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尚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能这么一死百了,错负流年,陌尚,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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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到他的对面,尽管那种受骗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还是问出了口:“星月不在这,您骗了我?”

“星月回美国了。”夏振兴将醒好的茶递到我的面前,他笑的阴唳,“不这么说,怎么能请的动你。”

我不知所措的接过茶,却只觉得青花瓷的水杯烫手,险先撒了一地。

“借你一根头发用用。”在我慌神的间隙,对方轻巧的折了我一根头发。

我身子向后缩了缩,讶然失色的看向夏振兴的眼底,除了一惯阴唳和长年累月累积起来的睿智,看不出一丝异样。

他笑着解释:“星月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孩子,做个dna就可以了。”

我瞪大眼睛看他,你有没有这样一种感受,你害怕失去什么,浑身的血液冷的没有一丝热气,你惊慌,你畏惧,你不知所以,你似乎万念俱灰的同时也苦苦挣扎…夏振兴要探究真相,他怀疑,他的举动让我此刻就是这种万念俱灰,恐惧到血液没有一丝热气的温度,我身体开始发冷,额际开始心虚的升起细密的汗滴,没有哪个时候,我像现在这样渴望夏景轩的到来,能够像上一次一般,将我脱离苦海,连同带着星月一起。

难以想象,若是事实真相摆在夏振兴的面前,他会怎对待星月,又会怎样对付我。他会不会恨的变态一般的将星月杀害?他那样的人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么?他会拿我来做什么?要挟他的儿子?拿星月来要挟我?

“你似乎很紧张?”夏振兴开始察言观色的问。

我平复了一番,心底起起伏伏的惊涛骇浪慢慢沉淀,变的平静。

我面无表情的看他:“您想多了,这么晚邀我过来,似乎有话要说?不仅仅是为了借我一根头发那么简单。”

夏振兴气定神闲的回到座位上,笑的清朗:“是,请你来,就是想跟你说个故事。”

“故事?”我冷笑。

“对。你不必诧异,我的故事。”夏振兴低头品茶,“我觉得我除了愿意跟个将死之人分享故事以外,我不会太多废话!”

“你什么意思?”我蹙眉,空气里的淡漠冷到了冰点。

夏振兴冷笑,他的容颜有着夏景轩的影子,可是那股从骨子里透出了的狠辣比夏景轩要强上百倍。

“我在证明一件事情,假如你们欺骗了我,你和星月都将坠入万劫不复,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他说的极为阴狠。

我的心脏瑟缩的收紧了一下,片刻又恢复了平静:“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很年轻就爱过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我想你见过她的照片。”夏振兴说的极为肯定。

“然后呢?”

夏振兴的脸上有着我不曾见过的温情,他到底是苍老了有些,眉梢眼梢,有深深的纹络。

“那是个容易勾魂摄魄的女人,她时而温婉,时而任性,时而睿智,时而清明…她很漂亮,一颦一笑都印刻在我的心底,但是她却不知道我爱她,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一个男人。她告诉我说她爱上了他的那时候,她还是个有夫之妇,是我帮她跟她心仪的人走在了一起,我就是那么默默的看他们幸福,直到一场意外,她死了,走到一尘不染,她浑身上下看不到一丝的出血点,她就连死都美的不像样子…”

夏振兴的情绪开始激动,声音黯哑。我以为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至少不会有怜悯之心。

“你说的是行川的母亲纪也是纪流年的前妻?”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夏振兴震惊的看了我一眼,眼底有着波涛暗涌,他的嘴角牵强的扯了一丝苦笑:“对,你说的没错。”

“那么,你的故事还要继续吗?一个扮演着兄长一般的暗恋着,是不是憋的很辛苦?”我看他,带着一丝同情。

夏振兴不再喝茶,开始随性的燃了一根香烟,这样的姿势跟夏景轩很像:“我这一辈子,只辜负了一个人。”

“是景轩的母亲?”我说。

“对,我辜负了他的母亲,所以我想加倍的对他好。”他怅然若失的自嘲了一声,“但是我发现一切都太晚了。”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重视,所以一切才来不及收拾。”我看他,他的头发有几许的苍白。

“是,你说的没错。景轩二十五岁之前,我从未重视过他。”夏振兴淡然的冷笑一声,“我甚至只在他二十岁的时候,才知道我有这么一个儿子,你能想象到那种惊喜吗?”

我摇头,又点头:“可以理解。是不是觉得自己冤孽做的太多,上天还可以这么优渥的对待你,你感到很幸运?”

“岂止是幸运,那一刻那种感受,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怀,你是高兴的,兴奋的、满足的、幸福的、但又是挫败的,伤感的。”夏振兴严肃的脸开始变的柔和,昏暗的橘灯下,他的身形有些落寂有些沧桑,“我竟然还有儿子,他是那样的优秀,可是他对我却很疏离,从一开始的疏离再到后来的隐忍的恨意,哪怕过了这么久,我还是能清晰感觉到他身上那种恨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日渐锋芒。他恨我,我却不怪他,那是应该的,我亏欠他的。”

“你软禁我又是什么意思?”

我身上的热气一点点被抽离,只感觉崇明的秋凉很重,冷的有些发颤。

夏振兴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他先前柔和的眼神又变的阴狠起来:“你很像一个人。”

“谁?”我下意识的问出了声。

“行川的母亲!”

夏振兴的目光落向别住,老院子里的桂花香气正浓,一阵秋风而过,满室的桂花香。

我皱眉,摇头冷笑:“你当我白痴吗?这怎么可能?我见过行川母亲的照片,我们没有一丝想象的余地。”我顿了顿,目光飘向庭院那几颗粗壮的桂花树,淡淡的说,“倒是angel,她倒是有几分相像。”

夏振兴暗红色的木质椅子上站起,踱步到我的眼前,他看我,眼底阴冷的令人发颤:“有些人可以长的很相像,但是神却不似;而有些人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却神似的仿若一个人。显然你属于后者,正是因为如此,才惊觉的你可怕,女人是祸水,何况红颜美色?”

“我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诧异的看他,眼底迷茫一片,“你这是在替你的儿子清扫他的障碍吗?你了解他吗?你就那么笃定你这么做,他不会恨你?”

“会,他当然会恨我,但是怎么办,他已经那么恨我了,何不让他更恨一点,总好过被你轻视玩弄的强?”夏振兴冷目看向我的眼底,冷目的笑道,“我之前就有跟你提过,我请人给你算过,你天生就是克男人的命,但凡跟你扯上点关系的男人都没好下场,这个预言正在一点点的靠近真实,所以,为了避免你跟我儿子牵扯的更多,我非常有必要弄清楚你们之间的来龙去脉。包括星月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我转身向庭院走去,满院子浓郁的桂花香,你移步恍惚间似乎溶解在这乡村静谧的温柔里,院落的另一侧有着一颗看似历史悠久的法国梧桐,

我转身向庭院走去,满院子浓郁的桂花香,你移动恍惚间似乎能都能溶解到这乡村静谧的温柔里。庭院很大,至少比在城市的繁华碎梦里大上很多。

所谓宠辱不惊坐看庭前花开花落的那份闲适,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抛开夏振兴那样的桎梏,我依然能清楚的感受到。

院子另一侧的法国梧桐已经有些年的历史,这样的梧桐在远离城市喧嚣的地方并不多见。

树上的叶片不似盛夏的浓密,斑驳的叶片带着点霜红,零零而落的枫叶宛若游走在心底的伤感小流,你驱逐它的影子,却抵挡不住它愈渐强势的暗流,它在提醒你,你内心的河床快要被蚕食干净,快要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回眸处,细雨霏霏,缠绵在你的视野处,说不出来的荒凉落寞。

“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半响空气里想起我的不大不小的声音。

院子里的橘色灯光昏暗,小雨丝冰凉。

夏振兴抬头看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是或者不是不过是追求一个真相,现在你对我而言,用处更大。”

“怎么?”我对上他冷戾的眼神。

“我的儿子在布局抓我,你觉得你的用处在哪?”他冷笑了一声。对背后挥了挥手,不多会儿便有人出现在我的眼前。

夏振兴对着他的属下吩咐:“带下去。”

“等等,你想怎么样?”我挣脱他的属下,表示疑惑。

“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你也不用假装不知道。”夏振兴一脸的高深莫测,“难道你不知道我是毒枭的老大吗?你说,我儿子卧底这么久,为了抓我,我会留在原地等着他来抓我吗?我一把年纪了,死了无所谓,但是我的心愿还未了,不能这么一死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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