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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寻到一本武功秘籍,他很满意点点头,看着书架前悬挂的那几个大字:《六佛经》
他心中惊跳,镇东府竟然收集了佛教的经卷。
面色难看,他道:“看来,一直都是我小觑了镇东府。”
佛门经卷不同道教秘籍,不传于世,可即便如此仍旧被镇东府收集如此之多,这让他很惊讶。
看着那些经书,共计六本佛经:《易筋经》《洗髓经》《太虚真经》《太玄真经》《空明真经》《九阳真经》
他道:“我本就是佛门弟子,不学岂不是便宜了这镇东府。”
他取出《易筋经》《洗髓经》,才满意,道:“这两本各有妙处,不知与十二段锦搭配会如何?”
他很想将这些都带走,然后一个一个专研,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暂且先筑基再说,有着这三本绝世秘籍相互辅助,他相信自己能一举破关。
筑基的最佳年纪在十岁,他早已过了这个年纪,只能想如此办法,争取能够早日筑基。
柳云走了过来,仔细瞧了瞧三本书籍,点点头,道:“公子,我觉得你暂且就这样,待以后筑基成功了!再来选取合适的心法与枪法秘籍。”
他于怀中取出一本秘籍,递给柳尘,细看去竟是《十二段锦心法》。
他黯然神伤,失落道:“这十二段锦是道门的镇教秘籍,据传共有三部。分别是筑基册、招数册,心法册;可后来那记载招数一册丢失,便成了十岁孩童筑基的入门功法。”
秘籍可带出宣武殿,但需得一月之内归还,算是借记。
怀揣着三本秘籍,柳尘昂首阔步而出,脸上洋溢着满满的激动之情。
出了宣武殿,外面一片萧条景象,微风不燥吹叶起。
没有一个人,柳尘上了船,坐进蓬内聚精会神地观看。船头,柳云拨动小船,缓缓驶离。
“刚刚那就是柳前辈的孙儿柳尘?”门口,一位黑袍老者出现,问向站在身旁的一人,那人就是检查腰牌的护殿老人。
老者淡淡回道:“骨骼确实清奇,百年难遇的奇才。可惜,他错过了最佳的筑基年纪,以后很难在武道上有太大的成就。”
黑袍老者捋着自己长长白须,眼神坚毅,面色冷峻。
他看着小船离开的方向,道:“算了!这些也不该你我二人评论,柳前辈于我二人有恩,既然小公子来到这镇东府,你我二人尽力相助。”
护殿老人皱眉,问道:“如何相助?”
黑袍老者沉思,道:“记得那人在无尘岛上。”
护殿老人豁然开朗,眼中精光闪过,道:“你是说他?”
老者点头,转过身看着护殿老人,道:“他功力在你我二人之上,且是天下枪道第二人,会对小公子有很大的帮助。”
护殿老人神情恍惚,表情凝重,道:“让他帮忙,太难了些,那人一门心思入极道。”
黑袍老者摇头,道:“另类极道何其艰难?夺天地造化,为天地不容。更何况以花道入极,他太过自负了些,无疑于痴心妄想。”
护殿老人仰头叹息,道:“是啊!天地有意志,另类极道受压制,只能发挥七成实力。便是他侥幸成了,也撼不动那谷中之铭。若他万一再触破了那谷中禁制,这天下又得血雨滔天。”
黑袍老者遥望天际,出神道:“扯远了,先走眼下之事,脚踏实地。至于那谷,有圣僧的禁制,他难以再出世。二十年前的邪恶动源,不会再有。”
想起二十年前那场腥风血雨,两人不由哆嗦,心里直打寒颤。
无尘岛,此刻热闹非凡,人潮人海。
不过,热闹的并非是那茅草小院。而是岛边的新建小亭,上提笔:婉儿亭。
龙飞凤舞几个大字,一眼入眶,清晰可见。亭中摆放有案桌,苏婉儿站在那空荡荡的座位旁。前方两个岛仆忙的焦头烂额,不可开交。
喧闹如同菜市场,岛外一艏精致的船只停泊湖中,云木宏恭敬站在一旁,云霆坐在船头。
他们身旁站着两位老者,并非护送柳尘归府的四大宗师。
云霆端着一盏茶,颇有闲情雅致,他细细品味,很悠然自得。
他突然道:“宏儿,你把她忘了吧!镇东府有镇东府的规矩,她只是府内护卫堂出身的丫鬟。这身份注定了你们没结果,你要娶的是裘雪郡主。”
身后,目光始终落在苏婉儿身上的云木宏,低垂眼帘,失落道:“父亲,我只想与她在一起,做对普通的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听着儿子的祈求,云霆放下茶盏站起身,他转过身看着云木宏,道:“但你是我云霆的儿子,别忘了你肩上所承担的责任。”
他既不生气也不责怪,拍了拍云木宏的肩,迈步入船蓬中,两位老者紧随其后。云木宏眼神空洞无物,看向岸边忙碌的苏婉儿,一种无力感自他心底油然而生。
她曾是他的贴身丫鬟,自小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他曾表达过自己的心意,但身份差异太大,被她婉拒。
后来,他为了得到她,欲用强;那一夜,他不顾府规约束,就差一点他就可以如偿所愿,可被云霆阻止了。
她被调离了他的身边,云霆更是严厉责罚,并警告过他。自此,一直不占女色的他,也如同那些纨绔子弟,出入烟尘之地,寻花问柳,自我麻痹。
渐渐的,她彻底将他当作了薄情寡义之人,离他更远。
他转身离去,入了船蓬中。郁郁寡欢,不言不语,厌厌地撇了一眼自己父亲。他不敢违逆云霆之言,他深知自己父亲的厉害与手段;若自己违逆他,那他所在乎的那个她,也将一直处在危险的边缘。
世人皆知四大府的公正不阿,秉公执法,持强扶弱。却不知便是四大府域内部,也是污秽不堪,利益交割不断,与外界那些普通的官府无任何区别。
岛边,苏婉儿三人主持大局,等候公子归来。
有人不满,厉声大喝,道:“婉儿姑娘,无尘公子为何还不来?”
等候两个时辰,时间久了自然会有人忍不住。苏婉儿有些手足无措,她只是府内六品侍女,又如何能处理这些上位者才能处理的场面。
被问,她也不知如何回答。只道:“诸位,我家公子有事出去,至于去了何处?婉儿也不知,恕诸位见谅!”
看着她低头恳求,小巧玲珑,惊慌失措地模样。有人不在开口,可也有人更加变本加厉,起哄道:“婉儿姑娘,该不会是昨夜春宵时刻,无尘公子操劳过度,早上起不来了吧!”
有人嘴角飞扬一抹讽刺的冷笑,呵斥道:“胡说,这公子刚来才几天,怎么可能随便找个女人?再说了,这无尘岛又没个女子,如何春宵一夜?”
辩解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无尘公子何等身份,自然不会寻个寻常女子,必然是抱着惊才艳艳的美女子,躺在床上翻云覆雨。再说了,这无尘岛上何尝没有过女子!”
“哈哈……”
肆无忌惮的狂笑,在人群之中炸开了锅,如热浪无所阻挡,散布开来。这话很是明显,矛头指向谁,不用想也能知道。
苏婉儿俏脸通红,紧咬粉唇贝牙,双拳紧握吱吱作响,却又不能发作,如此被人污蔑清白,身为女子,她如何能忍受。
“你们过分了!你们这般欺负婉儿姑娘,待会儿无尘公子来了,你们如何交代?”有人正气凛然,替她维护尊严。
那人一脸不屑的表情,他道:“切,我等本就不指望入这无尘岛,只过来凑凑热闹的。还怕他作甚,再说了,指不定待会儿那浪荡公子哥,就拎着某人的红肚兜出来,招摇过市。”
苏婉儿这般被人辱没清白,她泪水流出,愤恨指着那人,支吾道:“你……你”
众人殊不知,在他们取苏婉儿开心之时。湖面有一艏小船缓缓驶来,拨开湖面分水前行,乘风破浪。
一名少年负手立于船头,他神情肃穆庄严,眼神冰冷地盯着那领头挑衅之人。
“云叔,再快些!”他对着船尾划水的柳云,吩咐一句。
惊涛骇浪,小船儿的速度明显加快。
“你是哪里来的狗?休的在此犬吠。”幽幽的声音自远处湖面传来,她听到这声音心里霎时间感觉温暖而踏实。
她的救星到了!
那在人群中,起哄的人回过神来,转头看去。只瞧那少年青衫蓝衣,容貌俊美,便是他身为男子也是砰然心动,暗道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艳的人儿。
受人如此辱骂恼怒,丝毫不惧,上前一步来到岸边,他道:“你是何人?”
柳尘初来乍到,整个镇东府也就那些三品之上的府官知晓罢了,这些个不开眼的家伙也敢过来欺负他无尘岛的人儿,是可忍孰不可忍。
苏婉儿擦干眼泪,红润着眼,看向上岸的迎面走来的少年,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砰——
小船靠岸,柳尘迈步上岸,在众目睽睽之下悠然来到婉儿亭内,站在她的面前,温婉一笑,伸出手抹去她眼角的莹莹热泪。
他很温柔,体贴入微,轻声道:“小花猫,你不是奶凶奶凶的吗?怎么哭啦?”
这场面让围观群众一阵哗然,惊嘘不已。
那人看见亭前大字,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婉儿亭怕就是那无尘公子为你建的吧?”
他脸色煞变,目光冰冷,转过身死死盯住那人,微怒道:“是又如何?本公子行事,还需要向你一介侍卫禀报不成?”
“什么?他就是无尘公子。”
比起惊讶婉儿亭一事,人们更加惊讶这出尘绝艳的少年竟是那无尘公子。那可是当今王上亲自册封“公子”,赐号“无尘”的绝代天骄。
不理会这些人,撇头看向两名岛仆,吩咐道:“去船蓬中,将本公子带回的东西拿回去。”
秦波二人匆忙动身,这般众目睽睽的眼神,他们心里有些慌乱。
因为,无尘公子要挑选府官入岛一事,几乎整个府内的人都聚集在此,热闹不凡。
那侍卫冷汗直冒,早已心惊肉跳,可为了自己的颜面,仍旧趾高气昂,道:“我是侍卫又如何?依照府规,便你是公子,也不能将我怎样?”
的确,镇东府的规矩讲究一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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