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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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天一边思索，一边在翻来覆去。

终于到了白天，季天爬起床，面对着初生的太阳，盘膝坐下，开始了锤炼身体的气血。

很快庞博和叶凡也一起出来，相互交流修行的感悟，畅享修行的未来。

“季天，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庞博突然停下了说修行的事情，而是直接问季天这句话。

“嗯？”季天微微一愣，自己心思很明显么？

“没有！我只是在思索一些事情。”季天摇摇头，否认了，自己困惑的事情，谁也帮助不了。

“以往我们讨论修行的感悟和知识，季天你总是提出恰到好处的意见，还有种种奇思妙想，但是今天你的话语却很少了。”庞博立马说出自己察觉到的不对。

“有什么东西跟哥们说，哥们都是共同进退！”庞博拍了拍胸膛。

季天抬了抬眉头，心中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五大三粗看起来粗枝大叶的庞博，居然有如此细腻的心思。

很快季天就反省，自己居然犯下了以貌取人的错误，按照庞博的履历，名牌大学毕业，前往国外工作，妥妥的地球精英人才，心思细腻才是应该，只是身体太壮实，有时候让人忽略了他的头脑。

“我只是在思索要做好离开灵墟洞天的准备，呆在这里我很难发展。”季天沉思一番之后，开口说到。

“你要离开灵墟洞天？”庞博吃惊的说道。

“嗯，是的。我觉得灵墟洞天的玄法实在是太过简陋，也许你们或许认为灵墟洞天是仙门，是珍贵稀少的修行地，但是在看来，这个灵墟洞天实在是就像是一个小池子，小水洼一般。”季天随口说出一个理由。

“我不说浅水不能养真龙这句话狂妄的话语吧，具体一点来讲，我应该最起码是属于鱼王一流的，这个灵墟洞天实在是太小了，根本无法满足我这个鱼王的进食，呆在这里太久，我怕的资质和才情会荒废。”

此语说罢，庞博和叶凡也都沉默起来。

庞博和叶凡并不赞同季天的话语，并非是诋毁，而是一种夸赞。

可能以前庞博和叶凡两人认为人中之龙这个词是以一种夸张的描写和比喻，自从接触了季天之后，才发现古人所说词语实在一种确切真实的说法。

真的有人宛若是真龙一般，看到其只鳞半爪的相貌，就只能赞叹其威其神！

就在他人还在修习玄法开始理解之时，就有人将玄法融汇贯通，还将所有的玄法汇聚化作一套拳术，还开始不断的推陈出新，把握玄法的根本，让其变得更加简协且功效不减反增。

就好似一般人还在学一加一，就有人直接推演出来数论一般，开始探索最根本的规律。

曾经向吴清风验证过世间是否有如此天才，吴清风也只说闻所未闻。

更别说还设计出胎藏模型解释修行，让被传为废体的荒古圣体进行修行，虽然用处不大，但也是让叶凡庞博有点惊叹季天的脑回路怎么长的。

曾经有一日叶凡曾经和季天开玩笑的说了一句：也许人中龙凤这句话形容你并不是夸赞你季天，而是龙凤的荣幸。

季天当时听到了这句话，只是沉默良久，接着就是一笑而过。

季天确确实实想要远离灵墟洞天，自己的才情足够，但是对这个世界的修行知识还是了解的实在是太少了。

季天深知，现在自己使用自己的才情完善一些小拳术，小玄法和一些小道，完完就是浪费自己的慧命。

什么胎藏、轮转武道都只能算得上是小手段罢了，所以季天也不会因为自己的狂慧而洋洋自得，反而一直都有一种紧迫感，自己的才情资质一直都没用在最需要的地方，就好似好钢没有用在刀刃上，反而在刀背上一般。

灵墟洞天确确实实困住了季天，庞博叶凡沉默良久之后，突然，叶凡也开口道：

“我想……我也该离开灵墟洞天了。”

庞博吃惊的转过头，看向叶凡，说到：“叶凡，怎么你也……”

“灵墟洞天实在是不适合我待下去了。”

叶凡面色沉静，明显此语是经过了叶凡的深思熟虑：

“在灵墟洞天我是想要修行，但是那日我饮下那么多的百草液，常人可能已经被药劲冲伤，但是对我来说也不过是给苦海增大了一点罢了，灵墟洞天对我的修行用处实在不大。”

“你们两个都要走，留我一个在灵墟洞天还有什么意思？”庞博却不干了：“我也随你们离去吧！”

“庞博，你被确定为仙苗，你留在这里修行会更安稳一点。”叶凡劝导庞博道，就现在的情况来看，留在灵墟洞天是对庞博最好的选择。

“我也觉得这个灵墟洞天太小了，困住了我！”庞博摇摇头。

叶凡以为这是庞博找的理由，但是季天却是知道，这其实是庞博的真实感受，庞博才情资质比不上季天，力量比不上叶凡，显得很平凡。

但是庞博的资质，其实在整个灵墟洞天之中都是最顶尖的。作为地球上的精英人士，才情悟性其实也是要超出灵墟洞天一般人的。

叶凡正要再劝，季天笑了笑上前说到：“现在并非是离开的时机，还是莫要多说吧，好生修行，未来成仙做祖。”

“而且我们确实是要做好离开的准备，韩飞羽背后的韩长老对我们有觊觎和敌意，那么除了韩长老之外的长老们呢？我们还是要做好万之准备。”

“没错，韩长老据说是炼药高手，我们吃过神药，在这个修仙的世界之中，以人炼丹未尝不可能呢！”叶凡思索一番，也赞同季天的想法了。

“可能你们作为仙苗没事，但是我可能被韩长老给盯上了。”说罢叶凡皱起了眉头。

季天摇头，说道：“死掉的仙苗还算是仙苗么？人的邪恶疯狂是无止境无极限的，哪怕是仙苗，和自己的切身利益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听到这么多庞博咬牙切齿的说道。

“找个机会，我们还是一起离开吧，可能外面遍布荆棘，但也比温水煮青蛙要好。”季天点到为止，接着就不谈离开灵墟洞天的事情，而是说一些修行的领悟了。

听到季天不谈了，叶凡和庞博也当做什么也都没有发生过。

交流了也不过一刻钟，几人都各自开始打坐修行。

但是季天所谓的修行，一直都是在一种走神的状态的，完按照仙血体质加上高超的心境的本能去修行吸收生命精气。

因为季天自己的困惑并没有解开。

自己的道路究竟在哪里，所谓的心法、胎藏、拳术等等更像是季天自己要走的路上的踏脚石，一份拼图。

季天为了求得自己的道路，冥思苦想许久，还是一团乱麻，过了良久，才有一丝头绪。

‘研究心灵，创造心法的根本目的是让自己智慧心、意志力还有道心去进化、去不朽。’

‘胎藏从另一个角度去解释秘境法，主体是真我，所谓的真我本质上也是我的心灵，我的真心。’

‘转轮武道本质上也是为自己打基础，提升自身的底蕴的小手段罢了，本质上还是为了真我真心。’

‘我的一切是为了到达我的真性，到达最根本的真我，那要如何到达？或者换句话说。’

‘‘我’要我干什么？’

前面的“我”代表的是“真我”、“道”，后一个我却是表示的是自我。

‘我需要自由、快乐、智慧、勇气、真理、坚定……’

季天很快就排列出很多世间最美好的品质，所有人都喜爱也都有所追求的东西。

‘所以，所有人乃至所有的生灵他们的追求都是为了‘真我’么？所谓的‘自我’这回事，也是‘真我’创造出来的一个妙用罢了！’

季天被认为“季天”这个人并非实有，所谓的季天的“自我”并非真实的季天，而是季天真我的影子罢了，一切知见观点正是因为季天真我而产生的泡影。

想到此处，季天罕见分迷茫起来。

‘何为……我之为‘我’？’

这一问从心中起，一切知见和过往好似不稳了起来，心灵之中的大地剧烈的震动，心灵剧震，季天好似触碰了自己心灵从未触碰过得地方！

‘何为‘我’之为我？’

好似重复，但是却是从真我和自我相对的角度进行拷问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