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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金泽,也是左眼。
金泽一句话就把我的心给说的提到了嗓子眼上,我感觉他今天非常不对劲,有点诡异。
我捏着警棍对他道:”你出来,你到底是不是金泽?”
没错,在这一刻我突然就怀疑这人是不是金泽了。因为以金泽的阳光形象,他应该干不出这样的事来,金泽不会莫名其妙的就跑到我宿舍的床底下来吓我。
更何况我并没有看到他的脸,他戴着面具,而人的声音是可以模仿的。
我怀疑这人本来躲到我的床底下是想图谋不轨的,但刚好他手机响了,把我惊醒了,所以他才想冒充金泽,然后开溜的。
而他接下来的举动就让我越发的怀疑了起来,他并没有从床底下爬出来,反倒是对我说:”陈木,你进来。”
他叫我去床底下。我当然不肯了,我用警棍指着他说:”你再不出来,我就喊人抓你了啊。”
我刚说完,他突然就伸手揭掉了脸上的面具,然后微微扭头看向了我。
我看到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坚毅脸庞,灯光沿着床底照到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越发的俊朗了起来。尤其是侧脸堪称完美。
”额,金泽,你,你跑我床底下弄啥呢?”我忍不住问他,同时也松了口气。
金泽用很硬的口气说:”进来。”
然后我就乖乖爬进了床底下,因为我寻思我床底下可能有什么秘密,金泽要让我看。
可爬进去之后,我发现床底下一切正常,并没有我乱想的嵌了个眼睛,或者被安装了窃听器之类的。
我疑惑的扭头看向金泽,而金泽就是双手抱着脑袋,安静的躺在地板上。看着我的床板发呆。
我知道金泽现在心情一定不太好,所以也就没有逼问他,学着他一样,躺在了地上,就躺在他的身边,我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就像是我们在海滩上悠闲的躺着,沐浴着阳光一样。但我们现在沐浴的不是阳光,而是阴暗。
突然,金泽开口对我说:”陈木。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那句话吧。我们不能选择过去,但可以选择将来。天使与魔鬼只有一线之隔,就看我们怎么选择了。”
我冲金泽点了点头,然后心升一丝不好的预感,金泽突然给我说这个。难道我又发病了,又梦游干坏事了?他之前躲在我床底下是在观察我?
不过很快金泽却继续对我说:”陈木,每个人心中都住过一个魔鬼,就看我们能不能将他压住,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压住我心中的魔鬼的。”
听了金泽的话,我一愣,心说难道要趴在金泽的身上,压他?
但很快我就打消了这猥琐的念头,金泽肯定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所以我直接就对金泽说:”你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就尽管说吧。”
金泽直接道:”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金泽就继续说:”以前在孤儿院住着一帮孩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过来领养他们。而这些孩子们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有人生性孤僻,有人天生开朗,当然也有外冷内热之类的,所以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天性。其中有一个小孩属于第一种,他性格比较孤僻,不喜欢与人交流,也基本没有玩伴。不过后来他交到了一个朋友,唯一的朋友,于是他孤僻的心灵打开了一道口子。可是在他交了这个朋友半个月之后,他心灵上的这道口子很快又闭合了,他那个唯一的朋友要被人领养走了。”
听到这,我就怀疑金泽口中这个孤僻的小孩就是他自己,但我也没去问他,只是听他继续讲。
然后金泽就继续对我说道:”这个小孩非常不想失去自己的这个朋友,他害怕再成为一个没人理睬的孤独小孩,但是他无能为力。而就在他那个唯一的朋友即将被领养走的前一天,他做了对他来说成为一辈子梦魇的事。”
我随着金泽这句话,心也悬到了嗓子眼上。
而金泽则继续开口道:”那小孩将自己这唯一的朋友骗到了孤儿院的小树林里,那里有一个沙堆。他骗自己这个朋友说玩游戏,然后将他的朋友埋进了沙堆里,他想要杀掉自己的这个朋友,这样他就可以永远留在这里了。”
听到这,我的心猛然就颤了一下,一来是被这小孩的阴狠给吓到了,再者我在那寻思这小孩不可能是金泽的,金泽不会干这种事。
而金泽继续说:”不过最终他心软了,他并没有埋死这个朋友,他只是用手工的剪刀挖去了那朋友的左眼,因为只要这朋友失去了左眼,就再也不会被领养走了”
然后我忍不住问金泽:”后来呢,那小孩你认识?和这个案子有关?”
金泽突然扭头看向我,然后说:”那小孩就是左眼,而左眼就是我。”
听到这,我的左眼猛的就疼了一下,像是被瞬间剜掉了眼球一样。
我忙对金泽说:”啊?那后来呢?”
金泽继续说:”后来我被送去了心理治疗,治疗了整整一个月,回来之后那个被我挖去左眼的小孩已经被领养走了,但不是之前那一家,而是另外一家,我后来一直有查,但都没查到过他。至于我,进行了心理治疗后,我变得开朗了起来,为了记住自己的这个教训,时刻提醒自己,所以我给自己起了绰号,就叫左眼,让大家也都叫我左眼。后来我慢慢也融入了孤儿院的集体中,真正的有了朋友。再后来我挖掉别人左眼的事也被大家遗忘了,但那是我一辈子的痛。”
听了金泽的话,我忙对他说:”每个人都有不堪的过去,更何况你那时候还很小,你也不用太责怪自己了。”
说完,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于是我忙对金泽问道:”我之前找到了一张关于你孤儿院的照片,有你和浩浩的合影,那个浩浩就是方琳,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你为什么一直不说?”
金泽叹了口气,说:”这就是我的心魔,陈木,你知道吗,我弄瞎了那朋友的左眼,他没有被领养,而那户人家重新领养走了一个小孩,而那个小孩就是浩浩,也就是后来被变性了的方琳!”
听了金泽的话,我猛的一阵心惊,然后我就有点明白金泽为什么一直不说,有点不敢面对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像是蝴蝶效应,金泽因为自己童年时一个变态的行为,直接缔造了两个人的悲惨人生。上农肝圾。
但我不能埋怨他,毕竟每个人都有过阴霾,于是我拍了拍金泽的肩膀,对他说:”金泽,你也不用想太多了,虽然事情因你而起,但正如你所说,每个人都有过去,重点再看我们如何选择未来,而你的未来已经足以弥补你的过错,你抓过那么多的坏人呢。”
而金泽突然像是变得有点激动了起来,他突然再次戴上了小丑面具,然后对我说:”不,可我不是他。陈木,你知道吗,我遇到了一个和你一样的问题。其实关于我童年这件变态的挖眼事情,我一点记忆也没有。我真正的记忆是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躲在我的床上,蒙在被子里哭了一夜,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就被园长他们抓起来了,就说我挖掉了朋友的左眼。”
我一愣,我就说金泽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呢,于是我忙对他问道:”难道有人嫁祸你?”
金泽摇了摇头,说:”我也想回答是,可是孤儿院是有监控的,拍到了我从沙堆拿着剪刀出来的画面,所以我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了这件事,去接受心理治疗,他们说我这是间歇性人格分裂。而这也是我一直以来都很想帮你的原因之一,我不仅是在帮你,我同样是在帮自己,因为我们在这种情况下是无助的,比普通的罪犯还要迷惘。”
听了金泽的话,我张大了嘴,久久说不出话来,没想到金泽还有这么一段诡异的经历,他在很小的时候竟然人格分裂过,而且就是那么一次,后来再也没发生过。
我跟金泽说:”没事的,不都过去了嘛,不要想了。”
但说完,我又觉得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金泽既然一点没那段挖眼的印象,而且还突然就人格分裂了,就像我一眼,这一切会不会有着什么联系?
正想着呢,金泽则突然对我说:”我也一度以为那段过去已经被尘封了,我心中的阴霾也早已扫去,但现在看来,有人要揭开那段过去了。陈木,我之前其实悄悄跟着你去过现场了。包大发的身体被埋在了坟堆里,而黄菲菲则被挖去了左眼,这和我的那段阴霾如出一辙,这显然是针对我的。你知道包大发的一个身份吗,他是那个孤儿院的赞助商。”
PS: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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