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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啸,愁云惨淡。终于,大片的雪花落下,到处都是一片白。
马蹄声响起,一队骑兵奔驰而来,领队的马匹上插着一杆小旗,可知这是铁血军的部队。
“魏增就在前面,擒杀了他可是大功一件,到时候兄弟们都有赏钱拿。不过魏增可不好对付,好多兄弟都死在了他的手中,追上他后,你们机灵点,可别白白把命送去。”领队军官查探了一下雪地中的踪迹,说完便带着人追了过去。
一路之上,雪越下越大,一些地方突起一块,仔细一看都是被大雪覆盖的尸体。终于听到了刀兵之声,只见十几名铁血士卒,围着两个人在打斗。其中一个手持钢杖,正是魏增,另一个则拿着一把大剑,却是力量教派的万天权。
当年张棱战败自杀之后,力量教派就土崩瓦解了。为了争夺天下,张棱将力量教派的全部家当都拿了出来。天甲军覆灭之后,力量教派精锐死伤殆尽,终于走向了末路。
当日万天权逃离京师之后就一直四处逃亡,除了忠于他的几个人之外,所有人都各奔东西去了。几年来,万天权行走于安云各地,想要重新振兴力量教派,当然没有任何效果。
前几日魏增来到了安云地界,恰好遇到了万天权。万天权认出魏增之后,当即怒火丛生,二话不说便要和魏增决斗。一番比试没有结果,却引来了铁血军的士卒,相互要拼个你死我亡的两个人,纷纷联合起来对敌。
几日来两人一路向北而去,试图摆脱铁血军的追击,不料铁血军发现魏增的行踪之后。便立下了重赏捉拿,二人不但没有摆脱追捕,反而陷入一次又一次的险境。
两人都是武功高手,相互配合之间,铁血士卒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十几个人转眼间已经被击杀近半,剩下的人绕着二人周旋。也不敢上前拼命。
“援军来了,兄弟们上。”铁血士卒见到一队骑兵到来,信心一时倍增,当即冲上前和二人展开厮杀,几名骑兵也提着马槊,直接冲杀过来。
“先解决了这几个人,然后联合起来对付那些骑兵。”魏增见形势危急,连忙说道。
“不用你多嘴,要怎么做我知道。”万天权说着挥舞大剑。当先杀了过去。
几息之间,一名骑兵已经冲到了二人身前,几名铁血军步卒连忙后退,给骑兵让出了一条路。骑兵马槊平举,借着前冲的速度,就要将万天权刺个对穿。
万天权早就注意着骑兵的动向,在骑兵到来之时,猛地向侧后一跳。避开刺来马槊之时,大剑劈了出去。只见一片血花飞溅。骑兵和马匹全都倒地,血红色在雪地中显得格外显眼。
魏增也被另一名骑兵攻击。在骑兵杀来之时,魏增俯身挥杖横扫,一下子便将马腿别断,然后上前,将倒地的骑兵击杀。
“后退。弓箭射击。”领队军官见二人武功高强,两名骑兵相继被杀,当即命令士兵后退。
本来准备上前厮杀的骑兵,接到命令之后,连忙拽动缰绳。前冲的马匹,向旁奔去,绕着二人转起圈来。剩下的几名步兵,也纷纷后退,配合骑兵防止二人逃跑。
骑兵马槊换弓箭,游走射杀二人。魏增和万天权武功虽高,但是根本够不着敌人,只能被动挨打,一时也是十分窘迫。
“我们全力击杀那个军官,就有逃出去的可能,现在不是负气的时候,一定要配合我。”魏增说道。
面对骑兵的游射,万天权完全使不出力气来,听到魏增的话,也只能应承下来。
魏增得到万天权的答复之后,喊了一声“掩护我”当即冲向了领队的军官。
领队的军官见魏增冲过来,也只是轻笑一声,纵马后退,弯弓搭箭瞄向魏增。
就在军官弓箭射出之时,魏增钢杖突然丢了出去,正中军官的身体,将那军官不防之下被击下马来。
几名步卒见军官落马,立刻冲上前想要阻拦魏增。却见魏增猛然冲了过去,在军官起身之际,跳了起来,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肘上,压在了军官的脖子上。
魏增击杀军官之后,向前一滚,就势抽出军官腰间的马刀,和冲来的几个步卒厮杀起来。
万天权在魏增前冲之时,站在魏增身后,将射来的箭矢全部挡住,保护魏增不受到伤害。万天权见魏增击杀军官,精神也是大振,大剑挥舞连杀数敌。
失去了军官的指挥,数名骑兵各自为战,已经不能对二人构成威胁,又死伤数人之后,剩下的人落荒而逃。
“这些骑兵可真是难办,再来上一队,我这老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万天权大剑拄地,即使武功十分高强的他,经历如此险恶的一场战斗,也已经是精疲力尽。
“现在不是停留的时候,更多的敌人还会到来,我们必须想办法摆脱他们的追踪,不然是逃不掉的。”魏增说着,拔出插在身上的一支箭,然后扯下一块布来包扎。
“你受伤了?”
“冲过去的时候,被那个军官射了一箭,不过只是皮外伤罢了。”魏增淡淡说道。
“本来要和你决一生死的,不过现在你受伤了我也不想乘人之危。纠缠了这么久,我们就此别过。可别死在了铁血军的手中,等你伤好了,我会去找你的。”万天权说完就要离去。
“我今后会一直呆在毅山之中,我随时恭候你的到来。不过我劝你一句,不要再干那些争权夺利之事了。好好安定下来,总比这样四处飘零要好的多。”魏增说道。
“不用你来教训我。我们教派输了,你不也败了吗?都是失败者,谁也别想听谁的。”万天权将一匹马的披挂卸去,便纵身而上,扬长而去。
魏增只是摇摇头。轻叹一声,也在大雪之中消失了身影。
雪越下越大,所有的痕迹都被大雪掩盖,当铁血军大部队追上来之时,早已经没有魏增的任何踪迹。齐膝深的的大雪,使前进中的铁血军寸步难行。呼啸的北风,冻伤人的身体,更遮蔽人的视线,成为了魏增的天然帮手。铁血军搜寻无果,只能选择把守主要关口,更加严格的盘查过往行人,防止魏增逃脱。
几日后风雪已经停止,只留下半米深的积雪,天空露出阳光。被积雪反射,显得有些刺眼。魏增和铁血军纠缠的旧地,温第来到了。
“可恶,又晚了一步,明明打听到他到这里了。现在这样大雪漫漫,我要到哪里去找他。”温第忍不住抱怨道。
一路追寻而来,一路之上希望都落空,到了现在温第身体很劳累。心更累,她不知道还该不该再追寻下去。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天下这么大,他走一程,我追一程,到什么时候才能追上。必须想想他一定会到哪里去,然后等着他才行。大师兄说,魏增一切事情都结束之后。就会回到毅山,我就上毅山等他好了。这样一路行去,实在是太辛苦,等着他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魏增你可一定要早些回去,可不能又让我等上十几年。”温第说完。骑着红马向毅山的方向走去。
就在温第向毅山赶去之时,一队商人模样的人,通过一个又一个的关卡,终于来到了安云北部边境。
“这些日子安云各地盘查的比较严,为了打通关节,花了不少时间。如今我们已经到了漠北,只需要防备马匪和占突人即可,行进的速度也会大大加快。用不了几日,我们就会到达毅山的。”越过同向漠北的关卡后,丁竹黄走到唯真的车前说道。
“多谢丁执事了,为了我这一个愿望,让你如此操心。如果不是丁执事帮忙,就如此乱世,我这样完全无法保护自己的人,恐怕也是寸步难行。以前有夫君在时,没有觉得什么。如今只有我一个人,方觉察到世道艰难。”唯真强支撑起瘦弱的身体,面容也是憔悴,但还是向丁竹黄行礼道谢。
“夫人身体不舒适,好好休息便是。其实我也想替夫人做些什么的。能够满足夫人心中的愿望,丁竹黄也是满心喜悦的。如今大雪初晴,天气有些寒冷,请夫人一定遮好身体,不要着凉好。”丁竹黄说完,便离开了马车,继续带着队伍向毅山赶去。
车队走在漠北空旷的土地上,速度也是很快,平坦的土地上,积雪被行人压成薄薄一层雪盖,在阳光下闪着光芒。深冬的寒意,随着风吹到身体上,渗到骨头里,如同针扎一般。
身在马车上的唯真,被皮衣包裹,身前也燃着火盆,自然感受不到那种寒冷,对于毅山的期待,还让她的心多了几分热情。
终于毅山近在眼前,唯真被丁竹黄搀扶着下了马车,毅山的景色依旧,还是记忆之中的样子。连绵中带着险峻的群山,山前一望无际的草原。所有的枯黄色都被大雪覆盖,银装素裹,一切都显得有些神秘。
“毅山的飞鹰寨,在魏将军战败后,就被铁血军攻克了。如今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没有任何人的踪影。不过据说所有人都提前得到消息逃走了,现在他们应该在某个地方生存着吧。”丁竹黄带着唯真来到飞鹰寨前,见到唯真看着一片断壁残垣,似有伤怀,便出言安慰道。
“当初关西战乱,我随着夫君一起来到这里,和几位师兄师姐一起谋生活。当初为了抵抗南下劫掠的占突人,联合周边几个村子,才修建了这个寨子。刚修建之时,这里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寨,只是因为夫君几年来为了保护寨中之人,连连和乱军,和马贼,甚至和占突人交锋,才闯下了漠北飞鹰的名号,这个寨子也就被称作飞鹰寨了。如今飞鹰已经离去,飞鹰寨也变成这番模样,所有一切都已经成为记忆,不再有当初的情景。不过我不后悔,能过认识夫君,然后和夫君相守此生,我已经很幸运了。现在我只想多看几眼,你带我到处走走吧。”唯真说道。
丁竹黄听此无语,只能搀扶着唯真,在不平整的山坡上行行走走。到处都是积雪,走起来并不方便,丁竹黄小心扶着唯真,一直把心提起来。
唯真刚开始只是无语,但是看到一些熟悉的事情,总是忍不住笑起来,然后讲上一些往事。丁竹黄只是静静听着,似乎无喜无悲。
越过一个山坡,来到一个山间平地,一个人的身影映入眼帘,唯真很是吃惊。
“温第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唯真吃惊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里景色这么好,我就不能来看看?虽然你嫁给了他,但是我想到哪,就到哪,也用得着你管?快告诉我,魏增现在在哪?”温第见到唯真,眉头一皱说道。
“温第姐姐对我还是有怨恨吗?不过夫君没有跟我在一起,几个月前,我就跟他失去联系了,人人都说他已经死了。”唯真黯然神伤道。
“魏增没有死,我找了他一路都没有找到他,听说他一定会回到毅山,于是就来这里等他,没想到却等来了你。你身边这个人不就是德嘉城的丁竹黄吗?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温第疑问道。
“夫君还活着,这太好了,看来也是上天眷顾。温第姐姐,你还有夫君的其他消息吗?”唯真听闻魏增还活着,满脸兴奋,便急忙问道。
“你想知道吗?我偏不告诉你。一口一个夫君叫的多亲热,你就好好等着吧。”温第说着就要离去。
“我知道姐姐怪我,可是……”唯真想要上前解释一下,却不料一时头昏目眩,竟然倒在了地上。
丁竹黄见状连忙把唯真抱回了马车,将一些药水给她服下。
“她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还有,你又怎么和她在一起的?”温第见到唯真竟然昏倒,也是十分吃惊,随丁竹黄来到了马车前。
“七情郁结,伤怀过度,才会这个样子。”然后丁竹黄便把唯真的情况告诉了温第,并说明了绥城之变的始末。
“这个丫头,这么大了还是这么不让人放心。算了,我就做一回好事,替她把魏增找回来。还真是麻烦!”温第嘴上抱怨,但是一声口哨招来红马,向远方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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