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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心猿意马,甚至都觉得这些交杯酒,生饺子什么的,是多余了。
在二人各取下一小节头发,系在一起,用红绳缠住,示意永结同心以后。
仪式正式结束。
此时天已经大黑了,宾客也都吃饱喝足离去。
陆天辉迫不及待的把苏清颜扑倒,上去就是一阵猛亲。
“啊……陆天辉,我……”
“你终于是我的了。”
苏清颜满脑子都一个画面:猪拱白菜。
跟所有新婚娇妻一样,苏清颜第二天一睁开眼睛,感觉自己的身子要散架了。
陆天辉却精神无限,看她醒了,像啃白菜似的,抱着就亲。
“那个……我是不是得起床给娘敬茶。”
“不用,娘已经做好了早饭,等你起来吃饭,要是你不想起来,我就去给你端房里来。”
“不……别……我起的来。”苏清颜费劲起来,掀开被子看见一朵红梅,脸颊滚烫。
不是应该铺个白手帕子类的吗,怎么直接弄脏了床单……
她红着脸来到客厅,见桌子上已经摆上了饭菜,秦氏坐在桌前,见她进来,招呼她坐下吃饭。
她第一天当人家儿媳妇,有些手足无措:“娘,怎么能让您为我做饭。”
“无妨,快坐吧!
平常我与天辉就是如此生活的,没道理多了个儿媳妇,我就下不的厨,干不了活了。”
说着,秦氏从怀里掏出一大沓银票,往苏清颜手里一塞,说:
“这是你的嫁妆,昨日你没空,我就先替你收着了,你自己的东西,你要保存好。”
“什么?”苏清颜粗略一翻,有五六张,每张的面额是一百两,就算加了陆家给的二百两聘礼,也还多了好几百两。
这是怎么回事?
大姐成亲的时候,父母添了十两,她成亲父母应该不会给这么多吧?
“别翻了,是八百两,你那个好大哥给的,他还给你添了六十四抬嫁妆,都在西厢房放着昵。”
陆天辉进来,说的话怪里怪气的,为白灵君给的嫁妆压了他的聘礼一头不开心,但是现在苏清颜是他的,完完属于他,他又得意的不行。
苏清颜身上的冷汗一阵一阵的冒,想起白灵君,她鼻子有些发酸。
“大哥待我,一向很好。”
“快吃饭吧!一会儿饭该凉了。”
秦氏提醒着,递给了苏清颜一个包子。
早饭很筒单,是一笼包子,一份小咸菜,一人一碗白米粥。
但是苏清颜敢说,在这附近几个村子里,能吃得起这样饭菜的人家屈指可数。
吃完了饭,苏清颜想要收拾碗筷,但是被秦氏以新媳妇进门三天不干活给制止了。
催她回去休息。
陆天辉也心疼她,拉着她回了房。
她这才看清楚新房的布置。
她和陆天辉所住的西北屋很宽敞,雕花木床挂着大红色的床幔,靠在西墙,南边是梳妆台,北边是两个衣柜,在靠近门口处有一张圆桌,四个凳子。
这些家具不算新,可是摸上去就能发现木质坚硬厚实,应该都是些好木材。
苏清颜越琢磨越不对劲儿,忍了几下终是没忍住,问:“陆天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清颜,我是你相公啊,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其实很久之前就想问了,你们家能把房子起这么高,盖的应该是砖房,但是却做成土坯房的模样,显然是为了隐藏什么。
再加上你们家有这样的发冠,能拿出那么重的聘礼,娘的谈吐,你的气质也根本不像是个一般庄户人。我不想怀疑也不行啊!”
“嗯,清颜那么聪明,应该早就察觉了吧!”
陆天辉抱着苏清颜坐在床上,亲了她的额头一下,说:“不过你有一句说错了,不是“你们家”,而是咱们
家。”
“所以昵?到底咱们家是什么身份?”
“就如你看到的这样,是一户普通的农家,不过,以前祖上是皇商。”
“皇商?”苏清颜听见这两个字,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商人本贱,但是加上了个“皇”字就不筒单了,那可能是把握着国经济命脉的人。
这要说起来,就算不是首富也差不离了啊!
怪不得能有那样的传世发冠。
饿死的骆乾比马大,是很有道理的。
“那我这身嫁衣昵,也是祖上传下来的吗?”
“这个不是,是咱娘一针一线亲手给你绣的,首饰可以代代流传,衣服这些私人物品,一辈子就结一次婚,哪还能穿旧的昵。”
苏清颜听见陆天辉这么说,心里涌起了莫名的感动,想到婆婆那么知书达理,开朗明事,问:
“咱家以前是皇商,婆婆的出身应该也很高吧,你跟我讲讲以前的事呗。”
“嗯,我只记得我小时候的事,再靠前,就只是听说了。”
陆天辉告诉苏清颜,陆天辉的爷爷名叫陆沛山,陆家的产业正是在陆沛山手里发展壮大,成为皇商的。
一时间,风光无两,为大儿子娶了六品大理丞秦兴山的二女儿,也就是秦风荷为妻。
为二儿子娶了莱河县令的妹妹,百里思思。
可后来,陆家成为天下首富,引起皇上忌惮,朝廷就开始扶植新势力,打压陆家。
陆家财富迅速缩水,不但失去了皇商的头衔,还因为陆沛山的重病,失去了主心骨,商业王国瞬间崩塌。
长子陆经志呕心沥血,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守住了家里最后一点基业。
这时的陆家,从一国首富,变成一城首富,日子过的倒是还舒坦。
陆天辉就是在种环境中出生长大的。
可是陆经志因为日夜忧心操劳,身体不是很好,二儿子陆经岚从小养尊处优,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却不善行商。
陆家实际是在坐吃山空,一天天的走下坡路。
自陆沛山去世后不久,秦氏的爹秦兴山,不知何故被获罪入狱。
陆家老夫人和二儿子陆经岚,就以怕被秦氏株连为理由,要赶陆经志出门。
陆老夫人来如云是陆沛山填房,并非陆经志亲生母亲,能干出这种事也是情理之中。
身体不大好的陆经志就在这种情况下,写了断绝书,捎着秦氏进门时戴的那顶大花冠,一千两银子,还有秦氏的嫁妆,带着妻儿来了这五花村落脚。
他们不想太过张扬,也不愿意真的住泥瓦草房,所以,陆经志就想了个法子,把青砖瓦房外面加了一层泥胚。
他们在村里花费不多,原本可以安安稳稳过到陆天辉娶妻成年。
但是陆经志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需要用人参吊命,他们家买得起人参,但是不能买,因为那几百两银子是最后的积蓄。
他们经常买些人参须,必要的时候吊着命。
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法,陆经志后来还是撒手人寰了,那时候,陆天辉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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