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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坐了多久,叶柏仁离开後拘留所只剩他一个人,这里简直寂静得连一声鸟鸣也听不到。钟裘安无法推算时间过了多久,他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直到被一名警察进来推了他的肩膀一下,态度不太友善地把他带出去。

在警署外等待他的却不是霍祖信,竟然是卓迎风和方利晋。

卓迎风一见到他就马上冲上前问他:「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对你怎麽样?」

钟裘安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你们知道郝守行在宝岛出事了吗?」

卓迎风有些愕然,反倒是方利晋表现得很沉稳,神sE凝重地说:「知道了,他刚在路上被一名摩托车车手T0Ng了一刀,新闻也在报导,但不是太多人知道车手和受伤者的身份。」

三人来到金门的工厦办公室,才开始交换彼此知道的讯息,卓迎风马上激动地说:「所以你跟叶柏仁交易了?你选择把自己、鉢的研究报告跟叶博云搭上,就是为了救郝守行?」

钟裘安皱起眉头,卓迎风的反应不像他预期,问:「不然你让我怎麽救他?郝守行现在还是生Si未卜,你们有联络张丝思吗?她那边怎麽样?」

方利晋准备说什麽时,卓迎风已经接话:「得知你突然在公寓被抓後,方主席接到消息就马上去找霍区长,但不知道为什麽他的电话没人听,人也不在办公室,所以他只能来金门找我,我们马上去看你了。宝岛的新闻我是跟你同时间知道的,我刚才有打给张丝思,不过她那边好像好多人声音很吵杂,她只说自己正在医院观察郝守行的情况和等待进行笔录,其他事就没详说了。」

钟裘安转头去看方利晋,方利晋知道他想问什麽,说:「霍祖信临走时留了个口讯给我,说他有急事要马上坐最早的飞机离开丰城,他没有跟我交代他要去哪里。」

虽然觉得霍祖信在这个节骨眼离开丰城很奇怪,但眼下也顾不得那麽多。

卓迎风又问:「你现在打算怎样做?你现在已经是丰城示威中的焦点了,网上关於你的传言很多,如果你选择在这个时刻加入建诚党,一定被打落万劫不复的境地,你的名声臭得不能再臭,以後再出来说话肯定没有人相信你。」

方利晋沉Y了一阵子,跟着说:「叶柏仁这个人不简单,他故意高调地x1纳你入党,不过是想把你这枚张染扬的眼中钉紧紧抓在手中,让张染扬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向他报复上次暗中Ga0鬼,无法通过方案的二读。」

钟裘安沉默,他大约猜到叶柏仁是为了把他抓来当人质,但他只能走这一步,毕竟没有东西b能确保郝守行的安全更重要。

「你们不用再为我说话了,如果其他人要骂我的话就由他们吧。」钟裘安说,「我顶多就宣布退出金门罢了,都不是什麽──」

砰的一声,门突然被撞开来,映入眼帘的是跑得气喘吁吁、一边义肢也控制得不太好的姚雪盈。

「你们刚刚在说什麽?郝守行出事了?」姚雪盈急得大喊,马上一拐一拐地冲去抓着钟裘安,其他人也对她的出现吓倒,立即上前扶着她。

见到她的一刻,钟裘安一瞬间感到无b大的压力,有些无力地说:「我由头跟你说……」

踏出金门办公室的一瞬间,钟裘安感觉到整个天也要垮下来了,他的耳朵不停地充斥着刚才姚雪盈的哭闹声、卓迎风语气略重的微微责备,还有方利晋有些惋惜的态度。

摆脱三人後,他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权叔还在医院,霍祖信不知去向,而郝守行……生Si未卜。

他打了几次电话给张丝思,不过也没有人接听,最後钟裘安暂停脚步,叹了口气,打开了社交软件跟郝守行的聊天纪录。

那时候郝守行已经从霍祖信那里得知钟裘安被关了,但一打开画面还是停留在几天前,但今天早上郝守行确实打了几通未接电话给他。

他心里咯噔一下,赶忙回拨过去,但不出意料地得不到回应。

钟裘安不知道自己此刻可以去哪里,只是走着走着就回到公寓去。

少了一个人感觉这个空间非常空荡荡的,几年以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但习惯了跟人住後反而有些受不了独处,而且这所公寓的主人霍祖信还不知道去哪里了,多久才会回来。

钟裘安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倦和无助,虽然这种浮浮沉沉的感觉一直徘徊在他心头已久,时不时冲出来敲响他内心深处的警钟,让他时刻提醒自己是「带罪之身」。

法律定了他有罪,他就必须有罪,即使他认为自己没有做错。

他再一次生起了什麽也不想g只想瘫坐在沙发上的冲动,突然听到了自己的电话响,因为想到了可能是在医院的任圆圆或远在国外的霍祖信打来的,所以马上接起了。

当听到对方那一端传来了微微的叹息,钟裘安才马上意识到自己接得有点太快了,连个草犒都还未打,就要赶忙解释。

「阿海,你到底在想什麽?」刚从卓迎风那里收到了最新消息,叶博云就马上打过来质问钟裘安。

钟裘安扶了扶有点发痛的额额,心想还不如让他现在就乾脆晕掉,但明确的态度让叶博云有些诡异:「如果你是来劝我的话,就不必了。」

「谁说我是来劝你?我是来骂你。」叶博云用严肃的语气说,话语中透露出隐约的无奈,「你用我来跟我叔叔交易?」

「救人才是最重要的。」钟裘安深呼x1一口气,「你即使不重新加入金门还能去其他地方,但郝守行可能等不及回来。」

「我说不过你,我都知道你的选择肯定有你的考量,但不用这麽急着答应我叔叔。」

「我……」钟裘安感到深深无力和自责,「我别无选择,我很抱歉。」

「而且你想过後果吗?」叶博云说,「我不是说我叔叔会反口,但他让你加入建诚党肯定不会是好事,这年头要一直做英雄是很难的,做坏事还可以浪子回头,但好人只要做错一件事便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名声一旦臭了就很难翻身。」

「我不是为了名声。」钟裘安反驳,「我以为你很清楚我的立场。」

「阿海,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名声确实对你来说不重要,但你毕竟是一个吃政治饭的人,如果不挂上陈立海这个名衔,你以为你哪里能召集这麽多力量的人来帮助你纠正这个社会?」叶博云依旧冷静地说,「虽然我相信大部分丰城市民也是因为跟你有相同的信念才会站出来反抗不公义,但他们有着各自的立场、各自的利益冲突,他们可以出於自发的正义感来结成盟友,一旦涉及自身利益,他们可能马上就崩解成一盘散沙了,所以才需要一个拥有足够魅力的人来聚集人心,你以为这是一个名声臭的人能做到的吗?」

叶博云说罢,电话的另一端突然无声音了,良久,他才听到一个平静地问话:「你是不是曾经也这麽看我?觉得我是你难以超越的对手?」

钟裘安也有一刻听不到另一端的声音,直到隔了好几分钟,叶博云才开口:「如果我说是呢?」

七年前的那一届玫瑰岗学校学生会竞选,打着陈立海的名号x1引了无数的学生支持金门,因为他本人能言善道的演讲表现,重点是他长相不错还非常平易近人,平常都乐於帮助成绩不好的同学,所以金门的支持票数很快就飙高了,陈立海也顺利担当金门学生会的会长。

「你那时候应该很不服气吧。」钟裘安不知怎麽的,突然重提旧事,感叹道,「毕竟你的家底b我好这麽多,成绩也跟我不相伯仲,凭什麽你只能当金门的副会长而不是正选?」

叶博云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你觉得现在是翻旧帐的时候吗?阿海,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现在我们五个人还不是各散东西?」

钟裘安很快地打断他:「过去的事让他过去,这句话我原封不改地还你,那你现在回来的目的又是什麽?为了探望已经入狱的萧浩?还是见自己出国有好成绩了,试试回来重夺你叔叔对你的注意力?你自己心里有数。」

叶博云又一次陷入沉默,这种被人说中心事而感到窒息的感觉已经非常久违了。

钟裘安从他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怀疑他,还是跟他在公园走到公寓的闲谈中暴露了什麽。他确实不明白钟裘安为什麽总是这麽了解他,从以前就是,明明他在人前是一个斯文有礼的乖学生模样,Y暗的想法他自问一定有,却从没有在任何人面前露出半点端倪,即使是亲人,除了这位曾经跟他形影不离的好同学。

见他不说话,钟裘安继续说:「我不是在发泄於你,我只是希望你最好想清楚你未来要走的路,我真的不希望有一天会见到你重踏叶柏仁的旧路,钱买不到人心,同样很难欺骗你身边的人。」

叶博云有些失笑,「这点就不用你关心了,你现在应该管好你自己,救了一个郝守行,还有千万个b他处境更差的人等着你救,英雄主义在丰城是行不通的,不然你五年前早就成功了。」

「无论如何,谢谢你昨晚救了我。」钟裘安说。

「不用。」说罢,对方乾净俐落地挂线了。

钟裘安说不清自己应该感到悲伤还是松一口气。他确实不愿意猜疑叶博云回来的真正目的,他心里真的很希望叶博云是为了丰城、为了金门,所以他的话也是偏向Y谋论,准确地往对方的心里戳。他以为叶博云会激烈地反驳他,但对方没有,等於间接承认这些想法确实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怎麽可能真的认为叶博云是这样的人?明明以前他在金门遇到最大的困难时,坚决地站在他身边的也是叶博云。提出攻入立法会大楼的人是他,虽然当时叶博云有觉得这样做太冒险,但还是陪他做了,自杀式般站在政府的对立面。

钟裘安似是失去所有的力气地用手背挡在自己的眼睛前,好像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

不知道这种不得已赶走自己身边人的事还要做多少次,但他还是做了,只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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