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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赖于黑山贼耳目和神盾局细作共同组建的警报系统,在望远镜超强的侦查能力帮助下,张燕成功躲开袁绍的大规模围剿,领着袁绍大军在茫茫黑山里兜起圈子

可怜袁绍在山里转了两多月,黑山军行进的痕迹倒是发现了不少,就是没见着人影。气的袁绍哇哇大叫,却又拿张燕没有办法。

适逢幽州公孙瓒又出来叫嚣,兵犯冀州。袁绍只好领兵退却,转战冀、幽边境,与公孙瓒对峙。

实际上,从圣元1年开始,袁绍和公孙瓒间的战事就没有断过。双方交兵不断。

按理说,袁绍坐拥冀、并二州,其中冀州人口密集,无论是农耕、还是经济都远非幽州苦寒之地可以睥睨。同时,袁绍兵多将广,手下又有沮授、田丰、审配这样首屈一指的谋士指点,实力应该比公孙瓒高出不止一筹。

可怎奈自圣元1年3月始,栾奕通过各种渠道给公孙瓒输入了海量的支持。仅军资就送去了300万贯,粮600万石。此外,大到士卒的军服、铠甲、兵刃、弓矢以及冲车组件,小到柴米油盐酱醋茶,应有尽有。

在栾奕不计回报的支持下,公孙瓒迅速组件起一支强军。军队规模虽不及袁绍,但是无论是装备,还是配给都逊于幽州军。

所以在2年多的数次交锋中,双方各有胜负打了个平手。

袁绍引领大军一路披星戴月赶到位于冀、幽边境处的章武城,却听探马来报,公孙瓒又领着大军退了。

就算傻子也看出,公孙瓒这一进一退透着阴谋的味道。早不进兵,晚不进兵,偏偏袁绍在黑山围剿张燕时,公孙瓒倾尽兵力来袭。早不退兵,晚不退兵,偏偏袁绍离开黑山就退了。

时间节点拿捏的恰到好处,简直就是典型的围魏救赵。

袁绍和他的谋士们也洞悉了这一点,并在这件事上嗅到了圣母教教堂燃香的味道。

冀州通往塞外的道路拢共有两条,一条需穿过并州。此时,并州黑山贼闹的正凶,经常性的流窜劫掠间接性切断了袁绍贩酒商队北上出塞的道路。随后的日子里,袁绍、田丰、审配、沮授想尽办法试图剿灭黑山贼。可怎奈无论加派随行护卫也好,或者施计设伏,以商队为饵引而攻之也罢,总会被张燕提前洞察。

护卫数量少的话,黑山贼毫不犹豫倾巢而出,将之剿灭。护卫数量多,黑山贼便不露头,等车队出并州,借随行护卫不敢深入草原这一要素,趁护卫回返,再从草原上动手,把满车货劫掠一空。

随后,眼见张燕这项无本的买卖可以赢取暴利,草原上的很多部落也在简雍煽动下效仿张燕,动起刀兵也跟着劫掠起袁绍的运酒商队,白喝起袁绍费尽心机酿出来的酒。于是,这条路在匪祸滋扰下变得不再通顺。。

从冀州还有一条路可通塞外,抵达塞北乌丸部落,再往北便是鲜卑人广袤的地盘,在那里有很多人垂涎天朝的美酒。但是走这条路需穿过幽州。而幽州是公孙瓒的地盘,他是肯定不会坐视袁绍与塞外胡人通商的。

商路断绝,袁绍一心期待酿出来的酒卖不出去,若仅依靠内部消化,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卖光。站在府库里,看看空空如也的银库,在看看堆满酒坛的酒窖,他急的差点没泣血。指着沮授的鼻子便骂,“都是你出的馊主意。酿酒,酿个毬酒,现在可好,钱财散出去了,粮草用了一半,酒卖不出去了!”他吐沫星子乱飞,“说,下一步怎么办?”

“这……”聪明如沮授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凭借读过数十遍《原富》可以与栾奕一较高下,可现实却告诉他,过去的认知是那么幼稚。

栾奕是谁,他才是《原富》理论的缔造者,是真正熟知《原富》精髓的人。对于栾奕而言,《原富》已经不再是一种工具,而是如同抬头弯腰那样,融合在身体之内的人体机能。他对《原富》的应用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并能将其跟兵法计略融会贯通。这一点沮授无论如何努力自学,也不可能赶超栾奕万一。

沮授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开始觉得自己胆敢用《原富》去治栾奕的《原富》简直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同时也感叹栾奕救世神才之名,当ng得虚名。至少眼前这不大旗,自己始终被栾奕牵着鼻子走,一败涂地,连个挽救残局的机会都没有。

思虑间,审配出列旧事重提,“想当初我就说沮授献策失当,决策失误,致使祸国殃民,河北大乱。主公非但不听,反倒又依沮授之言……现在可好祸事又生,府库空虚,军饷断绝,军中士卒,各地官吏无不怨声载道。若再不予沮授治罪,只怕河北百万百姓不服啊。”

田丰急忙出列替沮授说好话,道:“主公,不可啊!公与一心为主公,所献之计并没有出错。之所以引发恶果,实乃栾子奇太过狡猾。换做审正南(审配)和在下也得着他的道,造成后果更加严重……”

袁绍面无表情,眼睛里却喷吐着熊熊烈火,他瞪着田丰,冷笑一声,道:“照元皓(田丰表字)这么说,沮公与非但无过,反倒有功了?”

田丰不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就他看来,沮授用的“以《原富》治《原富》”之计和官方收粮平抑物价之策都实现了预期效果。最后虽以落败收场,损失大量银钱,屯了满仓的美酒无处销售。但对平定河北物价之乱起到了极其积极的作用,况且酒这东西是不会的,大不了等将来商路打开再销出去便是。所以,听到袁绍问询自己是否有功,他毫不犹豫回答,“沮公与却有功劳。”

他却不知,美酒无处销售形成了河北现金流迟滞的态势,这恰恰正是栾奕所提经济学理论中最大的困境。再有,连年来河北民心不稳,对于物价时高时低,致使百姓生活困苦的境遇,河北的世家大族们几次三番向袁绍施压,要求他交出造成这一现状的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是谁?追其根源是袁绍自己,毕竟,如果不是他最后点头应允,任何决策都无法付诸实施。

可是身为势力主公,袁绍能自己承担这份罪责,从而失去世家大族的信赖和支持吗?

当然不行,他需要找个承担罪责的人,给世家大族们一个交代。显然,沮授替罪羔羊的最佳人选。

所以,当田丰为沮授辩驳的时候,袁绍毫不留情的把他骂了回去,“休得多说。河北之乱乃沮公与决策不当造成。念在其多年来多有功勋,绕其死罪,除却冀州长史之职,改封主簿继续留于帐下听命。”

袁绍帐下谋士郭图见沮授失势,趁机痛打落水狗。瞥一眼沮授道:“主公,在下有一事不知当报不当报。”

“尽管说来。”

郭图心头暗乐,谏道:“日前有人来报,广平县令张钧私相授受,贪墨粮饷,情节极其严重。如此恶人不知当罚不当罚?”

袁绍眉梢一挑,“竟有此事?”

郭图躬身道:“人证物证俱在。”

“如此恶人自当依法严惩。”

郭图又道:“可是此人罚之不得。”

“哦?为何?”

郭图冷笑一声,道:“张钧的舅父在主公身边谋事。他舅父出面保他,以致地方上官拿他无可奈何。”

“他舅父何人?”

一听袁绍问起张钧舅父的身份,沮授哆嗦了一下。强在郭图前,主动回答:“在下便是张钧的舅父。”

“好你个沮公与!竟做出这等包庇罪人之事,你可知罪?”袁绍又惊又气。

沮授辩解道:“在下知罪。可是……家侄张钧并没有收受贿赂,乃是地方士绅故意诬陷他。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往他马车里塞入了一箱黄金。结果第二天一早便被别人揭发到太守处,锒铛入狱。在下知道家侄并非贪图蝇头小利之人,就算有所贪念,也没有贪墨的胆量。所以才出面为他担保,将他救了下来。”

“一派胡言。”郭图从袖中抽出一叠纸交到袁绍手中,“主公且看,这是张钧的供词,上面白纸黑字签着张钧的大名,还按有手印。”

袁绍抢过来一看,怒气更甚,“沮公与……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这是屈打成招啊!主公,望您明察。”沮授亲眼所见,自己这侄子在大牢里受尽了苦楚,左腿竟被牢卒生生打断。后经调查材质,侄子的上官广平太守乃是郭图一手提拔的人。显然家侄受陷害一事与郭图脱不开关系。

他自诩与郭图远日无冤,始终搞不明白郭图为什么要陷害自己的侄子。现在……终于明白了,他要陷害的不是自家侄子,而是他本人呐。“郭图,你为何陷害我。”

郭图冷笑,“沮公与休得胡言。我郭图心系主公,为了清明河北吏治才揭发与你,你反倒诬陷我陷害你,真不知羞。”他冲袁绍一拜,道:“主公,沮公与包庇亲人,必须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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