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白续之新月奇缘-三十五-前世今生手中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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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林……仕林……采因……”,清月突然叫唤着。
“你听,她在说什么?”雨胭俯下身去听。
“采因,她都叫了好几回了。”芸儿不以为意了。
“采因?”雨胭想着。
“就是以前来过我们綉庄的那位姑娘,自从之后,她有时候做梦就会叫她的名字,真奇怪了。”
‘听不懂?因为你忘记了。你是武夷山的玉兔精,叫胡媚娘,还有个姐妹叫采因,你不会忘记她吧?’雨胭想起了天牛精的话。
“难道那个臭道士说的都是真的?”她自言自语。
“什么说的都是真?”芸儿看着她。
“那个臭道士说清月是玉兔精,叫胡媚娘,还有个姐妹就叫采因的。”雨胭说着。
“啊?玉兔精?这太不可思议了吧,清月姐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可能是什么玉兔精啊?一定是那个臭道士胡说八道,我才不信呢。”芸儿说。
“可是他和清月姐都叫出了采因,也不会这么巧吧?”
“有可能是清月姐、听他这么说,心里就这么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芸儿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在回想着前阵子清月一系列奇怪的噩梦,雨胭的话不得不引起了她的注意。‘难道真的是和那个采因有关吗?’
“芸儿,芸儿。”雨胭叫着她。
“啊?”
“你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睡,明儿还得起早回宫,这里有我,放心吧,快回屋去吧。”芸儿催促她。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雨胭说着开门出去了。仕林不知何时经过,躲在门外,什么都听见了,他的心里犹如下了千斤重的石头,一步都挪不开。‘媚娘,难道真的是媚娘?她回来了,她回来了?’看着雨胭走远了,他想推门进去,可又缩回了手,‘不,爹娘告诫,息心、息灾,我不能再害她,不。’他踉跄的逃开了。
第二天早上,众人齐聚到许府门口,迎送雨胭,她不舍的挨个儿望去。
“许叔叔、戚伯伯、巧姨、莲姨、外公、外婆,雨胭走了,你们多保重,日后有机会再来看望你们。”
“雨胭,到了宫里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任性,要听话知道吗?”香巧说。
“我知道,巧姨放心。”她看着这位未来的婆婆。
“许叔叔,你一定要治好清月姐,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她又跑到仕林跟前嘱咐。
“我会的。”仕林点着头。
“晓柔,我会想你的。”她抱住了她。
“我也会想你的。”晓柔哭了。
“公主,该上轿了。”王公公催促着。雨胭不得不松开了手,最后再看了看大家,才上了轿子。
“起轿”。大家挥着手,啸山骑马跟在旁边。
“啸山,好好照顾雨胭。”固安喊着,啸山回头对他挥手。
回到屋里,固安看着清月,温柔的抚着她的头发,感受到她微弱的气息正匀称的起伏着,不禁嘴角上扬,这种情形任谁看见了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何况是仕林呢,他听从告诫,除了诊疗,不再借故来看望她,不是躲在书房里发呆或是去府衙处理公务,忙了一天,他坐在书桌前,拉开抽屉,看见了那块帕子,包着桂花灯会那天的字条:‘清波幽涟映月茫,红烛暗泪锁夜怅’。他闭上眼睛,静静的沉思,一直坐到深夜。
这个晚上对清月来说,也是何其的漫长,她的脑海里反复滚动着过去的一幕幕,翻江倒海般侵袭而来。
“仕林啊,你也该娶房媳妇儿了吧?”
“如果我将来要找媳妇儿,我也一定要找个和你一样俊俏的女孩儿。”
“你真是口无遮拦的,我是个男人家,怎么能和女人家比。”
“李公子。”
“啊,你是?”
“胡媚娘。”
“你就是胡子轩的双胞妹妹啊?”
“仕林兄,难道我不像子轩吗?子轩就是媚娘,媚娘就是子轩。”
“啊,这怎么会呢,不可能,不可能吧?一定是搞错了。”
“那你要不要摸摸我的手,看看我是不是子轩啊?”
“你,你真的是个女儿身?”
“你还说要娶一个像我一样俊俏的女儿家呢。”
“我……,我是说着玩的,不是当真的,你怎么会女扮男装的?”
“念书啊,我从小就喜欢念书,念书才能识理啊,偏偏女儿家不能上学堂,所以就只好女扮男装,学祝英台啊。”
“学祝英台,那我不是梁山伯了?”
“我要你去取一个人的性命。”金軷说。
“啊?法王要我去杀人,那恐怕……”
“怎么你想反悔吗?”
“不,不是反悔,法王给我的第一件人物就这么重大,我怕我能力有限,难以胜任。”
“这话也有点道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立刻取他的性命,而是有期限,我法王也懂人情,也懂道理。”
“这……“
“怎么你不答应?你别忘记,我可以让你变成仙女,也可以把你打回原形,甚至可以废了你五百年的道行。“不……不……。”
“看见了吧,这就是我的镇妖法宝。”金軷敲了起来,媚娘和采因忙捂住耳朵。清月双眉紧皱,呼吸急促起来,双手紧抓着床单一副挣扎的样子,固安看见了立刻过去。
“清月,清月,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任凭他怎么叫,清月依然神志不清的挣扎着,一会儿又安静了。
“她这是怎么了?”芸儿问。
“不知道啊。”固安拉开她的手,替她诊脉。
“我不能下手,我下不了手,为什么要我去害我所爱的人,太残酷了,太可怕了。”此时,锣声想起,媚娘头痛欲裂。清月也跟着叫出了声,固安紧抓着她的手,不解的看着她。
“胡媚娘,时机已到,还不赶快动手,这是你最后机会了。”
“不,大王,听我说。”
“难道你忘了你的身份,你的任务吗?赶快去青龙山,哈哈哈。”
“不……不……。”清月喊得很大声。
“清月,你怎么了,你想说什么?快醒醒啊。”固安抓紧她的手,怎么叫喊都没用。
“仕林,仕林。”
“媚娘……我不是做梦啊?”
“我做梦都没想到,你会不辞而别呢?”
“你误会了,我是怕……怕你不高兴。”
“你这样一走了之,就不怕我会伤心吗?”
“什么一走了之,等我中了状元,报了家仇,我就会回来找你的。你……你不信?不信我可以对天起誓。”仕林举起手。
“我信,我信,你看你,急出一头大汗来。”媚娘温柔的帮他擦汗。
“你总是……,哎呀……,我对你是一片真心的。”仕林抓起了她的手,媚娘开心的笑了,清月的情绪又缓和下来。
“她怎么样啊?”芸儿问。
“像是有什么东西左右了她的神智,导致脉象不稳。”固安诊脉后,不解的说。
“是不是在做噩梦,她以前也会这样。”
“你……。”
“我是武夷山的玉兔精,我本来是天上瑶池的一只玉兔,可是我触犯天条,被贬下凡,但是我不甘心被人烹煮下酒,所以在武夷山修炼成精,现在奉金軷大王之命,追随你,伺机报仇。”她举起银钗。
“我跟你何冤何仇?”
“因为你亲娘白娘子杀了金軷大王的儿子蜈蚣精。”
“啊?可是……你从来也没有对我下过手,从来都没有。”
“你,为什么不叫你姑爹抓我走呢?”
“冤有头,债有主,无畏连累他人遭殃。”
“不愧是白娘子的儿子,那你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走呢?”
“哼,走到哪儿都一样,既然母亲的债要我归还,……你动手吧。”
“仕林,我要是要下手的话,还会等到今天吗?”
“不杀我,金軷法王能放过你吗?”
“我就凭着我五百年修炼的功力跟他拼了。”
“媚娘……。”
“仕林,我留下来应付金軷法王那个妖孽,怎样也能抵挡几个时辰的,你趁天黑,你赶快走吧。”
“不,要死我们死在一起。“
“说什么死,要活着,你要考中状元,为你爹,为你娘,为冤屈的白娘子伸冤报仇啊。来,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要你为我承担千斤重量,就算我中了状元,报了母仇,我还算是男子汉吗,我不走。”此时雷声响起。
“法王,许家公子他跟你无冤无仇的,恳求法王你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你凭什么要替他求情?”
“只要法王你放过仕林,我愿意舍弃五百年的真身,从此服侍大王,听候发落。”
“又是一条白蛇精,又是一段人妖情,你知道吗,那条白蛇精为了一段孽情至今还压在雷锋塔下,我今天要把你斩尽杀绝,永世不得翻身。”金軷响起,媚娘头痛欲裂,清月也跟着挣扎。
仕林突然惊醒,发现自己还坐在府衙,他看到手中握着的字条,猛地站起身,塞进怀里,就往家中赶去了。他不由自主的走到固安的房门口,就听见清月的叫喊声。
“仕林……。”金軷的利器滚向了仕林,媚娘用手挡了过去,金軷又朝仕林攻击,媚娘忍痛上前应对,被打倒在地,危急时刻宝山出现了,和金軷打斗起来,仕林忙过去扶住媚娘。金軷朝宝山飞了过去,宝山轻身一跃,坐了下来,念起了驱鬼令,这一念让金軷和媚娘都头痛欲裂,清月开始在床上翻滚,双脚猛蹬床褥,固安和芸儿吓得忙去按住她,可是怎么也按不住,她痛苦的狂喊着。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清月,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啊。”芸儿喊着。
“清月,你怎么了,你很痛吗?我该怎么办才能减轻你的痛苦呢?”固安抓着她的手臂,她仍然不停的左右摇晃,狂喊不止,芸儿吓得双手捂着嘴,掉出泪来。
“许大哥,她这个样子会不会死啊?我好怕啊……”芸儿哭着说。
“不会的,不会的,清月,你要醒过来啊。”固安一把抓起她,心痛的抱在怀里。
“走……”金軷抓起媚娘,逃走了。突然,清月安静了下来,倒在固安怀里。
“清月,清月。”固安放下她,替她诊脉。
“快走啊。”采因解开了她身上的钥匙。
“我们一起走。”媚娘拉着她。
“不,媚娘,你先走吧。”
“为什么不一块儿走呢?”
“这金牌一次只能带一个人走,你还是快走吧,快点。”
“不行,这金牌是你冒着生命危险盗回来的,我怎么能一个人走呢,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那怎么行呢,生机只有一个,事不宜迟,而且你还有仕林挂在心上,我采因无牵无挂,死而无憾。你快走吧,离天亮只有三个时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快啊,快走啊。”采因把她推了出去。
“采因……采因……。”清月又叫唤了起来,这次仕林站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她在叫着采因,仕林瞪着眼,重重的靠在墙上。
“媚娘,你对我情深意重,不管怎么样,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梦境中仕林说。
“我听了你这句话,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我来这里见你一面,就是为了要了断这桩情缘,从此以后我会回昆仑山修身养性,不再下山,如果得蒙观世音菩萨恩典,能转世为人的话,或许会跟你再相会。”清月口中喃喃的说着。
“仕林,你我相爱一场,媚娘得到你的垂爱,已经不是一般的神怪可以比,我已经不枉此生了。”
清月闭着眼一字一句清楚的说了出来,她又开始挣扎,固安和芸儿都听傻了,屋外的仕林已经满眼是泪,听着她的喊叫,她曾经说过的话,字字句句都在抽打着他的心。他的双手用力的捂住嘴,捂到快要窒息,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身体随着泪水的倾泻而颤抖着,真想立刻飞奔到她身边,分担她的痛苦。可是他不能,他不能违背父母的告诫,不能逾越他从不敢逾越的界线,只能拼命压抑内心快要爆发出来的洪流,紧闭着眼睛,陪着她一起煎熬。
“啊,金軷来了,金軷来了,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要伤害仕林,我就跟你回去。仕林……仕林……小心,啊……好痛,好痛啊……”清月大声的叫着,整个人剧烈的翻滚着,固安立刻上前拉住她,抓住她的双手,使她不捶打自己的头。
“清月,清月,你醒醒啊,你怎么了,我该怎么办?谁来帮帮我……”固安叫着。
“清月姐,你不要这样,我好害怕,你快醒过来啊……”芸儿已泣不成声。
“不……不……”仕林内心深埋已久的爱逐渐被唤起,他想进去,可是理智又让他停住了,他受不了,实在受不了了,像一头受伤的狮子般横冲直撞,冲到了花园里,对着树木猛捶。
“哥,哥,你怎么了?”碧莲刚巧经过,看见了,忙上前阻止。
“我救不了她,我不能救她,我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我真没用……”,他继续捶打,抱着树干痛哭。
“哥,你别这样,媚娘她怎么了?”碧莲扶住他,急着问。
“你也知道她是媚娘?”仕林突然安静的看着她。
“我……。”碧莲无意失了口,松开了手。
“你知道她是媚娘,对不对?”仕林抓着她的肩膀,双眼散发着急切的目光,看的碧莲直心慌。
“对不起,哥,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仕林摇着她,惊恐的看着她。
“十八年前,媚娘死后曾托梦找我,说她要去转世投胎,是我追问下,她才说出投胎的人家就是城隍山脚下的卢家,她投胎那天,我和宝山都去了,亲眼看着她投胎,就是现在老卢的女儿,清月。”碧莲边说,边流下眼泪。
“清月……,难怪……,难怪你会让老卢到伙房当差,原来你……。”仕林松开了手,连连后退。
“卢家清苦,我是怕媚娘转世后再受苦,所以就一直派人暗中帮助他们,做一点我力所能及的事。”碧莲抹着泪。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是……,是媚娘她嘱咐我不要告诉你的,我也瞒得很辛苦,有好几次我都想跟你说,可是我已经答应过她了。”碧莲哭着。
“对不起,碧莲,难为你了。”仕林听后,感激的看着她。
“不,这是我应该的,是我欠媚娘的。她的前世太苦了,又为你送了命,我怎能袖手旁观呢。哥,去找她吧,当初是她救了你,现在你也要救她啊,也只有你能救得了她。”碧莲边哭边说。
“不,我能吗?我还可以吗?我已经没有脸再去见她了。”仕林呆呆的看着碧莲。
“你不能,谁还能去救她,她不是别人,是媚娘啊,你应该去。”碧莲难过的扭过头。
“碧莲,你疯啦,怎么能让仕林去找那个媚娘呢,她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缠着仕林。仕林,你不能去啊,你不能对不起碧莲。”姣容冲过来阻止。
“娘,让哥去,这都是注定的,我认了,我认了!早在十八年前我就知道哥心里喜欢的是媚娘,他们本该就是一对的,那个时候我就真心的希望他们能在一起,现在媚娘弄成这样,哥该去的,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再死一次吗?”碧莲劝着姣容。
“不……,不能让她死,媚娘……媚娘……。”仕林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
“仕林……,天啊,我们许家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竟和妖魔鬼怪缠上了,我可怜的女儿。”姣容伤心的看着碧莲。
“娘……”碧莲伏在了她的怀里,伤心的哭着。
仕林冲到了房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慢慢走到床前,震惊的看着她。
“爹~。”固安疑惑的看着仕林,赶忙起身,为什么清月口中喊的都是他爹的名字,而不是自己,他弄不懂。
“仕林……仕林……,不要……不要杀他。”清月双手挥舞,痛苦的呻吟着。
“媚娘,媚娘,我是仕林,我来了,媚娘,你听到了吗?媚娘……”仕林抓住了她的手,激动的喊着。固安想上前去阻止,却又缩了回来。
“媚娘,你醒醒,我在这里,你睁眼看看我,媚娘!”仕林不顾一切的叫着,双手拨着她的肩膀轻轻摇动。固安和芸儿傻傻的看着他们,一动不动,清月依然昏迷着,仕林擦了擦眼泪,突然一把抱起她就往屋外走。
“爹,你要带她去哪里,爹……。”固安和芸儿追了出去。
“固安,不要追了。”碧莲叫住他。
“娘,爹他……。”
“让他去,让他去。”碧莲强忍着泪水。
“哎,真是冤孽啊。”姣容叹着气。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一定要去弄清楚。”说着,固安还是跟了上去。
“安儿……。”碧莲无奈的垂下头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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