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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老人说着说着,欧阳莹也回来了。她把药草交给白衣老人,白衣老人把药草分配好,让欧阳莹给熊倜服下。
“莹儿,你这次去踩药草有没有发现别的什么?”白衣老人坐在一边指点着欧阳莹用药,一边摸着胡子询问着。
欧阳莹大大咧咧地,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说:“没有啊,山还是那座山,河还是那条河,人还是这些人呀!大笨熊还是大笨熊。”
水芙蓉一听她这话,不由得“噗嗤”一下。水芙蓉虽然才接触欧阳莹,甚至还来不及多说话,不过,她很喜欢欧阳莹,很有兴趣地看着。
逍遥子伤势好转多了,已经可以行动,看到欧阳莹又大大咧咧的样子,摇摇头说:“莹儿,你明知道师父问你的不是这个,你还……”
“我是看你们刚才的表情很严肃,所有逗逗你们而已嘛。师父,你别那么凶好不好呀!”欧阳莹耸了耸鼻子,回头看着逍遥子,满脸委屈地说。
她说完又看了看白衣老人。“祖爷爷,我是从密道出去的,哪些黑衣人好像还没有发现后山的秘密。我又去前面查看了一下,暗河前面守卫还是很森严。”
“这就好,这就好。”白衣老人一边摸着胡子,一边思考着什么。他又看了看熊倜,“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等等。敌不动我也不动,大家都休息休息。”
“师父,这次都是那个风影快腿惹的祸。”七夜很生气地走过来看着白衣老人,“这个欺师灭祖的东西,背叛了暗河,一定要清理门户。”
“还好,你没有告诉他暗河第三层的秘密,不然,这次真是在劫难逃。”逍遥子若有所思地,“他本就不是暗河的。”
逍遥子想,自己也是暗河的叛徒。其实,自己就从来没有背叛过暗河。这次暗河遇上大劫,不知道能不能逃过了。
逍遥子想到这,有些责怪七夜说:“师兄,当时你就不应该把暗河发展那么大。树大招风,才会引来那么多麻烦。再说那个任啸风本来就是不是什么好家伙,名字像个大侠,人品实在太差。”
“哈哈!师父这句话真经典。”欧阳莹又笑起来。这个姑娘就是天踏下来也不会不笑,也许是她小小的心灵已经承受过太多的东西了。
逍遥子看着欧阳莹脸上又浮现了两个深深的酒窝,也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笑。
“师父……”熊倜渐渐地睁开眼睛,很费劲地,昏昏沉沉地说,“水,水……”
“莹儿,快,我扶起倜儿,你给他喂水!”逍遥子急忙过去扶起熊倜说。
白衣老人听到熊倜在喊,急忙为他把脉。
逍遥子看着白衣老人满脸疑云,猜不透熊倜的病情如何。他想问,却也知道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这慢性子的脾气,在这个时候也急了。
白衣老人终于把熊倜的手放好。逍遥子急忙问:“师父,倜儿的病如何?”
白衣老人又摸了摸胡子,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我练武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徒孙这样生命力顽强的人。他身体里好像隐藏这一种因素,这种因素能自然修复内伤。他已经完全没有事了。”
“那他为什么还没有醒?”虽然听到白衣老人这样说,但是逍遥子还是很担心地问。
“他现在没有醒,是因为体力透支,太累了,身体需要休息。他好好地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逍遥子这才放心地说:“师父,你刚才说他生命力顽强是不是你给他输入的真气,帮助他,才恢复得那么快。”
“这个有可能,我的真气,加上李时珍的灵药,还有莹儿踩的草药,这些都起了作用,但不是主要的原因。”
白衣老人很感叹地说:“最主要的还是他骨子里有一股不想死,不服输的那种正气。正常的人至少要三天才能恢复,他一天就恢复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天在平静中渡过了。
第二天清晨,“喀喀!”熊倜喝了一些水下去之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扫视了一眼周围,说:“我怎么了?”
白衣老人握着他的手说:“孩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了解情况,过分地逼你练武功,让你差点送命,都是师祖不好,没有考虑周到。”
“师祖,我不怪你。只是我现在觉得身体好虚弱,好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孩子,这很正常!你是体力消耗过盛,你在睡睡,等你好起来,我教你如何收放剑气。”
一听到这话,熊倜好像有突然来精神了说:“师祖,我没事,你现在教啊。”
“不行。你现在必须休息。”白衣老人看着熊倜突然又精神了,心中更加佩服他这股潜在的爆发力。
“我可以的!”熊倜坚持着,“大敌当前,我不想拖大家的后腿。”
“你还是先休息吧。”说着白衣老人用力得点了熊倜地睡穴。
熊倜又晕晕乎乎地打了个哈欠,眼神越来越模糊,不到一会他就进入了梦想。
“这孩子,他这股爆发力真是难得。”白衣老人说着又看了看逍遥子,“你的伤势如何?”
“师父不用担心,我的伤势已经好很多了。”
白衣老人又看了看七夜说:“你的呢?”
“师父,我的更不碍事,都是外伤。”
“这就好,这就好!”白衣老人继续说,“我明日,要带徒孙到后山去继续教他如何使用剑气。你们两必须守在这,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让敌人冲出这个洞穴,冲到七索桥那边去。”
第三天早晨,天刚刚蒙蒙亮,白衣老人和熊倜穿梭过密道,来到七索桥附近的空地上。
风呼呼地吹着,特别是山顶上的风很大,吹着熊倜的脸冷得像冰块一样。
白衣老人什么也不做,就让熊倜站在七索桥上吹冷风。
狂风猛烈地刮过熊倜的脸,他的头发被风吹得到处乱飞。脸上的肉肉也被风吹得往后甩。他的手被风吹得直哆嗦,不到一会全身都冷冰冰地。
熊倜性子急,可是他每次想开口问白衣老人到底要让他吹多长时间的冷风。刚一开口风就从口中惯了进去。
不管他面向哪个方向,风都能很快地灌进他嘴里。他好不容易喊出:“师祖……”
白衣老人坐在那打坐,也不理睬他。
不理他,他也不再问。他知道白衣老人带他来这里就是要教他如何更好地控制剑气。反正白衣老人迟早会教,心里不用着急。或者说白衣老人已经在教自己了。
他的腰上拴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又栓在七索桥上。
好几次,他都差点被吹下山崖。要不是他紧紧抓住七索桥的铁索,自己早就被吹下去吊着了。
熊倜经过上次修炼剑气的时候,白衣老人把自己吊在两棵树之间,这次又把自己掉在七索桥上,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就是白衣老人,特殊的练武办法。
熊倜认识白衣老人的时间不长,但是认识欧阳莹的时间很长。他既然是欧阳莹的祖爷爷,欧阳莹本来就是一个一天有很多花招的家伙。白衣老人也一样,想着想着熊倜就不着急了。
他低头看着山崖下,白云缭绕,根本看不到底。
“呼!”一阵大风狠狠地打在熊倜身上,熊倜一下手滑,终于被大风吹下去了。
他掉在七索桥上,大叫着:“师祖,你再不救你徒孙,你徒孙就没命了。”
白衣老人不满不慌地走过去,这一点他早就猜到了。他以为熊倜应该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吹下去,没有想到他被吹了整整一个时辰。
“小子,你已经很不错了。自己想办法爬上来吧。”白衣老人还是不理睬熊倜,只是站在山崖上看着熊倜。
熊倜听到他这话,很想深深地吸口气。但是刚吸了一点,又一股冷风灌进他的身体,他没有办法。
绳子是缠绕在他的腰间,熊倜慢慢地勾着绳子。没有人帮忙,除了一根绳子没有任何支撑和着力点,还有大风的阻扰,他好几次快要爬到七索桥的时候,又被大风打了下来。他只好又重新来。
终于爬到了七索桥,他两只手搭在铁索上,看着白衣老人:“师祖,我感觉你就是在故意整我,消耗我的体力。”
“那你生气吗?”白衣老人故意挑逗他说。
“不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地,你是师祖,你老人家做的事情必定有你的理由,我又何必生气呢?”
“不生气?”白衣老人说着,两股剑气打在熊倜打在铁索的手上。
“啊!”熊倜一声惨叫掉下去。
白衣老人听到山谷里回荡着熊倜的声音。“师祖,你干嘛吧我推下去啊。”
他微微一笑,一点也不慌乱,又回答到:“你再爬上来吧。”
等熊倜再次爬上来的时候,白衣老人又继续问:“我把你推下去,你生气不?”
熊倜本来想说不生气地,可是刚才说不生气,白衣老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把他推下去了。这次他学乖了,说:“生气!”
白衣老人摇摇头,仔细看着熊倜,说:“可是我觉得你只是嘴边生气,心里没有生气。”
白衣老人说着,还没有等熊倜反应过来,又把熊倜推下山崖。
熊倜又慢慢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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