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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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还可以吧你。”司亦有点漫不经心的回道。

“你自己说过高一的人去参加这个竞赛，除非是天才，否则结果基本上都是‘谢谢参与’，保送北大、清华的概率很低，何必非要给人增加心理压力。”段星星回道：“开个玩笑，加油，等你好消息。”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流逝间如光如风又像凋落的昙花，绚烂了一年又一年，他们都不再散漫，开始了追逐时间，有时候也会思考和未来的距离，也会想是否有吸引力，不知不觉准高三了，才想起时间，早就在前边不知有多远的地方在等我们了。

迷茫，徘徊，但不会止步不前，始终坚定眼前的星空，带着惧怕，前方是万丈光芒，眼里是星辰和你。

一班。

“这次的成绩单，我依旧贴在这里，你们自己看吧，排名也出来了，还有我也会给你们家长直接一份，那份没有排名，所以自己要知道的就过来看吧，一些东西我说的你们听的起老茧了也就不再这里啰嗦了，你们从现在开始记得开学后时间不再和以前一样了，战场上敌人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林宇接着说道:“放假也不要忘了，记忆这个东西是持久性的，好啦不啰嗦了，走吧。”

二班。

林书拿着单子给到了每个人手里，没有说话，只是在黑板上写上了，长风破浪，曙光，初心几个词，过了很久也没有说话，在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轻轻的说:“走吧，开学见。”

“老师，你就没有什么话对我们说嘛。”有同学忍不住问道，对于突如其来的高三尽管有做准备但还是会担心和害怕，他们都知道这是没有用的，不过是安慰自己，想听到一些话语罢了。

“我平时说那么多，都记不住，现在随便几句就会记得啊。”林书开玩笑的说道:“好啦，回去吧，我们开始真正上战场了，养精蓄锐了那么久对吧，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自己的战场。”

“回来了，好啦先好好休息一下，我买了很多食材，都做你喜欢吃的。”奕秋的妈妈还是那么和蔼可亲。

“谢谢妈。”奕秋放下书包跑到厨房拿起菜摘了起来。

“哎去休息一会就好了。”奕秋妈妈说道。

“没事，不累，妈妈才是最累的。”奕秋看妈妈笑道:“不像某个人哦，就会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哈哈，倒会调侃你爸爸了。”奕秋妈笑着说道。

“来了，我也来。”奕秋的爸爸也放下了报纸。

司亦站在自己家门口几分钟了，没有叫也没有说话，好像在和自己挣扎一般，在想着要不要进去，纠结了很久还走了进去，一如既往，房子很冷清，司亦不知道睡了多久，等起来的时候天黑了很久。

司亦打开灯，走到了厨房自己下面条，坐在电视机前，时不时望向窗外，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很随意的做了一碗面条，司亦眼神里是一种空洞，一种冷，面没有吃完就回房间里，碗筷也没有收拾。

第二天司亦被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起来后面对的是父亲的责骂为什么不整理好厨房，碗也放在客厅里。

“你不要回家就大喊大叫，现在还早，你这样会打扰到其他人。”司亦拿起碗朝着厨房走去。

“怎么不能说嘛，这么大一个人，都懒得收拾嘛。”司亦父亲依旧怒吼道。

司亦忍着打扫了厨房，走到他父亲眼前，看了一眼就跑回房间，关门声音很大，仿佛就是在发泄着火气。

“真不知道，这么大一个学了什么，一身臭脾气。”司亦父亲气喘吁吁的坐到了沙发上。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啊，从小到大你除了关心你的官路，关心过我吗，你除了会看成绩还好看什么。”司亦怒吼道。

“你不知道为了你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我花了多少心血啊。”司亦父亲喊着站了起来。

“那是你自己想要的还是我，我很羡慕他们，可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我的除了读书还有什么，你从来不曾问过我喜不喜欢，你嘴里总说为我好，为我好，但我也想和其他人一样简单，你呢，昨天是我十八岁生日。”司亦说着说着眼角的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在这一刻司亦把委屈所以都用怒吼的方式说了出来，这是十多年来和自己父亲说的最多的一次，司亦眼眶泛红，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在司亦父亲眼里，自己努力，就是为了这个家会更好，为了司亦得到更好的教育，司亦父亲也没有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司亦父亲听完也坐了下来，六神无主，这一刻才觉得自己问题很大，忽略了陪伴，尽管晚上做了很多菜，司亦还是没有看一眼。

云澜和张云月挖着菜地，张云月直接搬到了云澜家里，这样一来来了一个劳动力，但似乎有点多余，大早上就被云澜叫了起来，到了菜地也还在抱怨着。

“哎呀，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啊，命苦啊，苦命啊。”张云月挖着地抱怨道。

“得了啊，起的不算早，睡得晚是你自己熬夜。”云澜倒不会惯着他，直接划分了界限，“这些是你的，这些是我的，干不完不给走。”

“啊，不让人活了啊。”张云月看到更是，“要是关峰在就好了，忽悠他。”

“好了，不要抱怨了，人家在嘛你嫌弃，不在嘛又找。”云澜拿出包子说道:“给你，先吃饱。”

“啊，你，”张云月脸色更加难看了，顶着云澜看说道:“早不拿出来。”

“想着你饿了话不会那么多，谁知道啊，还是要用吃的堵住你的嘴，不然我没安静日子，话说，你咋还搬来我家。”云澜说道:“我家不养闲人。”言外之意就是我起你就要起，我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

分了界限，“这些是你的，这些是我的，干不完不给走。”

“啊，不让人活了啊。”张云月看到更是，“要是关峰在就好了，忽悠他。”

“好了，不要抱怨了，人家在嘛你嫌弃，不在嘛又找。”云澜拿出包子说道:“给你，先吃饱。”

“啊，你，”张云月脸色更加难看了，顶着云澜看说道:“早不拿出来。”

“想着你饿了话不会那么多，谁知道啊，还是要用吃的堵住你的嘴，不然我没安静日子，话说，你咋还搬来我家。”云澜说道:“我家不养闲人。”言外之意就是我起你就要起，我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

张云月心里想着包吃包住也不赖，反正也不会有那么多事，而且又不是啥大事便欣然接受了。

“这些架子也要换了吧，我看着都有点。”张云月晃了一下之前的架子说道。

“哦，可以嘛，这个都知道，孺子可教也，哈哈。”云澜笑着说。

“那是，我是谁，山大王，你以为。”张云月傲然道，前一分钟还很啊骄傲，下一分钟又急忙说道:“等下，等下，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哈哈哈，没有，哪有，赶紧干活，干完回家。”云澜忍不住笑道。

“小言，洗手吃饭了。”许言父亲说道。

“嗯嗯，还有一题马上就来了。”在房间刷题的许言回道。

“赶紧吃饭，题等下写，晚上我带你散步，我和你说啊，体力也是高考的一个重要事情，赶紧的。”许言父亲走进许言的房间拉起许言。

“其实我们林老师每个星期都带我们跑步的。”许言说道。

“我还记得你们老师来家访的时候，我和他聊了很久的。”许言的父亲竖起了大拇指对着一顿夸。

“真的有那么好吗？夸的停不下来了。”许言的母亲笑着说道，说的自己都想去见见了。

“好，爸妈我吃饱了。”许言放下了筷子。

“哎，多吃一点。”

“吃那么少。”

司亦换好了衣服，做着准备运动，这个时候奕秋和他父亲也走了出来。“小亦这么早啊。”奕秋的父亲问道。

“叔叔早，那出发了吗？”司亦问道。

三人便开始了晨跑，跑了很久，跑着速度慢了下来，开始了散步，途中没有人说话很安静，来到公园，开始环湖走，早上雾气还没散去，湖面上依稀看见天鹅，日头下若隐若现。

“那天，怎么还和你父亲吵架啊。”安静了很久的三个人被奕秋的父亲话语打破了。

“没事，叔叔不也知道他的臭脾气啊。”司亦回答道。

“其实，我不帮任何人说话，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你父亲有他的责任，我们这些为人父母啊，就希望子女过的好，自己再苦再累也没关系，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不知道你父亲一个把你拉扯大的艰辛，又当妈又当爹的。”奕秋的父亲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子啊，有的时候角度不一样，很多事情都是这样，都是多面性的，我们无法顾及所以面对一个方面的时候，我们努力做好。”

“好，叔叔，我记下了。”司亦点头答道，其实这个时候内心在纠结，不知道如何去尝试沟通，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跨越心中的沟壑，多年来的误会，集藏很多东西，自己也知道一时之间无法和想象，心结需要自己去。

“那为什么他不和我说呢。”司亦问道。

“哎，哪个没有年轻过，这个年纪最叛逆，说了你们也听不进去，反而觉得和父母顶嘴很骄傲。”奕秋的父亲坐到公园湖边的凳子上，拿出一些食物丢去湖里喂天鹅。

“你又要吹牛，说你那些大道理。”

奕秋忽然说道，奕秋捡起一株蒲公英。

“你知道钱钟书的围城吗。”奕秋的父亲问道。

“嗯嗯，我知道。”奕秋道。

“你羡慕人家，人家也羡慕你，都是如此，城里的人想进去，里面都想出去，其实很多都是一种好奇吧，都喜欢新鲜的事物，向往一个新的东西，那个年代，平凡又不平静的生活。生活是我们一点一点垒起的围城，我们羡慕他人，同时讨厌自己。”奕秋父亲接着说道:“你看太阳升了又升夜色落了又落我们都坐在无边的围城。”奕秋的父亲指着日出。

“走吧，回去了，不早了，你们不是还有作业嘛，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家小秋就十八岁了，成年了，今年就生日交给你自己了，需要什么自己和我们说。”奕秋父亲摸着奕秋的头说道。

司亦没有说话眼里满是羡慕。

“其实那天，你父亲有准备蛋糕，你知道那么为什么第二天才回来，衣服都不整齐？”奕秋的父亲看出司亦尤其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那天这里有人落水，你父亲下水救人，后面就报警，但还是联系不到他家人，就先送去医院，就那样在医院陪了一晚上，不然你以为。”奕秋的父亲解释道。

“嗯嗯，我知道了，叔叔，谢谢。”司亦点头道。

下午，司亦自己做了一些饭菜，自己坐在客厅上，开门声让司亦有些高兴又有点不舒服。

“回来了，这些你做的？”司亦父亲看到桌子上的饭菜有点诧异但更多的是惊喜吧。

“爸，快坐吧，吃饭，我给你盛饭。”司亦端过他父亲的碗。

司亦父亲脸上洋溢的笑容，眼角不停流出眼泪，很快湿润了，而后眼眶红了起来，“好，好。”司亦父亲激动颤动的接过碗，狼吞虎咽的吃着，“好吃，你也吃。”

“嗯，好。”司亦跨出了自己的那道沟壑，一些事情总要自己去做，才有意义。

晚饭后，父子聊了很多，很多事情得以说出，对他们来说，最重的一块石头落地了，这是最值得高兴的。

苏辰。

“啊啊，我要疯了。”苏辰喊道。

“喊什么，人家还以为神经病呢。”苏云回道。

“我不管，太枯燥乏味了，想回云澜的院子了，说到这个，要是有张云月一半不要脸就好了，这样就一直可以蹭吃蹭喝的，哎，羡慕啊。”苏辰转着笔看着试卷叹气道。

“是啊，赵子卿这个时候不知道又在做着什么好看的东西呢。”苏云也被苏辰感染了一样两个人开始叹气抱怨道。

明玄。

“这些草药应该够了，你回去切记不可以胡乱吃东西。”明玄递给病人一副采药叮嘱客人说道。

“好嘞，小玄医生。”客人谢答。

“啊，不知道那些几个玩意都在干什么。”明玄说道。

明玄家开了一家草药铺，从小被爷爷带着琢磨草药，起初自己也是一个病人，但是时间久了自己也成为了半个大夫，从小的熏陶，使他对草药也认识了很多。

“爷爷，你回来了，什么时候上山采药，天天在药铺好无聊的。”明玄见到爷爷进来便激动的问道。

“好啦，明后天。”爷爷欣然答应。

“咳咳。”张云月忽然咳嗽了几声说道:“那个骂我。”

“你活该。”云澜在一旁打趣。

“哎，放假还要被人骂，哪里说理去啊，我真的太难了。”张云月开启了自己演技。

“得了，看看你的得行什么样子嘛。”云澜嫌弃的说道，但好像很少无间的朋友之间的才好说出口的话，张云月依旧作出一副样子，院子里满是少年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