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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之后,高俅一行人便出了门,往彭山县的城门去了,只不过在进了城之后,却发觉有些不太对劲了。明明是正月十五上元佳节,可是彭山县之中却没有多么热闹的氛围,虽然说也有张灯结彩,可是来往的人群,却很少有几个十分高兴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
虽然说高俅也因为苏轼的辞世而难过,可是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让高俅冷静下来了,此时看见这种诡异的情形,高俅也是觉得有些纳闷儿了。
“我上哪知道去?好多年没有回来过了,想来是这边的风俗有了变化也说不准啊!”
苏过很是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没有将高俅的话放在心上,毕竟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这彭山县怎么也不会变成个鬼魅之地的,如此一来,他操心这个做什么?
虽然知道苏过说话有些耍小脾气的样子,可是高俅也没有太过在意,正像苏过所说的,好多年没有回来过了,谁知道这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呢?
不过不知道不要紧,高俅也正准备问一下,左右看了看,不远处就有一座酒楼,里面也没有几个人坐着吃饭,当即高俅就有了主意,“那什么,咱们先去那边吃点东西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吃饱了再说,你们觉得怎么样?”
“‘民以食为天’,四叔所言甚是啊!”
苏符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连忙附和起高俅的话来,这三个月以来虽然说不上市餐风饮露,但是吃、住等等方面,实在是太过寒酸了,好不容易能够找个地方吃点好的,苏符自然是要举双手赞成了。
“唔~,这样也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先去吃点儿东西吧!”
就算是高俅不提这件事情,苏过本来也是会说的,只不过现在让高俅提前说了,那自然就是顺水推舟了。
决定好了之后,一行人便进了酒楼,不过因为一会还有事情要做,所以就没有特别找雅间,而是随便在酒楼的一楼大堂随便找了两张靠近角落的桌子坐下了。
高俅、花想容、李韵和苏过是坐在一张桌子上的,苏箪、苏符、张千还有李韵的亲哥哥,则是坐在了另一张桌子上。
“几位客官来点什么?我们这里虽然不敢说是汇聚天下菜色,但是平常的大菜也是有几个的。”
酒楼的伙计强做笑容,招呼着高俅他们。
“你这个伙计,倒是挺老实的,人家都是说自家什么都能做,可是你却是这么坦诚,怎么,掌柜的短你工钱了?”
来到了苏轼的家乡,看着面前这么‘朴实’的店伙计,高俅也是来了兴致,调侃了对方一句。
酒楼的伙计也没有太当回事,随口回答道:“嗨!您这是哪里话!我们开门做买卖的,自然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要是夸下海口,最后您点的菜我们做不出来,那吃亏的不还是我们自己嘛!”
“呵呵!你这伙计,倒也坦诚。这样,随便上一些你们拿手的菜,一式两份,那边的桌子上多给一些也就是了!”
点菜这种事情高俅也不是很懂,因此上酒楼的时候都是很随意的让伙计们看着上菜。
高俅他们这一桌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另外一桌可是坐着两个‘大肚子汉’,不嘱咐一句的话,高俅还真担心苏箪和苏府会吃不上饭。
“得嘞!几位先做着,我下去给您送水过来!”
有了高俅的话之后,伙计也知道该怎么做了,找了个借口,便下去让后厨准备饭菜去了。
不一会儿,酒楼的伙计就跟后厨交代完了,顺带着从后面端过了一壶水过来,毕竟就算是凉菜也是需要时间来准备的,又不像后世一样有现成的可以从冰箱里面取出来,这么等着的功夫,总不能让客人就这样干坐着不是?
“客官,您的水来了,菜一会儿就得,还请您几位稍等片刻。”
放下了手中的茶壶,伙计跟高俅他们陪着笑脸,倒退着就想要离开。
不过还没等酒楼的伙计离开,高俅已经先行开口,叫住了他,“那什么,不着急,不着急,我这有点事情想问你一下。”
“哦?客官您想问什么?”
虽然不知道高俅是想要问什么,但是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坐在自家店里并且也是会使银子的,伙计自然要客气一些的回答了。
“嗯!我入城来的时候,看见街上往来的行人,好像大多都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彭山这边,上元节不是一个佳节吗?”
高俅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其实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先提议找地方吃饭,毕竟只有这等迎接八方来客的地方,消息才算是最为灵通。
只不过高俅想的倒是不错,可是店伙计听见高俅的问题之后,却是愣了一下,随后才开口问道:“客官,您这些日子是不是一直在赶路,没有入过城啊?”
“你是怎么知道?难道说,我们的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虽然说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让对方看出不同寻常的地方来了,可是高俅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怪异的地方,毕竟酒楼的伙计成日里接触的往来客商也是不少,看出来这些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不是,这小的眼拙,倒是看不出几位客官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不过这消息都已经传遍了,您几位还不知道,如果不是长时间未曾入城,那就不可能不知道了。”
酒楼的伙计小心的赔着不是,很是担心自己说的话哪里不对惹得人家生气了,别看这家酒楼还算是不错,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也是经营惨淡,没有什么客人了。
“消息已经传遍了?”高俅重复了一边伙计的话,随后跟苏过对视了一眼,接着才再次开口问道:“什么消息啊?闹到这般田地,难道说是要收税了吗?”
“嗨!客官您这话说的,如果要是收税的话,这事情不就简单了吗?咱大宋立国百余年,虽然不敢说是人人富裕,但是多多少少手里面还是有几个闲钱儿的。只是这一次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太过……小的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反正这次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心里不痛快。”
伙计明显是读过书的,只不过却是读的不多,因此在关键的时候,却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说了这么多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苏过心里面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不过也不便明说,因此只能是催促起伙计来。
“其实啊,说起来也简单,就是朝廷弄出了一个什么‘元祐党人碑’,非要雕刻出来,苏大学士也在这里面。您几位一看就是饱读诗书,肯定也知道咱们彭山这边是怎么个情况,您说这个消息传来,让咱们这边雕刻那什么‘元祐党人碑’,乡亲们谁心里面能好受了?别说今天是上元佳节了,就算是之前过年的时候,也是家家心里都不舒坦啊!”
伙计对于这件事情也是心有怨气,不过这倒也是正常。
家乡出了一个有能耐的大文豪,这自然是一件大好事了,不说是人人脸上有光,其实也是差不太多了,可是现在被朝廷这么一弄,自己家乡的名人摇身一变成了坏人,谁心里能好受得了?尤其是现在‘元祐党人碑’的事情还没有过去,大家心里要是能开心的起来,那才是见了鬼了。
“原来是这样!”高俅沉吟半晌,明白了大致的情况,随即又想起了一些事情,便再次开口问道:“那‘元祐党人碑’,彭山这边到底是雕刻了,还是没有雕刻啊?”
“这个么,跟您说实话,上面倒是派人下来督促雕刻这石碑了,不过咱们这边雕刻石碑的好手就一个,大名也没人知道,就知道他有个外号,叫做‘死要钱’……”
店伙计对这件事情知道的估计也是不太清楚,当然到不说表现在话里面,而是在表情上。
“这么说,这个‘死要钱’给雕刻了?”
看店伙计的模样,像是不大知道的样子,高俅随口问着,不过心里面却是对这件事情不太关注了。
比起石碑的雕刻问题,高俅现在所考虑的,却是这件事情的起因和过程了。事情的起因不用多想,肯定是从蔡京那里起的头,这个不用问高俅也能猜得出来,毕竟在高俅还在东京汴梁的时候,就曾经因为这种事情跟蔡京起过争执,现如今高俅不在东京汴梁了,估计也就没有人会站出来阻止蔡京了。
其中的过程也不用多想,现在朝堂之上掌权的人里面十个有九个是支持变法的,哪怕是韩忠彦,在很多时候也是明哲保身,不会跟着掺和这种事情,尤其是这次的事情真正涉及到的人其实都没有手握实权,如此情况下,韩忠彦势必不会插手。
真正让高俅思考的,却是当今皇帝赵佶的态度,虽然说知道赵佶对于变法是持支持态度的,但是长时间的交流过程之中,高俅也没有觉得赵佶就痛恨那些反对变法的。但是这次的事情如果没有赵佶的同意,那肯定就是不可能通过的,如此一来,赵佶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就在高俅的旁边,酒楼的伙计依旧在说着,“……虽然平日里这个‘死要钱’就认钱,可是这次当官儿的找到他让他雕刻‘元祐党人碑’,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了?”
苏符年轻,最是沉不住气,听见这里,忍不住连忙追问起来。
“嘿!那个‘死要钱’,直接将自己的手给打折了,还当着人家的面儿说‘我‘死要钱’就是靠着雕刻大学士的诗文才能够有一口饱饭,如今让我做这种事情,我是决计不肯的’。”
伙计越说越激动,连带着也有了那么一股子无所畏惧的气势。
不过就在伙计的精气神快要达到最高点的时候,一个声音却是传了过来,“嘿!六子你死哪儿去了?进来端菜啦!”
“嘿!来啦!来啦!”泄了气了伙计无奈的答应了两声,随后跟高俅等人赔了个笑脸,“您几位先坐着,我这就去给您几位端菜!”
说完之后,伙计便退了下去。不一会,几个凉菜就被端了上来,随后热菜就陆续的端了上来。只不过看着这满桌子的酒菜,高俅等人却是全都没有了胃口。
“季旻,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即使是在苏过心里,现在也很是不好受的,虽然说他小时候也是跟着被贬谪的苏轼来回奔波,但是现在自己的老爹都已经辞世了,还要受到这样的排挤,只要是做子女的,心里肯定是不会好受的。
“我怎么看?我还能怎么看?该吃饭吃饭,该喝酒喝酒,接下来还有小三年,但是我少说还能活个三十年,我对自己还是挺有信心的。”
面对苏过的询问,高俅没有直接回答,但是言谈举止之间,却是将自己的心思全都透露了出来。
守制期间,高俅肯定是不会有什么举动的,不过过了这守制的时间之后,高俅却是不会再有任何的隐忍,接下来的时光里,高俅有的是时间陪那些人玩儿,而且是要‘好好’的玩儿!
“不是,季旻,我不是这个……”
看见高俅的表情,苏过就知道高俅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可是这却不是苏过希望见到的,因此他还是希望开口劝说一番。
“好了!三哥你赶紧吃饭吧!吃完了饭咱们买些东西回去,顺带着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时间可是拖的不短了,咱们也不能总让先生就这样吧?”
没有去接苏过的话茬,高俅直接转移了话题。
本来高俅对于官场是没有什么太多的留恋的,之前的时候虽然也是觉得这俸禄好拿,但是到了该舍弃的时候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高俅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做一次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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