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49章与想象中的不一样,全村就我一个凡人,古小花,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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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就见原德天神情微讶,似乎十分意外他的回答,“哦?”
稍稍停顿了会儿,才又开口问道:“具体是在哪里遇到的呢?”
梁兴扬想着人家都找上门了,隐瞒毫无意义,便索性直接道:“在万宝楼,因为贵宗弟子江辰行为出格,我实在看不过看,所以出手教训了他一番。”
才刚说完,就看到不止是原德天,连带在场长老们脸上都有明显的惊讶之色。
原德天顿了顿,道:“玄真道友可否详细说一下?”
见众人如此反应,梁兴扬心想:“难道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
那他现在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他没有说话,一旁的明文柏站起来,不高兴道:“这点小事还需要玄真开口吗?还是由我来说吧。”
几乎不用他人多询问一句,他便将在万宝楼发生的冲突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末了,还补上一句,“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万宝楼查探。再不行,把江辰叫过来也行,我们与他当面对质。对了,别忘了把江白也叫过来。”
“江辰,江白?”原德天转眼看向坐在右手下方的众长老。
张五会意,起身解释道:“江辰与江白乃是城中江家江庆成的儿子,江白为其长子,江辰是三子,二人目前正在宗内学艺,因为江白资质有限的缘故,故为外门弟子,而江辰天资尚可,被萧胜长老收为门下弟子。”
“原来如此。”原德天颔首,表明自己知道了。略微沉吟片刻,他开口吩咐张五派人去查探明文柏所说是否属实,若事实当真如明文柏所言,江辰确实带着两个师弟在城中为非作歹,那便直接按宗内的规矩狠狠处置,绝不留情。
他说得斩钉截铁,神情一派正义,倒让梁兴扬一行人有些惊讶。
这……
好像与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就在这时候,只听原德天微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其实,我找玄真观诸位道友来此,并非为了此事……”
“那是?”
看到梁兴扬一脸茫然,原德天微微一滞,暗道:“这人真是表面看着机灵,内里真是棒槌一根。”
罢了罢了,靠着自己那么一点暗示,只怕他猜到天亮都猜不出是怎么回事,还不知道要说出多少不相关的事情来呢。
若是往常,倒是不介意陪他玩一玩,然而现在……
原德天看了眼外面黑沉沉的天色,眼神无比深邃,索性开门见山道:“我找诸位道友前来,是为诸位道友在街上出手伤了我宗门弟子并废了他们经脉一事。”
此话一落,大殿内陡然安静了下来,除了玄真观这一行人,在坐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十多双眼睛全都震惊地看向了对面的青年。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回过神,纷纷出言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好大的胆子!伤我宗门弟子不说,竟然还断了他们的经脉?!”
“宗主,这等心狠手辣之人还跟他们客气什么,依我看当立即诛杀,以儆效尤!”
“不错。看他们的样子便知他们毫无悔过之意。这等恶徒不能轻易放过!”
“……”
“……”
原本安静的大殿瞬间变得嘈杂起来,其中有一个身材瘦小的长老跳起来,指着穷奇骂道:“还有你,你一个姑娘家,看着柔弱,没想到……”
没想到生得一副蛇蝎心肠。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道寒光乍现,冲着他的命门而来!
长老一惊,本能地往旁边一滚,堪堪避开了这道攻击,凌厉的剑气以无比强悍的姿态狠狠撞在他身后的博古架上,随着博古架的四分五裂,上面摆放的珍宝登时摔得四分五裂。
“你!”眼见宗门宝物被毁,在场的长老心头大火,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怒视着穷奇。
穷奇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掸了掸袖子,淡声道:“你我虽然素未谋面,但目前看来,你们对我意见不少?”
她单手托腮,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语气也算不上多好,但说出的话却无比通情达理,“我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不招人喜欢……唉,没关系,有什么不满尽管说出来,毕竟我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毕竟,说她不讲理的人或者妖兽,已经不在人世了。四舍五入一下,她仍然是最讲道理的穷奇。
众长老听到这话,非但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有股说不出来的害怕。出于对危险的本能恐惧,在场无一人敢率先开口。
穷奇也不催促,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就这么饶有趣味地盯着众人看,就像猛兽在逗弄兔子般恣意。
大殿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梁兴扬事不关己地坐在一旁,当做没看到对面之人的为难。
原德天目光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四分五裂的博古架上,目光缓缓上移,在见到白玉墙壁上那道明晃晃的剑痕,脸上闪过一抹震惊,再看穷奇时,早已没了之前的轻视之心。
他垂下眼,手扶着膝盖,静静将在场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中后,听着外面的夜雨再次淅淅沥沥下起来,忽然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这一笑,瞬间打破了大殿里僵持的气氛。
“宗主?”
众长老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原德天面上带着几分无奈,摆手道:“你们都误会了,我今日找玄真观的道友们前来并非兴师问罪,而是想要赔礼道歉。”
“什么?”
不光是长老们愣住了,连梁兴扬一行人都呆愣在原地,不知道原德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知宗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有长老问道。
原德天长叹了口气,沧桑的脸上写满了疲惫,沉声道:“今日,我派大山到城中办点事,不曾想他竟然撞见了方政一行人仗着尚天宗弟子的身份在外为非作歹,不止对玄真观的道友们口出恶言,还因一名老者无意弄脏了他的衣服,当街将老者打死!”
“什么?!”
听到原德天的话,众长老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因衣服被弄脏了就要人性命,这是何等的凶残啊!
众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了片刻,一名高瘦的长老站了出来,迟疑道:“方政好像是周颂的弟子吧?”
“周颂?”张五的视线飞快在周围扫了一圈,皱眉道:“他不在这里?”
之前对穷奇出言不逊的瘦小长老翻了个白眼,神情不屑道:“你与他相识多年,何时见过他来尚天大殿参加会议了?每天都躲在他那养生殿里,宗门的重大事务一律不参与,本来不管宗门事务,要是能把他手下的弟子管好也行,却没想到弟子也没教育好,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就是就是。”
“……”
“……”
光占着个长老的位置,却万事不干,这不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嘛!
还不如乖乖主动退位,让他们的亲信上台!
瘦小长老的一席话顿时引来诸位长老的赞同,不禁纷纷出言附和,你一言我一句讨伐起周颂的不是。
“看来,诸位对我周颂的意见很深啊。”
就在众长老说得口沫横飞,群情激昂时,大殿外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下一秒,周颂领着常芳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淡淡,四下扫了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瘦小长老的身上。
那瘦小长老顿感压力山大,默默低下了头。
周颂腿一抬,跨过门槛,径自走了进来,在看到角落里的狼藉时,目光微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往前,行至原德天面前方才停下脚步,对着端坐在上方的原德天拱了拱手,“宗主。”
原德天颔首应了一声,说道:“你来得正好,我正好有事找你。”
周颂道:“正好,我也有事要禀报宗主。”
“哦?是何事?”原德天问道。
周颂垂下眼,淡声道:“事关我徒弟在城中遇袭一事。”
话音刚落,众长老又是一愣。看了看原德天,转头与身边的同伴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张五上前一步,行了一礼,道:“正好,我们也是因你徒弟无故伤人性命一事想要找你。”
“无故伤人性命?”
周颂愣了愣,皱起眉头道:“不知张长老说的是哪个逆徒?”
“方政。”张五回答道。
却不想,话音才刚落下,周颂身后的常芳便冷笑了一声,插嘴道:“你们看我师父不顺眼,想要将他拉下长老之位,至少要花费点心思,打探好消息再来唱大戏吧?你们拿一个早已不能开口的人做文章,着实可笑了些!”
听到这话,张五不由一怔,顿时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儿,顾不上追究他犯上,下意识脱口而出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常芳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眼眶慢慢红了起来,咬着牙恨声道:“还能有什么意思呢?方政师弟,他死了!他已经死了!”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
穷奇几人也十分意外,不由看向梁兴扬。
“不会吧?他、他竟然把方政给打死了?”
看不出梁兴扬是这么狠心的人啊!
饕餮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
然而,话还没说一半,就被身边的混沌暗地里狠狠踩了一脚,用仅二人可闻的声音警告道:“别胡说八道。”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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