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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低空从北半球副热带高压带吹向赤道低气压带的贸易风(又称信风)的强劲、稳定的吹拂下以及长期照射的阳光下,来自英格兰北方贵族家族的伊莎贝尔·沃尔顿率领着4艘武装商船一路来到圣安唐岛北面的小渔港蓬塔杜索尔外的深海海域。
按照领航员卡西亚诺给出的大概数据,她的船队现在距离圣安唐岛西南面的塔拉法尔港口只有不到15里格(约448海里,516英里)的距离。这么短的距离,在风力强劲的贸易风的影响下可以让她的船队很快到达港口外。
而此时,与她的船队相距有4里格的那艘葡萄牙克拉克货运商船由于自身船体的缺陷,在速度上根本无法达到她的速度。在这种情况下,伊莎贝尔连忙命令水手长布雷迪让水手们立即放慢船速。随后,又让旗手跑到后艉楼最高点向后面的霍金斯船长打出旗语:“减速。”
“复仇女神号”放慢前进的速度的同时,她又把航海长约翰·霍金斯叫到身旁,“约翰,你的读写在教堂学习得怎么样?”
约翰看着她时眨了眨眼,老实地回答说:“嗯,我学过很多英文单词和法文单词,还有一些西班牙文和拉丁文单词。”
“很好,跟我来。”
“是的,船长。”
两人走向艉楼瞭望台前面的小楼梯时,伊莎贝尔朝站在露天甲板上的布雷迪·霍金斯看去,“水手长,葡萄牙人的船在超过我们后,马上来向我报告。”
“是的,船长。”布雷迪冲她点了下头,爽快地答应着。
随后,伊莎贝尔两人来到瞭望台下的船长舱内。伊莎贝尔合上舱门时,冲走进的舱内的航海长扬了扬下颌,“约翰,我需要你立刻给你父亲写封信。”
伊莎贝尔觉得这个时候再不告诉霍金斯船长自己的所有想法及措施,大概霍金斯船长会迫不及待得想要去劫掠那艘也许没有装载任何货物的葡萄牙商船。约翰坐在船长办公桌前拿起了她的鹅毛笔,又将一张洁白的信纸小心地铺在面前,仰起头看向站在自己右后侧的伊莎贝尔,“船长,我准备好了。”
伊莎贝尔走到约翰的对面,坐在自己的船长座位上看着严肃的航海长,“我说,你来写。”
随着约翰手上的鹅毛笔在纸上写字时发出的沙沙声,伊莎贝尔一边小口抿着酒杯内的葡萄酒,一边轻声讲述着自己要告诉给霍金斯船长的话。约翰的右手在纸上飞快地写字的同时,不时抬起头看向他的贵族女性船长。
当他的船长不再说话时,约翰也差不多写好了信件的内容。轻轻放下鹅毛笔,双手拿起信纸温柔地吹拂着墨迹未干的每一个单词。伊莎贝尔放下酒杯时,冲他说了句,“约翰,把信卷好扎起来。”
“知道了,船长。”约翰眼手并用卷着信纸。
这时,伊莎贝尔走到船长舱的左侧橱柜前,打开柜门取出自己的长弓及一支重箭,又转身看向他,“约翰,把信绑在箭杆上。”
就在两人准备好一切刚要走出船长舱时,布雷迪站在舱外轻轻敲了下门,“船长,葡萄牙人的船已经到达渔港外的海面。”
伊莎贝尔打开门时注视着站在面前的水手长,“嗯,现在,你和你的人要做的就是跟在葡萄牙人的后面。”
布雷迪答应着转身跑向露天甲板,伊莎贝尔又带着航海长来到艉楼最高的地方,再次让旗手给霍金斯船长打出旗语:“信件。”
当霍金斯船长的旗手用手旗做出回应后,伊莎贝尔将绑好信件的箭矢搭在了长弓上。瞄准霍金斯船长的商船的前桅杆一箭便射了出去,“笃……”箭矢稳稳地射中桅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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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金斯船长在看完伊莎贝尔写给她的信件后,又把信件递给了站在一则的海事副官。海事副官拿着信件扫视了一眼内容后,笑着看向霍金斯船长,“船长,伊莎贝尔小姐的确想得很周全。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冒然出击的话,大概只会劫掠到一艘空船。”
霍金斯船长轻轻叹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看来,霍金斯家族缺少的不仅仅是教养,还有更加重要的教育。想让我的儿子成为贵族,的确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船长,等这趟航行达到我们的目的后,再处理您的麻烦也不算太晚。”
“嗯,去告诉航海长和水手长,随时注意‘复仇女神号’打出的旗语。”
“是的,船长。”
这时,伊莎贝尔率领着船队慢悠悠地跟在那艘葡萄牙人的货运商船的后面。当葡萄牙商船沿着圣安唐岛西面海岸一直向南航行到塔拉法尔港口外时,她便让水手们将船停在了距离港口大约05里格的海域内。
船停下来后,伊莎贝尔坐在艉楼瞭望台上靠近左舷的一张座椅上,从一旁的小桌拿起酒杯呷上一口。表情很轻松地看向左舷外的海面,又转过头看着站在瞭望台左侧的航海长,“约翰,你去问问观测台上的水手都看见了什么。”
值守在整艘船位置最高的主桅杆观测台的水手,稍后向约翰报告:“港口北面有一个类似于牛马市场的市场,里面关押了非常多的皮肤很黑的人。在市场的东面,有一个面向大海的小型石头要塞,要塞的左右两侧修建有一些房舍。”
站在主桅杆下面的约翰·霍金斯,努力把头仰到最大角度看向观测台时,双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状大声吼叫了一句,“火炮!”
观测台内的水手再次睁大双眼看向港口岸边的要塞,稍后又俯身看向下面的航海长大幅度地摆了摆手。约翰只好收回仰起的头部,朝艉楼走去时嘀咕一句,“是没看见还是没有呢?”
在伊莎贝尔快喝完半杯葡萄酒时,港口岸边的市场内出现了一阵嘈杂的声响,伴随着声响的还有一阵阵皮鞭抽打在动物或人类皮肤上的“啪啪”刺耳声。不久,套着木枷、脚镣,用铁链锁在一起的无辜的黑人被数个葡萄牙男人从市场上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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