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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贰】

花子到了长者的家里。长者还是那样坐在老槐树下打盹。天干了很久,老槐树的叶子都无精打采,加之吹过了几阵秋风,黄叶飘飞。长者坐在秋风里,身上覆盖了一层黄叶,长者一动不动,仿佛怕惊跑身上的落叶。花子和长者面对面盘腿坐下。他也一言未发,他知道长者此刻在做梦,他一定是梦见了什么高兴的事情了,他的脸上泛起了笑。孩子一样天真的笑。一片秋叶落下,飘飘悠悠落在了长者的眉毛上。挂在那里不动了。长者突然开始说话了。不过长者说得很含糊,花子一句也没有听清。

长者是一个真正的智者,他的身上有一种智慧的力量,可是这种智慧在白家沟是没有用处的,也没有人能看得到这种智慧,人们从长者的话里听出来的只是没完没了的絮叨。花子看到了长者的智慧。自从进入白家沟,很多的事情他也渐渐地明白了。风水先生作为一个走江湖的骗子,在白家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礼遇。不过风水先生不算是一个坏人,这一点花子看得很清楚。倒是那个木匠,花子觉得木匠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木匠来自何方,为何而来。当然,也没有人知道花子来自何方,为何而来。

长者说了一会儿话,终于睁开了眼,将眉毛上挂着的树叶拿在手中。长者说:是你来了。长者喜欢花子,在白家沟,也只有花子会安静地坐在他的面前,听他絮絮叨叨,而且长者觉得这小子是能听懂他的这些絮叨的。长者说:又做噩梦了。

花子总是被一个相同的噩梦纠缠着。每次从梦中醒来他都会十分的难受,这时他就会想到长者,坐在长者的面前听长者说话,心里会好受一些。长者说:把噩梦说出来吧,梦说破了就好了。

花子说: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说不准。

长者说:你不要急,你慢慢说,说不准也得说,你不说把它闷在心里,是无论如何也破不了的,你说说吧孩子。你闭上眼,你好好地想一想。

花子就闭上了眼,慢慢地,那梦中的东西又清晰了起来。一些支离破碎的东西像一堆蚂蟥一样向他涌来,花子的梦境是不完整的,没有故事,没有人物,那环境也是虚幻的,没有空气,没有水分,没有花草树木,没有一丁点有生命的东西,充耳的是尖锐地叫声。花子想离开这个地方,但没有一丝的力气。想呼喊,但是喊不出声音。花子像一匹负重的蜗牛,爬行在无边的沙漠,一会儿是烈日如火,一会又是狂风大作,但是他还是在爬呀爬呀,怎么也爬不到头。

长者说:好了孩子,你睁开眼吧。你再说说你的梦。

花子说:蚂蟥,很多的蚂蟥,无边无际地朝我涌来。

长者说:可怜的孩子,你在逃避着什么呢?遇到了什么很难处理的事情了吗?

花子顿时泪流满面。花子说:可是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长者说:说吧,也许我能帮你呢,我八岁那年就见过母猪生象了,我有什么事没有经历过呢。

花子迟疑了好半天,他还是没有说,花子说:我想请您帮一个忙。我去求过白银花,可是白银花不肯帮我这个忙,我想只有您能帮我了。

长者说:孩子,有什么你就说。

花子说:我想认郑小茶做妈妈。

长者猛地睁开了眼,长者说:你说什么?你想认郑小茶做妈妈?

花子说:是的,我想妈妈,我想有一个妈,我的妈就是郑小茶。

长者的脸上露出了笑,长者说:

你早就该认郑小茶做妈妈了,你这个愿望很快就能实现的。

长者来到郑小茶的家里时,郑小茶正坐在门口发愣。

一只蜘蛛从门框上落下来,在她的眼前吊了一条丝。郑小茶从蛛丝里看见了一些信息。接着郑小茶就看见了长者。

郑小茶连忙起身给长者搬了一把椅子。在郑小茶的记忆里,她来到白家沟这么多年,这是长者第一次来到她的家。何况长者来之前有蜘蛛报信,这让郑小茶格外的重视。郑小茶还给长者倒了一杯芝麻豆子茶。长者也不客气,接过茶喝一口,说:郑小茶,我给你道喜来了。

郑小茶说:您给我道喜?喜从何来?

长者说:你失去的儿子,我现在给你找回来了。

郑小茶一下子就瓷了。儿子,我的儿子。白夜?……

郑小茶语无伦次了。

长者说:你先别激动。不是白夜,也是白夜。我是说,长者喝一口茶,将一根茶叶在嘴里反复地嚼着。

怎么是白夜又不是白夜,他在哪里?

郑小茶急不可待了,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她有些受不了。

长者说:不是白夜,是花子,这孩子找到了我,让我来说合,说想认你做干娘。

郑小茶将双手捂在了胸口。郑小茶在这一瞬间感动得想大哭一场:天呐。这是真的吗?他找到了您,说想认我做干娘吗?

郑小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和花子,怎么同时想到了要认亲呢?

长者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说他是白夜,就看你用怎样的心来对他,如果你把他当成了你的儿子白夜,他不就是白夜了吗?

郑小茶说:天呐,这是真的。

郑小茶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直往外淌。

郑小茶说:那您这就去把他叫过来,不,还是我去。

郑小茶说着就起了身。长者说:你先别慌,你听我说完,要想认亲也不是你和花子说了算的。

郑小茶一愣,说:那还要谁说了算。

长者说:白大迷糊。

郑小茶说:我认我的亲,与他白大迷糊有什么关系。

长者说:郑小茶呀,你这样一说就是你的不对了,白大迷糊是你的男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再说了,你认了花子做干儿,那花子也就成了迷糊的干儿了,这事怎么能说与他无关呢。不过认个干儿是一件好事,何况他还是上级派来的人,说起来还是你们一家人高攀了呢,白大迷糊不会不同意的。你还是事先同他说一声为好。

长者走后,郑小茶就精心地炒了几个菜,还将埋了多年的一坛酒挖了出来。白大迷糊回到家里,老远就闻到了酒香,这让白大迷糊感到了一些不妙,和一些反常。接着白大迷糊发现了更加反常的事情,郑小茶居然笑盈盈地坐在桌子边,看见白大迷糊回来了,主动站起来打了一声招呼,说迷糊回来了,我炒好了菜,挖出了一坛老酒,快点来吃饭吧。

白大迷糊就愣怔在那里,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郑小茶说:来呀,你发什么愣呢?

白大迷糊就坐了下来。看郑小茶像看皮影里的图画。郑小茶已为他倒好了酒。郑小茶说:来,喝一杯。

白大迷糊接过酒,手直发抖,这一杯酒仿佛有一千斤重,他怎么也无法把这酒杯送到嘴边。白大迷糊想起了那一年,也是这样的情景,他从村部回到家,郑小茶也是这样的摆好了酒菜,也是这样的给他倒了酒。他喝了三杯酒之后,郑小茶就给他跪下了,郑小茶跪下给他磕了三个头,然后说,迷糊,感谢你救了我,也感谢你收留了我,可是我要离开你了……

怎么,你要离开我了,你又要离开我了吗?

白大迷糊这一次抱着郑小茶的腿就跪下了。

白大迷糊说:小茶,从前是我对不起你,从现在起,我要对你好,我要真心地对你好。你也知道了,我没有尾巴了。我根本就没长尾巴。

郑小茶说:你想到哪里去了,跟了你这么多年了,我的心已经死了,你长不长尾巴,与我也没有关系了。

白大迷糊说:有关系,怎么没有关系。从前我长了尾巴,我们名义上是夫妻,可是实质上什么都不是,你和货郎生下了白夜,我什么也没有说。现在我们可以做真正的夫妻了,你相信我。

白大迷糊说着就抱住了郑小茶。郑小茶任白大迷糊抱了一会,轻轻将他推开了,郑小茶说: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白大迷糊说:既然这样你还和我商量什么呢。

郑小茶没有回答白大迷糊,接着说:我想认花子做干儿子,我已决定了,告诉你一下。

白大迷糊说:你要认花子做干儿子!为什么?

郑小茶说:不为什么,我看到花子就想起白夜,我觉得花子就是我的白夜。

白大迷糊说:小茶你是又犯病了,花子怎么会是白夜呢?我知道这些年你的心里苦,白夜就是你的全部,白夜丢了,我也心痛啊。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可以生一个儿子,你还这么年轻,我也不老,我没有尾巴了,我们还可以再生一个儿子的,小茶。

郑小茶凄凉地一笑,看着白大迷糊像看着一个陌生人。郑小茶说:这话要是早两年我也许会相信,现在我的心已经死了,我生不动儿子了,我也不想生了,我就想认花子做我的儿子。

白大迷糊腾地站了起来,花子那梦一样的眼睛在他的眼前直晃,他感觉到了一股寒意直入他的骨头。白大迷糊不敢想象他每天面对花子时的感受。白大迷糊打了一个冷战:我不同意。

白大迷糊说得很坚定。

郑小茶说:我尊重你才对你说一声,我说过的,你同意也得同意,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总之我认定了这个干儿子。

白大迷糊说:郑小茶,你太过分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这个骚女人,什么认干儿子,你是还没有忘记那个薄情寡义的货郎,你是看那花子长得像货郎是不是,你认干儿子是假,找一个小奸夫才是真的吧。

白大迷糊说着将杯中的酒端起来一饮而尽,一把抱住气得发抖的郑小茶。白大迷糊说:

你这个,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那好,老子成全你。

白大迷糊将郑小茶扑倒在了桌子上,桌上的盘碗碎了一地。白大迷糊发了疯一样,什么也顾不上了,双腿夹住了郑小茶的身子,动手去撕郑小茶的衣服。郑小茶奋力抵抗着,郑小茶说:你这个猪,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喊人了。

白大迷糊气喘吁吁:你喊啊,你是我的女人,你喊了谁又能管得着。

白大迷糊开始去扯郑小茶的裤子。

郑小茶双手死命地提着裤子。

白大迷糊愤怒了,白大迷糊愤怒了就将什么都忘了,他左右开弓给了郑小茶两耳光。可是他却发觉这两耳光打在了自己的脸上,他的脸迅速地肿了起来。接着他发现他凌空飞起,直朝墙壁撞去。他的头就撞在了墙上。

他昏了过去,在昏过去的一瞬间,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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