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98:陆地最后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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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198:陆地最后一夜
厨娘佳在雨安的陪同下,将皮衣男一众叫了过去,宋酒不像是开玩笑,所以尽管物资没那么充足,厨娘佳也还是从牙缝里抠出一些,按人头分给了这群小孩。皮衣男有些恍惚,没嫌少,也没感激涕零,手里攥着压缩袋装的口粮,目光一直追着宋酒的背影,留神关注他的动作,生怕他突然间来个摔杯为号。
“我们的清水不多了,你们有带水壶之类吗?去那边打水吧。”看着物资背囊有瘪下去一块儿,厨娘佳很是肉疼,其实她不太明白宋酒的动机,按理说,这些人能存活至今,至少应该具备着果腹的能力,为了不影响运输她能理解,但之后何必如此呢……宋酒不说,她也没心思去问,默默依言照做,将皮衣男等人带到清水存放的地方。
皮衣男回过神,盯着地上的两个饮水机桶,愣愣道:“我们没有盛水的家伙。”
雨安挑了挑眉毛,忍不住问道:“你们平时怎么解决用水?”
“码头有很多滞留集装箱……”皮衣男顺嘴秃噜了一句,反应过来之后急忙打住,干咳道:“反正是没了,城里找不到水喝。”
“集装箱?”雨安笑了笑,这群人还真是懒得可怕,听他话里的意思,他们的物资应该主要来源于港口遗留的货柜,兴许以前来去自如,后来被行尸阻断的去路。
“你也看到了,我们就剩下这么多水,既然你们没有打水工具,那就趁现在喝吧。”厨娘佳说的是实话,本来清水还有四桶,中午她们给宋酒带回来的泥猴清洗,极力节省也仍旧耗去半桶,船上的造水机能否使用尚且未知,地主家也是没余粮了。
皮衣男心中不悦,然而此时却不太敢表现出来,皱眉想了想,回头道:“都听到没?想喝水的赶紧喝!”
人群面面相觑,议论纷纷,不是说好吃喝管够吗?怎么变卦了?
厨娘佳瞟了眼那些窃窃私语的男女,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活到今天的,难道现在还看不清楚情势吗?厨娘佳的神色落入皮衣男眼中,皮衣男怒火中烧,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叛逆不合时宜的出场,越想越不是滋味,有种被蒙骗的感觉。
雨安见他紧攥双拳怒视厨娘佳,急忙抢身上前,探手摸上英吉沙刀柄,抛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南哥,他们枪多。”皮衣男身后的光头嘀咕了一句,下午他们占据优势,可惜没能抓住机会,这会儿再想翻脸可没那么容易。
皮衣男又何尝不知敌众我寡,咬着牙想了想,道:“那行吧,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咱们各走各的道儿。”
“等等。”宋酒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绕过人群走向皮衣男,笑眯眯道:“着什么急?”
皮衣男气得牙根痒痒,这你妈不走还等什么?
“你的人还没回来,别着急。”宋酒点上雪茄递给他,皮衣男犹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她们自己会回去。”皮衣男抽不惯雪茄,呛得咳嗽了两声,目光扫过院里的人群,忽然目光一变,似有几分诧异。
宋酒挑了挑眉毛,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心思一动,问道:“你认识她?”
“不认识。”皮衣男挪开眼神,摇了摇头。
宋酒呵呵一笑,也不计较,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皮衣男肩膀,不再说多,转身走回人群。皮衣男此时深切的理解了什么叫受制于人,尽管他们的武器就在车厢里,但却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具体缘由,只是本能地觉得……这种情况下不要轻举妄动比较理智。
……
“九九,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洛宇拉过宋酒,蹙眉道:“我们碰到的那几个应该和他们是一伙儿的。”
“没关系,不用理会。”宋酒点点头,刚才杨小萌已经把影楼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在宋酒看来并没什么影响。
“那咱们现在……就这么等着?”洛宇拿捏不准意思,下午她坚持抛下九妹四人,回来却发现宋酒带回了九妹的同党,还分给他们物资,心里总是有些怪怪的感觉。
宋酒皱眉想了想,道:“嗯,如果没什么问题,老曹他们应该快回来了,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撤吧。”
“好。”洛宇应了一声,招呼其他人转身去忙活。
……
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氛围,宋酒这帮人神色如常,闲谈着准备出发事宜,而“东道主们”一个个脸色肃然,鹌鹑似得扎堆在车前,小小一方天地,两个群体格格不入。
宋酒盘算了一阵,拉着方菲坐到宋瑶她们身边,目光看向泥猴儿,道:“你们问出什么了吗?”
“你想知道什么?”方菲眼神有些玩味,队伍里能打能杀的很多,会说外语的没几个,方菲和浅浅恰好是其中翘楚,得益于从前职业,她们语言能力着实不赖,下午等候时已经和泥猴儿成功取得了交流。
宋瑶抿嘴轻笑,低头到焕然一新的泥猴儿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泥猴儿抬起头,略带慌乱的看了眼宋酒,冲他点了点头。
“她是欧洲人?这么白?”宋酒一时有些词穷,几人的眼神让他有些无措,酝酿了半天,脑子里只有泥猴儿那双雪白长腿……其实队伍里姑娘不少,论起大长腿,雨安绝对是头一份,可惜她一直长裤打扮,没有给别人饱眼福的意思。
方菲脸上露出坏笑,凑到泥猴儿身边叽里咕噜说了一串宋酒听不懂的话,泥猴儿一怔,看着宋酒的目光有些闪烁,雪白脸颊浮上两坨红霞。
宋酒吞了吞口水,愣道:“你跟她说啥了?别瞎翻译啊!“
“你不是夸她腿白吗?”浅浅在一旁跟着乐,同行一路,对于宋酒这些人的性格大概有了了解,浅浅现在有事没事也会和他开开玩笑。
宋酒一阵无语,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多掌握一门语言,讪讪道:“搞得我像耍流氓呢。”
“不跟你闹,你想问什么?我帮你翻译。”方菲扎起头发,清了清嗓子,道:“跟你讲,从前我帮人翻译可是收费的,你给我什么好处?”
“金博,你家二掌柜讹我。”宋酒哈哈大笑,心情一阵轻松,没有行尸侵扰,没有外地环伺,一帮自己人闲聊嬉笑的感觉真的太好。
金博正和杨小萌在那儿研究十字弩,作为冷兵器爱好者,他很是艳羡杨小萌的装备,下午一直缠着他给自己教授射击技巧。杨小萌压根儿没有耐心和他扯这些,一门儿心思要往姐妹堆里凑,无奈金博执着的紧,死皮赖脸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大有你不教我我就烦死你的意思。雨安和惠惠她们也挺感兴趣,虽然队伍里有枪,但最近弹药消耗的所剩无几,没有多余的给她们练习,倒是弩箭给了她们启发,这玩意儿也是远程武器,上手难度且不提,不过至少比枪支容易获取,于是都琢摸着要不要想办法给自己也整一套。
杨小萌听到宋酒喊金博,顿时如闻大赦,急忙把金博打发到一边,没曾想雨安几人也想学习,使得杨小萌满腹八卦付诸东流,只好继续担纲教练,手把手教姑娘们使唤这冰冷凶器。
“讹你咋地?”金博咧嘴一笑,大大咧咧站在方菲身后,摆出一副‘我罩你’的模样,牛气冲天,一点儿不给面子。
方菲几人嬉闹了一阵,看出宋酒火急火燎的心思,于是不再逗他,正经道:“她叫natalia·vdiirovna·poklonskaya,来自盛产芭比娃娃的国度。”
“啥啥啥?”宋酒急忙喊停,疑惑道:“你刚念那一长串是名字?”
方菲抿嘴一笑,贴心的给他用中式英文念道:“娜塔莉亚·弗拉基米罗夫娜·波克隆斯卡娅,你记住娜塔莉亚就是了。”
“老毛子?”宋酒来了兴趣,记得以前吴文涛手下也有个老毛子来着,啧啧啧,战斗民族的性别都是两个画风,人形狗熊和芭比娃娃,有些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她是乌克兰人。”方菲耸耸肩,道:“她能听懂简单的中文,你别乱说。”
“咳咳。”宋酒尴尬一笑,河岸和古城遇到不少鬼佬,只见过金发洋妞这么一个女的,单论模样,carole也是精干靓丽,不过却没有这个泥猴儿这般精致,想了想,问道:“她干嘛的?多大了?”
“九九,你…是不是…”方菲眼神中带着暧昧的神色,轻声道:“对她有想法?”
“没,随口问问。”宋酒脸色一变,心底悸动的火苗矮了几分,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啥对她格外感兴趣,想来想去,他认定自己只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外国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天色渐黯,院里的火光闪耀起来,繁星点缀夜空,咸咸海风掠过头顶,卷着轻快地欢声笑语遁入远方。
沉寂街角,几个人影鬼鬼祟祟绕过一座人工堆积的垃圾山,垃圾山后边是一栋海景别墅,两者画风格格不入。
独栋别墅隶属一家度假酒店,地理位置优越,依山临海,除了后天形成的垃圾山,景色很是优美,四周华美的防护栏守护着独栋别墅,周遭绿化景观早已荒草连绵,从远处看去,昔日寸土寸金的风水宝地已经沦为荒村公寓,处处透露着诡异阴森。
“诶呦,慢点!”九妹痛呼出声,拍了身边的男生一巴掌,男生步伐太快,她一条伤腿跟不上,扯动了痛处。
“忍着点儿。”扶着她的是那个后背挨了一刀的小陆哥,四个人全都挂彩,其他三人皮肉伤还好说,那个腿上挨了一枪的阿龙已经招架不住了。他们没有医疗资源,就算有也不会用,子弹贯穿伤不同刀伤,一路失血已经要了他半条命。
独栋别墅的铁栅门锁着,内里奢华宽敞的住所漆黑一片。
九妹拖着伤腿打开门,四人相继入内,穿过院中景观小桥,跌跌撞撞推开了大厅房门。
“南哥?你们在吗?”九妹朝着黑漆漆的楼上喊了一声,屋里回音阵阵,没有人声。
“估计出去了。”小陆哥哀叹一声,摸黑走进房里,在客厅找到蜡烛点上,将陷入休克的阿龙拖了进去,华贵的地毯脏的看不出原色,这下又多了几滩血痕。
客厅和外边的垃圾山相比还算是整节,欧式家居装潢大气简单,橘色火光跳耀,映照出格局宽敞的大厅,精美的田园茶几上摆满乱七八糟的盆盆罐罐,雪白墙壁一边靠着大堆锈迹斑斑的砍刀钢管。
“阿龙咋办?”与他相依为命的阿酷满脸泪痕,他被洛宇一刀扎穿了手掌,简单包扎过,流血已经没那么凶了,相比兄弟的伤势,他要强出许多。
“唉,厨房还有消炎药,给他吃点儿。”九妹叹了口气,满是污垢的脸上也是悲意满满。
小陆哥跑出宽敞的厨房找来几瓶药,对着蜡烛看了看,将一个写满英文的蓝色瓶子递给九妹:“这个?”
“不是,这是伟哥。”九妹白了他一眼,腿弯还戳着一支弩箭,一碰钻心地疼,她想学电视里那样掰断箭尾,然而几次都没能成功。
“有了有了。”小陆哥找到一版止痛片,抠出两粒直接干嚼下肚。
九妹给阿龙喂了两片,阿龙神志不清,已经出现了发烧的症状,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伙伴,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九妹附耳倾听,尘灰后那稚嫩的脸上哀伤隐现,撩起脏兮兮的上衣,抓着阿龙粗糙的手探上含苞待放的胸脯,轻声哄道:“给你揉,揉就不疼了昂,嘘嘘…不疼不疼…”
有风顺着门缝徐徐卷入,吹得烛火飘摇不定,一个影子被火光拉扯,在地摊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小陆哥抬头望向门口,混沌的眼中露出疑惑神色,喃喃道:“谁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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