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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柏三步并两步走上前来,一把拉住呼延贺,“呼延将军,久闻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呼延贺闻言,更是羞愧难当,一个劲地摇头叹气,“从牛首山逃回去的人口中听说李先生有鬼神之策,说来我还不信,结果就这一把火把我烧的,唉……”
“将军说的哪里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两位,何不收拢旧部,来我苍凉?”
“李先生,此话当真?”呼延贺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李素柏。
幽州义军相互征伐,乱成一锅粥,今天他称王,明日他封侯,相互挖墙脚不是什么新鲜事。
他们是苍凉县的俘虏,李素柏完可以用他们来向无良军讨价还价,换这一座城池不成问题。
呼延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是身边李嵩将头盔摘下,跪倒在地向上一抱拳,郑重其事地说道:“李先生宽宏大量,我等败军之将,若不嫌弃,愿追随先生左右,效犬马之劳!”
呼延贺闻言,也抱拳施礼,李素柏展颜而笑,赶紧让人举起大旗,扑灭火焰,归拢呼延贺麾下的军士。
这边忙的热火朝天,李素柏刚骑到马上要返回城中,就见到徐璈背着个人,踉跄跑到跟前。
徐永跟在李素柏身旁,当然看得清楚,帮着将人卸下来,定睛观瞧不是别人,正是昏迷不醒的欧阳江河。
“他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就那么跑着突然倒地不起……他一个不会武艺的人居然还敢冲在前面……”
面对父亲的质问,徐璈忽然觉着心里有些委屈,明明是自己救了他,却被父亲指责。
徐永熟练地解开软甲,将少年的上半身显露出来,正反检查过后,又按了按胸口,这才松了口气。
“先生,没有大事,应该是被火油烟迷了头,泡泡凉水就能醒。”
这一仗用的火油太多,到处都是黑焰,抬头环视四周,没有哪个不一脸黢黑的。
火油烟钻进鼻孔里,会让人感到头晕目眩,徐永有经验,提着欧阳江河奔进城里,找口甜水井使劲给他灌些,很快就能醒过来。
李素柏在后面慢悠悠骑着马,周围的军士见到他后纷纷行礼,这幅场面让他感慨万千。
曾几何时自己还是在最北方苦寒之地,跟着老师学本领的孤儿,多少年过去,已经敢向着风朝朝廷拔剑了。
打了胜仗的苍凉军,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是振奋军心最好的鼓声。
忽然在烟尘缭绕的远处,李素柏看到一匹快马,宛若红霞披空般,笔直朝着自己冲来。
李素柏稳住战马仔细观瞧,发现快马扬鞭之人,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不好!是梦云裳!李素柏顿时慌了阵脚,自己虽没见过这位奇女子,但早些时间有斥候来报,说上谷的义军已经进入无良军的地盘,正朝着自己这边赶路。
怎会快了许多到达苍凉县?李素柏的算盘并没有完算准时间,上谷义军星夜疾驰,没带辎重粮草,为的就是打个出其不意。
此时的李素柏身边无兵无将,在沸沸扬扬的战场上,自己却是孤身一人。
再等抽出腰间宝剑来时,梦云裳已然来到跟前,那杆鎏金偃月刀高举,火光在其上闪烁,映衬的寒光熠熠生辉。
李素柏抬剑相迎,一把宝剑哪里能挡得住几十斤沉的偃月刀?自知难逃一劫,但双目凌然直视前方,并不躲闪。
偃月刀落在剑刃前寸许便止住去势,梦云裳双臂一用力,将刀杆向后拽回身前。
“不错!李先生果真有些胆量,上谷梦云裳!”
梦云裳只为了试探李素柏的虚实,当她看到漫天大火烧散了无良军后,就知道日后苍凉军会比所有的对手都难对付。
李素柏面不改色,将宝剑收归剑鞘,拱手应道:“在下李素柏,素来听闻女将军的厉害,得见真人,更要比传闻中胜了一筹!”
“文人的词就是多,不过能杀散无良军,还把呼延贺收了,的确令人佩服。”梦云裳丝毫不吝啬她的称赞。
“梦将军孤零零一人来见我,就不怕我这些手下,将你围杀在此?你死了上谷军可就散了。”
李素柏观她脸面,没露出半点不安,那种与生俱来的自信,让梦云裳只是立在那里不动,就有三分的威慑。
梦云裳哈哈大笑道:“我能来,自然就能走!幽州诸将想要拦我,恐怕还难了点!”
“哪儿来的黄毛丫头,敢对先生挥刀,你我走上几合!”斜侧里杀出一道白光,梦云裳一挥偃月刀,刀尖碰枪尖,就跟前来护着李素柏的将军打了起来。
陈豫刚见到梦云裳奔过来,就挺枪拍马急忙追赶,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幸好对方没起杀心,不然李素柏此时已经尸首两处。
他本没想动手,但听闻梦云裳压根没将他们放在眼中,那口气就顶到胸口。
什么女子也敢口出狂言,我答应,我手里的枪也不答应!
铁磨堡精心锻造的亮银枪,重约五十五斤,一点儿不比鎏金偃月刀轻,一点寒芒先到,凌厉的枪法只进不退,杀得梦云裳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好厉害的将军!梦云裳心中暗暗惊奇,这苍凉县不光谋略超群,连带兵打仗的将军都如此难缠,无良军碰上他们,算是羊入虎口了。
一连十多个回合过去,梦云裳刀法不乱,始终在绕着陈豫的马转圈,偃月刀避其锋芒,就是不与亮银枪实打实碰在一起。
陈豫也暗自佩服,自己使出八分力气来,对方丝毫不慌,能将招数尽然接住,足以胜过大半习武之人。
又过了五六招,陈豫将枪头一晃,向后主动拉开距离,退回到李素柏的身边。
“梦姑娘刀法过人,的确跟流言蜚语里说的一样!”
梦云裳抬刀指着他的鼻子尖,“你这莽夫还没报上名来,就跟我动手,有时间多跟你家先生学学气度!”
“我姓陈名豫,觉着不过瘾的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奉陪到底!”
梦云裳一摆手,将偃月刀挂在马鞍桥上,“莽夫,我不跟你打了,李先生,咱们后会有期!”
陈豫也没追,遥遥望着梦云裳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她消失在风烟里,陈豫才恍然回过神来,看向身边时发现周遭空无一人。
李素柏在城门前高声呼喊:“陈豫!我在这儿!哈哈哈哈!”
“李先生我可没这意思!听我解释!”陈豫脸色一红,急忙追上去解释,这场大胜而归的仗,就这么停留在了欢声笑语中。
无良军被杀散的兵马凑在一起,呼延贺的大旗插在城墙一角,果然大有其用,经过数日忙碌,总共收编回来足足两千人,苍凉县摇身一变,有了自保之力。
更有铁磨堡带来的家兵五百,由徐逢春领着驻扎在苍凉城外八里堡,一处废弃的外堡里,与县城成掎角之势遥相呼应。
经此一役,无良军那边暂时销声匿迹,忙着专心对付州府,没工夫管小小的县城。
趁此机会,苍凉军开仓放粮,实行军营牧田制,半日操练军阵,半日下地干活,县城周边本就肥沃的土地经此番加紧耕种,转过年来一定会有些好收成。
李素柏带着两名随从,穿着粗布袍子走在市井街道上,看着两旁挨着墙根,多出来不少新搭建起来的茅草棚子,便问过路人:“这位兄台,可知道为何街上多了些棚子?”
刚从饭馆吃饱喝足的中年人,看起来心情不错,剃着牙回答道:“嗐,看你长得斯斯文文,应该是书院的读书人吧,他们是十里八乡吃不上饭的苦命人,听说咱们苍凉县打了几场胜仗,想来安家落户的,这些人哪知道实情?”
听着对方摇头晃脑说得头头是道,李素柏来了兴致,就摸出些花生米分给对方,“兄台,县城外面都打赢了,那些军士们也在帮着种地,还有什么事情?”
中年人也是个喜好八卦的热心肠,吃着花生米就滔滔不绝讲述起来:“得罪无良军,上谷那边也虎视眈眈,这里流民那么多,能赢一两次,只要输一回城破了就得玩完!更何况那李先生是一文弱书生,倒不是我说你们读书人的不是,带兵打仗,将帅熊了,就熊一窝!”
李素柏闹了个大红脸,讪讪闲谈几句就快步离开,钻进了一家老茶馆里。
自己摆摊下棋的时候,每每赚到些铜钱,都会来老茶馆吃一碗肉酱面,还会多加些面在里面,肉酱里多加些盐,西里呼噜吃完,再喝上一杯不要钱的碎茶。
他一进来,老茶馆东家的姑娘就迎了上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李大将军,都一城之主了,还舍得来喝碎沫子茶?”
李素柏额前汗水直冒,明明天那么冷,老茶馆的热水炉却格外发烫。
“杨苏苏姑娘,我可没说过是将军,库房里的银钱,一分钱可都没落在我的口袋里,就平常的标准,这次就不加面条了,待会儿还得去南城门。”他一本正经地往桌案上,拍下八枚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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