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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祖飞鸟对信仰这一概念了解并不多。在这个科技已然取代一切的时代,信仰一词的地位已然不再重要,更多是作为一种考据资料让后辈们可以多少理解一点那个时代的事情。当然他也曾经听纸祖沙耶香说过,他们那会儿还会在房间里面,纸祖沙耶香捧着本书,将纸祖飞鸟抱在腿上,一下下抚摸着他的头发念着那些虚构的神明。事实上,没有神,没有天堂,没有地狱,只有铺天盖地的异晶和再也不会恢复的天空的色彩,人们的哭和笑都被封印在一层薄膜之中,反而被永生会的他们称作是恩赐。

他的脚步声在螺旋向下的楼梯中回荡,身边的引路人——身为执行人的川岛我渡一言不发,只能看到他脸上那道骇人的疤痕与苍老的容貌。他或许已经有六七十岁,但即使如此他的女儿川岛莉珂看起来居然如此年轻……不,这并不是他要考虑的事情。他是敌人,川岛莉珂是未定的敌人,永生会都是敌人。信仰说不准也是敌人的一种。不能被牧野那家伙动摇,绝对不能……

“竹野内君,我们到了。”

……现在他的名字不是纸祖飞鸟而是竹野内步,就连外貌都被对等地投影替换成了陌生的样子。基地不对外公开的科技在这时却有了绝对性的作用。他注视着对方眼中自己的——竹野内的——倒影,抿着唇点点头。川岛我渡替他打开门,做了个躬身的姿势,在纸祖飞鸟的身影没入门内之后便关门退开。纸祖飞鸟小心翼翼迈入房间内。映入眼帘的是被异晶点缀着的房间,几根丝线垂下,异晶被绑在上面却没有将丝线一起同化,而是如同水晶般悬挂,因为关门带来的气流而轻轻摇晃着。房间整体几乎漆黑一片,只有两盏灯被分别放在两旁的桌子上,坐在两旁桌前的人无一例外地披着黑袍,他们的异晶化部分与脸庞都被掩盖在阴影之下。

而坐在最正中的——正是他之前就知道了的、被他们叫作“鹤”的教祖,也是头衔最高权力最大的“永导人”。他看起来已经上了岁数,面庞却明显地展露出一股坚毅的气质,就像是爬满纹路的树皮,上了年纪的人都会显现出这样的特点。纸祖飞鸟喉结微微滚动,刚想鞠躬,却看到这位老人轻轻抬手:“不用客套了,竹野内先生,既然您已经下定决心要加入我们,就敬请将尘世的礼节弃之不顾;毕竟我们都要抵达神明大人所期待的万物和谐。”

“……非常感谢。”万物和谐……吗,在这之中又是否有他的姐姐的那份呢?纸祖飞鸟不抱希望地、接近绝望地这样想,却还是抬头回以礼貌温和的笑容,“是,非常感谢。我通过衔尾蛇得知了您的所在处,因而通过执行人之手来到这里,请问有什么我要做的吗?”这些修辞都是大谷文月导入到他的终端他才明白的,通过信徒邀请加入永生会的话,都会被称作是“通过衔尾蛇得知”,而如果是被执行人或者永导人直接邀请则不同,前者要说“在逆三角的光辉下”,后者则要说“因神明的呢喃”,在之后信徒们彼此交流中也可以这么说。这些都是大谷文月用月野平彦这个身份在歆享人阶层摸爬滚打得出的结论。

“非常开门见山,很好,神明大人会祝福您这样的孩子。请坐下吧,不用在意他人的目光。”鹤指了指他桌前制造出二人高度差的软垫,纸祖飞鸟愣了愣,目光不经意间瞥过坐在一旁的人,却发现了他的皮肤中有什么在闪烁——起初他以为只是对方的异晶化部分或者说灯光的反光,但细看才注意到他的整张脸都是异晶的模样,而且从刚才到现在他都保持着同一姿势,甚至没有呼吸的起伏。

“呵呵……怎么,很在意那个人吗?”鹤和蔼地笑着,声音中却没有丝毫温度,“这是上一次来到这里面试的永井先生,虽然他的信仰并不纯,但却有着想待在这里的决心。于是我便让他一直在这里了。坐在他边上的两位是石山小姐和内田先生……然后坐在边上的是……”

纸祖飞鸟不由得背后一凉连腰都挺起来不少,鹤注意到他的动作笑意更甚,将双手合在一起,手指各穿过指缝。

“不,只要您足够坚定,我们就会接纳像您这样的人。当然,如果您现在想离开这里,那么神明大人也会祝福您一切安康,平等迎来我们的终末。”

“但就如您所说,我都已经来到这里,并且将您口中所谓尘世的东西一一抛去,那么又怎么能轻易放弃这个机会呢?”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纸祖飞鸟摊开手,挂上一贯的笑容,即使在投影下这份笑容会被歪曲成其他人的模样,“那么我也直接说吧,您想要给我怎样的考验,我又该怎么样才能正式加入你们?”

“看样子您对我们的教义并不十分信任啊,我倒是很好奇,您即使如此也想加入的理由是?”

“……”

纸祖飞鸟蹙眉收回他摊开的手,并不安分地垂在身体两侧,手指一下下地拨弄起软垫的边缘。他的脑海中缓慢浮现出牧野那隐藏在长袍内并不明显的表情和他嗤笑着站在自己身前的样子。能力形态不明、能够徒手拦住流波、袭击伯特利……这样的家伙就算直接进攻基地总部也不是问题,但他却选择了加入永生会并投身于那份几乎不可能实现的镜花水月中,甚至对自己半强迫地提出了邀约。他到底是想做什么?并且,那句“可以复活你的姐姐”又是什么意思?

他想知道这些,也想知道一直对抗着的永生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所以才会——

“我想知道您的目的。”

听到这句话的鹤微微收起面带的笑意,而纸祖飞鸟则抬眸继续平静地说:“我想知道,作为救世主的您这一方究竟准备怎么做,又是打算怎么办才能达到您的目的。我在外也只是听说了您准备让整个世界被神的恩泽降临,变成祂们期许的模样,这样才能达成人类的拯……”

“哈哈,那种事情又怎么可能直接告诉您呢?如果这种机密随便就能说出去的话,永生会也不会维持那么长时间了,您说对吧?但是,我们的目的确实是那样没错,所以我们需要许多的、歆享人们与无知的羔羊们的力量。您知道的,神明不会袖手旁观,但直到我们的召唤祂才会明白我们需要什么,如果我打个比方的话……”他伸出干枯的手,纸祖飞鸟注意到那只手指尖凝结的异晶碎块,它们很快汇集成为虫豸的模样。而活生生的虫豸在新历以后就很少见到了,因而他也只能猜测这是一种甲虫。甲虫们团成团,中间空出了一个圈,“如果您见到这样的虫子聚集在一起,您会好奇它们想要做什么,特别是如果它们能够和您交流沟通的话,对吗?啊啊、虽然看您的年纪,估计连虫子怎么活动都不知道……简而言之,它们是一种有硬壳的生物,但是相比我们大脑并不发达,比人造犬之类的还要低等,这样可以理解了吗?”

“……是的,所以您的意思是,我们就是这些小虫?”

“您能理解我的意思便再好不过了。我们的神明就是我们的饲主,祂创造了我们,但我们并非祂的得意之作,我们会老去、会死去,会化为虚无,对于任何一个创造者这都无可避免地让人感到沮丧。所以祂才创造了使者,那些领头的虫子,会将我们变为永恒的状态,这样是可行的:但有一点需要警醒,就是我们都是愚钝的虫子,并非所有人都会开窍,总有一些虫会进行反抗,它们害怕永恒……呵呵,那不过是对生命的轻视罢了。”鹤的眼神变得慈悲起来,那是一股真正意义上的慈悲,想必他也用这样的眼神注视过所有反抗他的人,“所以我们不得不采取强行的措施……这都是为了人类。即使我们的势力而今只在日本,但世界的兄弟一旦统一起来,那便能达到真正的救赎!”

“那么,您所说的让死去的人复活,又是什么意思?”

“一旦人类被异晶所祝福,那么它便会成为永恒,而身为使者的我们也会达到永恒。竹野内先生,您莫非是有很重要的人吗?您似乎很在意这些。”

“我……”纸祖飞鸟顿了顿,终究还是认命地点头,“曾经有。”

“身为使者的我们,与正常的人类已经差了许多,您不这样觉得吗?”鹤粉碎了那些虫子,将手放回去,纸祖飞鸟与他离得并不远,可那股只有老人才会散发出来的独特的气味在他身上却好像销声匿迹,“我们的身体会被异晶祝福得比普通人更强大,这不就是证据吗?如果说您重要的那个人同样能够被祝福的话,说不准就可以慢慢地、回归您的生活当中,并且和您一同再度回归永恒。”

“……您是这样想的吗。可是您的想法……不禁让我觉得有些前后矛盾啊。既然我们最后都要回归虚无,那么为什么要将重要的人再度唤醒呢?”

“那么,竹野内君觉得自己回归虚无以后,或者说就这样回归日常,就能再见到那个人了吗?”

纸祖飞鸟的双眸不自觉瞪大了。

后勤部的人按在一旁,他的指甲缝里还有粉红色的异晶,而脸上则是一道道比死还冰冷的泪痕。。

他只是失去了一次纸祖沙耶香,却好像失去过无数次,每一次都在他的身边,在每一个他的信仰和脑海都变得一片空白的瞬间。

然后,他垂着眼睛,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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