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到嘴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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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一点都没有说错。一个活了万年之久的老妖怪，那行事作风的道行真不是一般的老辣，做起事来毫不留情。

还不待李墨轩多享受片刻突破斗师的快感，小古已经催促着他去修炼精神力，全然不打算让他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虽然李墨轩有些疲惫，但他却毫无怨言。小古这番作为，恐怕是想在它下一次沉睡之前，尽可能的多帮助自己一些。

上一次与骨煞生死相搏之时，因为胡一凡杀意大盛，杀气险些控制了他的心神，为了唤醒胡老大，他极力运转精神力，那个时候他就隐隐感到，大自在观想法只差临门一脚就能冲入第二层的境界。

只可惜当时情况危急，他没有时间抓住感觉，但那个征兆确实快要突破大自在观想法第二层了。

大自在观想法第一层，就让他的精神力有高级九阶法士的水准，比斗气修为还要强上一些。若是境界能够有所提升，精神力层次只怕还会有着很大的进步。

想到这，李墨轩的眼神一时间变得火热！

“小子，继续去河底，那地方对你修炼精神力同样有好处！”小古道。

“嗯！”

对于小古的话，李墨轩自然无比相信，最终长吸一口，再度扎入了湍急的河流中。只是这一次入水，他却感觉道水底的压迫和冲击力似乎消失了大半，远不像之前那般带给他极大的压力。

同样的位置，压迫感和冲击力自然是相同的。只不过现在的他已是斗师一层境界，无论是斗气还是肉身，都比之前高级八阶斗士时强了许多。

李墨轩再度闭眼，心脏上的一抹银色微微闪烁，其中的精神力量开始缓缓地旋转起来。

“哗哗......”

伴随着心房处的精神力量旋转加速，一道道恢宏的神奇声音，也是在李墨轩的心中回荡着。

“精神力一般存于脑海之中，但他的却是凝于心脏，心随意动，让人防不胜防，这修炼之法倒是颇为奇特。”小古砸砸嘴道。它还是第一次看到李墨轩修炼精神力。

在它的感知中，这种修炼之法与常言所见完全不同。心脏实乃人体最为脆弱的地方，但又是武者一切力量的源泉。将精神力核心聚于心脏之处，稍有不慎反而会弄伤自己。

可在它的观察下，李墨轩所运转的精神力法门着实巧妙，此法先议武者力量核心激发精神力，待其膨胀之时，再如薄刀一般，一点点的将其切分开。每一道被切出的精神力更像是精神核心的分裂体。

武者的精神力核心只会有一处，但按照李墨轩的修炼之法，这大自在观想法似乎是要再让其衍变出一道精神核心。只要李墨轩能进入大自在观想法第二层，他就相当于有两道同源的精神力核心，比同级的魔法师还要多出一道核心力量来。

这相当于让他的精神力量也会比同级的魔法师还要强出两倍来。

“人类武者果然大陆上最有灵智的生物，这般法门居然也有人能创得出来，简直让人匪夷所思！”小古的心中惊叹道。

无论是远古还是现在，人类的灵智就是其它种族最忌惮的武器。虽然人类先天力量弱，身体素质更差，但比慧根没有一个种族能够赶得上人族。这个初始生命弱小的种族，往往能在时间的长河中，绽放出其它种族望尘莫及的能量。

这一点，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就算是那些远古神兽种族，也对人族的灵智羡慕至极。

“若是李墨轩的精神力能如这修炼之法所述进入第二层，这小子的战斗力必将还会再上一层啊。”

这一回，就连它也有些好奇李墨轩突破大自在观想法第二层后，精神力量究竟会达到什么程度。以两倍的精神核心本源，再怎么着法师一二阶的程度，是板上定钉了。

而在小古的期盼中，李墨轩对于精神力的掌控是越来越纯熟了，那心脏之处，闪烁着些许奇异的光彩，大自在观想法的无形蝉刀正一点点地切割向那银色的精神力核心。

李墨轩每一周天的运转大自在观想法，那无形地蝉刀就会划过一次，银色的精神核心本源立刻会被切开。

“啊！”

当然痛苦也是一如既往地倾覆着他的内心，尽管已经经历过一次，但李墨轩依然控制不住心中那想死的冲动。

因忍耐极度痛苦产生地大汗，刚刚冒起就被无情的流水带走，让他浑然不知自己早已大汗淋漓。但那刺骨地冰冷却是瞬间涌入心头。也正是借着河水的外力，才让他还能在奔溃边缘中保持着灵台一丝清明。

这种奔溃不同于肉身的痛楚，而是犹如灵魂在被针戳火燎，直击人心最脆弱的地方。精神本源核心本就不可分割，但此法每进一层，却是硬生生的要将其切分一次。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就是有了准备的李墨轩，也是无数次的徘徊在生不如死的边缘。但心中的那一抹火焰始终让他痛并快乐着。

砰！

当日月交替后，河底之下，一圈圈无形的波动向着四周散开。表面看不出任何气息的波动，直接是将此处的沉水震得发颤。而在他看不到的河面上，湍急的水势刹那间变得暴躁起来。

轰轰！

在这一瞬间，那朝下游而去的水势，硬生生的倒流冲击而回。虽然只是小范围的，但以河流的深度，能够自下而上引发如此逆势，可见这股力量有多么的强悍。

这个时候，河底之下的李墨轩，胸腔之处，一阵阵极有节奏的低沉闷响声响起，声音越来越大，从他身上散发的无形波动也渐渐强盛。

咻！

蝉刀落下，切开最后一道精神本源核心，那无数的银色丝线顷刻间大放异彩，刺眼夺目的银光中，与先前一般的两道神秘银文渐渐成型。

条形银文显现，犹如双胞胎一般，完全看不出孰前孰后，相互闪烁一番，竟是同时间附着在李墨轩的心脏之上。看其形态，竟比原先的银文还要粗上一些，而其整整两道！

当银文布满心脏之时，一圈圈震荡的涟漪在河底向着四周冲击而去，这可怕的波动看不出根源，犹如凭空而生。而河面之上煞时狂风暴雨。

“好强的精神力波动！”

小古目光泛着异色望向紧闭双眼的李墨轩，这等精神力波动大大超乎了它的预料。光是刚才的冲击力，就远不是普通的法师一阶层次能够赶得上的。照它估计，李墨轩此时的精神力强度，绝对有着相当于法师四阶的程度。

小古不禁舔了舔嘴，“这个小子，进步还真挺大的！”

当气息收敛，精神力波动尽数归于心脏上的两道银文，李墨轩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尽管他看上去脸色惨白，但双眸之中，却有着难掩的亢奋与激动。

“成功了！”

心脏上的两道银文昭示着，此刻的他已成功的突破了大自在观想法第二层次。那种无形无相间爆发的力量，早已让他忍不住的欣喜。让他沉稳的面容，也是浮现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斗气和精神力双双破入师级，这段时间的苦修总算没有白费。”李墨轩负手于后，喃喃自语道。

“旋风家族，哼，往日的恩怨也该向你们讨些利息了！”

虽然李墨轩没有对比，还不知眼下战力究竟如何，但感受着体内爆炸性的斗气，和那澎湃的双道精神本源，一股自信喷然于心底。只要不碰到齐成，旋风家族的其它人他还真不在乎。就算是骨煞，即使不敌，他也自信能从对方手中逃脱。

斗气突破师级，虽然只是一阶，但层次上亦和骨煞相近，就算落败逃跑，以此时施展的入微级身法，骨煞绝对追不上他。况且孰强孰弱，比过才知道。

“小子，小心，有人向着此处过来了。”

听到小古此话，思索中的李墨轩瞬间回过神来，心中一动，精神力瞬间向着河流的上方探去，只是刹那间，方圆一里的风吹草动全数落入他的眼中。

“竟然是他们！”

李墨轩既惊又喜，在他的精神力查探范围内，离此地几百米的地方，两个身影正顺着河道向着这个方向而来。

来者并不陌生，正是早先去追踪胡老大几人的黑痣和白鸟，看二人两手空空，垂头丧气的样子，显然是无功而返。这让李墨轩不由得一喜。

虽然在他的估计中，那么多魔法卷轴爆炸拖延的时间，足够胡老大几人远离此地，黑痣和白鸟追踪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始终不见，心中还是一直吊着。

此时看到黑痣和白鸟朝着此处而来，那般模样绝对是无功而返。否则这个时候，两人不应该出现在这！

“这次真是晦气，居然让几个小娃娃就这么跑了，回去可怎么交代啊！”白鸟沮丧道。

“白兄，实属那几个小王八蛋太过狡猾，这也不能赖我们。都怪那个小杂碎，要不是他用魔法卷轴阴了我们一把，那几个小畜生怎么可能逃出我们的手掌心。”

“还有骨煞，好端端的非要留下，若是他和我们一起追，又怎会让那几个小畜生跑了，都怪他！”黑痣道。

听着黑痣似乎有所指，白鸟眼珠骨碌碌一转，道“对，就是骨煞，要不是他怠慢，耽误了时间，又岂会让几个小娃娃逃脱。回去定当如实向家主参上一言。”

“嘿嘿嘿......白兄说得对！”

为了避免齐成怪罪，两个狼狈为奸的人，极有默契的达成了共识。一致认定此次的失败责任全在骨煞的身上。

此时他们全然不知，一双眼睛已经将二人的行径全数收于眼底，李墨轩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到嘴的肉，不吃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