眼张素云和李伟，站起身来说道：“我们正在替我妈庆贺生日呢？可惜我弟弟没有回来，实际上我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不过，你们上次不是已经抓过他一次了吗？难道他又犯了什么事？”

张素云瞥了苏秀梅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说道：“我们不仅要找张中立，还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有个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

张宁一脸惊讶道：“需要我协助调查？究竟什么案子？我恐怕帮不了你们什么。”

李伟说道：“什么案子去了就知道。”说完，冲两名手下使个眼色，两名警察走到了张宁的身后。

张宁脸上毫无畏惧，冲母亲说道：“妈，你们继续吃，我去去就来。”说完，主动走了出去。

张素云指指桌子上的一男一女冲另一名警察说道：“把这两位的情况也了解清楚。”

苏秀梅恼火道：“他们是我的客人，难道也和你们的案子有牵连？”

张素云没有回答苏秀梅的问题，而是说道：“据我所知，你的生日好像还有几个月呢，今天过的什么生日？怎么也没有生日蛋糕啊。”

苏秀梅哼了一声道：“我早就知道你们暗中去派出所调查我们一家人，难道我想什么时候过生日还需要经过警察批准吗？别忘了上次你们冤枉我儿子，这一次如果不给个说法我跟你们没完。”

张素云转身往外走，一边说道：“你放心，迟早会给你一个说法。”

来到车上，张素云拨通了洛霞的手机，说道：“张中立没在家，我建议把她的照片发送给每个参与搜捕的警察，见到他马上拘留。”

洛霞说道：“我这就安排，我们的人好像找到了阿芬手机最后消失的地方，一个小组真赶往那里，张宁找到了吗？”

张素云说道：“我们马上带张宁回局里，不过，我认为不能指望这个女人，还是要加派警力在那个区域搜寻阿芬的下落，这件事多半和张中立有关，只要找到他，阿芬就有些下落了。”

洛霞犹豫道：“赵局也过来了，他担心我们动作太大的话有可能逼着罪犯杀人灭口。”

张素云质疑道：“即便我们不采取行动，阿芬也不大可能或者回来，别忘了，阿芬认识张中立，如果真是他干的，基本上没有或者回来的希望。”

洛霞沉吟了一下说道：“那你们先回来，看看能不能从张宁这里找到突破口，我正在让人仔细辨认监控录像，希望能分辨出驾驶奔驰车的人。”

正如张素云猜测的那样，张宁对所有的问题一问三不知，并且丝毫都没有把张素云和洛霞放在眼里，很显然，这个餐厅女老板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

张素云和赵双泉、洛霞站在一块单向玻璃窗前面看着李伟不停地盘问张宁，而张宁却对答如流，丝毫都没有流露出破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素云心急如焚，冲赵双泉和洛霞小声道：“我看只有最后一招了。”

“什么招？”洛霞问道。

张素云说道：“我总觉得今晚苏秀梅家的晚饭是临时安排的，根据派出所提供的个人材料来看，今天并不是她的生日，根据我的分析，今天阿芬跟踪的应该是张宁，如果我们能出示她驾驶奔驰车的证据，她就无话可说了。”

洛霞不解道：“可她出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现在都没有找到这方面的监控录像。”

张素云小声说道：“我们可以用张宁的照片做一个疑似的视频，然后拿截图给她看。”

洛霞惊讶道：“但我们不能确定驾驶奔驰车的就是张宁，也许是张中立，如果搞错的话反倒让张宁把我们看透了。”

张素云摇摇头说道：“张宁和苏秀梅说张中立很少回家，我觉得这一点他们没有撒谎，如果张中立不在家，那今天傍晚驾驶奔驰车的应该是张宁。”

洛霞迟疑了一会儿，瞥了一眼赵双泉，见他没有表态，犹豫了一下说道：“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这女人可不容易对付。”

正说着，一名警察匆匆走过来说道：“洛局，我们的人已经赶到了那个疑似地点，他们在那里发现了车辆撞击留下的碎片和车印，那辆被焚烧的轿车肯定去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