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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下去。”
听到李墨低沉的嗓音,谢团练等人看着情况不妙,挥了挥手带着下属们离开了主帐。
李墨走到谭洛身边,谭洛看着一脸愤怒的她不敢说话,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她。
“洛儿,你怎么能把我迷晕呢?”李墨大力地抓着谭洛的肩膀。
“要是你有个什么好歹,本王怎么办?”
“王爷,疼……”谭洛轻声说着,微微挪动了肩膀。
“军营里面有军医,自会给士兵们和副将治病,洛儿,你这是一身犯险!”李墨依然抓着谭洛的肩膀。
“王爷,洛儿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今日是我有些着急了。”
听到谭洛软软的语气,李墨这才微微松开了手,将谭洛佣入了怀中,紧紧地抱住了她。
“洛儿,我么回府。”
“好。”谭洛点了点头。
李墨跟谢团练打了声招呼,便带着谭洛离开了军营。
出了军营的门口,李墨吩咐道,“朱守,你去请御医,我们到了王府后,让御医给王妃把把脉。”
“告诉御医,王妃可能中毒了,让御医从太医署带上一些上好的解毒草药、解毒丹去王妃。”李墨一脸严肃地吩咐朱守,牵着谭洛的手上了马车。
“是,王妃,属下这就去。”
“嗯,你骑着马去,会快一些。”
朱守行了一礼,翻身上马,快速地驾马离开。
军营在京郊,距离京城中心有些距离,朱守先去请御医,就能节省些御医从宫里去王府的时间。
二人坐在马车里面,谭洛看着李墨的面色似有愠怒,她握住了李墨的手,“王爷,别生气了,啊。”
她摇晃着李墨的肩膀,撒娇似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本王,不是在生气,而是担心,后怕,要是那毒是无人能解的,该如何还好?”李墨握住了谭洛的手。
“王爷说的是,以后洛儿不会这样做了。”谭洛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李墨看着谭洛的脸,嘴角微微扬起,他捧起谭洛的脸,轻轻的吻了上去,两人缠绵着发出啧啧的声音。
“王爷,你不怕,我中了毒传染给你?”谭洛笑着看她。
“不怕,本王真想把你揉进骨子里。”李墨按住谭洛的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谭洛闭上了眼睛,任由李墨的亲吻洒落在身上,跟随者李墨的节奏,马车一路颠簸往顺王府驶去……
到了王府,谭洛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李墨抱着她到了寝殿,将她轻轻地放在寝殿的床上,她的意识有些涣散。
“不会自己也中毒了吧?”谭洛在心中想着,“之前在军营的时候,不如吃一粒解毒丹了。”谭洛暗暗后悔,自己要是中毒病倒了,那岂不是把病气传给了李墨,刚刚他们二人在马车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她有些后悔,只能任由御医来医治自己了。
“王妃,这是怎么了?”
“王爷,王妃这是?!”
谭洛在恍惚中听到了小栗和小桃焦急的询问声,微微眯起的眼睛看到小栗和小桃在她的床前束起了一道屏风,将床上的纱帘放下。
一切准备好后,朱守带着御医走了进来。
御医的右肩上背着一个棕褐色的药箱,身穿灰黑色的太医服,头发花白,下巴上的胡子也是显现出根根银丝,这是太医署中资历最老的、经验最丰富的御医,召御医。
“召御医,辛苦您了!”李墨向召御医微微点头,离开了谭洛的床前。
众人屏住了呼吸,房间里十分安静,召御医认真地给谭洛把脉,李墨看着召御医的神情,会儿紧张一会儿皱起了眉头。
召御医把手抽了回来,沉吟了一会儿,走到桌前开始写方子。
“召御医,怎么样?”李墨搓着手,十分担心地询问召御医。
召御医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房间里面的其他人,李墨顿时明白了召御医的意思。
“其他人都出去,朱守在门口守着。”李墨下令道。
“是,王爷。”丫鬟和侍卫们行了礼后,陆续离开了谭洛的寝殿。
“召御医您请说。”李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见召御医犹豫着没有说话,李墨沉吟道:“召御医,有什么发现,您但说无妨,本王承受得住。“
李墨的眼底浮现出悲伤之色。
“王爷,王妃中毒不深,老夫会开个方子,用这个金银花、连翘、紫花地丁、蒲公英、大青叶、板蓝根、败酱草、鱼腥草、射干、山豆根、贯众、穿心莲、半枝莲、无花果、黄岑、黄连、蚤休之类的药物,来去除王妃体内的毒性。”召御医一边说一边在方子上写着。
“吃了这个方子,王妃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能醒过来了。”
“只是,王妃体寒。”召御医没有继续往下说。
“体寒?”李墨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女子体寒,不易怀孕。”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二人成亲一年多了,同房了那么多次,谭洛的肚子却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只是王妃的体寒,来的古怪,不像是从小带了病根,而是像是最近一年,日积月累引起的症状,所以王妃自己也没有发现。”召御医一边说,一边捋了捋花白的胡子。
“召御医,您是说王妃可能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是最近一年的外物所致?”李墨试探着问道。
召御医点了点头,这就是为什么他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而是单独和李墨说。
王府内可能有人给王妃下毒,而且是长期下毒。
“多谢召御医,可否请您开张方子给王妃调理身子。”李墨请求道。
“那是自然。”召御医点点头,舔了舔手指,重新拿出一张纸,在纸上写着驱寒的方子:干姜、肉桂、小茴香、茯苓、白米、薏米、山药、当归、川芎、蒲黄、五灵脂、乌药、青皮。每日一剂,水煎服。
“王爷,按照这个方子吃就行,同时王妃要注意不要着凉,少吹风,多吃些核桃、大枣之类的食物。”
“而且不要吃绿豆之类的寒性食物。”
“好,多谢召御医。”李墨接过药方,点了点头。
“那老夫就告辞了。”召御医行了一礼,“明日,老夫再过来一次,给王妃把把脉。”
“有劳了。”李墨向召御医行了一礼。
召御医惊住了,连忙去扶,“王爷客气了,这都是老夫该做的,那老夫就先告辞了。”
送走了召御医,李墨将药方交给朱守,让他亲自去看着煎药,他现在谁也不放心。
他站在谭洛的床前,怜惜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眼底渐渐升起怒意,究竟是谁要害他的洛儿?不让洛儿怀身孕,究竟有什么目的?
能够在谭洛说身边连续用药长达一间的时间,只能是她身边的人才能坐到。
负责饮食的崔妈妈、一直服侍她的小栗和小桃,还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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