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地下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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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所在的地址是一间布鲁克林区常见的单身公寓，六层高，没有电梯，公寓后边有常见的钢铁防火逃生梯。

科金斯趁着车子还没停稳，就急匆匆的跳了下来，“莱诺，你带两个人去堵住后边的逃生梯，其他的人跟我上！”

秦戎帅抬头看了一眼周围密集的建筑，皱起了眉头，“科金斯，派两个人去楼顶看着。”

“去楼顶干嘛？难道还会有人往楼顶上跑吗？那里可没路。”科金斯有些不耐烦，“听着年轻人，我1926年就加入调查局了，那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我抓的人足有一个连了，用不着你来教我怎么抓人。”

说完科金斯带着人直接跑上了三楼，来到了一处房门前，几个探员分成两队站在门的两边，然后开始检查武器。

科金斯严厉的扫视了几个探员一眼，低声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几个探员纷纷点头，这时站在最后边一个人有些畏畏缩缩的举起了手，“科金斯先生，我……我有些问题。”

“嗯？”科金斯恼火的问道，“你有什么问题。”

那个年轻的探员将手里的小提琴箱打开，拿出了里面的小提琴，满是懊悔的说道，“今早出门的时候……我太匆忙了，拿错了我弟弟的琴盒……”

其他几个探员纷纷翻了翻白眼，科金斯强压下怒火，指着那个探员说，“你，去最后边，别妨碍其他人！”

秦戎帅楞了，你这个把汤姆森放琴盒里是什么操作？

然后看其他探员都不以为意的表情，看来他们也经常这么干啊。

科金斯直接站到了门口，开始敲门，“西蒙斯先生，我是水管工，你家的水管漏水了……”

里面的没有任何回应，有个探员嘀咕道，“是不是不在家，不如我们直接冲进去吧。”

秦戎帅忽然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哒”声，很像是霰弹枪上膛的声音，于是伸出手去，一把将站在门口的科金斯摔在了地上。

“砰！”

一声枪响，房间的门被打出了个大洞。

几个探员楞了一下，然后举起枪朝着门一阵疯狂乱射，周围房间的住户听见动静之后纷纷探出头来，看见一群人拿着枪乱扫，顿时尖叫声响起。

整个抓捕场面混乱的惨不忍睹，科金斯躺在地上疯狂大叫停火，可是没人听他的，都紧张的扣着扳机，先把子弹打光再说。

尤其是两个拿着汤姆森的，装着五十发弹鼓，将房门打的稀烂，木屑乱飞。

拿着手枪的打空了弹匣之后，手忙脚乱的换着弹匣，然后继续开枪。

秦戎帅很无奈的看着鸡飞狗跳的一幕，过了好一会这帮人才停下射击，磨磨蹭蹭在门边晃悠，谁也不敢进去。

科金斯爬起来，一咬牙，一头撞碎了破烂的房门，冲了进去，随后其他人才挤了进去。

接着便听见一声闷哼，然后是有人摔倒的声音，最先冲击的科金斯被一拳打到头上，眼冒金星的就趴下了。

跟在后面的探员刚想扑过去，就被抓住胳膊，用力一甩，就撞到了一边的柜子上。

西蒙斯接连放倒两个人之后，抬手朝门口开了几枪，把想进来的人逼退，然后拉开窗户，灵巧的翻了出去。

“他翻窗户跑了！”有一个探员趴到窗户一看，发现西蒙斯顺着逃生梯飞快的向楼顶跑去，“在梯子上，他去了天台！”

科金斯眼看这一幕，十分恼怒，“我顺着梯子追，你们去爬楼梯，堵住他，不要让他跳楼自杀。”

然后这些探员又一窝蜂的跑向了楼梯，纷纷涌上了天台。

秦戎帅叹息了一声，看来自己一点都指望不上这些蠢货了，面对训练有素的特工，这些对付黑帮分子游刃有余的探员压根不够看。

当秦戎帅走到天台上的时候，看见一个矫健的身影，在天台上狂奔，临到边缘时猛地一个起跳，飞跃了数米的间隙，跳到了另外一栋楼的楼顶。

气喘吁吁的探员们一下都傻了眼，这还怎么追，难道要一块跳过去吗？

科金斯都快气疯了，愤怒的在原地转圈，把手下人狂骂了一通。

秦戎帅蹲下身子，伸手摸了一下地面上的血迹，沉声道：“科金斯。”

“什么？”科金斯楞了一下。

“那个人受了枪伤。”秦戎帅站了起来，很认真的看着他，“派人去城市里所有医院诊所，给我盯紧！”

此时失了手的科金斯也不敢反驳，悻悻的点头答应。

放跑了九头蛇的间谍秦戎帅一点都不慌，这个只是小杂鱼，他这次抓捕行动就是为了专门检验调查局这帮探员的能力。

放跑了也无所谓，因为他还知道有条大鱼，就是在原剧情里动手刺杀厄金斯博士的那个间谍弗雷德克莱姆森，他是美国国务院的一位官员。

对比于西蒙斯这个跑腿的小喽啰，弗雷德才是整个间谍网的关键。

秦戎帅悠闲的前往律师事务所，询问了一下自己公司和专利申请的进展，然后很惊喜的发现律师已经帮他办妥了所有的手续。

随后律师事务所为他推荐了一间会计师事务所，可以合法的帮他在税务上减少一些损失。

秦戎帅自无不可，反正现在他现在有的是时间，于是他就顺路去了会计师事务所。

接待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经理，非常热情的向他推荐了很多资深的会计师。

秦戎帅刚想随便选一个，忽然目光注意到外面的大厅里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在这个是男人的事务所里，一个女人就显得很显眼了。

“她怎么样？”秦戎帅指着那个女人问道。

“呃……玛丽亚·拉玛在这里工作两年，但是她的工作经验……还不是很丰富，我是不建议你选她，事实上我们有很多更专业的会计师。”经理热情的拿出了一沓文件，“您可以在这里挑选一下，私下里说，要不是事务所实在是缺人，那个女人才不会被招进来，你知道的这一行根本就不适合女人。”

秦戎帅忽然站起身来，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那个女人面前，很认真的问道：“你是注册会计师吗？”

玛丽有些惊慌的抬起头，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人，她赶紧站起身来，点了点头，“是的先生。”

“这两年你一直在做业务吗？”秦戎帅继续问道。

“是的先生！”玛丽有些迟疑，不知道眼前这个人要干什么，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

“很好。”秦戎帅点了点头，对经理说道，“就是她了。”

“先生您……”经理还想继续劝说，但是面对对方递过来的支票，经理马上点头，“好的先生，没问题先生。”

秦戎帅在一张纸条上写下了自己办公室的地址，“我希望你明天能到这个办公室里来，帮我处理一下账目问题。”

玛丽还处于愣神之中，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惊慌和喜悦让她有些手足无措，过了好一会她才说道：“好的，先生，明天早上八点我准时到。”

离开事务所之后，他路过一个报亭忽然停了下来，顺手买了一份报纸，然后随口问道：“请问，你认识报童克莱恩吗？”

买报纸的老头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事？”

“我有事找他做。”

老头这才从报亭中探出头来喊了一声，“汤米，去把克莱恩找来。”

一个擦皮鞋的小男孩答应了一声，飞快的跑了出去，过了十分钟之后，克莱恩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他一眼就认出了秦戎帅，“韦恩先生，您是在找我吗？”

秦戎帅从钱包里掏出五美元，捏在手里，“你认识城里的地下诊所吗？”

克莱恩点了点头。

“很好。”秦戎帅把五美元递了过去，“帮我找到城里所有地下诊所，这些是你的报酬。”

克莱恩并没有接，而是点了点头，“我下午给您消息，如果我有收获的话，如何联系您，韦恩先生。”

“去我的公寓找我。”秦戎帅回答道。

克莱恩的动作很快，刚过了中午，他就带回来了消息，一共找到了六家地下诊所。

当他把名单交给秦戎帅，激动接过五美元之后他脸上满是兴奋，要知道这时候热狗才5美分一个，五美元对他来说实实在在的是一笔巨款。

他向秦戎帅鞠躬，转头刚要走，忽然犹豫了一下，问道：“韦恩先生，您是在找什么人吗？”

“嗯？”秦戎帅有些好奇的看着克莱恩，“你知道些什么？”

克莱恩点了点头，“请您告诉我您要找什么样的人，我可以去打听一下。”

秦戎帅想了想，然后微笑道，“不，我有别的事情”

克莱恩这才转身跑掉了。

拿到地址之后，秦戎帅马上乔装打扮了一番，然后召唤出游骑兵换上便装，挨个去拜访地下诊所。

在和地下诊所的老板亲切交流和金钱的诱惑下，这些地下诊所的老板纷纷开始抢购秦戎帅手里的青霉素。

有时候秦戎帅真的佩服地下世界的资金储备，一支青霉素他开出五百美元的天价之后，就是实力最差的诊所都买了十支。

而且那些老板特别热情的表示，如果他手上还有青霉素的，他们一定会继续进货。

秦戎帅看了看手上六万三千美元的现金，果断放弃了继续卖货的想法，他需要先把这些钱洗干净了。

当他和最后一个诊所老板达成交易的之后，刚准备离开，忽然诊所内进来一个女人，找到诊所老板提出要买一些医疗药品，并且询问，是否有磺胺出售。

这个女人打扮入时，气质不凡，看起来并不像是穷困潦倒或者是和黑帮有什么关系。

这一下就引起了秦戎帅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