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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山,庄严神圣,云缠雾绕,飘渺悠远。
一名八九岁大的青衣童子,面容稚嫩,却一脸庄严,领着叶川,走在青色的石阶之上,去往圣山深处。
石阶尽头有一座小楼,孤立于此。青衣小童将叶川带到这里后,无言离去,隐入云雾之中。
“叶小友来了?请入内一叙!”
未等叶川敲门,小楼木门自开,转动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叶川进门,未见楼中之人,便先闻到一阵袭人的茶香。
屋里只有一张木桌,桌前坐着一名面带微笑,面容和蔼的老人。他正在泡茶,一杯置于自己身前,另一杯则明显是为叶川准备。
“楼羽尘见过梅老先生。”叶川对其弓身行,随后才在桌前坐下,捧起茶杯。
茶上仍有热气,明显是他来到门前才倒下的。
茶水入口,苦涩中带着一丝回甘,饮下之后,口有余香。
“如何?”老者看着叶川喝完,微笑问道。
“老先生这可问倒我了,我只不过是个俗人,不懂品茶,若要我来说的话,还是酒更好喝。”叶川放下茶杯,如实回应。
“呵呵,好一个俗人!”老者脸上露出浓浓的笑意,道:“我这茶,有很多人喝过,不知多少人都对此茶赞不绝口,说得天上有地下无,但我品来品去,也品不出此茶好在哪里,毕竟此茶的茶叶,是我在山上无意间采回来的野山茶。”
他这话颇有深意,山中采回的野山茶,肯定算不上什么好茶。
但他地位非凡,有幸喝过他这茶的人无不大肆吹捧,可叶川却直接说自己不懂茶,自称俗人。
要知道,好品茶之人,向来都认为自己品位高雅,叶川这种说法,不仅没有吹捧,可能还会让人认为他在暗讽自己装高雅。
“不知老先生召见,有什么吩咐?”叶川感觉到这老人没有恶意,但也不太明白,这样一位地位尊贵的老人,找他来有什么事?
“对于三大圣地,小友了解多少?”梅老先生反问叶川,目光深邃,令人看不出其用意。
“三大圣地是无数世人心中的圣地,超然世外,晚辈不是很了解。”叶川表面上平静地喝着茶,心里却是惊疑不定。
虽说圣山直通圣地,但梅老先生这一问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圣地的人对他起了什么心思?如果是,这梅老先生代表的又是哪一圣地?
“若让楼小友选择三大圣地的其中之一,楼小友想去哪里?”梅老先生再次问道。
“我何德何能,能去往圣地?”叶川作出惶恐的样子,道:“再说,即便我有这样的荣幸,那也是圣地选择我,我哪有选择圣地的资格?”
梅老先生不再说话,深深看着叶川,满面微笑,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尽管叶川阅人无数,但在不知缘由的情况下,也摸不清这老人是什么想法。
难道他的身份暴露了?如果圣地是因为他叶川的身份而动心,他丝毫不奇怪,但他现在不过一个书院中一名普通的教习,也值得圣地费心?
“再过不久,各大书院的弟子,都将去往中原,重列藏渊榜,小友对此可有想法?”
梅老先生话题转得十分突兀,更令人摸不准他的意图。
“这个……我现在已经不能参与此事,哪有什么想法?”叶川只能见招拆招,反正就是含糊其词。
“你很不错,虽然境界似乎不高,但身为赤府教习,称得上杰出。”
梅老先生微笑道:“此去中原,六座之主将会有两人与弟子们同去,此外,各座也会派出一名教习,带领自己那一座的弟子。”
“若让你代表赤府,带领赤府弟子前去夺榜,你可有把握,争得第一?”
叶川苦笑了一下,道:“第一?梅老先生,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如果亲自出手,参与夺榜,叶川倒是有可能争个第一回来,但让他以教习的身份,帮着弟子们夺榜,要争这个第一,实在是不太可能。
“凭你在器纹方面的造诣,我相信若由你带领赤府弟子,这个可能并非没有。”梅老先生一脸微笑,似乎对叶川充满了信心。
叶川道:“既然会有两位六座之主同行,为何不让铁府主亲自带队,那不是更好吗?”
梅老先生摇头:“铁府主的实力虽然也很不凡,但可惜此次带队的两个人已经定下了。”
“谁?”
“镜台之主和剑楼之主。”
“剑楼之主?”叶川的眉头一下就锁了起来。
他和剑楼之主可是有着杀子之仇,由剑楼之主带队,万一他身份暴露,剑楼之主岂能放过他?
不过他向来不喜欢被动,与其等着南宫吟来找他报仇,还不如他先把南宫吟给除掉!
现在他的身份还未暴露,此行或许对他也是个机会。
“听闻书院祖器的身上,有着深奥复杂的器灵,能悟得其中一二,既可受用无穷,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机会?”叶川尝试着提出条件。
因为他已经试着用自己的器灵感应过了,却完全感觉不到那道真灵的存在。
“你想观摩祖器?”梅老先生略感意外,思索片刻后道:“若你能替我书院争回第一,我可以帮你达成这个条件。”
叶川的眼睛一亮,对他来说,这个条件比什么都更吸引。
梅老先生表明,他现在虽然被圣地踢出了局,不得再带弟子夺榜,但在最终前往中原之时,他依然可以重新参与到其中。
就这样,叶川和梅老先生达成约定,随后与之告别,回到赤府之中。
“我现在身边有一尊孔雀王,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剑楼楼主。”
“而且即便要对付他,我也不好公然将他除掉,否则书院必会震怒,我就得承受来自书院的怒火。”
叶川开始琢磨,想找机会在这一路上除掉南宫吟。
既然双方死仇已经结下,与其等着南宫吟发现他,不如他先下手。
只是此人身为剑楼楼主,实力深不可测,即便有一尊妖王在身边,叶川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将他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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