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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汴梁之中,能够让苏轼都要假以颜色的人有多少,高球不知道,可是想也知道不会太多。因此,这一对兄妹必然是大户人家之中的,至于说这户人家有多大,高球不由得想起了过元宵节的时候遇上的文彦博。
位极人臣,说得就是文彦博了,如果说这一对兄妹家中有人和文彦博的官位相差无几,或者说文彦博就是他们的长辈,那么这件事情就很简单了。至于说会不会和宫廷有关,以高球那看过诸多穿越电视剧的经历,也绝对不相信有谁会放心年幼的皇子和公主出宫游玩的,毕竟外面的社会不安全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
“那个……我写的……怎么样啊?”
发现高球看完了自己写的字之后竟然一言不发,小女孩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哦,这位……额,这位小姐,你的字已经有了点模样,如果多加练习的话,那么假以时日,就算不能成为一位书法名家,但也绝对远超过常人。不过恕我多说一句,您写的这个……好像是李太白的《蜀道难》吧?”
不知道怎么称呼小女孩,高球干脆就不称呼他了,而对于自己完全不擅长的品评书法环节,高球也用套话搪塞了过去。
对于高球的这些话,如果是现代人,又或者是这个时候的成年人,那么必然能够听出其中的敷衍,可是小女孩却是听不出来的,在得到了高球如此‘崇高’的评价之后,小脸更加红艳了,对于高球的问题,也没有丝毫的隐瞒,“那个……那天晚上你弹唱《蜀道难》的时候,我就坐在台子下面的,后来回去之后,我就请皇……先生教我写这首诗,你看看,里面有错别字吗?”
正在凉亭台阶处‘奋笔疾书’的小男孩,在听见小女孩的话之后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不过随即将这丝异常掩藏了起来,没让其他人发现。
“咳咳,你这个《蜀道难》嘛,错字倒是没有,不过有几个字写的和全篇的感觉不大相同,你应该还没写熟练吧?”
高球并不记得《蜀道难》之中的每一个字是如何书写的,因此便从小女孩的熟练程度上下手,倒是也有一些说辞。
“这个也让你看出来了啊!有些字太难写了,我练了好几天才能别错,要写好看点可能要一些时间了。”
有了高球的‘认可’,小女孩显得更加高兴了,献宝似的给高球说起自己学习的经历来。
在一边的花想容此时插不上话,却也写不下去了,因此便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看着小女孩拉着高球在那里说话。
“呀!我都忘了还有妹妹在这里,来,我们一起来坐这边坐!”
被开启了隐藏属性的小女孩已经不想再写字了,拉着高球的手就往凉亭一边的长凳边走去,转身之时看见了花想容,索性将花想容也一起叫上了。
“我……我……”
得到邀请的花想容没有立刻跟上,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高球,目光之中,满含询问之意。
“一起过来坐吧!”
想想学写字也不是一天的事情,高球也就么有勉强花想容,况且站了这么久了,也是该坐一会了。至于说那个总是想在自己面前出风头的小男孩,高球已经本能的将其忽略了。
三个人坐在一边的凉亭上,因为三个人都只是小孩子的原因,长长的石凳倒也也得十分宽敞,不会有拥挤的感觉。
“都说‘字如其人’,这话其实是出自西汉末年思想家杨雄。原话说得是:‘言,心声也;书,心画也;声画形,君子小人见矣。声画者,君子小人之所以动情乎。’”
坐在了两个女孩子的中间,高球也忍不住停止了要办,开始为两个小女孩讲解起写字的必要来。
当然,这些话都是苏轼曾经跟高球说过的,在某一次苏轼回来的早的时候,看见了苦苦抄书的高球,苏轼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来高球就在苏轼的书架上面找了找,还真的找到了相关的记载,如今拿出来在妹子们的面前说起来,倒真的是大大长了高球的脸面。
“‘字如其人’?倒是好说法,可是我们写的字都还没有定型,那我们写的字也可以这样说啊?那岂不是说我们以后是什么样的人,已经被这几个字给决定了吗?”
花想容虽然读书不读,可是脑子却不是一般的快,在高球说完之后,立刻就想通了一些关节,可是想通的越多,在看自己写的那几个字的时候就越担心。
“哎!容容你的担心实在是没有道理,我们都只是小孩子,日后如何使很难说的。就算不是小孩,是成年人,可是不同的境遇,不同的心境,同样会将这样人改变。这个世界上,哪有一成不变的事情呢?”
来自后世的高球自然不会被这种问题难道,随便胡扯了几句拼凑起来,高球自己都觉的自己说的很是有道理,如果不是身边还有两个小女孩,他都想拿出自己的招文袋将自己刚才的那几句话给记下来了。
“说的好!不同的境遇、不同的心境,人都是会变的!”小男孩虽然一直在奋笔疾书,但是在刚才就已经将注意力分了大部分过来,此时听见高球说这话,立刻开始卖弄起来,“远的不说,就说苏大人,我听说他年少的时候那是一个意气风发,可是经过了乌台诗案之后,锋芒却开始收敛起来,直到这些年以来,为人是越发的旷达了!”
“大人的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你要写字就写字,不想写也没有人管你,反正你写的字那么难看,也没人会想要看。”
不知道两个小孩的身份,高球当然不会说任何关于朝政的事情,祸从口出这个道理,还用得着多解释吗?
“你……我的字难看,那你的字……哈哈!你一个字都没有写,怎么还好意思说我呢?”
本来小男孩快已经要哑口无言了,可是目光转向高球刚才在的地方,却忽然笑了起来。
此时高球所写的那些字,已经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怎……怎么可能呢?刚才……刚才哥哥明明就在我旁边写的啊!怎么……怎么这会就不见了呢?”
花想容当然是吃惊,刚才虽然也是在用心写字,可是也分出了一部分的经历来关注高球,哪怕没有看清高球写的是什么,写的字又是怎样的,但是却能够确信高球刚才是写了字的。
“是啊!刚才他明明就在那里写字的,可是这会……”
与花想容的肯定态度不同,小女孩则是有些犹豫,对于高球她很信任,可是刚才高球写没写字,她其实并没有注意到,那一篇《蜀道难》实在是集中了她很大一部分的精力了。
面对着已经开始苦思冥想的两个小女孩,高球并没有开口解释,而是附和着说道:“是啊!刚才我明明就写在那里的啊!咦?你们写的字,也开始消失了啊!”
听见了高球的这番话,三个小孩子同时将目光投向了自己刚才所写的字。花想容写的那些还好,虽然开头有几个字已经模糊了,可是基本上还能看出来写的是什么;小男孩的不用说,就算是没有变化,几个人依旧是看不明白他在写什么的;只有小女孩,因为《蜀道难》还算是一首长诗,所以前半部分很多字已经消失了,中间的部分,也正在消失。
“这……这是怎么回事?”
别人看不明白自己写的字是什么,可是小男孩却知道,此时看见这种情况,也顾不上挖苦高球了,剩下的,只有吃惊。
“怎么回事?我说,你们不会忘了吧?我们虽然是在写字,可是我们用的是这一池的春水,又不是真正的墨汁,水干了自然就会消失,我们所写的字自然而然的也就随之消失了。说起来,不过是最为简单的生活道理罢了!”
在该装的时候,高球自然是当仁不让,面对着三个‘同龄人’卖弄学问,虽然说他们三个也都是小孩子,可是这种满足感却是前所未有的。
“可是……我们写的字留不下,那我们写这些字的意义在哪里呢?花费了那么多的力气,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小女孩也是女性,面对着这种情况,自然而然地就伤感起来。
这种伤心的情绪很快就传染了花想容,虽然还没有说出来,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呵呵!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不说这写字,就算是我们的一生,绝大多数人不也无法在这个人世间留下任何的痕迹吗?可是即使是这样,那就能说明我们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吗?结果固然重要,但若是忽视了过程中的美好,那不是很可惜吗?”
说不上是大男子主义,可是两个小女孩一左一右地夹着自己伤春悲秋,这可是高球受不了的,所以在简单思考之后,高球赶紧组织了一下语言,开解起两个小女孩来。
这也就是两个小女孩受到了波及,如果是那个小男孩的话,高球肯定不会管他的死活的,到时候如果不落井下石,其实已经是相当难得了,谁让他总是没事找高球的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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