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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
利刃骤现,发出清脆尖鸣!
柳庆身体前倾,双臂张开如翅,双手反握着的两柄狭剑冒着森森寒光。
“有女窈窕,如不赞许几声,岂非辜负佳人?”燕云淡然道,“又何来欺人之说?”
“你……欺人太甚!”柳庆勃然大怒,似乎只会将这句话挂在嘴边,双腿猛一蹬,凌空而起,如山鹰搏兔,挟威而下。
“师兄勿要莽撞!”秋燕仙子喝止,祭出狭剑,横在燕云身前。
柳庆盛怒之下已经失了理智,连功法神通的使用也变得笨拙了,面对秋燕仙子的拦截,居然不以身法闪避,反而倾尽全力一劈!
秋燕仙子本是仓促中阻拦,引动的法力不充分,又哪堪柳庆一击?
哐啷一响,秋燕仙子的狭剑被远远击飞了出去,在大泽之上飘摇。
秋燕仙子本命法器遭受重创,胸口一甜,一口血涌至喉头,又生生咽了回去。
她知道,切不可让燕云看出自己受了伤,否则……
然而,这周遭的一切又岂能逃过燕云的纵目之瞳,但见他剑眉倒竖,煞气盈面,显然动了真怒。
“不自量力!”燕云厉喝,身形一晃,欺身至柳庆身前,鼻尖对鼻尖,仅三寸距离。
柳庆骇然,如此近距离内,他的狭剑无所施展,正想极速后退。
可已经迟了!
燕云一拳轰出,砸在柳庆下颌,他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一冲而起,旋即下坠。
燕云跨步而上,双拳如雨点一般轰在柳庆的面部、胸腹、头部……
柳庆在燕云雄厚法力加持的双拳之下,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浑身剧痛,两只眼睛青淤一片。
“燕云!”秋燕仙子气恼道。
“这厮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竟胆敢伤了燕子,着实可恨!”燕云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想打死他吗?”秋燕仙子凄然厉声道,“残杀同门,如同叛宗,你想过后果没有?”
燕云举起的右拳一顿,凝聚的法力缓缓收回,一把抓住口鼻流血的柳庆,如拎起一只破麻袋一般,朝飞行灵舟甩去。
吧嗒一响,柳庆软踏踏倒在绫罗仙子紫色的裙摆之下。
他口鼻流血,虽都是皮外伤,可一时之间,浑身乏力,爬不起来。
咳咳……
柳庆仰躺在灵舟甲板,暗香袭来,令他羞愧无地,胸膛起伏,剧烈咳嗽。
鲜血从他口中溢出,有三滴溅落在绫罗仙子嫩白的大腿上,殷红,犹如盛开的桃花。
可绫罗仙子看都未看柳庆一眼,唇角上扬,笑吟吟望着燕云。
“师兄何故如此动怒?”绫罗仙子柳眉一挑。
“这厮可恨!”燕云道。
“就算可恨,毕竟是同门,师兄不嫌自己出手过重么?”
“仙子何必言不由衷,就算在下再打他一百拳,仙子怕是求之不得。”
“呵呵,师兄莫非是我腹中蛊虫,竟对我如此了解?”
“仙子自知。”
甲板上,柳庆接连吐出三口浓血,胸口被堵塞的血脉畅通了,可鸭子死了嘴巴硬,艰难而道:“打……打得好……有本事,有本事你就打死在下……”
“在下打你,是因为你愚蠢,生而为男,何患无妻?”燕云喝。
“师兄此言,话里有话,不知究竟何指?”绫罗仙子美目中媚态流露。
“仙子心知肚明。”燕云不屑。
随后,燕云一把扶住秋燕仙子后背,法力透掌而出。
“别碰妾身……”秋燕仙子像个刺猬般。
“燕子,你误会了……”燕云传音道,“燕子早已看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柳庆师兄不惜身家,能换来什么?不过是痴人说梦而已。”
“与你何干?柳庆师兄会感激你么?”秋燕仙子抢口道。
燕云语塞。
“你才是傻子!”秋燕仙子又补充了一句。
燕云默然,亦感觉自己的情绪波动有些异样,一念至此,心神一凛。
这显然不正常!
他目光一扫在场诸人,目光在绫罗仙子白皙的面庞上定格。
“师兄,你的眼中是长了钩子么?”绫罗仙子窃笑道。
“哈哈,哈哈……”燕云大笑,一把抚住秋燕仙子后背,将她的气血捋顺了。
随后,他飘然而起,落在柳庆身前。
但见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丹药,不由分说塞入柳庆口中,又五指如勾,罩住柳庆全身。
不一会,燕云指尖出现五颗黑乎乎的浓血,被他甩入水中。
片刻之间,柳庆面颊恢复红润,一骨碌坐了起来。
可还不待柳庆开口,燕云已单膝跪地,抱拳道:“师兄,在下出手过重,还请海涵。”
这一幕大大出乎柳庆意料之外,他再是气愤难平,也不知如何开口。
半晌,柳庆才叹息道:“师兄请起,在下愧不敢当,在下这条命本是师兄所救,挨几拳头,又算得什么……”
燕云点了点头,剑眉紧攒,旋即舒展,又哈哈大笑起来。
柳庆看着此人,唇角扯动,也跟着哈哈而笑。
秋燕仙子如看怪物一般,瞪着这两个疯子。
可她哪里知道,男人之间的友谊,就是如此粗暴简单,不打不相识,越打越交心。
“师兄,还能一战否?”燕云问。
“无妨!”柳庆用力拍了拍胸脯。
“甚好!”燕云从储物袋中取出几套四煞符,递给柳庆后,即刻返回人面灵鹫。
“欸……师兄可否赐我几套四煞符?”绫罗仙子娇声喊道。
“仙子神通广大,区区四煞符,怕是无所用处!”燕云冷然而道,“仙子之前问在下,有何良策,此刻时机成熟,我等四人出其不意,正好夹击水族!”
“师兄是在责怪我么,不知我何时得罪了师兄?”绫罗仙子纠结于燕云的漠视。
“谈不上得罪,只不过储物袋中所剩四煞符已经不多。”燕云说完,放出飞行纸鸢,朝水柱冲天的大泽深处呼啸而去,将人面灵鹫留给了秋燕仙子。
柳庆依葫芦画瓢,也将飞行灵舟让给了绫罗仙子。
秋燕仙子目光复杂地瞅了绫罗仙子一眼,一句话也没说,驾驭人面灵鹫,直冲霄汉。
直到燕云等人都走远了,绫罗仙子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兀自低语道:“燕云……你怎么知道的……不过……你知道又如何……”
知道什么?
绫罗仙子没有明言,但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不屑且有恃无恐。
此时,在九幽城遗址为中心的浩瀚大泽上,激斗愈加激烈!
水柱冲天,直插云霄,仿佛要将天穹刺穿。
大泽与长空融为一体,蓝与天的交织,宛如夜幕下铺开的一幅血色画卷。
水柱如深蓝的帷幕,无数虾兵蟹将遁术而行,藏匿其间。
它们凶神恶煞,身披铠甲,手持利器,威武不凡。
在它们千奇百怪的眼珠子里,燃烧着战斗的火焰,似乎只要一声令下,它们就可将敌人啃得一丝骨头渣子都不剩!
人族与水族的战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人族修士虽竭力抵抗,可架不住水族势众,在水族的猛烈攻击下,已然处于下风。
他们摆出的阵势已经七零八落,又面对四面八方攻袭,许多凝气境修士已经倒在了水幕中,还有些被水泽中突然伸出的大口活活吞噬,人数锐减了大半。
鲜血染红了水面,乃至那冲天而起的帷幕,隐隐透着血色!
如果不是七名灵台境修士苦苦支撑,人族早已崩溃。
可这七人,陷在铜墙铁壁的水幕中,法术虽璀璨夺目,法器虽锋利异常,但几人却疲于奔命,伤痕累累。
“啊——”
蓦然一声惊呼,来自一名人族灵台境修士,他身体被一只巨大的蟹钳夹住,就像落在捕鼠夹中的老鼠。
几乎是同时,无数鱼叉蜂拥而至,他一时挣不脱蟹钳束缚,顿时殒命。
人一死,法力即散,护体真气荡然无存。
蟹钳没有了阻挡,将这名修士懒腰截断,一分为二,肚破肠流!
也就在这时,水幕中探出一个硕大蟹头,一口咬住残躯头颅,口器张合,嘎吱嘎吱……
这一幕惨不忍睹,可对大泽中这些甲壳动物而言,它们只是在捕食。
“师父……”有弟子潸然落泪。
“晶峰前辈陨落了……师……师父,我们走吧……”有弟子被吓破了胆,带着哭腔告之自己师尊。
“休得鼓噪!”灵台境中阶修士厉喝!
他正和两个长相丑陋的水族同阶修士苦战,这两名敌人不和他硬拼,一味采取纠缠之术,以消耗他的法力。
他当然想逃之夭夭,可一时之下,想摆脱敌人纠缠谈何容易?
相反,他还需装出一副誓死相拼的样子,以麻痹敌人。
眼看着人族声势越来越孱弱,一众人等心如死灰之时,忽然,东北角上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
那直抵云霄的巨大水幕就像被一只苍穹巨手撕裂了一般,飓风、烈焰、狂雷、闪电,一股脑炸裂开来。
大泽震颤,巨大的冲击力将水幕中藏匿的水族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掀起……
紧接着,西南边,三道带着链条的连体珠子砸在水幕上……
就像天裂了一般,四个方向,同时传来无可匹敌的爆裂之力!
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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