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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哥闻言,吸了口烟:“你想怎么做?”

“当然是操家伙干他!”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你找孙哥,他同意,我绝无二话。”

那人却蔫巴下来,“还是算了……孙哥一直都不赞成咱们逞凶斗狠。”

“知道你还提?”说着,顺手往他后脑勺呼了一巴掌。

“强哥,你打我干啥?!”

“臭小子,以后这种话别说了。听孙哥的,少惹事,多干活。”

“咱们干的活还少吗?看场子的时候,哪回不是尽职尽责,遇到闹事儿的,人正规保镖还没动,咱就一马当先冲在前头,每个月收入低不说,受了伤还得自己出钱包扎。我就没见过比咱们还惨的小混混,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说到后面,他可能也觉得挺没意思,又或者根本无所谓了,从神态到动作,都透出一股疲惫。

这日子还能怎么过?

就这么过呗!

活一天,算一天。

巷口拐角的视觉盲区,权捍霆朝凌云微微颔首,后者就将先前抓到的三人推出去。

“看!是阿威和老甘他们!”

一群人涌上来。

“都冷静点!别围得太近,让空气保持流通。正昌,你检查一下他们的身体情况;老周,你来松绑;小华,你带几个兄弟追出去,我倒要看看谁这么猖狂,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

强哥这一番安排,很快令众人平静下来。

然后,有条不紊地开始执行。

暗处,楚遇江和凌云对视一眼,没想到一群街头混混,还挺有秩序。

“老甘下巴让人卸了,嘴里全是血;阿威伤得最重,好在没有生命危险;林崽儿倒是好好的,但怎么也叫不醒。强哥,现在怎么办?”

“先送医院,我马上通知孙哥。”

“可是……”正昌欲言又止。

“别磨叽,要说什么赶紧的!”

“咱们没钱进医院……”

“不管了,先送过去再说,那些白大褂总不能见死不救!”

“没用的,我们上了附近几家大医院的黑名单,除非真的很严重,人快不行了,否则人家根本不会接诊……到头来还不是白跑一趟?”

强哥眉心皱得能夹死蚊子,“……不去医院,那先找家诊所看看。”

“行!我身上还有一百多块,应该够了。老周,你搭把手,我背阿威……”

“等等。”强哥伸手从上衣内包里掏出一个卷起来的红封。

展开,然后摊开手,从里面倒出来一条金链子,“小华,你跟对面金店的小妹儿熟,把这个拿去卖了,最少三千块,少一分都不行!”

“强哥,这不是嫂子那条……”

“行了,让你去就去,废话别那么多。”

“……哦。我会争取多卖点钱。”

“嗯,到时给你提成。”

“我不要!”说着,转身跑出巷子。

等众人离开,权捍霆才从拐角踱步而出。

随行的除了凌云和楚遇江,还有孙毅。

此刻,他眼眶通红,满脸愧疚。

“是我没用……害了兄弟……”

“从你决定接下海鲨那笔生意,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机会只有一次,决定权在你。”

孙毅表情微动:“你刚才说,只要我坦白,就会给我和底下一帮兄弟安排一条出路,是真是假?”

楚遇江听不惯他的质问,沉声冷哼:“六爷从来都是一言九鼎!”

“好!我说!”

……

孙毅并不知道“海鲨”是什么东西,他只收了姓吴的钱,派出他们一群人中身手最好的三个去给他当保镖,当然,那三把老式狙击枪也是孙毅提供的。

目的不在伤人,而是唬人。

至于唬谁?

一个是吴有全,内行看门到,外行看热闹,有家伙在手,姓吴的才会觉得物超所值,心甘情愿掏钱。

另一个自然是跟吴有全谈判的人。既然他们收了的钱,自然要按规矩帮雇主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孙毅让阿威三人前去,也是因为这三人身手最好。林崽儿虽然性格软了点,但他枪法不错,是老天爷赏饭吃的那一类人。

说到底,孙毅当着混混头子,心里却还惦记着道义,收了姓吴的钱,也没想过偷奸耍滑,而是认认真真帮他做事。

楚遇江觉得,恶狼组有这么个“侠肝义胆”的头头,能坚持到今天还没被人干掉,纯粹是运气好。

“……我虽然答应了吴有权,但事关兄弟安危,我不敢大意,就想弄清楚任务的难易程度,再看看吴有权是不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所以之后几天,我悄悄跟踪他……”

吴有权是一家古玩店的老板,看上去斯斯文文,但那双眼睛尤其精明。

在盯梢过程中,孙毅好几次都差点被发现。

好在有惊无险,都被他应付过去了。

权捍霆:“你从什么时候发现他不对劲?”

“从一开始他来跟我谈生意,我就觉得奇怪。按理说这种涉及危险交易的会面,为保险起见,都不会提前定好时间,但他提前一个星期就找到我,好像已经料定你们会答应同他见面。”

权捍霆:“那你跟踪了一段时间之后,有什么发现?”

“每隔两天,有时候三天,会有一批人在傍晚时分去他店里,看上去不像南市本地人,口音也不一样。这个天气他们一直都穿长袖外套,而且还是很宽松的那种,有一次,我假装路过,撞到他们其中一个人身上,发现那人里面穿的竟然是作战服!”

“作战服?”

“没错!还是特制的作战服,耐高温,抗低温,防水防火,我以前在特种部队见过,所以绝对不会认错!”

楚遇江和凌云对视一眼:应该就是海鲨那帮人了!

他们果然在南市的雨林区进行秘密训练,看来,二爷的情报没错。

权捍霆:“那些人去了哪里?”

孙毅:“我曾经试图跟踪,但对方反侦察能力很强,我不敢跟太紧,在西区那一带郊外就跟丢了。再往前是一片原始森林,我没敢进去。”

楚遇江两眼放光,找到了!

西区原始森林!

“我不清楚你们口中的‘海鲨’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我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权捍霆:“拨给他一个码头仓库,让他带着他手底下那帮兄弟过去。”

楚遇江:“是!”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权捍霆不再久留。

凌云紧随其后,跟着离开。

只剩楚遇江留下来兑现承诺。

孙毅听得云里雾里:“什么码头仓库?是……搬运工的活儿?”

“怎么,你看不上?”

孙毅摇头,“我自己还有把力气,肩挑手提没问题,但有些兄弟受过伤,有旧疾,手脚关节已经不好了,恐怕累不下来。”

“那你就给他安排轻松点的活儿……”这么简单的事,至于纠结吗?

“我安排?你别开玩笑了……”孙毅勉强扯了扯嘴角,透出一股苦涩的意味。

其实,他也没指望权捍霆能真正许诺他什么。

靠别人,不如靠自己,这个道理,从他离开部队的那天,就明白了。

楚遇江:“爷说拨给你一个仓库,你当然有权力安排其他人做什么。上货、搬运、装卸、库藏管理、出纳、财务……这么多岗位,难道还照顾不了你手底下那些有旧伤的兄弟?”

孙毅瞪大眼:“你说,给我一个仓库?!”

“嗯,南江码头,9到27号,你随便挑。不过,仓库这玩意儿肯定不能送给你,但接手之后,除了集团下发的货运单必须保质保量地完成以外,允许你们接私活。”

“集团?什么集团?”

“之前爷已经说过——辉腾集团。”

“是那个总部在宁城的辉腾?!”孙毅惊呼,一个严肃的壮汉,脸上却挂着小丑一样滑稽的表情。

楚遇江嘴角抽搐:“不然还有哪个辉腾?”

“那刚才那位……是权六爷?”

“嗯。”

孙毅彻底懵逼,所以,他的人对着权六爷举枪,而他自己还在对方面前口无遮拦地称“老子”?

后悔,后怕,惊恐,错愕,种种情绪尽数上涌。

“我……”

一时间,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遇江:“算你走运,遇上咱们六爷,否则……”后半句,他没说完。

但孙毅想想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从今往后,你和你手底下那帮人就都是辉腾的员工了,别让爷失望。”

“我明白!”

“至于接私活,所有仓库都有这个权力,吃肉还是喝汤各凭本事,你好自为之。考虑好要哪间仓库,明天来辉腾报到,找一个姓黄的经理,他会帮你安排。”

楚遇江说完,把名片递给孙毅,然后大步离开。

当晚,权捍霆下榻的酒店套房内。

“爷,我有个地方始终没想明白。”

“说来听听。”

楚遇江沉吟一瞬,组织好语言:“海鲨既然知道我们来了南市,按理说,应该尽量低调,避免暴露,可他们却恰恰相反,策划了这么一出戏,目的何在?”

权捍霆:“你觉得‘海沙’系列蓝钻和‘海鲨’联盟,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除了同音,我想不到还有其他什么关联。”

“笨!”凌云止住擦枪的动作,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同音,就是最大的关联。”

楚遇江:“什么意思?”

凌云却不再理会,继续擦拭手里的小可爱。

楚遇江:“……”

凌云:他不跟蠢货说话。

“爷?”

权捍霆:“从孙毅口中得知,吴有权跟海鲨早有联系,他会拿出‘海沙’系列的蓝钻与我们交易,多半受了对方指使,或者说,诱导。而这种诱导隐瞒了关键信息,也就是说,吴有权并不知道我们要找的‘海鲨’根本不是他手里的‘海沙’,否则,他不会蠢到主动前来送死。”

“而海鲨也没有派出成员保护他的安全,可见,吴有权只是投石问路的环节中,那颗被抛出来的石子而已。”

从海鲨选定他的那一刻,就注定是个死人了。

“投石问路?”楚遇江不明白,“他们想问什么路?”

权捍霆不语,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万千灯火。

凌云轻咳一声,正准备骂一声“蠢”,想了想,又咽回肚子里:“海鲨想弄清楚的是爷的态度。”

如果单单一个同音的“海沙”都能引起权捍霆的必杀之心,那么和真正的“海鲨”狭路相逢时,又会变成怎样的修罗场?

对方在试探权捍霆此行的决心。

而权捍霆直接用吴有权的死告诉了对方答案——灭汝之志,不可动摇!

楚遇江恍然大悟,可转念一想,又发现不对:“这种转弯抹角的行事风格根本不像海鲨。”

早些年,这个杀手联盟是出了名的铁血冷硬。

蛰伏一段时间之后,居然变得忸忸怩怩。

如果说曾经的海鲨是个钢铁硬汉,那么现在的海鲨就像个纠结的小娘儿们。

凌云:“据说,当年那一战,爷的外祖父亲自坐镇指挥,海鲨不仅折损了大批成员,首领罗刹婆也下落不明。”

楚遇江:“所以?”

凌云:“如果罗刹婆还在,早就趁我们和吴有权谈判的时候策划一场暗杀,怎么可能用这种迂回婉转的方法来试探爷的态度?”

“你怀疑海鲨不想与我们为敌?”

凌云:“不是不想,是不敢。毕竟,罗刹婆很可能已经不在了。”

只有换了新的首领,才会出现前后两种不同的领导风格。

“当然,这些都还只是猜测,需要进一步证实。”

楚遇江陷入沉思。

就在这时,权捍霆忽然开口:“……做好准备,明天进入林区。”

海鲨什么态度,是否换了新首领,一探便知!

“爷,明天就去,时间会不会太赶?”

权捍霆只说了四个字——夜长梦多。

“那需不需要召集南市的兄弟……”

“不必。他们没有受过专业训练,雨林地区太过危险,到时非但帮不上忙,还可能成为拖累。而且,人多容易打草惊蛇。”

不到两个钟头,楚遇江已经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完毕。武器是必须的,而且还得保证弹药充足、容易携带,另外就是一些干粮、防蚊灭蚁的驱毒药粉等雨林区必需品,甚至连蛇毒血清都有。

“爷,您看还有没有什么要添进去的?”

权捍霆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没了。你去休息,两个钟头以后出发。”

“是。”楚遇江退出房间。

权捍霆整理好背包,站在窗前,几分思量斟酌后,还是忍不住拿出了手机,拨通那个号码。

……

沈婠上午的航班,天气原因,中间有几个小时的延误,直到下午才降落宁城。

她没有回沈家,而是去了东篱山庄。

可惜,那个每次都会站在门前,张开怀抱迎接她归来的人,这次却不见踪影。

空荡荡的山庄,满地落叶与冰霜。

她心里好像空掉一块,被寂寞与恐惧填塞。

沈婠打开门,冲进客厅,疯狂叫着“Lolita”。

许是家里几天没人,她找不到互动的对象,自动开启了休眠状态,沈婠喊了两分钟都没有得到回应。

最终还是在饭厅的角落里找到她。

开机,启动。

“呀!你的宝宝睡醒啦~”这是邵安珩设置的开机问候语。

三十秒后,Lolita小可爱正式上线。

“小婠婠!小婠婠!你终于肥来哒!Lolita真的好想你哦,抱抱~”

沈婠摸摸她的头:“乖,先帮我做件事,然后再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如何?”

“好呀!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呢?”

“锁定权捍霆现在的位置!”

嘀嘀——

“开启卫星定位功能——正在搜索——”

两分钟,对于沈婠来说却漫长得如同过了一年。

终于——

“已定位!目标:权捍霆。位置:南市……”

随着Lolita的播报,她肚子那一块的显示屏也随之展开一幅地图,最终框定在南市!

当然,定位的原理并不是手机这类电子产品的无线讯号,而是通过植入人体皮下的芯片连接卫星,而Lolita则作为指令发出方与接收方,得到反馈信息。

这个功能还是邵安珩无意中提了一嘴,沈婠觉得好奇,才仔细询问他具体操作方法。

没想到真的有用!

刚才站在院子里,目光所及之处一片萧瑟荒凉,沈婠突然感到恐慌,冥冥中牵挂着权捍霆的第六感仿佛在向她示警!

沈婠这才狂奔进屋,让Lolita定位。

他植入皮下的芯片还能接收讯号,至少说明权捍霆此刻还活着。

她松了口气。

紧接着又用同样的方法,查询胡志北和邵安珩的位置,发现他们和权捍霆虽然隔得很近,但并不在一处。

入夜后,沈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没办法睡着。

她索性爬起来,开始处理邮件。

期间,她习惯性拨给权捍霆,仍是无法接通。

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儿,但终归担忧居多。

手机放到一边,她强自镇定下来,开始浏览邮件。

其中大多都是启航、航亚、飞扬这三家公司发来的工作问询,沈婠看过之后,一一回复。

不知不觉,时针指向十二点。

突然,她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为……南市?!

她眼前一亮,忙不迭接通,可真正通了,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是你吗?”小心翼翼,屏住呼吸。

“婠婠……”熟悉的嗓音,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最终都化为深深的思念。

那一刻,沈婠鼻头泛酸,差点哭出来。

“你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

“……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谁担心你?我才不担心!”

那头,传来一阵低笑:“是,你不担心,一点都不。”

沈婠逼退泪意,抿了抿唇。

“婠婠,我想你了。”他说。

宁谧的夜晚,男人清沉的嗓音说着最平凡却最动人的情话,我想你了,四个字,简简单单,却让沈婠耳朵发痒,心口发烫。

“嗯,我也想你了……”

“怎么想的?”

沈婠不接茬儿。

那头又自顾自道:“那我告诉你,我怎么想的,好不好?”

“……”

“不说话,当你答应了。我啊,吃饭的时候想,出门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更想,想把你搂进怀里,狠狠抱住,然后手探进衣服下摆,扫过平坦的小腹,又攀越高耸的雪峰,如果可以过一过草地……”

“嘶!你到底在说什么?!”沈婠开口打断,双颊红若云霞。

好在,隔着电话,男人看不到她此刻窘迫羞恼、娇羞无匹的模样。

“宝宝,你明明听懂了。”

“不,我没听懂。”她一本正经。

“行,那我重复一遍。”

“你!闭嘴!”

“刚才不是没听懂吗?”

沈婠嘴角一抽,这人还没完没了了。

“小骗子,就知道哄爷。”

“谁让你满口骚话……不得体!”

“在你面前,爷还管什么得体不得体,直接上手下嘴,干了再说。”

沈婠:“你饿久了是吧?”居然还学会过嘴瘾了。

“等爷回来,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你这么大肆挥霍,不怕将来有心无力?”

权捍霆:“爷是永动机。”

沈婠:“……”

明明应该是多日不见、以慰相思的温馨气氛,歪着歪着就变成了透着猥琐的开车之旅。

“事情办妥了吗?”终于进入正题。

那头沉默一瞬:“……还没有。”

“那什么时候回家?”

听到“回家”两个字,男人心头骤然一暖。

权捍霆:“尽快。”

沈婠没有再追问“尽快”是多快,因为她知道,为了也不会有答案,男人自己都不确定,又如何告知她?

“注意安全。”

“怎么,怕爷出事?”

“对啊,怕你死了,我又变回一个人。”孤孤单单,无依无靠。

沈婠以为,她重活一世的意义只在报仇,注定得不到亲情,也从不奢望爱情。

可权捍霆的出现,让她逐渐改变。

“你不能在我已经习惯你,爱上你的时候,又不负责任地把我丢开。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我会恨你一辈子。”

“宝宝,你刚才说……爱上我?”

沈婠抬手抹掉眼角的湿润,咬唇,故作冷淡:“你听错了。”

“乖,再说一遍。”

“说什么?”她装傻。

“说你爱我。”

“嗯,你爱我。”

权捍霆无奈失笑:“听好了,是——我爱你。”

沈婠展颜,看着窗外无尽的黑夜,心中却自由一片温暖与光明:“我知道,你爱我。”

从一开始就知道。

很抱歉,现在才给你回应:“我爱你。”

那头似乎傻掉了,一片怔忡之后,方才欣喜若狂:“婠婠!再说一次!乖,听话,再说一次!”

“等你回来,再说一百次都行。”

权捍霆:“一言为定!”

……

翌日,天刚蒙蒙亮,整个南市还在沉睡中。

一辆黑色越野已经抵达西区郊外。

“爷,再往前就进入原始森林了。”

权捍霆:“三爷和五爷那边什么情况?”

“三爷从淮市赶过来,五爷那边暂时联系不上。”

当日,他们从宁城出发,乘坐私人飞机抵达南方,但降落的地点却各不相同。

权捍霆和楚、凌三人来了南市,而胡志北带着几个手下去了北面的淮市,邵安珩则单枪匹马直奔东面的临市。

而这三个地方,都有原始森林。

没想到,还是被权捍霆一行碰上了。

保险起见,应该等胡志北和邵安珩都到了再行动,但时间紧迫,海鲨那帮人又特别狡猾,多耽误一天都是变数。

权捍霆:“发消息通知过就行,我们等不起,现在检查装备,随时做好入林准备!”

“是!”

楚遇江和凌云齐齐动作。

一刻钟后。

权捍霆:“出发!”

……

元旦三天假期已过,该返回起航上课。

沈婠睡得并不好,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早上不到固定生物钟就醒了。

这种情况在之前从来没有。

她感到一丝不安,胸口堵得慌,即便拉开窗帘,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也没办法得到缓解。

她看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想起昨晚权捍霆那通电话。

大步走过去,一把捞起来,回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哐!

她气得摔了手机。

突然想起什么,沈婠快步下楼去到客厅,叫来正在为她准备早餐的Lolita……

定位显示,权捍霆还在南市。

她才堪堪松了口气。

开车去学校的路上,出了点小事故,对方纠缠不放,沈婠无力争执,最后赔钱走人,但还是无法避免地迟到了。

苗苗微诧,“……昨晚没休息好?”要知道,从开学到现在三个多月,沈婠一次也没有迟到过,除了今天。

“路上出了点小状况。”说着,拿出笔记本开始听课。

苗苗见沈婠精神状态不好,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她也极有眼色地不再追问。

上午的课程结束。

古清和张旸过来叫两人去食堂吃饭。

苗苗:“走吧。”

沈婠摆手:“我今天不去了。”

古清看了她一眼,不由皱眉:“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沈婠想了想,忽然站起来:“是,我生病了。所以,现在就该去请假。”

说完,离开教室。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古清小声问道:“沈总怎么了?”

她和张旸被启航录用之后,对沈婠的称呼就自动切换成了“沈总”。

苗苗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昨天从北海飞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过了一个晚上,怎么就……

办公室。

“你要请假?”张凡挑眉。

沈婠表情冷淡:“嗯。”

“原因。”

“生病了。”

张凡上下打量她一眼,好像脸色是有点苍白。

“行,那你回去休息一天……”

“可能这个病明天好不了。”她开口打断,一双黑凌凌的双眸与之对视。

张凡一顿,想了想,沈婠能力出众,学习也从不马虎,加上她跟校长那层关系,自己也没有理由为难她:“那就休息两天……”

“教授,等我的病养好了,自然就会回来上课。”

说完,不给张凡半点反应的机会,转身离开。

等他醒过神,哪里还有沈婠的影子?

“这丫头,到底在着急什么?”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沉默的空气,以及窗外吹入的冷风。

……

沈婠没病,她只是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必须回到东篱山庄!

一路上,她几乎把车开得飞起来。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Lolita,查询权捍霆的具体位置。

嘀嘀——

“结果已显示!”

沈婠盯着显示屏,下一秒,眼神僵滞。

那一瞬间,她反倒平静下来。

有种事情终于发生的泰然,比起提心吊胆,不知所措,她更喜欢这样的尘埃落定。

她不怕事,只怕心悬在半空,无穷无尽地等待着。

只见代表着权捍霆的那个小红点,已经不在南市,而在南市附近的一片海域上。

“Lolita,把具体位置框定到最小、最精确的范围。”

“好的!”

很快,结果出来。

幸好不是漂浮在海上,而是在一个荒岛上。

沈婠竭力镇定,“再查一查胡志北和邵安珩。”

一个在淮市,一个在临时。

沈婠观察了十分钟,红点并未移动,也就是说,两人还不知道权捍霆已经在南市遇险,又或者,被什么突发状况绊住,无法及时脱身赶去援救。

她抱着一丝希望,用手机拨给两人,但得到的回应都是“无法接通”。

沈婠脑海里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

不……

不能慌!

胡志北和邵安珩那边已经不能指望,现在只有靠她自己!

宁城还有什么人能够救急?

对!贺鸿业!

“您好,请问哪位?”

“我找贺总。”

“抱歉,贺总跟朋友进山滑雪,要两天之后才会出来,我是贺总的秘书,您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转达。”

“进山滑雪?!”沈婠眉心狠狠一拧。

“是的。”

“哪座山?具体在什么地方?我有很急的事需要立马见到他!”

“抱歉,这可能有点困难……因为,贺总现在人在北欧极地雪山……”

沈婠掐断通话,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了几分。

贺鸿业不在,还能找谁?

她脑海里蓦地浮现出一个身着唐装、手持佛珠的身影——

二爷,宋景!

说起来,他比贺鸿业更合适,毕竟与权捍霆属同道中人,对道上的规则更为了解!

但难度也成正比。

如果沈婠没记错,宋景和权捍霆、胡志北这些人……都有仇!

但目前只有这一个办法,再难,也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

拿定主意,沈婠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没有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闯乱撞,而是先上楼,用温水洗把脸,还特地用了洁面乳。

看着镜中已经完全平复下来,看不出丝毫破绽的自己,她满意地勾了勾唇。

从衣柜找出一条黑色长裙,换上之后,坐到化妆台前。

沈婠细致利落地给自己画了个极显气色淡妆。

眉梢轻描,红唇稍点,再打上一层薄薄的腮红,淡然而桀骜。

她却并不满意。

低头看了眼身上的黑色长裙,她拿起眼线笔,在眼睑处画了飞扬的两笔,再抬眼,一个眼角流媚的女人跃然镜中。

沉吟一瞬,她换了个颜色更深的色号,覆盖住唇瓣上那一点柔弱的樱粉,眨眼间,便成就一张烈焰红唇,性感至极。

沈婠拿上包,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下楼。

临出门前,她回头看了Lolita一眼,红唇轻动……

她说的是:等我。

时值中午,夜巴黎并未营业。

沈婠进去之后,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调酒师:“Hi,你怎么又是白天来……”

可惜,这次女人并没有与他搭话,而是直接朝值班经理走去。

调酒师摸摸鼻子,不理他也好,反正这姑娘每次一来就得出事儿……

“我找二爷。”

经理斜着眼,上下打量她一圈:“你是谁?”

“再说一遍,我找宋景!”

“嘶!哪里的疯子,跑到夜巴黎耍横?保镖过来两个,赶紧把人给我丢出去!”

沈婠一个冷眼扫过,挟裹着凛凛杀气扑面而来,两个保镖一瞬迟疑,竟不敢上前。

经理大怒:“你们干什么吃的?!还想不想要这份工作?!”

两个保镖不再干愣着,朝沈婠伸出手……

就在她准备出招的当口,“这是怎么了?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郦晓昙款款而来。

第一看沈婠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她就知道准是这个惹祸精没错!

“阿昙,这女的你认识?”经理眉头挑得老高。

“认识,我一朋友。”

“什么玩意儿!一来就找什么二爷三爷,谁知道她说的什么疯话。既然是你朋友,那我今天就给你个面子,不再追究,赶紧把人给我领走!”

“是是是……谢谢经理,改天请您喝茶。”

郦晓昙把沈婠拉到角落:“你要找二爷?”

她没说话,显然默认了。

“那个经理是新换的,级别太低,根本不知道二爷是谁。”

沈婠定定看着她,仿佛能够洞悉一切:“你知道。”

“什么?”

“你知道宋景的行踪,带我去!”

郦晓昙目光一闪:“我也只是听说……”

“在哪里?!”

“不是……你穿成这样,火急火燎地跑来,到底想干什么?”

沈婠一字一顿:“我说了,找宋景!”

“每次你找二爷肯定没好事,上回我就被你给害惨了,在医院躺了……”

“不说拉倒,我自己想办法。”言罢,作势离开。

“你回来!我说——我都告诉你——”

沈婠止步,转身,目光沉邃。

郦晓昙:“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二爷这段日子都在欢乐天地……”

欢乐天地,宁城排名前三的地下赌场。

顶楼办公室,宋景正修剪办公桌上的发财树。

叩叩——

“进来。”

“爷。”

“阿狸,来得正好,过来帮我看看。”

黑衣丰满的女人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男人身旁:“又在修理它?”

“勤剪,才会长得好看。”

阿狸抿唇,垂眸看着盆里的小树,卷发从她肩头耷下,带着少女独有的馨香。

“其实,很少有人会剪发财树,觉得意头不好。”

美色当前,宋景表情不变,连眼神都未曾波动分毫。

“别人不剪,那是因为他树上的枝蔓本就少,剪无可剪,便只能任其生长。我剪,是因为太过茂盛,长出太多无用的旁枝,清理干净,才不会影响到正枝的发育。”

“嗯,爷说的,总有道理。”

宋景低笑:“对了,找我有事。”

阿狸目光微闪:“是有个人,想要见您。”

“哦?谁这么有本事,能让你亲自过来传话?”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阿狸:“……沈婠。”

“老六的女人?她来做什么?”宋景轻喃,旋即,笑意浮现在唇畔,“有意思。”

“见吗?”阿狸问。

宋景没有直接表态,而是随口反问:“你觉得呢?”

女人迟滞一瞬,“……还是见见吧。”

这下,宋景是真的惊讶了。

按理说,上回闹了那么一出,沈婠那个疯丫头不仅用酒瓶砸晕阿冲,还划伤了他的手臂。

照阿狸的性子,不为难沈婠就已经是个奇迹,怎么可能会替她传话?

宋景这回是真的来了几分兴致。

“说说,她拿什么贿赂你了。”

阿狸微愣:“没有。”

“没有?那你怎么会出手帮她?”

女人眼中闪过一抹纠结,也不知想起什么,眉头也逐渐聚拢。

宋景眼中闪过讶然,沈婠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让阿狸露出这种表情?

“……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行,那走吧。”男人放下剪刀,独留发财树的残枝四散零落在桌面上。

语气和动作就跟去看一场电影没什么两样。

纯粹,兴趣使然。

……

沈婠坐在二楼会客厅的欧式沙发上,抬眼环顾四周,距阿狸答应帮她传话已经过去整十分钟。

她起身,行至外面的扶栏处。

低头俯瞰一楼赌博厅,整个赌场呈现出很独特格局。

听说,精通赌术的信者,每次出手前,都会拜“五鬼”或者“财神”,以此求得好运。

虽然赌术是真本事,但运气也至关重要,就像万事俱备,东风就成了决定性因素!

眼下的格局,沈婠曾在一本讲解奇门遁甲、风水布阵的杂书上见过,谓之“五鬼运财”。

水为财,属阴,因而拜鬼。

五鬼,即指九星中的廉贞星。

坐为山龙,向为水龙,山龙水龙各立一卦,依法行卦,依净阴净阳及三爻卦纳甲原理纳入二十四山,把山龙上廉贞所在之向位,将来水排于巨门位上。阳宅中,使山龙廉贞位开门、窗等气口,使水龙巨门位有水,此即为五鬼运财。

看来,宋景还是个中高手。

她此行的难度又加剧了。

沈婠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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