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5「送她最後一程」 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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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二月份更新来啦！第十五章的最後章回，还请笑纳！

还有迟来的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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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嘶声质问，西尔埃诺没有露出丝毫不悦，反而更加温柔地以双手包覆住那只颤抖着的手。他蹲下身，用仰视姿态回望艾泽犽，一手轻轻拍着那只手背，柔和的眼底毫无杂质。

恍惚间，艾泽犽彷佛看见了当年喜欢找他撒娇的小男孩，心头不禁一软。

可他同时也很清楚，记忆中的小男孩已经变了，b起十多前年再遇时变得更多。

「你的愤怒，由我来承受就够了，别涉及无辜的孩子们、别再对玥他们下手了。」他近乎哀求地低语，「好吗，小西尔？我求你了……」

西尔埃诺终於敛去笑意。

「我知道他们对您而言有多重要，尤其是那个杂种。」西尔埃诺cH0U出双手，冷漠起身，「不过，谁叫他们俩偏偏是亚克里特的孩子？谁叫亚克里特愚蠢地先Si了？他杀了我父亲，又W辱了我母亲、还害Si她，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命抵一命，想杀了他们有什麽不对了？」

艾泽犽收紧双拳，「我……由我来代替，不行吗？你要一命抵一命，那就把我的命拿去吧。」

西尔哀诺垂眸，轻笑着摇头。

「别说笑了，我永远不可能伤害您，您是知道的。因王者唯一一回任X，您离开族人并留了下来，连白耳传出灭族一事，您也无法回去一探真伪；又因g0ng中纷扰不断的愚蠢斗争，您被迫卷入其中，最後更落得囚於荒野偏地的地步，经不起显於人前的风险－－您被迫失去这麽多，和我同样是可怜人，我怎麽可能对您下手呢？」

西尔埃诺的嗓音带着某GU磁力，轻易就使人陷入字句里头的过往，艾泽犽忍不住抓紧膝盖，眼前闪过一幕幕早已尘封许久的、不愿忆起的曾经，心脏涨得几乎要无法承受。

他深x1口气，专注在亚克里特与玥的笑靥，渐渐消弭了耳畔回荡的怒骂耳语。

「不对，你错了。」最後他重新挺直腰杆，毫不退缩地直视西尔埃诺，「我虽然失去不少，却也因此得到最珍贵的事物，我并不可怜。」

西尔埃诺摇头轻叹，嘴边却再度漾开愉悦笑意。

「果然不会轻易动摇，要想使您崩溃好引诱杂种出面，看样子颇有难度呢。」他笑道，「不过，说不会伤害您确实是真的。您从以前就待我极好，X格我也一直很喜欢，商络的幻式和方才所言只是小测试，确认您没有改变，我很高兴，之後保证不会再对您做些什麽了。」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麽要杀害岚尹？」艾泽犽没有回应，把话题拉回最在意的点上。

「要集齐浸血的五圣石才能为王，既然她不愿意主动交上来，只能采取强y手段。」

「坎墨娜既与你同阵线，我不信她没告诉过你。」艾泽犽瞥了眼站在角落的老长者，蹙眉道出她的真名，「亚特上位之後，我们才知道这件事：浸血的圣石不过是让圣战氛围高涨的手段，好让王者看起来更加威严和遥不可及，其实没有存在的必要X，只要接受圣树仪式洗礼後便能完成冠冕。」

老长者咬住下唇，对於他投S而来的目光透出抗拒，只能别过脸逃避。

西尔埃诺注意到她的举动，嘴角笑意转成嘲讽。「嗯，您没猜错，她确实告诉过我。」

「那为什麽－－」

「我父亲本来可以不用Si的。」

艾泽犽一愣，目光回到西尔埃诺身上。

「圣战根本没有意义，我们一家人却因为这没意义的东西而四分五裂，你知道有多蠢吗？我十岁失去父母，为了躲避高层可能派来的追杀而隐姓埋名，十八岁上任五侯，这些年来都在追查亚克里特当初为何杀了我父亲，最後好不容易知道了，却是这种使人发笑的愚蠢理由。」

西尔埃诺不只口吻平淡，表情也淡得教人寒毛倒竖。

「所以，既然魔使的高贵X和强大要用愚蠢的血祭来凸显并维持，我当然有义务要继续下去了，不是吗？否则，凭什麽我父亲得Si，到了我来执行时就变成心狠手辣、残害同族？回答我啊，凭什麽？」

艾泽犽什麽也说不出口。

西尔埃诺哼笑。虽然不停抛出问句，其实他根本没期待过会有回应，不如说任何回应听来都只不过是辩解，倒不如说没有应答才是最好的答覆。

他知道自己是正确的。

他会贯彻心里早已有的答案。

「那麽，我稍後还有要事，先失陪一步，您就在这儿好好休息吧。」说着，他手一招，和另外三人走到门口。

就在即将退出门外之祭，他突然一顿，视线落到身旁的老长者。

他一笑，「对了，无论如何还是得留个人看守，就麻烦老长者代劳吧。」

老长者闻言脸sE剧变：「什麽？」

「上次你们见面，你似乎试图要杀他，没忘记吧？」他刻意以意味深长的语调笑语，「这麽看来，你们有很多能够好好叙旧啊，选你不对吗？例如说，十年前四次大战的真正内幕？」

老长者以r0U眼可见的清晰程度浑身发颤，艾泽犽平静的表情终於出现裂痕。

「你是什麽意思？四战……不是因内战而起的吗？」

西尔埃诺将食指抵在唇瓣，「我就说到这，剩下的，您可以慢慢问她。」

艾泽犽焦急看向局促不安的老长者，心脏砰砰加快跳动速度。老长者无法回望那对清澈依旧的眸子，气急败坏地瞪视西尔埃诺，才要张口，便被他冷冷甩开手。

「你毁约在先，没资格怪我，没把一切公诸於世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她听见他以相同冰冷的语气如此说道，「还有，我想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不准动他一根汗毛。」

她颤抖得连牙齿都喀喀作响。

西尔埃诺不再理会她，朝艾泽犽有礼微一鞠躬後转身，商络凡与碧西儿随之离去。

关上房门之後，三人踏入相连的主卧房。这里b艾泽犽待着的侧房还要大上两倍，家具和寝具也一应俱全，整T装潢充斥着年轻少nV的梦幻气息，空气里有GU淡淡香氛，任谁置身其中都会不由得放松身心－－除了碧西儿。

碧西儿无声退至离主卧房大门最近的角落，一向慵懒的双眼直直定在正驻足木桌前忙活的nV子身上。

西尔埃诺将窗户关成一条缝隙，来到nV子身後。「又在做什麽了？」他轻声询问，嗓音掺杂浓浓宠溺。

nV子回过头，成熟美好的面容却散发出天真稚气，笑颜一展，身边的空气彷佛都活跃了起来，唯独两只大眼毫无生气。

nV子呵呵一笑，声音如人一般软绵绵的：「我在做能够缓和JiNg神的药水，正好完成了。来吧，给你一瓶，还有碧西儿的份。」

碧西儿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但没有上前接下，而是继续停留原地。

西尔埃诺伸手接下两瓶药水，微笑说：「谢谢，每次都这麽麻烦你。碧西儿没来，我就先替她收着了。」

nV子脸上浮现落寞，笑容也跟着消失。「这样啊，肯定又是出任务吧？那要记得帮我交给她喔……还有、跟她说小心点，你也别老是给她那麽多任务，偶尔让她休息休息嘛。」

「别担心，我自有分寸，不会让她太累。」

「一定喔？」

「我保证。」他00她的头顶，「好了，我先走了，晚膳时再来找你，记得别靠近侧房那边。」

「好，我不会的。等等见罗！」

西尔埃诺呵呵一笑，又叮嘱几句才令着另外两人走出房外。碧西儿如往常般殿後，如往常般多在门边注视nV子片刻，接着如往常般缓缓关上门。

一放开门把，一瓶药水便被塞入她手里，她转身，对上西尔埃诺微笑却不带笑意的眼睛。

「你的，好好收着吧。」他说，「应该不必我提醒你每个月才能见她一次－－别忘记我们共同的目标，少被其余事情影响了。」

碧西儿低头凝视手中药水，眼底泛着若有所思，眉尾却挂起平日里的慵懒。

「喔，这不是废话吗？倒是你，才小心别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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