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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事一般都是这样,总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你惊喜或者是惊讶。然而,无论如何,能够说出木牛马】出处的吴景略确实让晏无心有些意外,不过这等意外还是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毕竟这事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怎么,很意外?”只听对方如此说道,“早年间,我也去过木家,当年木延旭还给我沏过茶。”说完,这吴景略随手一指,旁若无人地带着陆幸生来到桌旁坐下,果真随手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他的手顿了顿,似是忆往昔岁月,随后他抿了一口茶,这下可不得了,当真是峥嵘岁月稠啊。
他这幅模样不像作假,举手投足间颇有让人信服的意味,最主要的是他那一尝二苦三甜的品茶方式更让人有苦尽甘来之感。
此刻,吴景略端坐于翡翠阁一楼,清雅空旷的楼内,他的身影很容易被楼外行人给看到,在前戏做足了之后,吴景略才继续开口道,“我以诚相待木家,可木家却不以宾客之礼待我,当日我以这木牛马】为敲门砖,想抛砖引玉,谁想到木家那老家伙收了砖不说,还想以砖买玉,于是我愤然离去来到了陆家。”
说完,他看了陆幸生一眼,颇有将遇良才之味。
他这话说得绘声绘色,尤其是不知不觉间还高抬了陆家一手,一时间,虽然排队的人不减,可买傀儡的人却犹豫起来,如果这事不假,说不定过段时间陆家会以更低的价格卖出木牛马毕竟这半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们已经学聪明了。若事实果真如此,那么他们岂不是白花了这冤枉钱不是,对他们而言,一分钱便是一分心血,马虎不得。
听得他这话,晏无心摸了摸鼻子,对方将话都说道如此地步,不给点回应也不好,于是他从怀中拿出几张纸,然后颇感兴趣地问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我将这傀儡制作方法物归原主?”
“我的东西自然不容落入他人之手”,见到晏无心拿出来的几张纸,吴景略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这抹神色被其很好地掩盖,随后他这般淡然地说道。
说得自然,而且坦然。
晏无心笑了笑,将那几张纸放入怀中,然后说道:“可是我听到的故事怎么是另一个情节?”
说完,晏无心就开始讲述起来。故事中的吴景略可不曾抛砖引玉,相反,一入木家,他就直接拿出玉来。九品偃师的身份让当时身为木家家主的木延旭为其沏茶,而后他便顺理成章地成为木家的偃师之一。不过,即便他前途无限,但是于劳苦功高的言庆年相比他还是有着微不足道,所以惫懒而又渴望受到重视的他一气之下竟想离开木家。
不过那时木家也求贤若渴,即便他懒散,可木家看在他的潜力之上还是能包容其好吃懒做。在那个时候,有容人之心且一把年纪的言庆年甚至还出言挽留,不过,觉得木家有负于他的吴景略犹豫再三之后提出一个条件。
吴景略要求言庆年将制作木牛马】的方法告诉自己,以言庆年的性格,这种傀儡给了就给了,也没什么,只是方法善不完善,言庆年也要求其再等一段时日。可吴景略觉得言庆年这个糟老头在给自己摆架子,于是直接离开了木家,甚至离开了空积城。
故事便是如此,这倒不是晏无心瞎编,木子姑娘后来为晏无心送来这几张纸的时候也为他讲过这个故事。只不过在在那个时候,两人相对,气氛实在有些那啥,于是他也只听了个大概。
不过以晏无心那种从不添油加醋的性格,此刻所讲也只是个大概,而且从其口中讲出的这个故事说不定还有保留,至少有美化的部分。即便如此,听完这个故事的吴景略还是拍案而起,面色愤然。
“黄口小儿,胡言乱语。黄掌柜,你可得好好管管你的手下,饭可以乱吃,这话要是说错了,可就不能兜着走了。”没等吴景略出声,一旁的陆幸生便已经开口指责道。
也难怪陆幸生会出此言,毕竟晏无心此时一身布衣,穿着实在简单,或者已经不能说是简单而要算是简朴了,他这般模样,若放在街上,恐怕是那种排个队都会被欺的人。于是初看之下,陆幸生只当晏无心是翡翠阁跑腿的角色,连店小二都算不上的人他指责就指责了。
呵呵,低笑了两声,黄掌柜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别人不知道,他还是相当清楚的,眼前这位自己也得称呼上一声‘爷’,他怎么敢管?于是,摆了摆手之后他连忙说道:“别,别,别。我可管不了他。”
也还好陆幸生没有真正见过晏无心,否则以晏无心与陆家的恩怨,没有打起来都算不错了。
不过,要证明这件事也不难,晏无心在怀中掏了掏,拿出了木家给他的‘客卿’牌子,递到了两人眼前。
“木家客卿?”陆幸生心中一愣,看着身旁吴景略惊讶的目光,他明白这块牌子应该不容有假。细思之下,他不由想到,难道翡翠阁背后的势力是木家?
在清灵郡内,木家客卿虽然尊贵,可或许也没那么难,至少他当年点头的话说不定自己也会有这样一块牌子。所以,怀有这般想法的吴景略在心中自然没有高看晏无心一眼,最多将其平等对待,甚至是低自己一等,毕竟当年自己可是拒绝了木家啊。
“哦,怎么着?现在木家之人都那么无耻了吗?自己做的事连自己都想否认?”
即便这话出自吴景略之口,晏无心还是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说自己。真的,如果不是他对木子的性格有一定了解,他都要怀疑这吴景略说的是不是事实了?怎么能如此这般理直气壮。
“怎么,不服?”看到晏无心叹了口气,吴景略冷笑了一句,然后问道:“要不来比比,让你心服口服?”
自信是好事,但对方这木空一切的自信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晏无心有些不解。
随后,只见吴景略从怀中取出一块铭牌,铭牌很是熟悉,由青玉制成。这块玉牌在很多时候可以代表一切,但在这个时候,见到玉牌的晏无心只有无语,在这种情况下,同样的事情他已经不想做第二次了,况且考虑到翡翠阁内还有叶家之人,他觉得这说不定是一个好办法,所以晏无心的嘴角轻轻扬起,随后问道。
“你想怎么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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